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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欲罢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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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可笑。”

风光风情难动君心,萧承聿抬步走过她身前,半点不停留,如同他衣角掀起的一阵风,带动她额前碎发,细柳拂春水般拂过眼帘。

他垂着一双漂亮的狭长凤目,颀长的身影被月光拉扯得更冷冽。

舒婧不敢追随他,但他无意中瞥来的目光有如实质,回味过来心慌无措,先是在她身上浇了一道油,又投下星光火苗,轰轰烈烈灼烧她全身,连寒夜冻彻的身躯都滚热起来。

凭空又令她萌生几分勇气。

她惊觉她一直跪坐在地,放下琴勉力想站起来,只觉双腿酸软麻涨,好似无数蚂蚁啮噬她的骨肉,秀眉深深蹙起,贝齿紧咬红唇,终于还是架不住酸痛,往前跌去。

在萧承聿看来,她几乎是连滚带爬跪在他面前,先是拽他的衣角,紧接着试探膝行挪步,小心翼翼抱着他的双腿。

“殿下不喜欢我的琴音了吗?曲有误,周郎顾,我是存了私心让殿下留意我,但一切都是我太担心,太害怕殿下从此不理睬我。”

她在用最卑贱卑微的方式乞求他,萧承聿几乎能感受到双腿上柔软的触感。

“松开。”

他的口吻不见得是训斥恼怒,反而是平淡冷漠,更有几分厌弃嫌恶。

一声轻响,舒婧被迫松手,恍惚茫然跌坐在琴上,静谧月色下琴音突兀。

“你的琴音弹奏给太多人听,孤不喜欢了,以后少自作多情。”

“若再有欺瞒算计孤的心思,孤要你这双手。”

萧承聿强行握住她的下颌,抬起那张纯善娇美,惹人疼惜的脸,迫使她与他对视,

舒婧的心神都被搅乱,眼看他审视的目光落在指尖上,仿佛已经想好如何废掉。

舒婧吓得微微一抖,腰间被一只有力的大手扶住,敏感的肌肤被烫了一下,她招架不住终于松开唇齿极轻地叫唤一声。

萧承聿眸色更浓,隔着这层薄软的布料,捏了上去,掌心生出酥软棉柔的触感。

舒婧拧着眉想瞪他又不敢瞪,带了几分焦灼想要挣扎脱身,却发现很难。

他的眼中坦荡直白,毫无保留欲色正浓,目光中更带有兴奋之意,这是她从未见过的,惹得她心慌身烫,从脸颊到耳后,染上一层绯艳的红。

舒婧强迫她定神,她来时便做好准备,这正意味着她博取了主考官的赞许,应该激动才对。

直到萧承聿将她一双饱经摧残的手指分开,玉白的手指顶端指腹红得滴血,微微肿起,触目惊心,她才知道她激动早了。

她把萧承聿想得太容易应付了。

他温热的大掌托起她细嫩的手,摩挲过她每一根手指,每一处指节,甚至怜惜般从指尖吻到手心,丝毫没有粗鲁,不携带任何杂念,好似只是单纯在疼惜她受的苦楚。

明明吻的是手指,舒婧却觉得心尖都在燃烧,在被他揉捏,已经心动神摇,不知天地为何物了。

“苦练到手指几乎废掉,定是痛不堪言。”

他的声音温柔魅惑,又毫不掩饰对她的怜惜,而不是舒婧严阵以待的责罚与冷漠。

他周身镀着银白月色,低垂的眉眼冷峻如玉山,看不见肃杀与凌厉,反而恍惚间有种温润端方的气质,迷惑人心。

她忽然觉得她好委屈,被顾蓁对付的时候不曾有,被萧妙仪拒绝也不曾有。

可是现在萧承聿只是可怜她一句,都让她觉得有人体会到她的苦楚,疼惜她的遭遇,好似在为她打抱不平,为她撑腰抱屈,整颗心偏向她。

舒婧知道她此刻未经准备的眼泪不会很好看,至少对她来说哭也要掂量再三,但她又觉得萧承聿终于不再铁石心肠,像个正常男人会怜惜呵护她。

于是眼泪一颗颗滚落面颊,哭得很凶狠狼狈。

意识到手指触碰到他薄凉的嘴唇,才惊讶得止住眼泪。

她居然没有看错,他真的是很认真在亲吻她的手指,牙齿不经意啮咬,弄得她又疼又痒,脚底心有蚂蚁在咬在爬,身体难耐又紧绷。

“哭什么?”他松开一只手,沾了一滴她下巴上摇摇欲坠的泪,送入她口中。

舒婧尝到泪水的苦涩,怔愣地望他。

“滋味很好?”

当然是不好,她轻轻摇头。

他轻轻揉抚她柔嫩的面颊,月色下粉腮酡红,娇若桃瓣,光滑弹润。

他声音醇厚醉人:“那就不要哭,孤不想亲你时满嘴苦涩。”

他极尽呵护之柔亲吻她的额头,舒婧闭上眼睛,带着几分不真实的虚浮。

温热潮湿的气息铺洒在她面前,柔软的唇吻遍盈泽水光,他抬起她的下巴,指腹掠过娇嫩的唇瓣,像是在提醒她,随后不容反抗覆上去。

舒婧一下忘记所有的不堪和委屈,心绪被他占领得满满当当,渴求他依恋他,不由搂紧他的腰身,身体松软乏力,春藤般缠绕他。

萧承聿很会亲吻,不同于前次粗鲁露骨的色欲之吻,他极尽体贴温柔,灵活的舌化作游动的鱼,滑溜勾缠,诱得人欲罢不能。

舒婧被他惑着松动紧绷的神经,喉间不再压抑,发出几声柔腻甜丝丝的吟声,化作猫爪刺挠他的胸膛,撩动心弦,刺激埋藏克制的欲念。

萧承聿松开,气息平稳,带着一种置身事外的疏离与漠然。

仿佛搅动她湿热的口腔,弄得她双目涣散,春情洋溢的不是他。

他低声道:“真是浪,看你的舒坦样,分明一早就渴望孤,还装作被逼迫的可怜样,衣裳都羞于褪下。”

舒婧红着脸,面上醉人春色,看得人生生透不过气。

她生气他一本正经骂她浪,手段孟浪花样百出的明明是他。

她雪白的牙齿咬住娇艳吮肿的唇,也一下子咬住他的手,这才望着他含糊道:“殿下说我浪还又亲我咬我,那殿下是什么?”

偶尔神思松动,她也是藏不住的,又或者这是她另一种与他调情的方式。

她自以为她得逞,打动了太子的心。

至于其中有几分真情,几分怜惜,甚至更多的是否是色欲之心,无关紧要。

她忽然轻叫一声,整个人被他凌空抱起,乌黑长发因这力道甩开松动的发簪,铺满后背。

“孤是被你这狐狸精迷住心窍的昏君。”

说这话的时候,他盯着怀中的舒婧,眼睛微微眯起,神色自嘲和无畏。

舒婧咽了咽口水,攥着他的衣襟,埋在他胸前羞于见人。

“我的簪子!”

她慌忙扶好,稳稳送入发间。

“你让默默将此物送给孤,到底是何意?”他终于问出来。

舒婧有种算计成功的愉悦,音调欢快:“此物是我母亲的物件,我常用来束发,并无特殊含义。只是殿下向我发问的那一刻,它便意义不俗,于我而言珍稀宝贵。”

云里雾里给他一枚簪子,要他百思不得其解,以他的性子定要问个究竟,不得不见她。

只是她没算到萧承聿如此能忍耐,又或许是完全不在意她,草草打发。

舒婧不免失落,脸上的欢快稍纵即逝。

萧承聿看在眼里,不屑揪住她的小聪明不放,手掌摸得她浑身发热,暗藏坏心。

“怎么办舒婧,你好本事,撩拨得孤不仅想看你卸钗环,还想看你解衣裳。”

花前月下,美人罗衫半褪,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娇羞模样,想必更动人。

舒婧感觉到他的目光都是滚烫暧昧的,带着火星子一般要烧遍她全身,她几乎是衣不蔽体,薄嫩的肌肤染上绯红。

“可我手指酸疼,难以宽衣解带,只能劳烦殿下帮我褪下。”

萧承聿盯着依偎在怀里的娇人,她羞涩又假装大胆,明明不敢对上他的视线,还故意若无其事攀附他的肩膀,慌乱得瑟瑟发抖。

他一掌扇在她要命之处,舒婧的腰身都软了,紧紧搂着他任由他带着她走动。

她意识到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几乎心惊肉跳,只恨这北辰宫还不够大,听了一路的行礼问候。

随着他的步伐稳稳当当行过回廊幽径,满墙的绿藤轻轻摇荡,花香竹清弥散庭院山房,她脸上被他胸前热意熨得火热,终于他迈过门槛停下来。

很快有个面生的侍女迎上来,很懂规矩不敢多看。

高保平小跑着追上来,几乎是讨好谄媚地唤她一声“贵主”,头一回如此真情实感。

萧承聿声音响起,是刻意对高保平说的:“你既然听她的话,叫她一声贵主,今后她便是你的主子。”

舒婧看见高保平近乎惶恐,膝盖一软跪下,飞快应下:“殿下放心,贵主放心,老奴定竭力伺候二位主子。”

“沐浴。”

这两个字是对那位侍女说的。

舒婧被他抱着,直到被他放下,也不见他气息乱过,眉宇间舒展不见疲乏。

上午上朝处理公文,下文听说在与人对弈,傍晚便进宫应酬,虽说无人敢灌他酒要他陪着笑脸,但单是从书房到此也是一段不短的路。

听说太子少时随军出征过,边疆历练的几年,他大概也是雄姿英发,骁勇善战。

想着想着,她不禁对接下来的事有些担忧。

他不累,她可是又累又困,万一受不住昏睡过去,岂不是有损太子雄风?

萧承聿见她面色臊红,不禁起了逗弄她的心思,牵着她的手腕带至院内,顿时视野开阔,入目繁星,月色满庭。

月下花树晶莹,随着微风轻轻摆动,香气便飘散而来。

潮湿而馥郁,蕴藏着无限旖旎缠绵。

天地似乎变得好安静,就连说话和喘息都清晰可闻,舒婧面向这片水汽氤氲,热气腾腾的汤泉,好奇望向他。

只听他嗓音温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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