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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 1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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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枭的说走就走,没有提前通知过任何保镖,一群人被弄得手忙脚乱,只有傻大个不明所以:“怎么啊,不是明后天就回来吗?”

旁人给了他一肘子,恨铁不成钢:“这么大的行李箱,你住两天肯啊?”

傻大个:“我肯啊!”

徐枭坐在行李箱上,靠着墙直笑,笑够了才提意见:“那你们回去收拾行李呗。”

傻大个问:“少爷您呢?”

徐枭理所当然地说:“我先走了啊。”

翟昀顺势给了他一下:“问什么问。”

边上那几个都跟着笑死,翟昀气得眼皮直跳,指着傻大个:“你跟我走,其他人回去收拾行李,好了立马过来。”

徐枭在后座上闭眼休息,翟昀上车的时候他听见了动静,但是没搭理。翟昀以为徐枭睡着了,车子开出去一段路后,徐枭却冷不丁出声:“你们两个至于吗?”

翟昀带着徐枭先走,傻大个另外开了一辆车就跟在两人身后,两辆车一前一后只保持了最基本的车距。

其实徐枭这些年出门一直是这个样子,可这会儿突然觉得不高兴,追其缘由他自己也不清楚,翟昀倒是习惯了他这个样子,说:“老大爷说现在是特殊时期。”

老大爷就是谢鸾,至于特殊时期,徐枭也不是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只是觉得好笑,随口问了声:“你说谢鹤临回来干什么?”

翟昀当然不可能回答徐枭这个问题,徐枭倒是不在意,嘴角噙着若有若无的笑意,想了一会儿,再次问:“谢鹤临会死么?”

活着的人忌讳谈死,徐枭却轻而易举的说出口,好像不怕似的,明明他那么在意谢鹤临。

后视镜里,徐枭望向窗外,一闪而过的车灯一次次照在他的脸上,冷寂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似乎只是问了个再正常不过的问题。

这个问题和上一个一样,让翟昀无法回答,半晌,他听见徐枭短促笑了下,没什么情绪地说:“不会的吧,他要是死了,你们就去给他陪葬。”

后来短短的一句低语更像是翟昀的错觉,他听见徐枭说:“我也去。”

不管怎么说,徐枭这一趟出来还是太匆忙了,连谢鹤临在哪里都不知道,找酒店的时候也只好是就近原则,住的是相对来说舒服的地方。

有关谢鹤临的消息,翟昀第二天才查到,但赵寒还是敬业,比翟昀早了一步,连照片都已经拍到了,谄媚地:老板,早上好。

徐枭昨晚并没有回复赵寒的消息,其实他是忘了,但赵寒怕到手的人民币飞了,他动作奇快,一晚上没睡,擦干屁股上的水,愣是迅速上岗。

这一天是个阴天,天亮的很晚,阳光被云层遮挡,视野内是一大片阴霾的灰,赵寒用的相机很专业,这样的环境下谢鹤临的脸依然很清晰,那点冷意几乎要和背景重合。

随意翻看两眼,徐枭便关了手机,门外的翟昀这才告诉他:“查到九爷的消息了。”

从G市到i市开了将近三个小时,而从徐枭如今所在的区域开到谢鹤临那里还要花两个小时。真算得上i市最荒凉的一片区了,车子停在公司楼下,徐枭按下车窗,朝上看:“几楼?”

翟昀说:“二十楼。”

没空数二十楼在哪,徐枭收回视线:“走吧。”

他们要先找住的地方,从网上再挑太浪费时间,直接找了中介。

在年关将近的日子有人愿意花大钱租或者买一套价格不低的房子,简直和天上掉馅饼差不多。

于是中介兴奋啊,根据徐枭的要求带着他一连看了三套房,最后在一套采光极好的房子里望着他和翟昀共同看向窗外的背景,不由自主地夸赞:“两位是一对吗?可真是太般配了。”

徐枭出门的时候,通常都是翟昀跟在身边,这也是为什么,每次徐枭都觉得翟昀很碍眼,他有时候并不想看到翟昀,可翟昀太有存在感,职责所在,他必须要跟在徐枭身边很近的地方。

可从来没有人因为眼神不好,有这样愚蠢的误解。

徐枭意味不明地哼笑一下。

翟昀却不友好地看着他,严肃道:“不是。”

中介讪笑,似乎这才看出两人中身份不对等的地方,问徐枭:“您看这间房子怎么样?”

徐枭的视线挪开,看着中介笑了笑,甜甜地说:“不行啊,太远了。”

中介楞楞地:“啊,不远吧?”

徐枭转过手机给他看,眉眼弯起来:“这不是超了吗?3.3公里了。”

徐枭对房子的要求是拎包入住,离谢鹤临如今住的地方不能超过三公里路程,以及房子不可以住过人。

神奇地是这片区没有人愿意出售房子,看的这几套虽然是出租,房源却都没有问题。

只是这个......中介欲言又止:“差一点点不可以吗?好房子难找的,亲亲。”

他亲亲温柔地笑:“不可以哦。”

中介只觉得这块棉花软到难以想象,还没有朝“自己可能踢到棉花”的可能性去想过,于是他绞尽脑汁,各处打探房源,硬是又带徐枭看了好几套平时根本不可能放出来的好房源。

徐枭看完后依旧笑靥如花,甜到无懈可击:“好像都不是很喜欢呢。”

可是中介真的很想要促成这单生意,本着客户就是上帝的原则,十分有耐心地问:“亲亲,是哪里不太喜欢呢?”

徐枭笑说:“之前那套好像更好一点。”

中介一听有门!满面春风:“哪套啊?”

徐枭说:“好像是第三套吧?”

翟昀默默退到了中介看不到的位置。

中介:“......”这要是还看不出来自己这是被人针对了,也就可以彻底告别这一行了。

房子是两室一厅格局,面积不大,采光很好,把每个房间都看过一遍后,徐枭站在次卧里,对这个多余的空间表达了不满:“让人把这床搬走。”

翟昀立马把傻大个叫进来。

房间空了,徐枭才觉得眼前的地方赏心悦目,继续发表意见,比划着:“你说我把这边都摆满酒怎么样?”

徐枭的奇思妙想在翟昀看来再正常不过:“你要在这住多久?”

徐枭还在思考要怎么装饰这个地方,随口说:“不知道,可能明天就搬走了。”

翟昀便问他:“那这些酒瓶怎么办。”?

徐枭坐在地板上,仰头看着翟昀,眨眨眼:“你说房东会喜欢吗?”

翟昀:“......”

搬进来的行李一件都还没收拾,徐枭翻出件运动服穿上,就说要出门夜跑,于是一群人再次被弄得手忙脚乱,祖宗你倒是慢点作!

偏偏在这个时候,离开了两个小时的中介匆忙赶回来,他还有话要和徐枭当面叮嘱,结果就看到了刚被搬出来的床垫,差点跳起来:“怎么、怎么回事啊,不能把里面的东西搬出来的呀?”

徐枭赶着要走,翟昀忙着要跟徐枭走,但中介只认识他俩,又不敢打扰棉花,只好拦住翟昀,翟昀非常不耐烦地告诉他:“按损坏的价格赔偿,他只想要开心一点,不可以吗?”

如果说徐枭是块甜腻的棉花糖,那翟昀就是块坚硬无比的铁板,这两人谁都不好惹,中介被翟昀质问的目光恐吓到,讷讷道:“可以,可以。”

徐枭进电梯时,朝翟昀挑了个眉,翟昀推开中介走了,指着傻大个:“有事和他说。”

自从决定要来i市,徐枭要做的所有事情都毫无征兆,上一秒和下一秒是无法衔接也没有规律的两件事,就比如突然说要夜跑。

傻大个本来被留下来敷衍中介,但连他都显中介啰嗦,眼看着兄弟们要走,连忙跟着挤进电梯。

于是本来以为只有翟昀一人跟着的夜跑,身后竟然吧嗒吧嗒跟了一大群人,也不知道是哪来的习惯,这群保镖偏偏喜欢穿皮鞋,徐枭踩着运动鞋倒是没什么声音,但他身后吵的像是跟了一支武装部队。

还差一公里就能到谢鹤临住所的时候,徐枭突然停下了脚步,回头,一群人跟着停下了脚步,迷茫地看着他,还没跑够呢!

这群人把徐枭气的够呛,唯一面色不改的时候就是翟昀,于是理所当然地成了徐枭的出气筒,徐枭脱了鞋子要扔,姿势都摆好了,突然松了力道:“算了。”

徐枭单着脚要穿鞋,他嫌脏,身体摇摇晃晃就是不肯踩到地上,翟昀见状便上去扶他,徐枭倚着人,很快把鞋子穿好,这次他换了方向,决定原路返回。

前边就是谢鹤临的公司,他如今的住所和公司距离不到一公里,不知是没有准备好,还是徐枭本来就没有想要见谢鹤临的意思,想做的事情明明还没有做完,徐枭却说放弃就放弃了。

徐枭就这么在i市住了下来,他没有工作,想着重操旧业给自己找点有医德的事做,徐枭白天在家里没事干,说好了要装饰次卧的的事又因为懒耽误了下来。

唯一坚持的就是晨跑和夜跑。

徐枭每天早晚各跑往返六公里,有时候会绕一下,从谢鹤临的公司,跑到了谢鹤临的住所,再跑到自己家,有时候可能不止六公里,有时候也换一条同样可以回家的路。

可那几天,徐枭从来没有见到过谢鹤临,他只是停下脚步,仰头随意望了望,可能连楼层都没有精准看到,便又低下头去,很快离开。

赵寒每天发过来的徐枭都有在看,出乎意料地,徐枭的耐心差了不少,他变得贪心,不满足谢鹤临在离他这么近的情况下,还要靠假象无谓地支撑。

徐枭每天都在跑步,每天都在假意路过,好像很想要见到谢鹤临,又觉得见不到也好。

周五这天下雨,徐枭被闹钟吵醒,又因为听见窗外的雨声长久的没有动静,许久,他揉了把睡乱的头发,再次躺了回去。

这场雨从白天一直下到了晚上,中午那会儿停过一阵子,徐枭坐在窗前发呆,以为下午会是个好天气,但傍晚又下起了雨,徐枭的心情被弄得很糟糕。

晚饭时翟昀问徐枭要不要给他带饭,徐枭接了电话却没在听,翟昀叫他:“枭少爷。”

他家少爷正望着雨幕垂影自怜。

徐枭对这座城市的懒包括了他哪里都不想动,也不想看,叫外卖的闲心也没有,整天让翟昀给他带饭,食之无味,有点郁闷。

他终于承认自己太过冲动,因为听说谢鹤临要走,气势汹汹地跟了过来,他都七年没见谢鹤临了,好不容易见到了,就不舍得他走。

徐枭不会说话,但他可以做,他不会再可怜巴巴地求谢鹤临别走,也不会撒娇耍赖地说想念,他想见可以自己见,他长大了,谢鹤临不能把他怎么样。

这样的想法只是起了个头,徐枭就不敢再想,告诉翟昀:“不用了,我自己去吃吧。”

伞是从楼下商店买的,徐枭撑着伞在雨里走了很久,不知不觉还是走到了谢鹤临的公司楼下,这会儿徐枭看得很仔细,他一层层数上去,看到二十楼的灯光还亮着,只是不知道这栋楼那么大,谢鹤临的公司在哪个方向。

大楼对面有一家面馆,徐枭走进去点了一碗饺子,才吃了一口就知道速冻的东西永远没有他能接受的味道。

但徐枭还是坐在那里,慢慢地喝完了那碗开水勾兑的汤,他想,今天也算是完成任务了吧。

徐枭结了账,从店里走出来,雨下的很大,打在伞面上很吵,嘈杂声中,徐枭听见有人在叫他的名字。

“枭枭。”

徐枭走进雨里。

“枭枭。”

徐枭回过头。

谢鹤临在喊他:“枭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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