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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第 9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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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万福。”

听见外面传报的声音,屋内伺候的人都条件反射地朝外一跪。

秋云脸上的表情还未收住,急急忙忙地膝行几步。

“太后万安。”

她说着,撑着地回头看蕙嫔,见主子只是扶着梳妆台,也不知是见着人了还是没见着人。

“娘娘……太后……”她气声提醒着,又暗暗瞥太后的表情。

她从前就隐约觉得,太后与主子关系不如刚进宫时亲近了,且还有越来越疏远的架势,太后虽看着好相与,但到底是太后,总不会是简单的,她总担心是不是主子无意间得罪了太后,但又无从问起。

从前因为皇上宠爱娘娘,她暂且安心一些,如今皇上驾崩,也不知太后会不会迁怒娘娘。

前几日娘娘说是设法去见了皇上,让他们在宫里守好,回了宫娘娘就如失了魂似的,又不说一句话。

和善的人,突然沉默起来是最让人害怕的。

“太后来了?太后万安。”

主子似是终于回过神,又似是还在梦中,淡淡笑着行了个礼,与平日无二。

可这终究不是平日。

“哪有什么安不安的。”苏年牟足劲,让自己看上去威严一些,“事到如今,蕙嫔还是要振作些,后宫的事皇后会处理,你照看好大皇子才是。”

“太后当真是清明得很。”沈琦君淡淡道,低下身子只是候着。

“哀家知道你觉得哀家心狠,但现如今外头虎视眈眈,你觉得哀家该当如何?”

沈琦君站直了,看着窗外,不知在看何处,“太后如今倒是念着昤儿,若是他回来了,昤儿也就不重要了吧。”

两人都知道“他”是谁,苏年也不好反驳,她确实是等着男主呢。虽然达成目的的方式与她之前想的不太一样,条条大路通罗马,如此这般也不失为一件好事。

就是傅季的这血统鉴定书还得搞得完美一些。

对于傅桓昱的死,官方说法是旧疾未愈,然后又揪着瘟疫的事做文章。虽伏笔已经埋下许久,但皇帝死前一天,还在帘子后上朝,据在场的大臣说,虽不能说中气十足,但也绝对不像将死之人。

不过大臣们也只是私下说说,苏年也只是路过时随便偷听几句,只是行为过于大摇大摆,没多久就被发现了,他们于是止住了言语。

苏年收起吊儿郎当的模样,做出几欲晕厥状,沈骁看出她表演的前摇,伸手稳住她,大叫一声“太后”。

大臣们也忘了太后躲假山后偷听的行径,生怕去了皇帝又去了太后,着急忙慌地找来了太医。

大昭国丧之礼,皇戚着白衣,臣民着黑衣。苏年装都装了,只能由着他们把太医找来。一时之间,屋子里白衣混黑衣,活像一碗海带豆腐汤。

海带……不是,着黑衣的梁太医跪在地上,给太后号脉,属实是没号出什么问题,但见太后那扶额闭眼的样子,只能瞎掰了一个出来。

“太后伤心过度,臣去开一剂安神养心的汤药,太后一日服用两次,应该能缓解一些。不过心病还需心药医,太后还是……”

苏年虚弱地摆摆手,“哀家自然懂,皇上去了,哪还有什么心药。”

梁太医也哑口无言,一时之间屋子里只剩下细微的抽泣声。

苏年长叹一声,“你们也别哭了,世事无常。先皇去时,也是如此突然,先皇一向身体康健,前一日都在与哀家说着昱儿的功课,后一日就……昱儿身子骨弱,哀家一直心中不安,每日诵经为他祈祷,或许哀家不够诚心,这一日竟然来得如此快。”

“太后!”大家跪成一片,将头磕在地上,露出黑黑白白的后背。

皇上昨日驾崩,行了小殓。宫中各人都去了妆饰,平时美艳逼人的众妃嫔也素着脸,,用简单的簪子挽着发,看着像是在病中的妆容。

傅桓昱的后宫算是不作妖的了,妃嫔大多都安安静静地过着日子,真闹出的事也就那么几件,本都相安无事的,这保护神突然没了。

也不知她们是因为皇上哭,还是为自己未知的命运哭。

哭得最真切的是孙佳玉,本就白若象牙玉,眼周的红肿愈加明显,上眼皮上还带着淡淡的紫红色血点。她却哭得最是无声,眼泪啪嗒啪嗒掉,她只是淡定地用手帕抹去,嘴唇倔强地抿着,不发出一丝呜咽。

少年夫妻,到底是与其他人不同的。孙佳玉虽傲慢骄纵,爱憎也是分明。苏年对她说不上喜欢,这时候却也带着点怜惜。

“德妃,皇后刚受赦免,对宫中的事务想必生疏许多,你也帮着处理一些。”忙活起来也许好受些。

“太后。”孙佳玉一开口是哑的嗓子,她清了清喉咙接着道,“皇上的丧葬之事,臣妾也没什么经验,不想参与了反而多添麻烦。”

孙佳玉一向喜欢做主,苏年没想到她会拒绝,有些许惊讶,“丧葬之事自由礼部主持,也不许你担心,只是各宫还需你妥善安抚。”

皇后现虽恢复了自由,但早已没了往日的威慑力,做不了主。

孙佳玉勉强应承下来。等人散去了,苏年才回过味来,她许是多少知道傅桓昱的死,和自己哥哥脱不了干系,无言面对傅桓昱罢。

孙家这三兄妹,其实也就孙梁一个坏胚,孙佳玉被养歪了,但心底里还是存了些良心的。

皇帝正值盛年,骤然离世,丧钟敲响那时天空卷起厚厚一层黑云,几乎压到房顶上。在街上或快或慢走着的人,无论是华服加身,还是粗布短衣,都在同时抬头向天上看去,不知是看丧钟从何处来,还是看这压在肩上的黑云。

有些黄发小孩,自打出生以来还没见过这声响,不解地看向身边地长者,有些疑惑他们为何摆出如临大敌地模样。

这哀声从京都的城墙,传到大昭的边界,不日便会有各国的大臣前来参加大行皇帝的大殓。

傅桓昱的遗体放置在元吉殿正中间,用黑石棺装着,现已到了深秋,温度低了,这元吉殿更是冒着丝丝寒气。它不如其他宫殿一般敞亮,大昭传说魂魄怕亮,见了光就散了,所以这元吉殿的窗都做得狭长,用来透透气,室内只用最暗淡的烛光照着。

四个高僧分坐四角,诵读着安抚魂魄的经文。

原本下一任的大昭皇帝需坐在正中处守着大行皇帝的遗体,但傅桓昱走得突然,并没有立遗嘱,以前也有这样的先例,就令嫡长子先代此事。

大昭如今的嫡长子还是襁褓中的婴儿,坐都坐不稳,更别说守灵了。除此之外,与傅桓昱血脉亲近的,只有傅欣茹和傅桓辽,傅桓辽此时还在从封地赶来的路上。

苏年心里头念叨着,这大昭皇室还真是枝叶稀疏,连个守灵的人都找不见。下边本商量着,让傅欣茹来,但又有人说,她已经嫁作异族妇,怎可守灵。苏年不想听他们唧唧歪歪,自告奋勇说,她这个做母亲的替他在这守着,把魂魄暂且留在元吉殿。

苏年不算傅桓昱的正经妈妈,好歹和他亲妈是亲姐妹,怎么说也是有这个资格的。太后吃斋念佛,又常年给各个寺庙打钱,僧人们也无二话。

太后倒是没有表现出极大的悲伤,只是面容肃穆地坐在自己脚跟上,闭眼垂头,手上拿着一串莹润的珠子,嘴里念念有词。

念经是不可能念经的,她只是把从前学的元素周期表圆周率这些,记得的记不得的,都拎出来念叨了一遍,看着倒是煞有介事。

沈骁远远看见这模样,憋着没有发出冷哼,放轻步子过去,在她边上跪下。

苏年睁开眼,靠过身去听他说话。

“苏如海传来的消息,京都各个出入口都重兵把守着。”

这是等着傅季呢。

“他一直没往回传消息么?”

“没有。”

好也不好。孙梁派了这么多人,看来是没有得手,傅季准是安全的。他消息肯定比他们灵通,若是傅季给他们传信,可能还会节外生枝。但什么消息都没有,实在让人不安,她也不知道宫里能撑多久。

皇帝驾崩的同时,秦家被抄了家,不仅是秦太傅秦夫人,从管家到烧火的小厮,统统收押在大牢,就连秦江笙都没能幸免。时间上太巧合了,染上瘟疫的两个宫人死了没多久,皇帝也驾崩了,秦家就算上下百来张嘴,也是争辩不清的。

再多人为秦家鸣不平也没什么用,与皇帝的死想比,数百人受冤入狱也是小事,连原本追随秦家的那帮官员也哑了声。

秦太妃是承德皇帝的妃子,倒是没被牵连,只是不准她走出宫门,苏年平日也就与这位太妃有些交流,特意派了嬷嬷去安抚一下。

鲁嬷嬷自己也是闷得很,但还是撑着精神往秦太妃那去,回来禀告太后,不过短短几日,秦太妃像是度过了十几天,脸色像吹了秋风的落叶,粗糙又干枯。

作者有话要说:我有罪,每次更新都觉得自己罪大恶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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