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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第 3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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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些日子在柳家医堂被柳破棋下毒之后,江淮便寻思着想法设法查查柳破棋这人,只是现下他被囿于军中,莫说要去皇宫里头的藏书室了,就是连出去,那都是个问题。

江家的暗卫跟狗皮膏药似的粘在身后,逃不得也逃不掉,那日步濯清说的是叫他放心,只是江淮摸不准他的意思,心下还有些不确定。

没想到,步濯清竟是这么快就把东西给送来了。

江淮让云崖去烧一盏小油灯,自己则乘间隙将那信纸平整拈出来看。

正如江淮先前在藏书室的名册上瞧见的那样,柳家确实世代皆为宫中御医,这一代的几个小辈的名字,便是江淮那日在名册上所瞧见的,而上一辈的,江淮其实看得不大明晰,只是其中有一人的名字,正合了他的心意——

柳破棋。

瞧着信纸上所说的,他便是柳言口中的那位叔父。

柳破棋在宫中任御医职位的时间,正是乾仁十六年的时候,算算时候,大概是十年前。

步濯清给出的信息所言,因为世家的关系,柳破棋在太医院中可谓顺风顺水,节节高升,马上就是要做到太医院令的位置了,可不知为何,却忽然停了下来。

好似是犯了什么错,信上所言,先帝大怒,罚了五十大板,遂逐出宫中,他的腿疾也就是那时候落下的。

至于是什么错,步濯清给他的信息并未有所解释。

“柳医师尤擅治眼...凡有眼疾,无论大小,皆愈之。”

这是信纸上所指出的最后一条信息。

眼睛...眼睛!!

江淮倏地想去,猛然想起柳言那一双琉璃色的眼睛,他也有眼疾。

江淮心下明了了些。

再者,玫瑰花茶,褚溪今日同他所言,治好了眼睛......

还有腿疾。

所以,今日同褚溪在一起的人,便是柳破棋么?江淮蓦地想起褚溪身侧的那中年男人,他的眉眼好似确实同柳言有几分相似,更重要的是,那人的腿,确实有疾。

后来那人似乎同萧识音那边儿去了,江淮不禁蹙了蹙眉头,若是这么说来,莫非柳破棋同萧识音还有什么关系?可他一介被逐出宫内的医师,同萧识音又能有什么关系呢。

再者,江淮又想起来那日他去寻柳去,是萧识音杀的他,他如何得知自己去见柳去,柳去口中所言的昆寒之毒是柳家祖传之毒,又该作何解释。

辩驳来辩驳去,江淮总觉得他身上之毒,该是同柳家,乃至皇宫中的某位都有着脱不清的干系,不仅如此,连同他正要寻的那位主角,也该同此事有关。

只是,他还有一件事儿想知道。

现下他囿于军中,出去难如登天,上下思索,唯有一人能帮他。

步濯清。

今天还就非得同他见面了,无论是他想知道的事儿,还是步濯清身上是否有印记,这都值得他过去一趟。

天色尚且还有些光亮,江淮叫云崖将信纸烧了,即刻出门去。

后头的暗卫原先紧紧跟着他,江淮眼瞧着走两步,那后头的人还没什么眼见力地跟着,他没有办法,只得边走边编出话来哄骗道:

“家主想要的东西,上次未能得手,此番还须再去。”

他难得这么乖,就不要再跟着他啦,虽然这只是个幌子。

跟着的暗卫眼瞧着他去的方向果真是步濯清的帐子,声息便悄然消失了。

江淮好歹松了口气。

他只身前往,只是还未等他靠近步濯清的帐子,便听见隔壁传来一阵嘈嘈切切的声音。

这声音再耳熟不过了,江淮有些惊异,王袖并不爱在军中住,所以步濯清隔壁那顶帐子常常是无人的,只是今日,江淮好奇地望过去,王袖竟是在此么?

他不觉放慢了脚步,正欲听听要里头在做什么这么吵的时候,伽敕的声音猛然从其中传出来:

“休想,我才不走!”

什...什么不走?

江淮神色疑惑,紧接着,王袖的声音跟了出来:

“你一个北域人,待在我们大昭的军中,像话吗?”

“那你让我去找江丞相也好啊,我同他住,不同你住。”

“那更不像话了!”这道声音脱口而出,江淮听见王袖似乎在同伽敕说话:

“我可都瞧见了,你给北域王写的信上,你叫你王姐向大昭提亲!不要以为用北域的文字书写我就不认识!本侯爷也是去过北域的!”

听起来,好似是伽敕为了在大昭多待几日,竟是鼓起勇气给北域王写了信去,这儿没有多余的帐子,于是便住在了王袖的帐子这儿。

可王袖方才所说的几个字,却叫江淮有些琢磨不透。

提亲?

这一道话的信息量过于大了,江淮隐隐约约觉得头皮有些发麻,伽敕才是多大的一个孩子啊,充其量也就十五六岁,虽然他知道北域人均成亲早,但这话从王袖口中说出来,他还是有些震撼的。

况且,若是将上下联系起来,他怎么觉得自己周遭凉飕飕的呢。

春都深了,春寒该过了大半,夜里当时越发热起来的,暖呼呼的才对,怎么大热天还阴嗖嗖的呢。

总觉得被人惦记上了。

“我现在就去找江丞相!”

愣神的片刻,伽敕的声音又蓦地从里头传出来,随后江淮站在原地,只见帐子里头的烛火晃了晃,一道...两道身影疾风骤雨般向外头奔来。

江淮退身两步,他有点想逃,但周遭空无一物。

除了......步濯清的帐子。

他此次前来本是想文明些,起码要先传了人,等步濯清知晓了再进去,可眼下......

江淮眼瞧着那两道出门的身影越来越快了,帐子里头的橘黄烛火晃晃悠悠,好似下一秒就该灭了,他瞧见人影在刹那间到了帐口的位置,江淮硬着头皮向后退了两步,紧接着,就瞧见那金发在帐口闪了一道。

出来了!

江淮瞧着他四下张望的目光,再过不了多少时候,就该看见自己了。

月明星稀,夜色将营帐与营帐之间照得亮堂,他连连向伽敕目光所不及的地方挪去,直到他又将要望过来。

向后望去,后头正是步濯清的帐子,门口好似并没有守卫,好刻意为了他这么准备的,江淮神色僵了僵,他犹豫的片刻,伽敕的目光在向这边儿转来。

江淮心下一横,硬着头皮进了步濯清的帐子。

他侧身向后看去,眼瞧着伽敕茫然地四下张望着,后头紧跟着出来了王袖,二人一合计,在帐口不知说了些什么,随后脚步不知道往哪儿去了。

反正不是这里。

江淮好歹松了口气,骨节分明的手指微微松开,那紧紧拉着的帐口,也在顷刻间合上了。

方才太过紧张,用的力道大了些,弄得他脑袋有些晕,晕乎乎地转过头来,才发现帐子里头烛火通明。

四周的油灯皆被点亮了,炽黄明亮的灯火比外头的月光还要明媚一百倍,自然,这帐子里头的所有东西,也都一览无余起来。

包括,正坐在床榻上的步濯清。

素白的里衣端端地被穿在身上,仅有这一件,于是那里头若隐若现的肤色便在这灯光下叫江淮看得一览无余了。

棱角分明的面庞俊气好看,江淮生生将自己的目光挪开。

步濯清的手头还提着方才换下来的玄色大氅,淡漠的目光徐徐向这边望来,面上不动声色,只是眼神,却一直打量着方才进来的江淮。

江淮摸摸脑袋,定了定早就慌得四处乱窜的心脏,嘴角轻轻勾起一个勉强的笑容来:

“...将军,巧遇。”

江淮瞧见步濯清眼里笑了一下。

步濯清笑起来却也是很好看的,正是要笑一笑,那双眸子才显得不那么生疏呢。

江淮不知他的思绪是如何偏到那处去的,他眨眨眼睛,想来是步将军实在好看吧。

只是那笑容即是转瞬即逝的,恍神的功夫,再回神看去,步濯清的面儿上又回到了方才打量他时的神色。

江淮心下定了定,他这般三番五次地莫名出现在步濯清的帐中,说他真的没什么心思,怕是谁也不信吧。

他向前朝步濯清的所在的地方小心走了走,一面说着:

“方才伽敕在外头寻我,慌乱之下才不小心进了帐中,将军见谅。”

江淮瞧见步濯清的眼睛又留了片刻的笑意,烛火分明,这样的笑意在此般紧张的情况之下,却是叫江淮舒了好些心,连带着这明黄烛火映照着的俊气面庞,竟也变得分外柔和起来。

说起伽敕来,他好似并没有江淮想象里的那般惊讶——应当是回来的时候见过了?

江淮心下砰砰跳,这心跳一半是心慌,另一半,倒叫他此时也丝毫说不清了。

向前的功夫,他瞧见步濯清敛了敛手头的玄色的大氅,望向他的时候,眼里的笑意不减:

“丞相此番前来,不止于此吧。”

作者有话要说:又独处了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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