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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师娘不可以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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逼仄阴冷的黑暗,模糊而遥远的下雨声。

巨石下的缝隙勉强容纳两人,舒光霁忍痛撑着手肘,克制不压到身下的女人。

应今稚持着匕首切断木枝两端,少年湿漉的胸膛止住血,身体冰凉到危险的境地。她缓慢谨慎侧过身,大型玩偶一样摁少年进怀里。

这样不会冷了吧?

舒光霁每次呼吸带着撕裂感,应今稚温暖的怀抱抚平疼痛。距离前所未有的近,亲密无间交换彼此体温。少年四肢僵硬,面颊蹭到女人眼角微凉的泪水。顷刻间,羞怯慌乱化作无尽的心疼,他小心翼翼捧着应今稚的脸:“姐姐别怕,不哭。”

“我没事。”应今稚心情有点奇怪,她的眼睛永远干涸,落泪是不可能落泪的。看来是这具躯壳生理性的反应。舒光霁快速而混乱的心跳,响的盖过一切。少年身受重伤,还在担忧着她。

“你在颤抖,心跳的很快。”应今稚手掌贴上舒光霁微震的后背,额头相对,“很疼,还是怕黑?”有段时间,少年在黑夜无法安寝,现在又勾起他恐惧的回忆?

一片漆黑中,呼吸交错。女人清冷的嗓音,好像一场虚幻的美梦。应今稚对他太没有戒心了。舒光霁羽睫剧烈颤抖,喉结滚动,温柔的水波几乎将他溺死:求您,不要对我这么好。

少年闭上眼又睁开,弯身曲起膝盖。他勾住应今稚纤细腰肢,低沉道:“姐姐抓紧了,我们出去。”

“等等,”应今稚凝眉,揪皱少年衣襟。她想看舒光霁的表情,抬起头却撞进他的颈窝,“舒光霁,莫用内力!”重伤时不能强行催动真气,否则会伤上加伤。

“姐姐闭眼。”舒光霁一意孤行,阻拦已然迟了。无形的真气沸腾,如源源不断的轻风环绕、保护两人周围。几缕发梢飘动纠缠在一起,少年护住应今稚的头在自己胸口,颤抖的右掌运功朝上打,雄厚的内力瞬间爆发。

“轰!”风雨交加降下一道惊雷,炸开无数飞沙走石。深坑里尘土飞扬,新鲜的空气涌进,冰冷雨水打在舒光霁苍白俊脸上。少年不顾一身伤,抱起应今稚到最近的一处山洞。他缓缓放好女人坐下,眼神隐忍解开两人缠在一起的墨发:“咳姐姐,你还好吗?”

荒郊野岭天色阴沉,万千银丝中日光不会太刺眼。“还问我?”应今稚靠在山墙,眸子意外发酸,她冷着脸扣住舒光霁手腕:“你伤的更厉害了。”少年的脉象很糟糕,内力耗空的反噬,没有昏死已是个奇迹。

应今稚不悦抿唇,给少年输送内力:“我说轩景会来,你不相信?”何必做到舍生忘死的地步,那么等不及脱困。

“姐姐留着力气吧。”舒光霁温柔抽手,黑眸忧郁漂亮。少年完美唇瓣异样鲜红,破碎又强大的矛盾美感,“我怕坚持不到那时候。”如果他提前倒下了,独自留在黑暗的应今稚一定会很害怕。

舒光霁神情恍惚,忘记了遮掩,“我一刻也不忍心放姐姐在危险里。”

应今稚哽住,强行拉过少年发凉的手:“又在说傻话。”少年丹田满目疮痍,再多内力也是杯水车薪。她指尖轻触舒光霁染血的胸膛,红色尤为刺眼,“得把它取出来。”

舒光霁环视空荡荡的山洞,只有一把匕首,安全取出穿胸而过的树枝并不容易:“等离开这。”若是失败,他死在此地,姐姐定自责不已。

应今稚思索片刻,少年的伤势等不起:“你相信我吗?”

舒光霁一愣,坚定淡笑:“我只信姐姐。”

无人知晓,从十岁开始舒光霁生性多疑,不信任世上任何人的言语。意料之中,所有人都是有利所图。只有应今稚不一样,她瓦解了舒光霁心中的高墙,只对一人敞开心扉。

应今稚割断衣裙的布条,蒙在舒光霁眼前打结:“不要动。”

“好。”舒光霁安静颔首,乖顺的让人心软。

应今稚用任务的积分,交换干净的手术空间。

系统劝阻:【宿主,这是赔本的交易。他不一定会死,对您也没有利用价值。】利益最大化的角度,她完全不用做任何回报,少年也会心甘情愿付出所有。

应今稚一愣,看着舒光霁苍白的侧脸。少年五官深邃锋利,肤色冷白,面颊、嘴角带血,胸前大片斑驳的血迹宛如残酷的画卷。四周一片狼藉荒凉,一时找不到出路,偏偏只要看他就很安心。

应今稚沾湿手帕,擦拭少年俊逸的面庞:是啊,不值。

挺奇怪的。

舒光霁蒙着眼,感到他所处的空间变换,幻境一样全是陌生的气息。他毫无防备的一动不动,只因应今稚还在身边。

明亮整洁的手术室,应今稚给少年打了一针麻醉:“睡一觉就好。”

舒光霁的意识不由自主陷入混沌,他轻轻拉住应今稚袖子,好像当初没有安全感的孩子。

天亮到天黑,应今稚缝缝补补,舒光霁清瘦坚实的上身缠着白色绷带,脸侧擦伤涂好药,皮肤雪白好似镀了一层光。

麻醉后期,两人回到山洞。少年逐渐苏醒,整个人轻飘飘。他狗狗眼无意识落在应今稚方向,颠三倒四地低语:“五年后,我成为独当一面的男人来到姐姐面前…你会不会不再认为,我将崇拜当作恋慕?”

“你有独当一面的大人模样。”应今稚看向洞外天空星星点点,句句有回应,“嗯,我相信。”所以才棘手啊。少年奋不顾身的反应说明一切。青涩炙热的情愫,如同火焰的温度无法忽视。随着时间的推移,是变成释怀,还是执念就未可知了。

“比起得到,更想保护她。”少年嗓音很轻。

应今稚不解:“你做的够多了。”

系统说出点小意外,他们身处的山谷二次爆发泥石流。曲轩景一行人受轻伤,要来晚了。

应今稚庆幸没有被动等待:“不用,我们想办法回去。”

系统消耗太多能量,选择休眠直到宿主离开。舒光霁的伤养好大半,应今稚才松口离开山谷,与曲轩景汇合。

附近乡村同样遭受灾害,三人帮忙一起重建房屋,义诊村民。由于山路堵住,联系到外界已是两个月后。武林盟主失踪,江湖上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树大招风,武林某些势力蠢蠢欲动,播散舒光霁意外身死,急需新立盟主的消息。更有心险恶的谣言:应今稚和师尊同为夫妻,乃是一丘之貉。师尊以死谢罪,应今稚却逍遥法外。

舅舅舅母、阙水珍和梁飞逸闻讯前来四处寻找他们下落,澄清那些恶意谩骂的言论比造谣难得多。

应今稚终于归来,一边是亲朋的热情欢迎,另一边是武林盟的警惕和戒备。

“舒盟主与这位妖女可是同流合污?”领头的是域音派掌门付立敌意鲜明,舒光霁平安无事,打乱了他们更换盟主的计划。

“不准污蔑我姐姐!”阙水珍义愤填膺,恨不得干翻这群坏人。魔教少主梁飞逸在少女身侧:“冷静点,不要被牵着鼻子走。”

坊川派弟子乔文乐娴熟打圆场,笑容和煦:“其中定有误会。是吧,付掌门。”

付立一声冷哼,软硬不吃:“坊川派一丘之貉。”

“你…血口喷人!”坊川派弟子们激动起来,场面变得剑拔弩张。

舒光霁面色冷峻,沉沉盯上付立:“你到底想做什么?”

清俊少年气势逼人,付立后背一凉,咬牙针对应今稚:“舒盟主公正不偏,处置妖女应今稚上务必不要徇私。”他们公开诋毁、暗地传出应今稚是妖孽的言论,在于给舒光霁泼污水。如果少年百般维护“妖孽”,他们就故意解读二人有私情,舒光霁杀师夺妻。

舒光霁周身气势一变,杀气腾腾:“义姐是好人,我比你清楚。”

梁飞逸认为不适合火上浇油,拉着阙水珍低声道:“舒盟主,我带姜大夫离开。”

域音派的如意算盘,应今稚听的一清二楚。她给舒光霁一个眼神:和我撇清干系,才是明智之举。

人心险恶,她不想连累舒光霁落得千夫所指的地步。

舒光霁明明看懂了,黑眸中的怒意和心痛更甚。少年流畅下颌线紧绷,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上剑柄:“我说过了,谁欺负她,便是与我为敌。”

众人心头一颤,压得几乎抬不起头。少年盟主竟像触到逆鳞,毫无顾忌释放澎湃杀气:只要他想,杀光他们不费吹灰之力。

舒光霁义无反顾的执拗,超乎想象。应今稚摁下少年拔剑的手,让他收敛杀意。她走到付立身前,矜傲优雅:“谁指示你诬陷我?利用你这枚棋子挑衅盟主,搅乱武林盟是想毁了域音派,其心可诛。”

女人妖异银眸看穿人心的冰冷嘲讽,域音派付掌门心头震动,严词厉色:“妖言惑众!”

应今稚面不改色:“鹬蚌相争,渔翁得利。望付掌门做对判断,不要后悔。”

在场人鸦雀无声,面面相觑,谁也不想掉进他人算计之中。掌门付立沉默片刻,拱手道:“姑娘是要自证清白?”

“不,你拿不出确凿证据,就是陷害无辜之人,准备好付出代价。”应今稚微微一笑,逼近付掌门轻声道,“光霁是我教出来的。应对不怀好意之人,我向来斩草除根,从不心慈手软。”

有一瞬间,付立深刻感到,应今稚比高冷少年还可怕。他们本是捕风捉影,拿捏人心。再硬扛下去,与弟子们不一定能活着出去。

一场危险的风波,消弭在应今稚只言片语之中。

人群散去,舒光霁脸色冰冷:“我出去一趟。”对应今稚不利的威胁,都要处理干净,不管用什么办法。

应今稚叫住寒意阵阵的少年:“我也要启程,与大家告别。”只要她还在,暗处的人就会抓住少年的软肋不放。

舒光霁眼底微慌:“那些人给姐姐带来不快了?我会处理好,不会有流言。”

应今稚摇头:“我定好今日走。”三月之期将到,曲轩景学有所成,医学典籍整合完毕,她可以放心离开。

舒光霁丝毫不像方才气势汹汹的恶犬,忍耐伤心,乖乖地问:“可否早些回来?”

应今稚迟疑:“那个赌约,取消吧。”

“何意?”舒光霁顿时猜到应今稚看出他龌龊的心思,女人像对待曲轩景一样无情残忍,决定此生不复相见。少年痛苦、迷茫,无可自拔地祈求,“我要做什么,姐姐才能留下?”

应今稚偏开视线:“抱歉。”她不想再欺骗他。

舒光霁眸子溢满无助的悲伤,绝望低下头,“天色已晚,明日再走可好?”

小小的请求,应今稚狠不下心:“…行。”

当夜,阙水珍找到舒光霁:“我舍不得姐姐,不过离开是个不错的选择。”武林各派别有居心,连她的坊川派不能说完全正直,应今稚不应卷入其中。分开,对她,对舒光霁都好。

舒光霁六神无主,说出心中打算:“我一起走。”

阙水珍震惊:“你不当武林盟主了?不行,这个江湖善恶不分,没有你会更加的混乱。”

“我为姐姐当的盟主。”舒光霁长身玉立,黑眸冷漠,“江湖的死活与我无关。”

阙水珍吓得僵住手脚:“你这样偏执,早晚会伤到姜姐姐的。别让她恨你!”

舒光霁心头一刺,沉默不语。少年唯一所渴求的,仅仅是陪在她身边。

阙水珍何尝不难过,语重心长道:“放下你的执念,好好送姜姐姐。”不可言说的秘密,最好永远埋葬。

……

天还未亮,应今稚随身一个熊猫木雕,轻轻打开房门。她要远离原主的朋友,找个清清静静的地方长眠。

门外,舒光霁抱着剑坐在地上,朦胧的雾气描摹少年俊美的脸庞,他像小狗忠心耿耿守在主人的房前。

应今稚目光一顿,无奈轻声道:“光霁,回房睡。”

舒光霁一夜未睡的黑眸清明,伤心欲绝的幽深:“姐姐,你骗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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