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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师娘不可以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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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将近,凉风习习。枝头上一片金色树叶晃晃悠悠,飘落水面泛起小小涟漪。

舒光霁无比生气,又舍不得吵醒应今稚,他在外煎熬枯坐了一夜。少年神情伤心,令人疼惜:“姐姐为何不说话?难道瞒了我太多,想不出是哪一件事。”

懂事少年对应今稚深信不疑,难得露出意气的一面,可爱又可怜。应今稚几乎以为舒光霁有了读心术,她俯视地上的委屈狗狗,不得不冷漠道:“你才知道,我有所保留。”

应今稚对外人的冷淡疏离,骤然落在舒光霁头上:“在我眼里,你始终是个孩子,没必要事事交代。”她银眸无情,在两人之间划出不可跨过的天堑,“小心别越界。”

舒光霁无辜错愕,一时难以忍受。他默默红了眼,嗓音低哑:“我不是想惹姐姐生气。”

应今稚偏过脸,良心在痛:“我不生无用的气,就此别过。”

“我就问一句,”舒光霁慌了,匆忙追上女人,“姐姐多久没喝药?”

晨星疏落,应今稚面不改色,话说的薄情:“与你无关。”

“从海上归来,姐姐没再取药,闻到我的血也不觉干渴。”舒光霁表情受伤至极,忍痛一心一意确认猜测,“你在摆脱傀儡习性,逐渐变回人。”

应今稚挑眉:“是又如何,你希望我一辈子当傀儡?”

“我只要…姐姐活着,你会恨我吗?”舒光霁垂首拉住应今稚的衣袖,无助而心碎,“彦绥的东西,我没有全毁。药王先生钻研后寄来一封信,姐姐这是在自寻短见!”

“药王出错了。”应今稚眼底微恼,她掉以轻心。舒光霁表面上不过问,实际一直关注她健康。少年正是执迷的时候,必然无法承受她突然逝去。

应今稚唯有编织的谎言,有意刺激舒光霁:“我的身体好好的,我最清楚。还是你希望我有事?”

“不!”少年一脸惶恐不安,小心翼翼追问,“为何姐姐执意离开,是日子快到了吗?求姐姐,起码让我伴在您左右。”

应今稚避无可避,少年直觉该死的准。昨日不应心软留下,这将是最糟糕的告别。

天际泛起一道微光,女人甩开舒光霁的手,冷冰冰道:“要我直说么?我离开就是不想看见你舒光霁。我利用你报复只手遮天的彦绥,你做的很好,独自一人打败了他。好心认你做义弟,当弟子倾囊相授,你用什么回报我的?”

倾慕之人的厌恶排斥重如千斤,舒光霁彷佛碾死过一回。少年指头刺痛般蜷缩,眼角的泪顿时掉落,惊慌失措:“我罪该万死,怎么做…才能弥补姐姐?”

应今稚握紧袖子内的木雕,深吸一口气:“不要让我再看到你的脸。”

舒光霁面无血色,他极慢低下头,心如死灰侧过身:“…如姐姐所愿。”

“保重。”应今稚深深看一眼少年的背影,毫不犹豫离开。

清晨温馨的日光洒在舒光霁肩膀,描摹俊美脸庞轮廓。白衣少年黑眸死寂,失魂落魄坠入深渊,再也看不见那一缕珍贵的光辉。

应今稚内心沉重,漫无目的行走。她对舒光霁太残忍,少年应该恨她了吧。这是应今稚想要的结果,心口为什么那么堵呢?

“妖女,”偏僻巷子里,一群蒙面白衣人阻拦女人去路,拔出剑气势汹汹,“束手就擒!”

一辆黑色马车挡在巷子口,早有准备盯上了落单的她。应今稚抬起银眸,凛若冰霜:“呵,大白天搞绑架?你们好会自寻死路。”

分明是手无寸铁的弱女子,除了妖异美貌一无是处。几位壮汉呼吸发麻,彷佛真遇上恐怖嗜血的妖怪,咬牙道:“上!”

应今稚心情很坏,这群蠢货贴着脸上来给她打。片刻过后,小巷里躺了一地痛苦哀嚎的壮实青年,无一例外去了半条命。矜傲女人潇洒抢过长剑,指着车夫恐惧的眼睛:“去,全部绑起来。”

中年车夫战战兢兢照做,唯恐今日小命不保。为表忠心,他绑的绳扣格外结实用力,引起绑匪们不少痛呼。

“指路吧,”应今稚抓着绑匪头子,让他主动吃下毒.药。女人优雅坐上马车,犹如摄魂夺魄的鬼魅轻笑,绮丽又危险:“看看哪一位短命鬼,大费周章请我?”本来时间有限,不长眼的人撞上来,正好把针对舒光霁的家伙处理干净。

马车上的人瑟瑟发抖,他们抢来的便宜差事,却是羊入虎口。不论最后哪一方赢,一律吃不了好果子。

半个时辰后,舒光霁来到此处,看到一群被堵住嘴,五花大绑的人。少年脸色大变,掐上一人脖子逼问道:“你们是何人?我义姐呢!”

“咳咳…”危在旦夕,年轻男人面庞青紫,屈服对死亡的惧怕,“域…音派。”

舒光霁提起绑匪的领子,眼底赤红:“带路。”

男人飞快摇头:“大侠饶命!拿人钱财,替人办事。我们去了,他们也不会认的。”

少年面无表情抽剑,看死人的眼神:“说实话,还是立刻死在我手里?我数三声。”

配合绑架的戏码,应今稚眼前、嘴上蒙着黑布,被捆在荒无人烟的小屋内。她魂力强大,视线毫无妨碍。

木门打开,坊川派彦宁真人苍老许多,瘦的只有一把骨头。他身后是弟子乔文乐,低头恭恭敬敬推动轮椅。

应今稚面无波澜看戏:啊,这人给彦绥报仇吗?

彦宁真人冰冷目光落在女人身上,直截了当:“文乐,杀了她。”

乔文乐一震关严实门,声音压得不能再低:“师尊,您说只是暂时困住姜大夫。”

“你还不明白,此女是最大的祸根。”忠心耿耿的徒孙竟违抗命令,彦宁真人道貌岸然的模样,深恶痛绝,“我儿因应今稚误入歧途,她赶尽杀绝。妖女蛰伏几年控制舒光霁夺取武林盟,下一步她要害的是整个江湖!动手,为民除害——”

“我…”乔文乐进退维谷,握剑的手发抖。一边是无辜女子,一边是大如天的师祖。

“呵,”一声低笑,应今稚手上装饰品一样的绳索落地。她偏过头,扯下嘴前的布条,居高临下看着震惊的彦宁,“老头,你真心恨我。被亲儿子害得瘫痪在床,你可不是这个表情。”

“若不是你这个妖孽…”彦宁被讽刺的体无完肤,引以为傲的儿子毁在一个女人手上。他立马反应过来,应今稚是刻意送上门,“文乐抓住她!否则,后患无穷。”

乔文乐挡在门前:“对不住姜大夫,你不能走,除非答应远离舒盟主。”

彦宁气得猛拍轮椅扶手:“我让你杀了她!已经传出是域音派所为,将舒光霁调虎离山。若此女不死,必然祸及坊川派。乔文乐,你要拉师门上下给你陪葬吗?”

“师祖,你疯了。”乔文乐万万没料到,事情落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彦宁真人大怒,口不择言:“你还要不要掌门之位?”

“啪,”应今稚清脆拍掌,逼近争吵的二人,笑意瘆人,“是不是搞错了,不能活着离开的人是你们。”

“砰——”大门往内猛地踹飞,杀气腾腾将乔文乐压下,彦宁真人连着轮椅狼狈跌倒,惨叫着动弹不得。完了,自以为天.衣无缝,舒光霁一眼看穿,陷害败露。

尘埃飞扬,舒光霁脸色阴鸷逆着光走进来。少年瞧见眼蒙黑布的应今稚,瞳孔骤缩。他失而复得般紧紧抱住她,不知安慰应今稚,还是安慰自己,言语艰涩:“没事,没事了。”

隔着胸膛剧烈的心跳,周身充满舒光霁的气息,淡淡的血腥味。应今稚一僵,她说尽狠话,少年还来救她。

舒光霁的身体在颤抖,应今稚挣开炽热的怀抱,若无其事:“我主动来的。”放心,有事的人不会是她。

舒光霁抬手触上应今稚面前的布条,指尖顿住。女人不想再看见他的脸的话,伤得他不轻。少年沉默良久,温柔握住应今稚秀手,“…我知道,我赌不起。”

少年掌心发烫,应今稚一惊:“你做什么?”

“我知姐姐心善,今日所说并非出自真心。至少,不是故意伤我。听到,还是会很难过。”舒光霁低下脑袋,嗓音压抑悲伤,“抱歉,我只顾自己伤心,让姐姐遇险了。”

应今稚语塞,她狠心斩断情分,少年还在执拗:“你没看清吗?我只会伤你。”

“姐姐骗不了我,”舒光霁捧着女人手腕,悲恸欲绝,“这是将死脉象。”

大意了。应今稚猛地抽手,满不在乎:“你冷静点。人固有一死,我了无遗憾。”

舒光霁如遭雷击,好似迷茫的孩子:“我要怎么做,姐姐会对人世有留恋?”比起身体的变化,应今稚坦然赴死的决心,更令舒光霁绝望窒息。

应今稚叹气,说出残忍的实话:“你做什么都没用。”系统定好七日后,她自己都阻止不了脱离这个世界。

“不!我不会再放你离开。”舒光霁胸膛起伏,猛地揽着应今稚入怀。他抬起的黑眸酝酿风暴,阴沉而疯狂,“妨碍我们的人,都处理掉了。姐姐不会再听见不好的话…”

应今稚后颈一麻,浑身无力,不可置信坠入黑暗:舒光霁?!

……

“舒光霁,你胆子大了。”应今稚深感荒谬抬起左手,银色的精致长链闪闪发光,另一头连接在床边的少年。她从床榻上坐起来,指尖隔空点上舒光霁的眉心,“我教过你干这么幼稚荒唐的事?”

舒光霁戴着憨憨熊猫面具,他单膝跪下,没有生气的寂静,彷佛受到任何惩罚无怨无悔。

“呵,过来。”应今稚嗤笑,手腕一转,卷起银链用力拉扯。链子绷直成线扣住舒光霁的手,他小狗一般慢吞吞来到女人手边。

“别装傻,我在和你说话。”应今稚似笑非笑摘下少年的面具,看到一双通红干涸的眼睛。听谁说过,悲痛到极致,没有眼泪。应今稚姣好面容上的怒意消失,幽幽叹息,“光霁,听话好不好?”

“好呀,”舒光霁冷白如玉,顾盼烨然。少年虔诚低下头,冰凉面颊讨好轻蹭应今稚手心,“姐姐为我而活。”

世界安静无声,少年清浅温热的气息,羽毛般轻盈滑过应今稚细嫩的皮肤。仿若无意的浅浅一吻,深情而悲伤。女人呼吸发颤,触电似的收回手:“你疯了。”

“滚出去!”应今稚擦拭掌心,抹不掉陌生酥痒的感觉。为时已晚,她闭上眼都能刻画出舒光霁锋利眉眼、高挺鼻梁,柔软湿润的薄唇…这一刻,应今稚深刻意识到,舒光霁不再是孩子,而是颀长俊美的翩翩青年。

舒光霁一颗心冷热交加,深沉黑眸隐隐侵略性,悲哀又愤怒的心声:“装乖留不住姐姐,我为何要听话?”

哈!一手养大的乖乖狗狗,真面目却是叛逆孤绝的狼崽,随时反咬她一口。

面具飞出去打在少年头上,应今稚满眼失望拧着长链子,出乎意料的牢固坚硬:“一意孤行,非要我动手?”

舒光霁额角流下血,面不改色。他目光灼灼步步紧逼,推着应今稚的细肩压在身下:“姐姐厌恶我,恨我,打骂、杀了我也无所谓。”

他拉起应今稚的手,摁上坚实胸膛:“我的心不会说谎,只要姐姐好好活着,别无所求。”

“别动,”应今稚掌下清晰沉稳的跳动,被少年奇怪的举止弄得不自在。她反过来在上面压制舒光霁的手脚,气息微喘:“你明知道,改变不了,最终徒增伤心。”第一次感受束手无策,这家伙软硬不吃。

“我有办法。”舒光霁隐忍悲伤,温柔微笑,“只要姐姐点头,换一半的血,我们共享寿元。”

少年失去理智的偏执样子,应今稚莫名心疼:“你真的…疯了。”

从何时开始,出了错?应今稚坐起一边,摇晃两人相连的链子,“解开吧,你和彦绥不一样。不要在我身上浪费时日了。”

“我骗了姐姐,我和他没有区别。”舒光霁翻身抱住应今稚腰肢,像受伤的小兽汲取温暖。少年嗓音里含着自我厌恶,“你喝的药,换成了我的血。”

“知道了。”应今稚脊背一僵,轻柔拨开少年袖子,腕间凌乱细细的疤痕刺眼。应今稚性子冷漠,居然耐心等到少年自己开口。她布局折磨彦绥,却对舒光霁生不起气。应今稚头一回承认失败,不堪回首,“是我的错,没有教好你爱惜自己。”

舒光霁心底一慌,伸手:“不,我心甘情愿。”

应今稚起身回眸,眸子温和又无情:“有始有终,我教你最后一课。”

名为离别。

少年缓缓放下手,握紧拳头:“…好。”

……

入秋,漫山遍野的树木,色彩斑斓,流水潺潺。

大熊猫怀中依偎着粉嫩的幼崽,安心酣眠。舒光霁放新鲜的竹子和瓜果,在滚滚身边:“辛苦了。”

上山时,滚滚正好临近分娩。它不认生,应今稚强大有安全感的味道刻在记忆里。森林里野兽众多,他们陪伴滚滚产下崽崽,悉心照料。

应今稚看向山边的夕阳,轻抚滚滚的耳朵:“好梦。”

“嗯!”滚滚低低回应。

“光霁,看着滚滚。”应今稚背着手,闲庭漫步,“我去摘点果子。”

走出几步,她回过头,舒光霁无声跟在身后。好说歹说,银链去了,小尾巴还是甩不掉。

应今稚心头发软:“送到这里吧。”

少年固执:“我不舍姐姐一个人。”

怎么办呢?应今稚已经放弃挣扎了。少年几次三番发疯要强行换血,被她暴揍一顿才消停。如今,他终于接受应今稚的离开,难能可贵啊。

系统的福利周到,宿主“死亡”不会有痛楚。应今稚坐在大树下听着倒计时一分钟,昏昏欲睡中感到一丝凉意。

温暖宽大的袍子包裹应今稚,舒光霁扶着她的脑袋靠上自己肩头。少年眼底不自知的柔情,低声细语:“姐姐放心,我随后就来。”

应今稚心里一惊,硬生生睁开眼。她攥住少年的衣襟,头皮发麻:“舒光霁,你敢!”

舒光霁眼底竟溢出笑意:“我说过,永远保护姐姐。”生死相随。

疯子,应今稚要被这家伙逼疯了。她呼吸急促,心气得快炸:“你以死要挟我?”

舒光霁眉眼温顺,一本正经:“姐姐别气。我怕慢了,九泉之下跟丢姐姐。”在梦里失之交臂太多次,这一回绝不放她一人。

“该死,你找不到我的!”倒计时最后十五秒,应今稚禁锢着无法说出真相。面对疯狂寻死的少年,她心急如焚,咬咬牙道,“我有一秘法,死后不入轮回,总有一日复生归来。”

舒光霁错愕,漂亮黑眸洒入点点星辰,低声问道:“当真?”

应今稚身体发软,头抵着少年心口:“你不准死,待我回来算账…”

舒光霁抚摸应今稚颈侧,了无声息,安静的好像睡着。少年心如刀绞,他轻轻笑起,红了眼眶无声痛哭:“我等姐姐,一定要来啊。”

夕阳西下,两道身影静静相靠,永不分离。

作者有话要说:番外是这辈子重逢,年下养成小今稚,还是转世青梅竹马续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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