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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捡的小可怜成魔教教主了 > 第1章 线索

第1章 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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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亮,潘楼街已人流涌动,不少商铺打起帘子做起生意。

顾宁身背几卷字画,孤身一人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青年眉眼端正,面若冠玉,走在街上,身姿挺拔如松,一路上吸引不少小娘子掩面偷看。

顾宁目不斜视,眼中不带丝毫情绪,认真走自己的路,待找到一处位子,停了下来。

相比其他人,顾宁并没有争相抢生意的行动,他只是默默卸下背上的字画,按部就班摆好字画铺,随后,就如什么事都没有一般,安安静静站在那里,等着有人上来买自己的字画。

不争不抢,不喊不叫,周身也只有儒雅的书生气,一些人瞧着好欺负,上前让他往旁边挪一挪,给他们腾个位置。

顾宁只是淡淡瞥一眼,没多说什么,随手往旁边挪了几寸。

那个位置其实更好,离潘楼门口更近,门内客人的谈话声清楚传出来。

顾宁侧耳听着,大部分都是一些家常闲话,没什么重要的事。

不过他也并未放松警惕,目光虽落在繁杂热闹的街市,耳边仍然听着门里传来的消息。

期间一些人上来看字画,因顾宁字画都极佳,想要购买,但都因价格昂贵,谈了一会价见卖家无动于衷,放弃走了。

曾经有一位好心的丈人看不过去,好心提醒他,字画卖便宜一点,这样或许可以多赚一点钱。

顾宁垂眸注视自己的字画,眼眸深邃,寒如冷星,对老人恭敬行了个礼,却道:“多谢,只是不想委屈了这些画。”

他的字画在江湖中被多少人称颂,顾宁本人也自小以书画闻名,心中傲于书画天赋。

他认为,他的字画是值那些价钱的。

几个时辰很快过去,今日也不算毫无收获,卖出去一副。

楼内酒博士的吆喝声开始断断续续,不少人已经回家休息。

顾宁收拾字画,也准备回去,今日依旧没有听到关于江湖上的事,只能希望接下来有新的消息了。

他身穿一袭白衫,木簪束发,斜阳下晚风吹过,衣袖随风拂动,整个人宛如谪仙一般,路上一些人不禁注目凝神。

其中两人停在阴暗一角,时不时盯他一眼,交头接耳不知谈论些什么。

顾宁丝毫没有注意,认真卷好手中的字画,眉目专注认真。

这时,酒楼里传来一些与众不同的声音,顾宁手一顿,眉目间神色发生变化。

一人道:“你们听说了吗,最近武林盟主出事了。”

另一人道:“什么?武林盟主?!消息确切吗,他可是武林之首,怎么会出事?”

那人道:“千真万确,镖局里都传开了,这事闹得人心惶惶。”

看来说话之人是镖局中人。

有人问道:“那凶手捉到了吗?”

“没,死的很蹊跷,发现的时候盟主都死了好几天了。盟主身上全身伤,大大小小的都有,但这还不是致命的,真正的死因,是不知道被什么人用内力震碎了内脏,更蹊跷的是,他手腕上系了一条红带!”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顾宁瞳孔骤缩!他的手倏然握紧手中的纸,听见里面的人道:“这……这不是和十年前上清灭门的情况……”

十年前,上清剑派灭门惨案震动整个武林,其门内诸人死像惨绝,皆是如上述一样,身上鲜血淋漓,划满伤口,而且致死之因皆是被内力震碎五脏六腑,手腕上,也皆有一条红带。

当初顾宁离开门派,外出求画回来时,见到的便是这惨绝人寰的一幕。

灭其满门,手段何其残忍。

更让顾宁绝望的是,他根本不知凶手是谁。

那种杀人手法在武林中闻所未闻,根本无法看出死于哪一派。

他因外出,逃过一劫。

一开始怀疑凶手并不知道自己的存在,但事后细细查看尸体时,才发现有一人似乎为了掩护他还活着,弄来一位与他年龄相仿的男童,扮成他的模样,置于一众死尸之间。

这相当是救命之恩。顾宁不是没有猜过那个人是谁。

在他外出之前,他曾救过一位与他差不多大的少年。

那人虽不爱说话,性格沉闷阴郁,但为了报答自己救命之恩,也许帮他弄来这具替身。

上清全军覆没,但尸体里面并没有那人,说明他逃过一劫。

他虽未死,顾宁也并不怀疑他,与他相处一段时间,他知道那少年性子虽古怪,但绝不会恩将仇报。

唯一让顾宁担心的是,他怎样是怎样逃脱毒手的,现在又在哪里。

离开上清后,顾宁一直在打探仇人的消息,想为门派报仇。

可他没有任何武功。

顾宁从小痴迷书画,于练武一事上毫无兴趣。

父亲曾经不是没有劝戒过他练武,他却始终不愿。久而久之,父亲也就放任他去做自己喜欢做的事了。

父亲虽担任一派掌门,却慈爱有加,并不算严厉,是以顾宁从小钻研自己喜爱之物,于武学上一窍不通。

可即便如此,哪怕毫无武功,只身处于波涛汹涌的武林,他都要找到凶手,为门派报仇。

不清楚具体出于谁手,顾宁自然不会自投罗网,明目张胆地去探查和询问。万一意外被人发现他还活着,不仅不能报仇,反而会将自己陷于危险之境。

可他空有一手绘画写字本领,其余什么都不会,武林门派讲究武学,他如何安身去查,生存活命?

若是想要投入一派门下,也根本没有人会收像他这样一个没有武学根骨的人。

无奈只能先到京城,以卖字画为生,再暗中调查。

如潘街楼这般大酒楼,一般是资讯交流密集之地,顾宁以它为媒介,一直暗中探查江湖动向。

如今终于让他等到了。

武林盟主是江湖榜首,却遭惨死,死因还与十年前到如今还未解的灭门惨案有关,这消息如何不会让人心颤。

楼内一瞬陷入死寂,顾宁竭力压下想要进去一问究竟的冲动,努力镇定下来,等待接下来这些人的话。

少倾,里面“啪”的一声,有人用力一拍木桌,愤慨道:“该死的,是哪个畜生杀的,这是完全不把我们放在眼里!”

有人冷笑:“哼,此人猖狂至极,甚是自信,这哪是不把我们放在眼里,是不把整个武林放在眼里!”

一人担忧问:“当真没有任何凶手的踪迹,难道盟主这次也要和十年前的灭门惨案一样,任由凶手逍遥法外?”

顾宁脸色煞白,十年了,他已经让凶手逍遥渡过了十年,难道这次凶手再次露面,他仍然没有机会报仇,甚至连凶手是谁都找不到吗?

顾宁内心一阵抽痛,里面突然有一人道:“未必。”

此人声音一出,周围顿时安静。

该男子声音甚是好听,不同于一般习武之人粗旷豪迈,似乎天生缱绻温柔,含着无限情意。

但偏偏语调张扬邪肆,只说了两字,就让人清楚感觉到恣意张狂。

顾宁微微一愣,却没多加在意,他更关心的是那人接下来要说的话。

却没想他只说了这两字,便没再多言。

店内一些心细之人注意到他狭长上挑的丹凤眼似向外瞟了一眼,只不过停了一瞬就立刻收了回来。

他们没注意到的是,他目光停留驻足的那片刻之间,那双天生含情,恣意风流的眼,闪过一瞬幽沉。

有人等得不耐烦,嚷道:“未必什么?你倒是接着说啊,做甚吊着我们?”

男子收回视线,如沐春风,“哎”了一声,语调懒散,道:“急什么,会和你们说。”

他身披一身红黑相叠长袍,身姿挺拔匀称,头发被银簪半挽,五官俊朗,肤色白皙。

朝外走了两步,他悠悠停了步,双臂抱胸,倚在门边。

顾宁离他很近,门外路人虽多,但他刻意守在外面,难免担心被发现,小心往外挪开两步。

却听那人声音清朗,接着道:“这次盟主被杀,并不像十年前上清灭门案毫无线索,据我所知,盟主临死前,留下了关于凶手的线索。”

他语调变得郑重,缓缓道:“这次,如果能解开线索,就一定可以捉到凶手。”

顾宁脚步猛地顿住,清隽的脸发白,目光却激动异常,回头紧紧盯住倚在门边的男子。

男子察觉到他的视线,没有回头,眸子幽沉,脸上却看不出情绪。

有人急急问道:“什么线索,为什么我们都不知道?”

年轻男子哂笑:“你们为什么会知道?”

眸中全是对刚才说话之人的不屑,那人被激怒:“你!”还没说完,话又被男子打断:“如今凶手在外,既然还未捉到,盟主门派自然不会将线索放出,这点道理你们都不懂?”

“那你又为何得知?”

“我如何得知,为何要告诉你?”

“那你又为何告诉我们?”

男子似乎不耐烦了,“本公子爱说便说,想告诉你们,便告诉你们,需要什么理由。”

他直起身,没有再多看一眼,径直回到原来的位子上。

一群人被他气得要死,他却不紧不慢端起桌上的酒,悠悠饮尽。

态度嚣张狂肆,根本不把楼里那些人放在眼里。

一些人极想知道盟主死时留下凶手线索的消息,强忍怒意,等着他开口继续说。

但总有人脾气火爆异常,难以容忍。

一个粗犷大汉站起身,冲着他叱道:“你奶奶的!老子是你炫耀,想说就说,想不说就不说的消遣对象?!老子一刀砍死你!”

他话音刚落,手举一柄大斧头直直朝男子头顶砍去。

顾宁心中一凛,急忙冲进去,提醒道:“公子小心!”

男子瞥了顾宁一眼,目光无甚变化,嘴角却挂着漫不经心的笑,抬眼看那汉子,眼底是全是不以为意。

那斧头转眼就到他头顶,他却没有丝毫动作。

倒是顾宁急得抄起一条木凳,朝那汉子砸过去。

突然一阵疾风刮起来。

京城天气变化无常,时常起风,本没有什么奇怪。

只是这楼内四面环墙,只一处大门开着,拥挤喧闹。

这样突起一阵狂风,就不正常了。

显然是有人内力所化。

楼里众人抬臂挡风,顾宁顾不得风,十分担心那个青年。

一众弯腰曲背的人群之中,只有他高举手中木凳,想要帮忙。

但抬眼之间,目光忽然与一人相接,不禁怔住。

却见那青年不知为何,一语不发,静静望着自己。眼睫半垂,眸底落下一层阴影,目光之中看不出情绪。

顾宁动作一顿,反应过来时,青年已转回视线。

他手腕一转,手中已多一把银骨红扇,那把巨斧离他头顶不到一寸,他嘴角一扯,手轻轻抬起,“铛”的一声,那大汉身躯一震,在所有人不可思议的目光下,大汉连带那柄巨斧猛地摔出门外,重重落在地上,张口吐血,已没了命!

青年起身,黑漆漆的眸子不知何时已寒如冰,宽大红黑袖袍一收,银骨红扇在手中消失。

他垂眸,居高临下睥睨门外的人:“找死!”

顾宁还沉浸在刚才那把扇子的威力中,手里的凳子默默放下,一张清俊端雅的脸全是惊诧,不可思议看着面前的青年。

周围一群人在青年出手时早变了脸色,全都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顾宁心道:“这人到底是谁?”

忽然有人控制不住,颤抖出声:“魔……魔教教主!”

魔教教主对武林中大多数人,不亚于修罗魔鬼对于寻常百姓。

别人都道,他在江湖中神出鬼没,踪迹隐秘。可就如地狱罗刹那般,即便来无影去无踪,甚少露面,其手段狠戾恣睢到依旧让所有人忌惮。

只不过武林之中害怕的人不少,但也总会有一些极其看不过,想要与魔教作对的人。

最后全都惨死于他那把银骨红扇手下。

他出手之快,武功之强,武林中能与其匹敌的人少之又少,许多人甚至都为未看清他的容貌,就已死在他手下,是以知道他模样的人并不多。

大家只知那柄红扇出现,魔教教主到场。

这次不知道他为何在这么多人面前露面。

那话一出,所有人回神,恐慌惊叫,手脚并用地四散奔逃,大堂一阵混乱。

唯有一位清雅卓绝的青年在汹涌人潮中站立不动。

众人一开始嚣张跋扈,看不惯其人行事,这时逃跑速度却快得惊人,不到片刻,拥挤的大堂只剩下孤零零的两人。

慕容绯面无表情看了顾宁一眼,足尖一点,轻飘飘落回座位上。

左脚撑在凳边,手塔在膝上,宽大的红黑袖袍垂下来,姿态懒散不羁。

他右手端起酒杯,并未饮,垂眸看着酒杯里的酒,侧脸线条流畅分明,似笑了一下,但语气里没有什么情绪,道:“你不走?”

顾宁神色恢复镇定,清隽疏朗的眉宇无波无澜,眸子清明。

只不过紧抿的嘴唇还是暴露出他内心的紧张情绪。

顾宁道:“阁下就是魔教教主?”

慕容绯瞥他一眼,哂笑:“怎么?不信?要不我再出手试试?”

顾宁端端正正行了个礼,慕容绯一瞥眼,心想倒是从没有人如此向他行礼。

顾宁身姿挺拔如松,不卑不亢道:“不敢。”

慕容绯收回视线,酒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墨发落下肩头,他道:“既然已经知道我就是魔教教主,你不怕?还不逃?”

他唇角一勾,笑得甚是好看,却没有什么丝毫温度:“不怕我也杀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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