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道：“从前受过伤，御医说温泉药浴有良效。于是北辰宫拓建，将城北平定门那处的泉眼纳入。”
“只是病愈后颇觉麻烦，原以为要荒废，如今该有别的用处。”
说着，他扶正她的肩膀，薄柔的布料下她微微发抖，若即若离撩起一片战栗，那别的用处不言而喻。
一阵折腾后，舒婧被他抱入池中，他更是如鱼得水，将她堵在池岸单膝欺入，扣住她的手腕。
衣裙在水中飘扬，水波荡漾。
舒婧被他从水里捞出来时，他捻起她脖颈上一片花瓣，她早已在他半是哄半是诱中尝遍泉边百花的滋味。
萧承聿看她的神色微变，放下她坐于他的腿上，胸膛紧贴她的后背。
“你既与孤有了私情，便不许再接近别的男子。”
舒婧觉得好不公平，既然是私情那就是见不得人，难道要她耗费青春与他发展这注定没有善终的私情吗？
若她是顾蓁郑氏姐妹那般世家贵女，他可不见得如此绝情。
说到底，她并非身家不菲的贵女，玩弄得起。
萧承聿双手穿过她手臂下方，绕到她胸前，舒婧心不在焉，被他碰得面红耳赤，按住他的手不容作乱，死命不肯就范。
舒婧面颊飞着红晕，一双眼睛怪怨伤心地看向他，仿佛带了愤怒之色，但她强压下来。
“那等殿下腻了，我已不知是什么样的光景，总不能被殿下像只破鞋丢弃。这世道容不下失去贞洁的女人，我相当于命都给了殿下，难道殿下不打算给我个好前程？”
回应舒婧的是长久的沉默。
她心里既无期待，也并不失望，只痛快掰开他的手，往岸上去。
脚踝被人拉扯住，舒婧知他要做出回应，便不挣扎任由他搂住腰，撩开湿漉漉的发埋于她雪白的颈间，滚烫的气息烘得她直缩起身子。
“除了郑度，无论何人。”
他吹拂热气，咬吮她的雪颈，一点点咬住衣衫褪至臂弯，露出纤薄匀称的后背，纤巧的蝴蝶骨。
她高挑修长，骨架却娇小，介于纤瘦之姿丰腴之美中，整个人轻盈玲珑，又不失娇憨莹润，如同羊脂美玉，剔透细腻，就连光辉都是温和柔美的。
可偏偏舒婧就想嫁郑度，但她不好拂逆，好不容易磨他松口，万一惹他生气咬死不搭理她得不偿失。
萧承聿在她脊背上有一搭没一搭撩拨，撩得她咬着唇承受这阵要命的酥麻，断断续续道：“那殿下可要……替我把好关……啊……”
力道陡然加重，惊叫声被推出嗓子。
舒婧一阵心慌意乱，无措地推他，像案板上闹腾的鱼，不出意外跌落水中。她按住胸口呛了两声，身后迟迟不见有动作，不禁心悸惴惴。
稍等片刻后依然没有动静，舒婧缓缓转过身子，正想看个究竟，就被他长臂一揽。
火热的胸膛贴上她后背，逼得她生生透不过气来。她不敢乱动，他向她的耳畔吹拂，丝丝缕缕的痒意如同咬噬。
“孤弄得你舒坦，还要给你选好丈夫，竟不知是你在取悦孤还是孤在伺候你。”
“你就是这样令孤拭目以待的？”
他们终究没做到最后。
他低声说完，没再折腾她，也没了下文。
舒婧惊讶他居然轻巧饶了自己，但很快又踌躇不绝，显然萧承聿的话中饱含不满和不悦。她又不能老老实实装作不知，之后他总会想办法和她算账的。
可她又有种没能让他得逞的痛快，更有种劫后余生的轻松。
然而又不能真的被他撇下，几番鼓励下她扭过头，蹙眉楚楚可怜样，一副伤心欲绝恋恋不舍。
萧承聿早已抽回手，舒婧看着起身要离去的他，没忍住挽留：“殿下，你是生我的气了？”
她的目光很复杂，不舍他离去，留恋他的温柔和亲昵的抚摸，又忧心忡忡，担心他从此恢复冷漠无情。
可是她自认做好准备，却不了解男人，看得见摸得着，温香软玉在怀，只是那心思不用于取悦他，反而盘算嫁给别的男人。
寡情如太子，也会介怀。
萧承聿敛起方才轻浮孟浪之色，仿佛一切都是舒婧看花了眼，他一直是淡漠威仪，运筹帷幄的太子，不可能调弄得她心醉神迷，激起她心潮澎拜，心乱如麻。
只是不耽误他一本正经说下流话：“你累了一天，侍奉起来也无精打采，孤玩得很不舒心。”
舒婧只觉得泉水寒彻入骨，浑身血液凝滞，黛眉紧皱，一松神眼泪就淌下来。
她哽咽道：“殿下误会，我只是初经此事，难免生疏。”
萧承聿见她神色惶恐绝望，只好忍下几分冷漠，道：“高保平会带你去休息。你彻夜未归，崔家那边孤早有应对，不必担心。”
舒婧也不想太上赶着，见他布置周全，也并非轻薄了她就弃之不顾。
于是撑起身子走向他，贪恋地从背后抱着他，面颊贴在他后背，几乎能听见他胸膛有力的心跳。
“我虽不聪明，但也不笨。殿下，你多教教我，我学起来很快，这具身子保证伺候好殿下。”
然而，萧承聿哪去理会，对那弹软棉柔的挤压无动于衷。
凉风袭来，在此攻击下湿透的身体微微哆嗦，她此刻该挑逗挽留他，努力思考如何伺弄他，以此证明她有几分胆量和野心，不至于放不开扭扭捏捏。
萧承聿低头看那双颤颤巍巍，没等她碰上便推开。
舒婧双眸笼着水雾，双腮艳若桃瓣，说不出的娇羞与可怜，就是这样的美人被他拒之门外。
他只挑起她的下巴，居高临下摧残她仅存的羞耻心：“舒婧，你以为你是什么人。”
“以为孤疼惜你一下，你就与众不同。”
“没学点床帏间取悦男人的本事，真以为孤对你很有耐心，很有空闲和你在床榻厮混。”
他堂堂太子，居然说出这种毫无道德且无耻的话，舒婧被噎说不出话，被他锐利冷淡的眼神看得茫然无措。
她垂下眼眸，被他制止的手也松开，无所适从。
像是嫌弃她蠢笨木讷，萧承聿余光冷冷一瞥，回他就寝的院落。
青筠捧着干爽柔软的寝衣等候在旁，替她脱衣清洗，换好后又擦拭头发，领她去了从前的住处。
屋内摆放几道甜香的吃食，她虽饥肠辘辘但毫无胃口，空坐着消化萧承聿撂下的话。
“殿下的侍妾是如何伺候他的？”
她冷不丁冒出一句，青筠惊愕，停下布菜的手。
“这……奴婢不知。”
青筠好奇地打量她，她双目空洞，显然有心事，不一会察觉到她的目光，又很快自嘲般笑了。
他简直欺人太甚，诱她摒弃廉耻还不够，居然还要她主动示好，学下流的手段愉悦他。
舒婧一回想起与他亲昵的种种，身体里五脏六腑都搅作一团，紧紧扭结，催生出一股令人心慌的窒息感。
这又算什么，她一直以太子强迫麻痹自己，告诉自己是逼不得已，为了家族为了自己不得已与他有私情。
现在呢，难道她真要顺着他的心意，奉上一具皮囊和自尊，再将礼义廉耻践踏粉碎，像个风尘女子一样研习床帏秘技？
整日围着他，供他玩得顺心？
之后舒婧再没说什么，困倦袭来，勉强躺在这张不算陌生的床榻上入睡。
翌日，天际透出一丝曙光，晨雾朦胧未散。
高保平亲自伺候太子更衣洗漱，借着机会汇报那处院落的事，贵女像是没心思进食，只囫囵往手上擦了消肿的药膏，一觉不算辗转难眠，也不至于美梦香甜。
然而太子神色平平，半个字也没回应。
“青筠说贵女向她询问殿下侍妾的事，像是想学着伺候殿下。”
“老奴和贵女说了，殿下不曾有过侍妾。”
白玉腰带服帖束在男子劲瘦的腰身，高保平完成最后一道工序，抬头时对上太子俯下的冷厉的目光。
“多嘴。”
高保平讪讪一笑，顶着压力，示意众人退下。
萧承聿目光未变，看向推门而入的舒婧，她装束清新淡雅，一袭青碧春衫，眉眼含情，俏生生立在他面前，像是蓓蕾含苞待放，娇美可人。
她容貌端丽，气质纯净纤柔，桃红柳绿中别具风情。
舒婧低垂的乌黑睫毛微颤，发肤甜香慢悠悠袭来，竟已浑身一软，搂着他的腰靠上他的胸膛，面颊羞红温声软语：“今日我便要回去。念起昨夜过错，我痛定思痛，求殿下宽恕给我改过的机会。”
他微微挑起眉峰，淡淡回道：“你要做什么？”
已经删了三百多字了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玩得称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