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繁体版 简体版
笔趣阁 > 驯养悲情反派(快穿) > 第24章 师娘不可以24

第24章 师娘不可以24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大火浓烟弥漫,大小门派弟子纷纷撤出。道场的擂台轰然崩塌,露出一个深不见底漆黑的大洞。

舒光霁飞身踩上屋檐,他追彦绥到一半,察觉不对立刻返回火场。

慌乱的人群擦肩接踵,一袭紫衣的月杉揽着应今稚往大门跑。她对着白衣少年大喊:“光霁,今稚昏过去了!”

舒光霁面颊滴血,气质冷峻疏淡,身形如剑笔直凌厉,逃跑的人们绕着道走。少年踏近一步,莫名停下脚步。

应今稚白纱蒙眼,气息微弱,安静瘫软在月杉怀中。舒光霁薄唇紧抿,黑眸骤缩,心底强烈抗拒:“不对。”

“愣着做什么?”乌泱泱人群挤得头昏脑胀,月杉紧紧抱住应今稚不撒手。天知道,月杉一回头看见应今稚躺在地上,差点被别人踩踏,她的心脏快跳出胸口。月杉顾不上被师兄彦绥欺骗多年的悲痛,一心带小师妹平安离开此处,“搭把手啊。”

“哎,姜姐姐受伤了?”阙水珍帮忙灭火,撞见这一幕匆匆上前。她看向魂不守舍的舒光霁,“霁哥?舒光霁!”

“她是假的。”舒光霁目光一冷,扯下“应今稚”脸上的白纱,质问道,“姐姐在哪?”

女人并未昏迷,黑眸冷淡,宛如木头人的无悲无喜。她是为应今稚而生的傀儡,拥有别无二致的姣好容貌,却仿不出独一无二的清冷气质。

两人惊呼少年出格的行为,“应今稚”异常的沉默。月杉摸不着头脑,松开怀中女人,仔细打量:“你不是应师妹?”

阙水珍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解释道:“彦师叔身边有和姐姐一模一样的女子。”不可思议,她们没有发现彦绥偷梁换柱,舒光霁一眼辨出真假,“他带走了姜姐姐!快,我们去找。”

月杉咬牙,“彦绥,你做的孽还不够吗?”

舒光霁下颌线紧绷,逼问:“说,你们的藏身之处。”

傀儡女人摊开手心,是一片金色叶子。

少年拾起叶片,摩挲熟悉的气息:“这是姐姐的,让我们不用担心。”

舒光霁和应今稚无言的默契,旁人插不进去。阙水珍十指交握,感觉异样:“我们只能等了?”应今稚算无遗策,或许正合她心意,安排好了一切。

“不能自乱阵脚,慌了容易误事…”月杉话说到一半,担忧道,“光霁,你还好吗?”

舒光霁俊脸苍白,黑眸无光。与彦绥决一死战时,少年不曾这样魂不守舍,所有的镇定随着应今稚一起消失。

怎能不担心?彦绥对姐姐的所作所为丧尽天良,他还要继续伤害她!曾经,舒光霁每一声“师娘”,一次次在她的伤口上撒盐。少年拔出了剑,凛若冰霜,“我要找她。”

阙水珍忽然有点害怕面无表情的舒光霁,失去鞘的剑锋芒毕露,伤人伤己。她抓住傀儡女人,焦急道:“彦师叔罪孽深重,害了太多人。求你别再助纣为虐,告诉我,他们往哪里去了?”

小姑娘情真意切,闪烁泪花。傀儡女人没有情感知觉,阙水珍的泪水仿佛落在她心上,灼热发烫。从未有人为她流过一次泪,彦绥看她如同物品。傀儡女人看向高台的废墟处,无声给出了答案。

众人齐心协力下熄灭大火,一片嘈杂中德宇方丈找到舒光霁:“各门派的掌门凭空失踪,老衲看到彦绥和一女子跳下那个深坑。”天底下能阻止彦绥的强者,恐怕只有复仇而来的少年。

黑洞旁露出一块残破老旧的石碑——蛊宫禁入,九死一生。白衣少年提剑就上,阙水珍拉住他:“这个坑深不见底,太危险了。霁哥,我有很不好的预感。”

月杉不想少年孤身犯险,“我们从长计议。”

舒光霁黑眸坚定:“正是危险,我不能让她一人。”

阙水珍犹豫片刻,下定决心:“我们一同去。”她第一次见少年情绪激动,失去冷静。少女有了奇怪的念头,舒光霁重视姜姐姐高出生命。两人的情谊之深,似乎超出常人。

“不必。”舒光霁拒绝,若他解决不了,再多人来只是送死。少年毫不犹豫跳下深坑,眨眼间黑暗吞没他颀长的身影。

“霁哥,小心——”

……

地下迷宫,大小门派掌门九十八人面面相觑,莫名其妙来到此处。暗道错综复杂,一不留神踩上致命陷阱。他们犹如困兽,不知呆了多久,始终走不出去。武功不高的,早已丧命。

最大的忌惮不是重重机关,反而是人群之外,彦绥抱着一动不动的应今稚。俊朗男人风轻云淡,与紧张的众人格格不入。

一开始有人联合起来为民除害,彦绥毫不留情杀掉接近的人,谁也不敢冒出一点敌意。识时务为俊杰。当务之急,是逃离这里,回头再消灭这位伪君子。

“放开我。”应今稚眼底疲惫,消耗过多精神力的后遗症。彦绥妄图强行带走她,应今稚表面配合,实际以自己为中心开启幻境。普通的地道,变成一座危机四伏的迷宫。意料之中,彦绥众叛亲离不再做虚伪好人,他暴露本性,杀人不眨眼。

幻境里人们不会真正死去,等名门正派的掌门出去后,必然与彦绥为敌。男人身败名裂,苦心经营的形象毁于一旦,逃脱不了整个江湖的追杀。

“醒了。”彦绥脱下外袍铺在地面,放应今稚靠在墙边。石室墙壁上夜明珠发出黯淡的光芒,他居高临下俯视虚弱的应今稚。

“不看我?”彦绥笑容冰冷单膝蹲下,解开应今稚墨发后的白色长纱。他强硬扭过女人如玉脸庞,对上她毫不掩饰厌恶的剔透银眸,冰冷而妖艳。应今稚目光一瞬不瞬,直直扎进彦绥的灵魂深处,刺痛中愉悦的酥麻。

彦绥眸光微动,散漫带着一丝怀念。他触摸应今稚的眼角,隐隐施力:“四年未见,你一点没变。”

应今稚拍开男人的手,冷笑:“你变了。高高在上的伪君子,成为人人喊打的真小人。”

彦绥脸色微变,掐住应今稚下颌:“为何娘子总能看穿我?可猜到,我为你备的好礼?”

应今稚一掌拍上男人胸膛,震开彼此距离:“我送你的大礼,还没完呢。”

“毁了我还不够?”彦绥满不在乎擦去嘴角的鲜血,语气如情人缱绻,吐字冷酷无情,“我只好拉娘子一起下地狱。”

“恕不奉陪,地狱你一个人去吧。”应今稚指了指男人的心口,“中毒的感受如何?”

“爪子还是这么利。”彦绥拉开衣襟,结实胸膛上血脉流动描绘图案,盛开一朵妖异的红花,格外美丽却夺人性命。彦绥自我点穴,延缓毒性蔓延。他用白纱捆住两人的手一起,讥笑道:“别白费工夫,你杀不了我。”

彦绥没发觉,蛊毒已经种下。应今稚养精蓄锐,伪装成被胁迫的弱者。她现在不要男人的命,他还没痛苦到生不如死。

“这,这是什么?!”

一位年轻男人靠墙而坐,摸到后背满手湿黏。他大叫着连滚带爬,远离刚才的位置。墙面上显露暗红的大字,流下猩红的液体,散发浓烈的血腥味:唯剩一人,生门开启。

应今稚扶额:气氛不用弄得这么阴森古怪。

系统坦诚:【人太多了。】

幻境与局中人互相影响,人类黑暗的思想冗杂,环境越恶劣,像一场人心的实验,结局未知。

所有人心底恐惧,背后生寒。迷宫的提示残忍,如同南疆养蛊,激他们自相残杀?击败百人活下来的人,恐怕是最穷凶极恶之徒。

八大门派掌门自有风骨,正道人士不应轻信危言耸听,他们聚起来共商对策。也有些人宁做独行侠,远离人多是非之地。

应今稚想快点结束幻境,毫不避讳地问:“彦绥,你有能力、够心狠,何时杀光他们?”

旁人听到女人的话,望向彦绥的眼神饱含警惕和杀意。一众戒备中,躁动不安。彦绥实力强的举世无双,血债累累,危险之最。但逼急了结合众人之力,打败他不是不可能。

彦绥眯了眯眼,温柔无害的笑:“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谁不长眼送上门当磨刀石,我也不拦着,至多给个痛快。”

应今稚冷眼旁观,一群人动摇退却,都不愿当出头鸟。

半个时辰过去,第一个人悄无声息死去,尸体被发现的时候,谁也不知道,他真是意外死于机关,还是被人暗下杀手?

暗无天日的迷宫度日如年,浮躁人心渐渐乱了。人与人之间的嫌隙变大,每一次碰面,眼底防备。几次意见不同的争吵下,熟悉的亲朋盟友也变得面目可憎。

彦绥强迫牵着应今稚的手,闲庭漫步寻找迷宫的出路:“你一点也不着急,自信舒光霁会来救你?”

舒光霁知道她没事,应该不会来冒险。应今稚不太确定,乖巧少年一向听话,偶尔又叛逆的要命。

女人淡淡勾唇:“不急,我会把你送到他面前处置。”仇人的鲜血祭奠枉死的亲人,舒光霁会有一点安慰吧。

“呵,大言不惭。你如此讨好舒光霁,帮他报仇,宁愿在外过颠沛流离的日子。”应今稚温柔的笑,难得一见的迷人。她为外人展露笑颜,比在彦绥心头扎上十刀还疼。

男人的质问一股酸溜溜的味道,“他给了你什么?还是顾念舒师兄的旧情?哦,他们长得挺像。”

女主对舒光霁的偏心不知不觉形成,没有特别的理由。如果一定要说的话:“舒光霁尊重我的意愿,关心我的安危。你不一样,你只在乎你自己。”

“胡说!”彦绥绝不承认深深嫉妒,舒光霁轻而易举获得他唯一求不得的青睐。男人不悦攥紧应今稚手腕,质疑道,“若舒光霁进来,他会为你而死吗?做不到吧!”

应今稚平静淡然:“人皆有求生欲。他想活,很正常。”

女人双标的明目张胆,彦绥怒火中烧,指着自己胸口:“难道忘了,你是我用心头血喂养出来的。没有我,你活不了。”

应今稚冷笑:“我没忘,你杀死过我两次。”第一次剥夺原主的生命,第二次禁锢她的灵魂。

“不是。”彦绥手一松,强词夺理:“你先背叛我,和大师兄双宿双栖。你是我的!”

“我从不属于你,你是我最厌恶之人。”跟疯子争辩就是浪费时间,应今稚不再说话,只等蛊虫在男人身上发作。

彦绥也觉得奇怪,他控制不住对应今稚的不甘:“你若安分嫁我,不会多生事端,死那么多人。”

应今稚看疯子自欺欺人:哇,受害者有罪论都出来了。

“这个迷宫根本没有出口。”彦绥眼底暗红,见人就杀。青袍染血,他犹如魔头游荡。迷宫化作人间炼狱,直至剩下彦绥和应今稚二人。

彦绥疯疯癫癫,废话前所未有的多。他掐上应今稚喉咙,深情款款:“不要怕。出去后,将你制成最完美傀儡,只爱我一人。”

应今稚淡漠抬眼:“你喜欢当主人,可知傀儡的滋味?”

彦绥愕然,女人清冷的声音在密道中回荡,宛如无情的审判:“彦绥,你只能说真话,除了伤害,听从旁人任何的要求。”

彦绥头脑发热,推着应今稚压在墙边,激动道,“开什么玩笑?”

应今稚微微一笑,与曾经高高在上的彦绥何其相似:“跪下。”

彦绥反应过来时,他已经跪在地上,看着女人平坦的小腹,犹如忠诚的奴隶。

应今稚俯身拍拍男人的脑袋,仿若恶魔低语:“你喜欢号令江湖?从今以后,全天下是你的主人。”

“轰”的一声巨响,温暖阳光照进到应今稚鞋边。白衣少年立在厚墙破口处,颀长的身形熠熠闪光。他下颌滴血,伸出了手:“姐姐。”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1234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