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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第 9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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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年自己是不好意思去的。秦太妃准会求她救救秦家,但苏年有什么权利呢,她自己现在也就是池塘里的小鲤鱼罢了。哪天孙梁拿了个小网兜,就把她兜起来丢锅里去了。

傅桓昱逝世的第四天,晟王成了反贼。

因召而不回,霸占精锐部队,孙丞相断定他有逆反之心。苏年乐了,合着秦家是坏的,傅季是坏的,他孙梁全场唯一好人呗。

只是百姓没那么聪明,还都信了他的话。在他们眼中战争的顺利只是一瞬间,打赢了开个任意门就该回京都才对。打了胜仗的消息早就进了京都,无论如何也该回来了,这么久久未归,定是反了。

苏年这个愁啊,要是傅季真大剌剌地带着部队从城门进来,毫无防备地被孙梁闭了麦,那孙梁还成了大功臣,真是有理说不清。

“太后,您上次说的调理郁结的药给您开好了,是我直接送过去?”梧食拿着药房一抖一抖地进门。他大概是最不受影响的人了,反正就是个临时工,这宫里换了主,他正好回去当他的逍遥游医。

他还没走到苏年跟前,苏年就挥挥手,“你送去就行。”

这药是给秦太妃开的,她想着秦太妃年纪毕竟比她大多了,怕她承受不了这打击。

救肯定是要救的,秦江笙也在里面陷着呢,但现在怎么救,她不能告诉秦相宜。

梧食原地转身,又跳着小步要出去,心里盘算着这一波赚的钱能出宫喝怎样的好酒。

“等等。”苏年灵光一闪,叫住了梧食。

梧食扭头,疑惑地看回去。

“梧太医,再劳您受累一次,五屉金元宝可好?”

——

大行皇帝大殓前一日,秦相宜再次收到坏消息。

那时她正本躺在床上,喝着安神补气的汤药。这几日都没怎么进食,吃下什么东西,还没到胃里,就恶心地尽数吐出来。

她想过秦家的无数种未来,许是风光不再、门庭落寞,又或是明明赫赫、名响四方。但她是无论如何都想不到,最后会是如此,一塌糊涂。

她知道太后在躲着自己,但她也不怪她,太后自己也好不到哪去。她只能把希望放在远方,期盼着那人念着与侄女的情,能有办法解救秦家的绝境。

消息传来时,她手腕一软,手中的瓷勺就这样掉落在背面上,留下棕黑色的印子。

“晟王被捕了。”

秦相宜嘴唇一阵阵地发麻,不受控制地抖动着,“如此快……”

“晟王扮成商队的马夫,本来倒是没被发现,不巧的是,商队后就是青辽前来参加大殓的队伍,丞相派了些人前去迎接,晟王虽已乔装,还是被相熟的大臣认出。”

偏偏如此巧。

“傅季现在在何处。”

“关押在焱狱,由丞相亲自审问。”

秦相宜心又是一沉。

她挣扎着起身,几个宫人都吓得不轻,纷纷阻拦她。

多日未进食,秦相宜觉得头晕目眩,凭着一股劲把腿摆下床,却连站着的劲都没有。宫人把她扶回床上,盖上被子,“太妃,您要当心自己的身体,您现在很虚弱,现在秦家就您一人尚好,都指望着您呢。”

尚好?什么尚好。秦相宜连冷笑的力气都没有,只是阂眼转向白墙。

“太后如何反应?”

“太后说,全权交给孙丞相负责。”

秦相宜心中最后一根连着悬崖边的枝条断开。难道太后,是打算自保,依附于孙梁?

不应该,太后就算天真,也不应该不知道与虎谋皮的下场,况且太后身边那个沈总管也不是简单人物。

“兰屿,去煮碗面来。”

起码她要先站起来,走出去。

傅季进了焱狱后,孙梁一直在等着太后来找他。从正午等他傍晚,世安宫都没有半点动静。

他曲起指节,看着手下的蒙联快步走过来,蹲在他跟前复命。

“太后如何?”

“太后似乎急火攻心,又请了太医过去,那个叫梧食的太医都快住在世安宫了。”

“急火攻心?她?”孙梁不太信,“梧食是?”

“之前大人调查过,一个江湖郎中,似乎有些本事,没什么其他特别的。”

如此得太后宠幸,孙梁想到了另一个人,“这个梧太医,长得如何?”

蒙联有些摸不着头脑,昂起头回忆了一下梧食的长相,因为太寻常而有些想不起来,“应该是非常普通的一张脸,没什么特别的。”

“是么。”

“二弟。”一阵没什么节奏的脚步声传进屋子,宫人皆梗着脖子尽力将眼珠子转过去,等来人走到跟前,又习以为常地低下头。

孙梁眼睛都未眨一下,淡然地将主座让出来,“大哥腿伤还未痊愈,走路还是小心一些。”

“孙丞相心中有如此大谋略,我的腿算得上什么。”

“将军切莫如此说,丞相还是挂念的,早晚都派人慰问将军的伤情。”蒙联说到。

不过是动动小拇指的事,也值得他来说。孙谦毫不客气地在主位上坐下,双腿岔开,双手交叠地放在肚子上,“孙丞相对晟王的关心,恐怕都比对我的多些。”

“大哥也是在朝为官的人,国事与家事孰轻孰重,还用弟弟提醒?”

孙谦气得翻白眼,“我就不明白了,你好端端的为难傅季做什么,他一心就只有打仗。我本来以为,你坐上丞相之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就该收手了,谁知你如今简直走火入魔了。”

“大哥这话说得不对,我本就是如此,只能说,如今我走回了该走的路。”

孙谦沉下脸,他回京都之后就在专心养伤,都不怎么离开府邸,都不知道外面风云变幻。现在他是两手空空,就戴着将军这个虚名,都不知如何阻止孙梁。

“到底为何,你到底为何?你从前就不曾缺少什么,父亲、正仁皇帝……哪个让你受过什么委屈?”

“哥哥的眼睛里只能看到这么些东西?”

见孙谦久久没有言语,孙梁摸了摸眉毛,转了话题,“听说太后伤心过度,天天需太医汤药伺候,我正要前去探望,大哥可要一同去。”

听到“太后”二字,孙谦一蹬腿就站了起来,“太后怎么了,可有大碍?需要什么药?宫里够么?”

“大哥对太后还真是数十年如一日。”

孙谦黑脸一红,“瞎说什么。”

孙梁了然地笑笑,起身往外走,孙谦心中羞恼,又不得不快步跟上去。

世安宫前所未有的寂寥,院子里七彩的花收了起来,换成了大朵大朵的白菊,简单地摆了两道,像是也无心收拾出什么好光景。

几个宫人垂着头四处扫扫,其实也没什么脏的地方,不过是不想闲着。

两个重量级人物驾到,当然是列队欢迎的。沈骁走到了屋前,把腰弯得很低,孙谦和孙梁都掠过了他,直接进了屋子。

沈骁不在意,跟在两人身后,等他们坐下了就走到苏年身边站好。

苏年此时盘腿于书案前,翻看着什么,表情说不出是难过还是平静,脸色看着确实灰暗。

“太后在做什么?”孙谦放柔声音问。

苏年缓缓抬头看他们一眼,又低下头,“在看昱儿小时候誊写的文章。昱儿从小就用功,哀家却一直不满足,心中遗憾他不够聪慧,却忘了体谅他的苦楚。”

“太后……太后要保重身体,不可过分伤怀。”

“无妨,哀家的身体自己清楚。”

“逝者已矣,太后还请节哀。”孙梁盯着苏年的表情,“那乱臣贼子已经被微臣拿下,太后不必担忧。”

傅桓昱的死在他的计划之外。他迟早得死,但本不会这么早。他不懂医,不过杂七杂八的东西用多了,没准就出了问题,提早要了傅桓昱的命,只能说他命该绝吧。

苏年的眼睛骤然睁大,显得有些慌张,手掌摁着膝盖,声音一顿一顿,“你,你说的是,晟王是乱臣贼子?”

“正是,晟王辜负了皇上对他的信任,竟裹挟军队背叛皇上。”

“不可能,晟王对皇上一片忠心,你怎可三言两语就给其定罪。孙将军,你最是了解的。”

孙谦羞愤地不敢接受太后的目光,他与傅季并肩作战,这条命都是傅季所救,他现在却只能干看着弟弟诬陷傅季。

“太后不必问大哥,大哥为人忠厚,待谁都是极尽真心,哪能分辨得出他的狼子野心。”

“哀家倒不知,孙丞相如今已经有了这般权力,张张嘴就让人背上乱臣贼子的骂名。”

苏年恶狠狠地盯着孙梁,这眼神让孙梁好不畅快,他淤了一下午的心烦,在片刻间一扫而空。

“臣现在代理朝中事务,自然也会恪尽职守,是与不是,待审问之后便知了不是?”

“你难道想屈打成招?”

“照太后说来,晟王为人朗朗,屈打成招这种事,他可不会做,如果招了,自然是确有其事。”

苏年牙根紧咬,似乎想将面前的人嚼碎了再吐掉。

“孙梁,慎言。”

孙谦见太后本就不太好的脸色,愈加苍白,忙制止孙梁再说下去。今日就该阻止他过来的。孙谦如此想着,扯着孙梁的胳膊往外走。

苏年保持着愤怒的表情,瞪着孙梁的背影,拳头捏的死死的。沈骁抱臂走到门口,见着两人走出了宫门,回头淡淡道,“行了,别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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