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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第 9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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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案子进展怎么样了?”陈宏业问。

“卡在凶器那里,找不到,没法推进。”陈闻回答。

书房里只剩下了他们两人,屋里屋外都很安静,所谓热闹,也不过就是饭厅里炸开的烟花罢了。

陈宏业的一支烟燃尽,想了想说:“都过去十年了,哪有那么好找。”

显然自从知道林德伟背叛陈家之后,如何解决叛徒,成了陈宏业的心头重担。他被陈浩初和胡波捞出来了,就得更加感恩戴德去铲除异己。

陈闻说:“那把刀可能来自一套刀具。”

陈宏业皱了皱眉,没有什么想法。他转了话题:“王家那个案子呢?”

陈闻回答:“目前洛译在查药厂的制毒窝点,牛梅的死应该和毒/品有关。”

陈宏业冷哼:“那是得戳他们大动脉了,他们可不会轻易任人宰割。不过我也很好奇,市局里那只属于王家的手在哪。之前那首诗……”

陈闻一愣,随后淡淡地问:“那首诗怎么了?”

陈宏业抿着唇思考:“那首诗明显是针对我们来的,西佛山那些事你也知道了吧,王家的小喽喽把整个山都挖了遍,想找到什么黄金。黄金都是幌子,真正要找的东西,绝不能让他们找到。”

陈闻很诧异,为什么陈宏业会和他说这些了。

在此之前,陈宏业一直反对他掺和陈家核心的事——对此他快速想到一种可能,就是陈宏业在陈家的地位受到了威胁,尤其是酒店这些案子之后。所以陈宏业迫切需要陈闻这个长孙进来,帮他在陈家立足。

他的目的,或许……已经开始生效了……

陈闻迟疑地问:“那首诗,其实是王家放出的烟雾弹?”

陈宏业瞥了他一眼:“没错。表面上写神啊鬼的复仇,实际上,他们就是冲着我们来的。这首诗涉及到一些往事,一些你爷爷那辈的深仇旧怨,解释起来太复杂了,但是你要知道,我们自始至终的敌人,都是王家。别看这些年和平相处,那都是假的。”

陈闻想了想说:“明白了。我会帮爷爷找到市局里的鬼手的。”

楼梯间里,洛译靠在陈闻的肩膀上,一只手轻轻抚摸着陈闻的下巴,陈闻很瘦,脸上也没什么肉,下颌线摸上去就是一把骨头。他问:“想什么呢?”

陈闻摇摇头,收回思绪:“你昨天去药厂发现什么了吗?”

洛译稍稍抬起头,然后退开半步,有些诧异:“你怎么比我还关心案子,明年的劳模奖得颁给你了。”

陈闻苦笑了笑:“我只是觉得王家不会任人宰割,牛梅的案子还是不能拖。”

洛译微微皱眉,目光微转:“是啊,到现在王家的人都没有动作。难道他们觉得我查不出什么吗。”

回到办公室,已经过了上班点,洛译会把大案捏在手里自己查,其余什么偷窃抢劫打架斗殴扫黄除恶一类的小案子,都是给小年轻去做,因此刑侦队的日常枯燥也繁琐,基本没人待在办公室,都在外面跑。

唯一的技术宅大佬李宣除外。

她平时工作就是提供技术支持,维护维护市局的网络系统,没事的时候就摸鱼,要不就在办公室里浇浇花,布置布置,得益于此,整个办公室也没乱成狗鸡窝。

一进门,李宣正在给一盆绿萝修剪,看到他们便招呼两句。

洛译兀自说着:“昨天药厂那个财务组长请假了,我特地去了一趟她家里。”

咚咚咚。

彼时洛译被陈闻拒绝,正有些不大爽快,敲门的动作里都透露出情绪。

来开门的是正是财务组组长。

家里只有她一个人,工作日家人都不在家。

财务组组长是个四十多岁的女人,比牛梅年轻一些,但都大差不差,穿着朴素,一头长发盘在脑后,光洁的脑门和大眼睛透露出一股机灵劲儿,仿佛下一秒就能拿计算机给你算财务报表。

组长见到洛译很尴尬。

洛译微微挑眉,对方被迫让开一条道,他走了进去。

洛译的目光没有在屋子里过多停留,而是落在组长的手上,那里缠着一圈纱带。在5月20号牛梅跳楼的第二天,他去药厂查案的时候,就接触过这个组长,当时他没有想太多,随口问了一句,得到的是猫抓的。

作为养猫人,他自然知道猫有多爱抓人,或轻或重,身上都会留下一些痕迹。

但是……

洛译漫不经心地问:“你家猫呢?”

显然,这么安静的午后,猫要不就是睡了,要不就是——

洛译将目光抽离,开始打量屋子,阳台养着几盆花,茶几上放着成套的茶杯和两个玻璃水杯,沙发是布艺的,颜色虽显破旧,布料却完整干净。电视柜前是孩子的玩具,散落一地,没有收拾。

没等组长找借口,洛译已经戳穿:“你根本不养猫。”

组长不自然地握住受伤的手腕:“警官……我不是有意要隐瞒的……”

洛译面无表情,双手插兜,在客厅里走了几步,然后一屁股坐在沙发上。那姿态仿佛这是他家,唯唯诺诺的组长才是来做客的客人。天知道,那天在药厂怼李庆国的傲气去了哪里。

洛译歪了歪头:“坐吧。”

组长磕磕绊绊地走过来,坐下,说:“我……那时候不是故意说谎的,我只是不想被牵扯进去。”她摇了摇头,“我也不想被怀疑,然后背锅,我没有害牛姐。”

洛译冷冷道:“紧张什么。像你这种第一次问询不说实话的人太多了,都觉得只要不说,自己就不会惹麻烦——但这是一个误区啊,警方需要更多的线索才能更快的查清真相,如果都怕麻烦,都不说实话,这案子就没法查了。你只要没做,没有人冤枉你。”

组长使劲点头:“是是是,你说得对。”

洛译无奈:“现在能说实话了吗?”

组长偏开头,伸手去够茶几上的茶壶,给洛译倒了杯水。

也给自己倒了一杯。

“其实那天晚上,我去了药厂一趟。”组长说,“有一批送到医院的药要做账,我回家之后想起来有个地方做错了,第二天就得交上去,所以我只能大半夜的去药厂改了。然后,我就在那里碰到了牛梅。”

洛译诧异:“几点?财务室碰到的牛梅?”

组长说:“大概九点半吧。就在财务室里,我都不知道她哪里拿到的钥匙,大半夜的差点把我吓死。然后我立马就想到了她缺钱啊,并且财务室的保险箱里有十万块的现金。这我没办法不多想,我赶紧阻止她,她还想打我,让我不要说出去。”

洛译却在想,牛梅来偷钱这个动作,到底是怎么促使的?

根据吕英彦和李佳睿的说法,孩子偷作业本?因为李庆国包小三吵架?这些都不能导致牛梅产生偷钱的想法——还是说这个想法牛梅很早就在计划了,只是恰好发生在那个时间点?

组长喝了口水,见洛译没什么反应,继续说:“我手上的伤就是当时和她拉扯的时候留下的。”她说着解开纱布,手腕上的伤是指甲划出来的,从痕迹上看,应该是手拖拽产生的。

“她力气可大嘞,把我推到地上,我的背还撞到了桌角。”但组长有些不好意思,毕竟背上的伤不太好给洛译看。洛译也表示算了。组长继续说:“后来我把她赶出财务室,抢了她的钥匙就跑走了。本来打算第二天去举报她的,结果就出了那样的事……我还怕是不是因为没偷到钱又被我看到了,她才想不开……哎,这几天真是愁死我了,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应该也有责任吧?”

洛译没有回答,反问:“你离开的时间是什么时候?”

组长想了想:“我感觉没有超过十分钟。因为我害怕她会对我做什么,所以我就拿了她那把不知道从哪来的钥匙赶紧跑了。”

小黑板前,洛译写下了9:40的字样。

他手中的白板笔尾巴点了点:“最后一次见到牛梅,是九点四十,老张给的死亡时间是10点到10点半。这并不能排除财务组长的嫌疑,但我在想,牛梅真的是去财务室偷钱的吗?”

陈闻说:“偷药厂的钱风险太大,牛梅没有办法搞定监控,也没有能洗脱她嫌疑的有力借口,所以如果她偷钱是一定会被查出来的。虽然她很缺钱,但我觉得她没必要把后半辈子的保障都赔进去。”

洛译认可道:“的确,偷钱得不偿失。可如果不是偷钱,她去财务室做什么呢?”他有些头疼,“药厂这座冰山藏在水面下的部分真是太精彩,现在还得请经侦的兄弟来帮忙。”

李宣疑惑:“都要请经侦了吗?”

洛译点点头:“财务组长说的给医院什么的药品做账,我总觉得有问题。虽然我不太懂财务,但是这里涉及的药,就是那消失的六百斤原材料原本要搞出来的药,很难不让人怀疑啊。”

顾晓晨在小本本上记下了这次讨论的内容,然后抬头:“说到医院,我们得去找找李庆国吧。”

洛译的眼神朝陈闻瞥去:“行,那晓晨你一会和经侦的人去药厂继续查,我和陈闻去医院。”

顾晓晨哦了一声,陈闻似乎想拒绝,但被洛译一票否决了。

胖大众车上,陈闻还没开口,洛译就嘚吧嘚输出:“别拿那套说我,我是队长,我爱带谁带谁。再说了,你不想跟我办案吗?”

陈闻匪夷所思地看着厚脸皮洛译,半晌才嘲讽了句:“……副队长。”

作者有话要说:不起副标题是因为,我词穷了,摆烂。

over,散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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