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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章 古代番外篇:狗血预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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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年五国战乱苦难结束,大将军打败敌国,收回国土光荣凯旋。王城沸腾,百花飘撒,百姓夹道相迎,争相看英明神武,差点令邻国亡国的瞿大将军真容。结果,众人无不大失所望。

进城的军队威风凛凛不苟言笑,身姿挺拔,扑面而来战场血腥阴冷的沉重,不可直视。领头身着银盔铁甲的男人高大魁梧,以青铜面具覆面,一柄红菱长枪穿破长空,气势威武不凡。

关于瞿大将军的秘闻在城中口口相传。传说男人有不死之身,在战场几次死而复生。瞿将军曾被劈掉半边脸,万箭穿心,犹如恶鬼从尸山血海杀出重围,所向睥睨,令敌人闻风丧胆。

瞿封砚军功累累却不求赏赐,彷佛生来是舟国的战神。从战场归来,瞿将军毫无怨言交出珍贵的兵符。天下太平,愿做闲散将领。

年迈的舟皇大喜,他并非卸磨杀驴的昏君,意在把持兵权,也要收拢人心。早朝之上,大赏瞿封砚黄金万两,良田千顷。见男人没有妻妾,膝下无子,更要给他赐一门顶好的婚事。

舟皇在大将军夫人的人选上犯了难,自家小公主骄纵,畏惧战场上归来的活死人,打死也不要这位驸马。人人如此,他们敬仰瞿大将军拯救自身于水火,却也畏惧他那张毁容的脸,周身杀伐果决的血腥气息。

想来想去,舟皇将选择权交给瞿封砚,私底下问他有心仪的人选。为了照顾龙眼,瞿封砚戴着半边铁制面具。一向默默接受的男人竟然勾起唇行礼,他年少曾受过盛太傅一饭,为报恩情求两家结亲。

男人轻轻一笑,眸子微赤,如地狱深渊开启,寒冷之气涌动。不像念旧情,更像是毫不掩饰的报仇。

舟皇一把老骨头熬不住,满口答应会为大将军说媒。盛太傅争强好胜,恃强凌弱,正好压一压风头。

皇帝口谕,泼天富贵宛如开水浇下,盛家左右为难。自家千金天生丽质是要做太子妃,未来皇后的尊贵身份。瞿大将军这个女婿,犹如烫手山芋。他来横插一脚,两男争一女不是佳话,怕是城中笑谈,盛家从此抬不起头。

盛夫人灵光一闪,想起了赶出家门的不孝庶女,和夫君一合计:“赶紧把盛今稚带回来!”离家后女孩处境困窘,病的不轻,让瞿大将军知难而退。大不了成婚再死,也算报答多年的养育之恩。

盛今稚在一个家徒四壁的茅草屋醒来,脑海空荡荡。没人告诉她是谁,现在在哪?屋外有一条小河,波动的水面上,她长得眉清目秀,肤若凝脂,身着简朴男装掩盖不住的秀美风华,仅有的小包袱和破碗又极落魄。

“咕噜噜…”盛今稚摸了摸平坦的小腹,嘀咕一句,“人类真麻烦。”她一脚踩进冰凉的水里,笔直走向河中央。银白色的大鱼游动,盛今稚计算着距离扑过去。

忽然,一道黑色颀长笔直的影子如长鹰闪过。腰上非比寻常的力气,盛今稚连人带大鱼一同拽向河岸。天旋地转,她满脸是水,撞上滚烫坚硬的胸膛:“咳咳…”

一只大手擒住盛今稚脖颈,陌生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逃到这个鬼地方,你还要自寻短见?盛今稚,你敢以死拒婚,我不会放过盛氏一族老小,包括那两条狗!”

“谁要自寻短见?”盛今稚睁开湿漉漉的眼,对上玄衣男人戴着面具的脸,神态痴狂犹如疯狗。他暴怒蹦出的每个字听得懂,连起来就成浆糊了。盛今稚浑身无力懒得反抗,慢悠悠询问:“盛今稚,是我?你又是谁,我们认识?”

瞿封砚浑身大震,心口被狠狠刺了一剑般受伤。他双眸赤红,摁住盛今稚的后颈,四目相对:“你还装不认得我!”

盛今稚白皙秀手敷上男人的面具,很有探究精神:“我看看?”

少女轻柔的力道,彷佛隔着面具抚摸瞿封砚的脸庞。男人猛地推开盛今稚,在敌军千军万马前不曾有的慌张:“滚开。”

“唔,”盛今稚后背撞上树干,岔了呼吸。她脱口而出的抱怨,“疯子。”她没有意识到,身无寸铁的自己,把堂堂的嗜血战神吓得连连后退。

简简单单的两个字,落在瞿封砚耳里分外熟悉。他狠狠笑了,揪起盛今稚的后衣领:“你装也没用。乖乖当大将军夫人,我要一点点地折磨你。”

夏风一吹,湿了一半衣角的盛今稚抖抖纤细身子。瞿封砚以为心高气傲的少女终于懂得怕了,笑容恶意:“求饶也没用。”

盛今稚本能靠近瞿封砚温暖的胸膛,“夫人,什么意思?”

“不要动手动脚!”瞿封砚僵住身躯,心脏乱跳,掌心抵着盛今稚的额头分开距离。他不甘示弱,掐住盛今稚下颌,“做我的女人,我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盛今稚打了一个喷嚏:“冷。”

少女小脸发白,嘴唇微颤。瞿封砚剑眉紧拧,扯下黑色披风粗暴盖到盛今稚肩上,绳子系得严严实实。他冷哼一声,嘴上凶巴巴:“现在怕冷了,方才还想寻思?”

盛今稚抓住瞿封砚火炉一样的大掌,汲取上面的温度:“我没想死。”正好看到大鱼扑腾扑腾跳回水里,她一脸惋惜,理直气壮,“啊,鱼跑了,你赔我。”

瞿封砚对上少女哀怨的目光,不可思议又心虚火速收手,磕磕绊绊:“不知羞耻!”

盛今稚肚子咕咕叫:“再不吃东西,我真会饿死了。”她眼睛一转,抽出男人腰际长剑,动作潇洒利落,“借一下。”

寒光闪闪,少女白净的面颊,晃到瞿封砚双眼。他的宝剑锋利异常,染了无数人的鲜血,女孩屡屡超乎瞿封砚的预料,浑然不知利剑在手的危险性。

“真是小瞧你了。”瞿封砚震惊自己久经沙场,竟毫无防备被弱小女子夺走武器。

盛今稚变得很不一样。刁蛮娇妻的名门千金握剑的手势娴熟,浑然一位英姿煞爽的剑客。彷佛只要她有心,甚至能伤到武功非凡的瞿封砚。女孩眼神一凛冽,长剑飞出去,穿水斜扎河底的鱼腹,淡淡的血色散在水流中。

瞿封砚看呆了,五年不见,盛今稚究竟经历什么?如果不是昔日笑着看瞿封砚去死的狠毒女人,他没准会很赏识盛今稚。

仔细一看,盛今稚力气耗尽,踩进水里的双腿打颤。不像是去抓鱼,更像自投罗网当鱼食的。男人脸色阴沉,一把摁住盛今稚坐在大石头上:“等着。”

一炷香后,河边燃起小火堆,架着两条肥美的大鱼。将军宝剑沦落到扎鱼,说出去,瞿封砚的敌人恐怕笑掉大牙,死不瞑目。

盛今稚乖巧坐在石头上,潮湿的衣角烘干的差不多。她抓着玄色长袍,浑身暖洋洋的。她鼻尖嗅着烤鱼的香气,美目里谗意快溢出来。

“没出息。”养尊处优、锦衣玉食的名门闺秀对着普通的小鱼流口水,可想而知饿到什么地步。瞿封砚抓着木枝,香喷喷的烤鱼递到盛今稚面前:“吃吧。”

盛今稚不假思索张嘴,瞿封砚手猛然收了回去。盛今稚一脸懵懂,男人凶神恶煞:“烫!刚从火上拿下来,不会吹吹?”盛今稚身子娇贵的要命,当初只喝热一点点的汤,舌尖就烫出了泡。她难受了一整夜,那时作为下人的瞿封砚傻乎乎的着急,连夜去深山里摘稀有的草药。回来时瞿封砚弄的浑身是伤,见小姐露出一丝笑颜,立马就不疼了。

瞿封砚想到过去就怄得慌:“别指望我会心疼你。”

这个疯子阴晴不定的,盛今稚不打算跟对着干,免得引火烧身。她敷衍哦一声,低头轻轻吹鱼身上的热气,生疏又认真。少女唇瓣嫣红,隐约可见雪白贝齿。瞿封砚看一了眼,冷不丁拿走两条鱼:“老实呆着。”

盛今稚眼睁睁看着诱人的美味离去:“哎…”这个人在耍她吗?盛今稚看向磨得尖锐的木棍,还不如自己动手。

不一会儿,瞿封砚捧着一片荷叶,上面整整齐齐切好的鱼肉,温度味道恰到好处:“不烫了。”

潜伏在大树之上的暗卫叹为观止,铁血无情将军居然干起了服侍人的事,而不是拧下眼前人的脑袋,还这么熟练温柔?说好要狠狠折磨这个女人,是担心她提前饿死吧。

以防出尔反尔,盛今稚接过荷叶,才安心地开始进食。她小小咬了一口,鱼肉外酥里嫩,香脆可口。盛今稚吃相斯文,愉悦眯了眼:“好吃。”

瞿封砚坐在河边洗剑,心里闪过一百种让盛今稚痛哭流涕的方法。肩上轻柔一拍,盛今稚从身后冒出来。她捧着鱼肉,笑容明媚耀眼:“你不吃吗?”

瞿封砚心间躁动,脸色阴沉:“离我远一点。”她怎么做到眼里没有一丝阴霾?

强烈的嗜杀之气,盛今稚吓一跳,敛起笑容摆摆手:“你还是去看看大夫吧。”她轻声嘀咕,“脑子指定有毛病。”

少女声音虽小,逃不过习武之人的耳朵。瞿封砚脸色微变,握住剑起身。暗卫战战兢兢,完蛋,要见血了。

“梅姑娘,”一声声朗声呼唤,身材壮实的屠户从茅草屋寻到河边。他惊喜交加上前,“梅姑…”

屠户看到盛今稚裹着陌生的黑袍子,陌生男戴着奇怪的面具,手持长剑,浑身散发不好惹的气息。

屠户表情震怒,他将盛今稚护在身后:“你是谁,你对我未来娘子做了什么?”

“未…来…娘…子?”瞿封砚一字一顿,死死盯着盛今稚的眼神活像要吃人。他抱住胳膊冷嘲热讽,“我竟不知你饥不择食,什么阿猫阿狗也要。”

这句话相当羞辱人了。屠户臊红了脸:“与你何干?我和梅姑娘情投意合!”他和爹娘在山林捡到昏迷不醒的小姑娘,治好她的病,收留在村里住下。虽然小娘子不记得身世,但她美貌和谈吐深深吸引屠户。他们一家默认盛今稚是儿媳,只等攒够银子成亲,绝不容许半路杀出个程咬金。

“情投意合?你连她的名姓都不知道。”瞿封砚不把突然出现的男人放在眼里,却有种所有物被觊觎的愤怒,“盛今稚,你别告诉我,是为了他逃婚?”

盛今稚目光疑惑,这人没一句好话,对她敌意相当大。少女转头就跑:“你说是就是吧。”

“你敢?”瞿封砚脸色难看,暴怒逼近,一把扒开五大三粗的屠户,“站住!”

瞿封砚脚尖一点,飞到盛今稚身前,大力拽住少女手臂。“你让我别靠近你的!”盛今稚疼的反手一刺,削的尖锐的木棍刺向男人的眉眼。见血之前,盛今稚气喘吁吁停下手,冷声道,“我不认识你,寻仇找错人了。”

盛今稚冰冷陌生的眼神,如尖刀刺进瞿封砚的灵魂深处,最隐秘不堪的角落。瞿封砚偏开眼,一个手刃击中盛今稚后颈。他面无表情抱住瘫软下来的少女,忽然低低笑出声,在她耳畔嘶哑道:“我死里逃生回来,你凭什么不记得我?”

他千辛万苦筹划复仇,只为逼盛今稚感到后悔,流下当初和他一样悲惨的血泪。

……

盛今稚一觉醒来,脖子酸痛的好像落枕了。她想起男人最后痛苦的眼神,在床榻上笑着磨牙:“真行,搞偷袭啊。”

床帘掀起,一杯冰凉的茶水泼在盛今稚脸上。衣着华贵的中年女人气得浑身发抖:“你个妓子之女,还是给盛家带来灾祸了!当初你们怎么没一起死了?”

“夫人,”富态的盛太傅制止冲动的发妻,沉声道,“小心隔墙有耳。”

盛夫人紧咬住牙,豁出去:“瞿封砚来寻仇的。”昔日小小奴仆,功成名就来求娶他们的女儿,绝不可能安好心。为今之计,把盛今稚嫁进将军府,以消瞿封砚的心头之恨。

往事恩恩怨怨,盛今稚大抵听明白了。她扯下一块纱布,慢条斯理擦去脸上的茶水:“你们要用我的婚事讨好什么将军,态度是不是该好一点?”

盛夫人扬起巴掌:“留你一条命,就该感恩戴德。”

嘴上放狠话:“和你娘一个德行。”当年盛太傅暗中宠爱青楼名妓,她和盛夫人先后怀胎。为了报复,盛夫人亲自上门给女人灌下毒酒。混乱中,挣扎的女人扑向盛夫人,导致她腹痛早产。

盛夫人九死一生产□□弱的女儿,当作眼珠子一样疼爱。殊不知,她被彻底愚弄了。盛夫人的孩子是个死胎,临时的产婆怕受到太傅府怪罪,偷偷调换两人的孩子。到头来,盛夫人养大最痛恨之人的女儿,简直是奇耻大辱。好在她后来又育有一女,加倍的爱护。

盛今稚擒住中年女人打下来的一巴掌,提起茶壶从上而下浇在她的头上:“那真是感激不尽。”

盛太傅起身要阻拦,被盛今稚一脚踹到地上闪了腰:“哎哟。”

“啊夫君——”盛夫人满头是水,狼狈不堪,气得直哆嗦,“把她绑起来打!”

门外进来一众仆从要出手,盛今稚拿着发钗对准自己脸颊,淡淡微笑:“小心点。我要出事,你们拿谁来代替倒霉的新娘子?”

盛太傅扶着腰,狠声道:“你没这个胆子。”

盛今稚毫不犹豫往雪腮一刺,溢出血珠。

“别!”盛夫人胆战心惊,盛今稚毁了脸逃婚,代替受苦的就是她唯一女儿嫁给那个鬼面将军。盛夫人顿时怂了,扶起自家老爷,“都退下。”

盛太傅不敢逼太急,好言相劝:“你好好待嫁,不是谁都能当将军夫人。留在这只有死路一条。”

盛今稚翻了个白眼:“那么喜欢,你们嫁吧。”

伶牙俐齿!盛太傅急火攻心,差点要气死。他捂住心口,吩咐大夫强行给盛今稚上药:“锁门,一口饭不准给她!”

门窗从外面钉上,牢不可破。盛今稚折腾累了,枕着手臂看向床顶:“唔,跑的真快。”

这里到底是哪?那个奇怪的家伙别让我抓到,一定不会放过你!

……

将军府,暗卫跪在桌前回禀盛太傅家的动静。

瞿封砚笔尖一顿,一滴浓重的墨汁浸染纸面,嗓音冰冷刺骨,“他们打她了?”

迎面而来肃杀之气渗人,暗卫脊背发凉,锤头贴上地面,亲眼所见般复述:“盛大小姐划伤自己的脸……”

\"啪嗒。\"毛笔断了,白纸揉成一团撕碎。瞿封砚双臂撑着桌面,怒不可遏,“盛今稚,你在干什么?”

临近黑夜,空气沉闷。盛今稚百无聊赖,昏昏欲睡。面颊轻如羽毛的微痒,原本的刺痛变得冰凉舒爽,她惬意地轻哼出声。不知名温暖的热源靠近,盛今稚翻个身抓住了它,嘟囔:“好饿。”

踢到床脚的被子拉上来,轻轻盖上盛今稚肩头。她朦胧睁开眼,一道模糊的影子无声无息立在窗边,彷佛默默望了她许久。

“谁!”她猛地坐起来,屋内冷冷清清,“做梦了?”

桌上放着一个食盒,盛今稚打开盖子,三层温热的饭菜。不是梦啊,真的有人来过。不管好意恶意,饥肠辘辘的盛今稚只有坐下进食,味道意外的合她的胃口。

填饱了肚子,盛今稚看见碟子底下压着的纸条:大小姐,三天后带你出去。

盛今稚托着下巴,指尖轻点桌面:“是我认识的人吗?”她本来打算今晚离开这个地方,回忆梦里修长的身影犹豫了。偶尔有种错觉,有个人在等她,等了很久很久。如果不知道去哪寻找,在原地等待吧。

定在一月的婚事提前到三天后,将军府三书六礼,样样周到隆重。盛太傅本焦头烂额,他手底下的亲戚乱来,从前私自掩盖的案件,隐隐有重启审查的趋势。他乐得早日和瞿封砚结亲,至少在外人看来他和将军府绑定。一旦出事,谁也跑不了。

洞房花烛夜,盛今稚身披凤冠霞帔,光彩照人。她安静呆在床边,听见门外的脚步。面前的盖头缓缓拉起,盛今稚微微抬头,对上一双黑色的眸子:“是你?”

瞿封砚身着朱红色袍子,不变的半边面具,露出的眉宇英气逼人:“怎么,看见我很失望?盛今稚,除了我,没人会救你。”

盛今稚面不改色:“你是瞿大将军,我的夫君?”她想起,初见时男人的胡言乱语,隐约提起做他的夫人。盛今稚等了一天,没想到会这个家伙,但也不失望。

瞿封砚眉头一挑,托起盛今稚下颌:“可惜,我也是来害你的。”

盛今稚眼中没有惧怕,淡然偏过头。她拆下沉重的华丽风冠,金色发簪,墨色长发如瀑布落下:“直说吧。我对你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瞿封砚面色发沉,眼神阴鸷狠毒:“盛家大夫说你撞伤脑袋,忘记所有前事,果然是真的。我准你忘了吗?”

盛今稚歪着头,面无波澜:“是又如何。”

“你忘的一干二净,债还是要还的。”瞿封砚端出一碗药,欺身而上,“喝了它。”

盛今稚身体后仰,垂眸盯着黑漆漆的药碗,果断拒绝:“不要,看起来好苦。”

熟悉的娇气难伺候,瞿封砚竟然笑了。他低头饮一口药:“不苦,甜的。”男人勾住盛今稚精致柔软的衣袖,沉沉威胁道,“喝了药,今晚我不碰你。”

盛今稚眼神微变,抱住上半身:“你不会想用睡我,报复我?人渣,请不要美化自己的犯罪行为。难怪了,你死活要娶我,好变态…”

少女不停的碎碎念,药快凉了。瞿封砚脸色铁青,掐住盛今稚的下颌,将药灌向她的双唇之间,冷血无情:“只要你痛苦,我有什么做不得?”

“不,唔…”盛今稚牙关紧闭,黑色药汁顺着她的嘴角流下脖颈,浪费了大半。她目光不屈推搡瞿封砚,狠踹男人的腿间。

“不喝?我喂你。”瞿封砚神色一冷,俯身压住盛今稚双腿,大手扯开她胸前的衣襟扣子。盛今稚惊呼之时,男人喝下一口药,对准她的唇瓣强行压上去。

甜腻的药水渡进盛今稚嘴里,她被迫吞咽了下去。发丝纠缠,盛今稚眼睛湿润,摁住胸口的衣裳。她用力咬破瞿封砚的薄唇,浓烈刺激的血腥味蔓延开来,声音嘶哑:“滚。”

“乖乖喝药,很难么?”瞿封砚起身居高临下,冷静触碰唇角的伤口,不经意望见少女眸子里的水光与厌恶。他心口一刺,冷冷道,“下不为例。”

盛今稚抓住一根金钗,猛地扎进瞿封砚胸口:“混蛋,去死。”

瞿封砚没有躲,血液在胸前涌出浸染红衫,几滴红点溅到盛今稚鼻尖、亮晶晶的眼尾,色彩绮丽诱人。瞿封砚低声发笑,攥住盛今稚的秀手。他拨开女人紧握的手指,轻轻滑过自己脖颈,摁住一下一下跳动的血脉:“下次对准这里。我一死,你随葬,我们是生死相随的恩爱夫妻。”

“疯子。”盛今稚指尖发抖,嫌恶地收回手,“我懂为什么要忘掉你?看见你,都脏了我的眼。”

瞿封砚脸上的笑意消失,深深注视盛今稚。他说出魔咒般的恶毒话语:“我会让你一点不漏想起我,死也忘不了。”

盛今稚不看他,冷言冷语:“做梦。”

“好啊,娘子睡吧。梦里也好好想想,你欠我的。”男人无视流血的胸口,大步走出门反锁上。外面传来侍卫们一阵惊呼,兵荒马乱:“将军——”

盛今稚盯着门口,直到没有黑影喝火光晃动,安静的整个世界只剩她一人。盛今稚脑海浮现男人癫狂的眼神,好像不记得他是罪大恶极的事情。盛今稚抱住膝盖,长长吐一口气:“莫名其妙。”

被仇人遗忘,有这么痛苦吗?

或许是那一碗药起效,盛今稚身体轻盈的飘飘然,一头栽进了梦乡。

……

“小姐,小姐…”

盛今稚回过神,铜镜里一张粉雕玉琢的小脸蛋,水红色的袄子如花鲜艳。她低下头,小小的手脚,娇小的身躯不到桌子高。盛今稚掐了掐手背,“嘶,不是梦。”

奇怪的处境,盛今稚想也不想怪罪在瞿封砚头上:“什么破药啊?”

小丫鬟看自家刁蛮的小姐表情变换,莫名有一丝可爱娇憨。她掩唇一笑:“用饭了。”

盛今稚提着裙子,转身就跑:“我不饿。”

“哎…”小丫鬟心惊胆战地追,“小姐小心,别跌着了。”

黑夜,灯笼摇曳,白色花瓣漫天飞舞。寒风吹过,盛今稚冻得面颊一僵,恍然意识到:“下雪了。”

偌大的园林兜兜转转,盛今稚不小心迷路。一个雪人挡在路口中央,盛今稚下意识绕过,又返了回来:“你…在做什么?”

天地白茫茫,跪在地上的小少年衣着单薄,唇色发紫,不仔细看真像一座冰雕。小千金的手落在他的肩头,柔软温热的气息:“起来吧,你在这会冻死的。”

小少年黑眸浮动憎恶,石头般缓慢挪动身躯不让盛今稚触碰。他骨子里写着倔强,嘴上认命:“小人…不敢。”

“呀,”小丫鬟举着纸伞赶了上来,掐着腰指责,“小石头你这什么脸色?小姐罚你跪一天,还不长记性?”

盛今稚看着狐假虎威的小丫鬟,怎么可能欺压一个小孩?她摆摆手:“算了,你回去。”

小少年黑沉沉的眼望着盛今稚,犹疑不定,好像被她耍过无数次。盛今稚不厌其烦,轻轻戳了一下他的肩头,“走啦。”

“谢小姐。”府上小姐大发慈悲,小少年没有一丝喜意,僵硬麻木地站起。下一刻,他眼前发黑,笔直小身板晃悠倒下,把女童一同压进了雪地里。

被迫收到冰雕大礼包的盛今稚,胸口沉重:???

救命,好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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