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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师娘不可以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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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随天命主角同行,不是故事,就是事故。

水上航行十几天,太平成了稀罕。夜黑风高,一伙歹心水匪闯上船打劫,汉子粗犷的嗓子叫嚣:“赶紧的,交出买命钱!”

外界混乱嘈杂,来者人多势众。舒光霁来到应今稚屋外,修长身影映在门上,沉声道:“姐姐是我,可有人来?”

“没有,”应今稚穿好衣裳拉开门栓,如墨长发用簪子简单束起。“看一下阙水珍。”

房门开启,应今稚素衣清冷,淡香袭人。船内过道上的灯笼微晃,明明灭灭。白衣少年脸庞干净利落,长剑出鞘暗藏锋芒,格外有安全感。

舒光霁黑眸一闪,偏开目光,面不改色道:“紧随我身后。”他不放心应今稚独自一人。

应今稚颔首,安静跟上。抢劫到二位世界宠儿头上,打扰她睡觉的家伙们,做好被教做人的觉悟吧。

眼前少年又高又瘦,脊背挺直,宽阔肩膀不知不觉有了青年的稳重模样。应今稚不着边际地想,这几天,舒光霁有些古怪,还没有想通吗?

那日夕阳西下,船边气质冷峻的舒光霁柔情浅笑,温暖俊逸,少年侠气。岸边捣衣的清秀少女不由得停下了捶打木棒,面若霞光。

青春正好的风景,无意一眼,应今稚放下茶杯。舒光霁褪去阴郁沉闷的气息,如拂去尘埃的宝石,散发璀璨夺目的光芒。应今稚能预见,少年今后灿烂的人生,即使没她在身边。

四目相对,舒光霁发觉窗边女人欣慰的注视。少年挺拔身形一僵,像暴露小秘密的小狗惊慌呆滞。片刻后,舒光霁转过头,不动声色继续抓鱼。心不在焉的后果是,少年踩到湿滑的木板,脚下一滑猛地栽进河里,白色水花极为精彩。

“呀!霁哥,你怎么进水了?”阙水珍听到扑通的水声,趴在甲板边缘,“抓住我。”水面距离太远,少女的手不够长,又用上了剑鞘。

舒光霁浮上水面,闷声道:“不用。”他不可思议,轻功绝顶的人竟犯下不可能的低级失误。好在少年善泳,没出更大的洋相。

“舒少侠,游水可凉快?”梁飞逸不拘小节脱下外衣,整齐叠起放在椅子上。他兴致勃勃奔跑跳下,朗声道,“我来啦。”

“彭!”青年潇洒入水溅起高高的水花,洒了阙水珍一脸。少女气的大叫,恨不得暴打他:“梁飞逸——”

“阙女侠侠肝义胆,大人不记小人过。”梁飞逸在魔教呼风唤雨,霸气侧漏。此时,青年向少女讨饶无比顺口。梁飞逸朝阙水珍伸出手,眼睛放光,“拉我一把?”

阙水珍握住拳头,比划两下:“妄想,你有种别上来。”

“不敢不敢,为女侠摘一枝花赔罪好不好?”梁飞逸笑容洒脱,反身游向河岸边大片淡紫色的花海。青年从孩童起不曾肆意玩耍,与阙水珍相识后,他莫名做许多不符合魔教少主身份的幼稚事,新鲜而有趣。

“想一出,是一出。”阙水珍气的笑出声,才想起泡在河里的少年,“啊,霁哥。”

舒光霁已退到另一边,手臂靠着大船,上方一条粗重的麻绳慢慢垂到身旁。

应今稚立在甲板上,垂眸看他:“上来,下次小心点。”

舒光霁安静仰起头,精致五官深邃湿润,如神秘清冷的美人鱼刚出水面。清俊少年光洁额头、面颊滑下水珠,光泽飘逸的墨色长发散在黄昏温柔水波中。

应今稚承认第一眼被少年惊艳到了,不论容貌还是气质。她莞尔轻笑,一本正经道:“今日运气不错,捕到一条大鱼。长得这么好看,舍不得吃了。”

阙水珍迷迷糊糊张望:“大鱼,哪里有好看的大鱼?”

舒光霁修长手指刚抓上麻绳,身体又慢悠悠沉了下去,仿若受惊的小兽。少年只露出鼻尖在水上,发梢下耳廓一点点红透。

应今稚第一次看不懂舒光霁的眼神。少年沉静如海的眸子黑白分明,一片危险的暗流汹涌,引诱人深深坠落。愣了片刻,应今稚弯身:“怎么了?”不会腿抽筋了吧。

阙水珍关切道:“要下去帮你吗?”

“咕噜…”舒光霁唇边在水下冒气泡,红着脸浮上来一点,“无事,我等会儿上去。”凉爽的海水未能降下他脸上热度,剧烈的心跳震得胸前发麻。

少年后知后觉,落水丢脸了吗?应今稚失笑,舒光霁沉稳内敛,依旧孩子气的害羞。果然,是错觉。哪里来摄魂夺魄的美人鱼,分明一只漂亮小狗落水,狼狈湿漉漉,可怜又好玩。

“别玩太久。”天快黑了,应今稚叮嘱道。她不觉得严厉,少年也乖巧应下。

第二天,舒光霁莫名愈发的沉默寡言,对应今稚毕恭毕敬,彷佛敬仰侍奉神明。应今稚想起上次被讨好喝血,问舒光霁是不是有事相求?只要少年缘由合理,她都会答应。狗狗整天怀揣秘密似的走来走去,让人不得不挂心。

“不是,我应该的。”舒光霁闪烁其词,不敢多看她一眼,“哪里做的不好,姐姐告知,我会改。”

应今稚摇头:“多和阙水珍玩,不用总在我这。”放下仇恨的重担,舒光霁该有少年的意气风发。

舒光霁黑眸受伤,乖顺垂下:“我…尽力。”

应今稚扶额:…不要一副我抛弃你的模样,好吗?

不在应今稚跟前时,舒光霁埋头雕刻一块木头,偶尔望着一个方向发呆,如画眉眼间隐约的苦恼羞愧。或许是长大必然过程,他有了自己的心事。

应今稚不强求,静静看着少年神思不属。阙水珍倒是极为上心,对女人说悄悄话,船底的彦绥吵着闹着要见她,舒光霁独自点了男人哑穴,才落得一个清净。在此之前,两人似乎密谈了什么,少年出来后心事重重。

夜色正浓,应今稚悠闲来到遍体鳞伤的彦绥面前,解开男人的穴道:“闹着想见我,是准备忏悔了吗?”

任务已达成,获得彻底自由,无人再摆布应今稚。恰恰相反,轮到彦绥痛不欲生,沦落为囚笼中被拔掉爪牙的凶兽,离死不远。

“不,悔有何用?”彦绥声音沙哑,狂妄嗤笑。他经脉尽断,肤色久未见阳光的苍白脆弱。

“说不准,我心情好给你痛快。”应今稚微笑坐下,散漫无情,“啊,骗你的。”

应今稚第一个命令,男人没法谎话连篇,哄骗人心。他疯狂的所思所想吐露干净,“不这么做,我永远得不到你!”

话毕,彦绥牙关紧咬,咯吱作响,表情愤怒又懊恼。显然,男人并不喜欢听起来对应今稚无比痴缠的蠢话。多年的伪君子彷佛在大庭广众下扒光衣服,阴暗残忍的心思一一暴露在灼热阳光底下。连日生不如死的羞辱,彦绥分不清自己是不是疯了?

“你得到的只有厌恶。”和疯子对话纯属浪费生命,言语攻击都像给他赏赐。她欣赏男人铁青的脸色:“你说什么惹小光霁不高兴?”

“这么关心他!”彦绥恶狠狠看应今稚见异思迁,死都不想如她的意。男人一脸抵抗,身体很诚实,“舒光霁问的可多了。我为何谋害舒家庄,对你的所作所为,治好你的饮血之症的法子?”

彦绥管不住嘴,自暴自弃的哈哈大笑,肆意挑拨:“我对舒家赶尽杀绝,还不是因为你应今稚。舒明意怀疑我们的婚事,几次旁敲侧击,想带你远走高飞。他弟弟舒光霁一丘之貉,喂你心头血,将你夺走占为己有。当初怎没杀了他?”

“啪啪啪——”应今稚用内力连扇彦绥几个大巴掌,打的男人嘴角流血,眼冒金星,一张脸毁的惨不忍睹,“疯子,死不悔改!”

应今稚心口发疼,难以呼吸,几欲落泪。属于原主灵魂深处残留的情感汹涌,她并不知道,舒明意大师兄曾想救自己逃出火坑,一片好心反而害了他。因为囚禁应今稚的秘密有暴露的风险,对舒师兄的嫉妒之心,彦绥发疯迁怒那么多条无辜性命。

应今稚缓过来,不解气。丧尽天良,死不足惜。她钉穿彦绥肩胛骨,将男人折磨的奄奄一息:“他们是君子,清白正直,不准诋毁。你根本不配提。”

“对,我是真小人。”彦绥低低的笑,俨然发疯,“你好恨我,这辈子别想忘了我。对了,我还告诉舒光霁,你利用他向我报仇。这些,他都没告诉你?哦,你们也不是亲密无间,不分彼此。”

“挑拨离间对我无用。”应今稚强行喂下男人吞下哑药,掐住他的脖子狠狠施力,在他接近窒息死亡时又松开。反复几次,戏耍彦绥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别想逃,也不要妄图激怒我。外面整个江湖遍布你的追杀令。你早不是人人仰慕的彦大侠,一个过街老鼠,彻头彻尾的废物,人人可以控制的傀儡。光霁要你在舒家坟前谢罪,魔教少主要你死无全尸。呵,慢慢数着吧,你的死期。”

“嗬…”彦绥说不出话,眼睛恨得滴血。他灰眸一瞬不瞬盯上冷艳女人,将纤细的身影死死映在眼底,灼灼烈火几乎把应今稚燃烧吞噬。

应今稚搞清楚原因,舒光霁听了彦绥的胡言乱语。虽然不是原主的错,罪在彦绥,也很难说毫无干系。少年脑子容易一时拐不过弯,不知如何面对她,勉强装作若无其事的冷静样子。应今稚能做的,只有默默弥补。

原以为,舒光霁心底别扭,不愿再靠近。当船上陷入危险,少年第一时间现身保护应今稚。铁石心肠如她说不动容,是假话。

应今稚回忆入了神,浑然不觉前方舒光霁停下脚步。“嗯…”她撞上一块结实的后背,鼻子发酸,呼吸间少年衣裳清爽气息。

舒光霁回头对上应今稚银眸湛湛,眼尾含泪,顿时心神大乱,“姐姐?”

“没事。”应今稚捂着脸淡定回应,犹如走神失误的人不是自己。

甲板上,刀剑硬碰硬的碰撞,人声闷哼惨叫四起。阙水珍和梁飞逸配合并不默契,胜在武功高强。水匪头子损失大半手下,被逼急了胡乱丢出几个火.药球。轰然的炸裂巨响,船身猛烈震动,所有人东倒西歪。

火光闪耀,梁飞逸将阙水珍护在身下,承住了大部分的伤害。青年面无血色,昏了过去。“梁飞逸?”阙水珍颤抖一摸,梁飞逸背上满是鲜血。少女起身挥剑杀退靠近的人,慌张大叫:“霁哥——”

舒光霁揽着应今稚飞身后退,躲过四散的碎片。火.药威力非同一般,他将应今稚藏在大船隐蔽的楼梯储物间,安抚道:“别出来,等我。”

不等女人回应,舒光霁关上了门。少年冷脸加入混战,他轻功了得,剑术超凡,几个呼吸间抓住匪徒头子,威逼所有人放下武器。不听话的匪徒,通通干脆利落一剑了结。

舒光霁年纪轻轻,面如冠玉,却有种万夫莫敌的夺命气魄。很快一众水匪溃散而逃,争先恐后跳上他们的小船。恶有恶报,不知是谁慌乱出了差错,恶徒的船上火药球一连串炸开。瞬间大火蔓延,船毁人亡,沉尸河底。

应今稚等了很久,久到一切归于平静,隐约只有阙水珍的哭音。她按捺不住走出小屋子,正撞上舒光霁一身清爽水汽的回来。少年面色一僵,淡声道:“我处理好梁飞逸的伤,阙水珍在照顾他。姐姐受惊了,回房休息吧。”

天蒙蒙亮,舒光霁呼吸压抑,身体紧绷。应今稚点了点头,神色平静:“有没受伤?”

甲板上打扫的干干净净,除了几处烧焦毁坏的木板,看不出水匪厮杀的痕迹,血腥味淡的几乎闻不见。少年松了口气,长身玉立,含笑摇头。彷佛只要他在,一切不用担心。

应今稚忽然明白,舒光霁不仅不想吓到她,也不愿她看见他杀人的一面。在应今稚面前良善无害,成了奇怪的执念。就,傻得可爱。狗狗对坏蛋凶狠龇牙,威猛守候,明明也很帅气啊。

女人回头,抚上少年手中剑,低声道,“多谢,保护了我。”你并不是在做坏事,不用担心、害怕。

舒光霁一愣,眼底的阴霾驱散,露出明亮而热切的笑意:“我会一直守护姐姐。”

不敢心生妄念,余生只想守在她身侧,陪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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