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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大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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承渊得意的抖动剑身,将周身的浊气抖落。金光散尽后,它收回灵力。

拓跋宏惊愕的甩开鞑然士兵的尸体,将玳萱扔到一旁。

他……没死?还完好无损?

鞑然士兵回神后,凶神恶煞的起身,像是遭到戏弄,将空桑锦围住,大刀指向,只隔毫厘。

承渊惊愣,不应该啊?它的神力几乎恢复完整,对付这群蝼蚁,连全力都不用使,怎么会……毫无作用呢?

探查空桑锦的灵气后,它才恍然,该死的齐连澈,死不安生,刚复活就又坑它一把!它不会放过他的,绝不会!

空桑锦茫然,灵力乍泄后以极快的速度恢复,一股强大的力量往她身上涌动。

背后被一阵暖意包裹。

她侧过身,正对上赫连野那双无波无澜的眼,似是在压抑,又像是本就如此。玄袍临空飘展,手中握着沧澜。

赫连野轻轻一扫,沧澜低鸣长啸,引出天雷,晴空骤变,电闪石光间,一道紫雷劈向拓跋宏,体内的浊气被劈成两半,迅速四散。

“开城门,自行了断。”赫连野揽上她的腰,冷冽的声音从上空落下,砸到拓跋宏身上。他被沧澜的妖气震慑得浑身颤抖。

拓跋宏战战兢兢的望着上空犹如恶鬼的赫连野。身上缠绕着一阵黑色轻烟。说是缠绕,实则是黑烟匍匐于他,臣服的攀附在他身上,贪婪的从他身上汲取灵力……或者该叫做,妖气!

比他见过的任何妖气都甚,光是一丝半点的气息,就有叫万物凋零的可怖。

这不是他熟识澧国皇帝,他是……妖!

想到这里时,拓跋宏连滚带爬的想要逃离。可身体的桎梏让他移动不了分寸。

口中囫囵,语不成句。

而此刻萧无恙带着三万铁骑,大开城门,一场恶战。

空桑锦觉得他死不足惜。

在赫连野强盛妖力的压迫下,拓跋宏抖着手,拾起大刀,欲要了结。

与其生不如死的被折磨,不如一刀来得痛快。可他不甘!他还没称霸天下,甚至还没拿下澧国!

拓跋宏双目垂下血泪,七窍流血,眼被黑瞳覆盖,青紫的脸扯出笑,狰狞成一张干枯的皮。身体迅速萎缩,原庞大的身体转眼只剩一张枯裂开散着恶气的皮。

“他怎么了?”空桑锦凝眉问道,再看鞑然士兵,和拓跋宏一样,面目全非的只剩下干涸的骨肉。

他们身体呈露死态,可深黑的瞳却透着诡异的灵活。

赫连野冷眼扫视,不论发生什么,这些人今日都得死。

他抬起沧澜,轻蔑冷哼,将妖力集结沧澜,剑刃发紫,狂风伴着骤雨,卷起沙尘,吹得人睁不开眼。城下将士掩面护住口鼻,透过指缝,城楼上两股力量相持,浊气妖气倾泻,沾上雨滴,行成利刃,穿透身体。

“不对,不对……赫连野,停手!”空桑锦喃喃,继而面露惊恐,大叫阻止。

眼前被黑雾笼罩,层层烟雾中,沧澜的力量被吞噬。

方才浊气四散,拓跋宏自弑都是假象,一切都是为了迷惑他们。而现在,才是他们真正目的——吸食赫连野身上的强大妖力!

他们像寄生虫般,四面八方的爬上赫连野的四肢,要将这副躯壳里面的血肉吮食殆尽。

赫连野殷红着眼,瞳孔发黑发红,从中溢出墨色的血。眼里透着寒凉,嘴角露出冷笑。

沧澜的妖气渐渐熄下,剑刃被邪气彻底裹挟,沦作废铁,赫连野被邪气缠成蛹。

枯骨拓跋宏披着炸裂开的皮,扯着阴森森的诡笑,发出尖锐刺鸣的声音∶

“本王现在取而代之,天下人也只会觉得是你澧王软弱,是本王手下败将。守不住十二城,也守不住澧国,活该江山易主!”

他笑的猖獗,脸上的皮簌簌的往下落,落地成灰,融入沙尘中。

空桑锦急火攻心,一口浊气吐出,鲜血沾红衣襟。

只见赫连野身上的邪气更甚,包裹得越来越严实,已经看不见缝隙。而拓跋宏身上不止原来的邪气,还隐隐有了几分妖气。

他将目光落到空桑锦身上,阴恻恻的笑着,发出咯咯的刺耳声音∶“你身上的神力,正好痊愈本王肉身。”

空桑锦以承渊做支撑,险些不稳。她飞快思索,眉头凝成一条线。

咬破手指,在空中画着什么,神情肃然,大有“绝然一死”的空无感。

拓跋宏耻笑着,眼珠直愣愣的盯着她。

只消片刻,待邪气全部缠绕澧国皇帝,他身上的妖力就可以为自己所有,而空桑锦,是他痊愈肉身的最好药引。

空桑锦悲戚的看向赫连野,邪气将他全部包裹,沧澜从高空落下,沉入地底。

两军交战,没有败,也不见得胜。将士被邪气吞噬,吸食生魂,沦作行尸。萧无恙深受重创,掩着一口气。

结束了吗?

空桑锦想着,这样结束也好,她从未感受过的安宁。脑中虽被惊骇的场面填满,但她内心却无比安详,仿佛有一股力量将那些不好的,可怖的东西清理。

一阵强光从空桑锦身上四散,拨开云雾,驱散阴霾。漫天的尘和沙坠地,骤雨停歇。当阳光撒露大地时,沦作行尸的将士忽得清醒,身上沐浴着神圣的光彩。

而城角残缺的人们,像新笋抽出嫩芽,飞快愈合。

然而拓跋宏和被邪物侵蚀的怪物不见得好,他们见到阳光如同见到鬼魅,迅速腐蚀,落成灰。

空桑锦身上圣洁的光让拓跋宏大为恼火,也让他浑身不适,甚至出现剧烈的疼痛,像是灵魂要剥离身体。

他抽起大刀,朝空桑锦乱砍,每一刀都含着蚀骨邪气。

空桑锦的结界不易破,但也非固若金汤。在拓跋宏的一次次劈砍下,结界被挣开小口,邪气入侵。

快一点,得再快一点。

空桑锦默念着咒语,额上渗出冷汗,神力流失,气息不稳,经脉损耗。她快坚持不住了!

赫连野,你快醒来啊!

她恍惚的看向旁,浓郁的邪气让她喘不过气。

拓跋宏被彻底激怒,丧失了全部耐心。他看了眼丑陋的身体,又看了空桑锦那张令人发指的脸。他凝结四周邪气,将邪气从将士身体强行抽离,汇集在手中大刀,全力朝空桑锦砍去。

毁灭吧!

他咧笑着唇,激动的喘着气,露出獠牙,要将空桑锦生吞活剥。

“吾说了,自行了断。既然不从,吾,便亲自送你上路。”邪气尽散,溃不成兵,慌也的要逃离,被赫连野全数聚成一团,凝成小球,握在掌心。玩味的打量,冷然一笑,轻轻用力,邪气无所遁形,瞬时烟消云散,不留痕迹。

还好,赌赢了。

空桑锦安心的朝身后倒去,躺入一个冰凉的怀中。

赫连野收回沧澜,骂了一句废物。回头打量怀里的人时,柔柔小小,像一只蚂蚁,只要他稍一用力,就能将她捏碎。

可他被一阵古怪的情绪填满。

将空桑锦带回澧国时,已经过了十日。

而此间,两国战事仍在继续,墨辞,萧无恙先后重伤,澧国面临无人可用的局面。而临危之际,燕敏自请带兵出征,势要收回十二城,铲灭蛮夷。

朝野震惊,举国惊异。从古至今,从无女子率兵征战,更无女将军统帅百军的先例。

众臣猜疑,说妖后生了僭越之心,恐颠覆澧王朝百年基业!更劝澧王三思,不可将兵权交由一女子手中!

赫连野听得烦躁,让忠君爱国的贤良臣子随军出征,为澧国尽上一份力。

此后,朝野一片祥和,先前持反对之声的臣子,对着燕敏也不得不称赞一句,是澧国之福呀!

而燕敏出使前线,只朝赫连野请来一道圣旨,无论生死,此次战役后,澧国上下,女子皆能入伍,亦能领军!

此番壮举,振奋女子之心,也让她们不再止于男子身前。她们学习,劳作,同天下男子一样,有文治武功,报国之志。

空桑锦听阮玉喋喋不休的说着,闻着药渣的苦涩,皱起眉,趁阮玉不留神,将药碗挪开。

阮玉无奈叹气,取出蜜饯,道∶“小姐不吃药,身上的伤怎么好得快。”

她也恼火,自家小姐怎么这般任性,从前荒唐,但好在爱惜身体。如今倒也收敛,却一次次不要命的作践身体,旧伤未愈,便来了新伤,还是要人性命的顽疾。

空桑锦哂笑,别开话题,问道∶“齐连澈恢复得如何了?”自她复活齐连澈来也有半月,不知他现下神魂还好?她得拿回凝魂坠了。

阮玉顿住手,想起被小姐安置在别苑的殿下,三日前王上大发雷霆,将殿下赶了出去。怕空桑锦忧心,她凝思后小心答道∶

“殿下无碍。只是宫中事宜繁杂,免不得清静。王上专程为殿下寻了一处寂静宅院将养,在城南郊外的一处老宅。”

她知道那里,可不清静,方圆百里找不出第二户人家,寻常人见了,宁可绕路走,也不愿途径此宅。原本那座老宅也曾鼎盛,只是后来接二连三的发生命案,查不出凶手,官府也无能为力,久而久之那座宅子也便荒废。

见空桑锦没说什么,松了口气,思索后又继续道∶“小姐不必担心,殿下有神力相护,又吉人天相,歹人是近不了身的。而且,王上还特意留了军队护卫殿下。”

阮玉的话提醒了她,凝魂坠是神器,以往在皇宫,守卫森严,赫连野有不少奇人异士,就算有人对凝魂坠虎视眈眈,却不好下手。现下,她升起一丝不安,光是皇家禁卫,恐怕难以守住。

不行,她得亲自瞧了才放心。

“赫连野呢?”她觉得喉中像是堵了一块石子,每说一句都觉得艰难。

灵力流失,气息微弱。

搭上经脉,便是她不懂医术,也能察觉出气血亏损。

她这副身体快不行了。

阮玉以为自家小姐对王上有情,见她愁容,面色苍白,心有不忍,于是隐了这些日宫中疯传的王上独宠萱夫人的言论,只说赫连野政务繁忙,着力于清理蛮夷。

空桑锦没去多想,也无暇费心,只听了自己想要的,赫连野近来繁忙,不会有时间来看她。

遣走阮玉后,空桑锦支起身体,换上素衣,趁着夜,独自往城南郊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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