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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比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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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一峰的宗门比试原是五年一次,这一次比上一次足足提前了一年。如殷子初这样的咸鱼最讨厌的就是宗门比试,他几次和殷画提过不参加比试,可每次都会被训一通然后赶去修炼。

最难受的是还要被符祈月拖着加倍修炼,上一次宗门比试他就被迫每天打坐四个时辰,画符画到手酸。

殷子初颓丧了一瞬,又觉得奇怪,问:“为何提前?还这般突然?”

南慕卿神情变得有些凝重,捏着扇柄的手不自觉微微用力:“应当是为了那个山岳秘境。第一批压制修为进去探路的修士已经出来了,在里面发现了许多奇珍异宝,其中有不少早已灭绝的仙草灵兽,价值极大,但也极其危险。所以掌门他们才会提前宗门比试,加紧对弟子的训练。”

“那些东西能带出来吗?”

“……”南慕卿无奈地看了殷子初一眼,道,“没有完全打开的秘境里的秘宝是带不出来的。探路修士是特殊手段进去的。这些都讲过的,以后记得好好听课。”

殷子初心不在焉地应了声:“嗯。”

山岳境是五十年前天机阁发现的上古秘境。由于五千年前的末法时代,大量仙草灵兽灭亡,而这秘境正是末法来临时封闭的,秘境中遗留的珍宝其价值不言而喻。

“不过说起末法时代,又不得不提燕止淮。若不是有他神机妙算,那场持续千年之久的末法浩劫足以毁掉整个修仙界。他真是太伟大了。”南慕卿满目憧憬。

殷子初抿了下唇,没有接话。

南慕卿忽然记起殷子初极不喜欢燕止淮,轻咳了声,转移话题道:“语安给我的回信上说寒月宫在打开秘境的方法上有了重大突破,最多再过二十年就能成功。”

“哦。”

南慕卿拍着殷子初的肩膀,又道:“秘境限定只有金丹及以下修士才可进入,但里很危险,掌门他们又限定只有金丹修士才有资格前往。你现在都还没够到虚丹的门槛,二十年到金丹够呛。唉,你终于可以如愿逃脱试练了。怎么样,开心吧?”

“如果换个情景,我估计会开心吧,”殷子初撑着下巴,郁郁道,“但那个秘境我必须去啊。”

“诶?”南慕卿一脸惊奇地看着殷子初,目光中饱含探究,不知是在探究殷子初是不是在说笑,还是在探究面前这人是不是殷子初。

殷子初扒掉南慕卿的手,幽幽道:“小孩子不会懂的。”

回应殷子初的是南慕卿的扇子。

殷子初一脸烦闷:“啧,别老拿扇子敲我头。”

“有人逼你去秘境?”南慕卿奇怪道,“不会吧,掌门虽然望子成龙,但绝不会拿你的生命去冒险,祈月也是一样啊。”

“所以说,小孩子不会懂的。”殷子初一脸慈爱地伸手去摸南慕卿的头,却被扇柄轻轻拨开。

“算了,懒得和你说。你要修行我肯定支持,但别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不到金丹绝不能去山岳境。”半警告地说完这句话后,南慕卿就转身去找容长老了。

殷子初垂眸看着底下的风景,在心中默默道:我要不去,你们得全军覆没在那。

等回到宗门,符祈月都跟殷子初保持着距离,连眼神都尽量避免交汇。殷子初还以为能逃过一劫,直到殷画当众宣布宗门比试提前的事,不仅课程加倍,打坐时间加倍,避了他好几天的符祈月都因此又开始监督他修炼。

把一条咸鱼从海里捞出来放在太阳下逼它学走路,后果就只有一个——晒成咸鱼干。

在背书和修炼的双重折磨下,殷子初觉得自己已经和太阳下的咸鱼干无异了。在符祈月威逼利诱他念书修炼时,殷子初试图像以前一样蒙混耍赖,以往符祈月都会心软,然后手下留情。可被他刺激过的符祈月铁面无情,毫不手软,该上报上报,该用法术用法术,不殷子初一点偷懒的机会。

“师弟,今天就到这里了吧,我真的写不动了。”殷子初揉着酸疼的手腕,手里还捏着画符用的笔。

符祈月坐在一旁擦拭膝上的琴,手边还放着根殷画给他的戒尺——治殷子初专用。闻言,他将琴收起,走到桌前拿起殷子初画好的那沓符纸细细检阅,半晌后终于点头解了殷子初的禁。

殷子初如蒙大赦,长舒一口气,向后一仰瘫在了椅子上。

今天的监督任务结束,符祈月向殷子初告辞离开,临走前又忍不住叮嘱了几句。殷子初懒懒地敷衍着。

二人的关系同以前一样亲近又疏离,似乎只是普通的师兄弟。

第二日打坐完,殷子初回到宿舍下意识就往床边飘,可还没够到床幔,就被紧随其后的符祈月拽回去按到了桌前:“师兄,开始画符吧。”

殷子初佯装听话,乖乖拿起笔和符,可在符祈月双手离开他肩膀时,他立即甩下手里的东西拔腿就往外跑。可惜刚有动作就被下了一道禁锢咒,双腿动弹不得,殷子初绝望地哀嚎:“师弟,求你放过我!”

符祈月在一旁放了蒲团,自行打坐修炼,他听殷子初说了无数次类似的话,却也还是不厌其烦地安抚道:“师兄,这是掌门交给你我的任务,不可懈怠。而且修行之路,贵在坚持,半途而废实不可取。”

殷子初苦着一张脸,重新捡起笔开始画符,笔尖随意的在纸上游走,灵力顺着笔画在符纸上流淌。

感受到房内的灵力波动,符祈月睁开眼小心翼翼地瞄着殷子初,他对灵力的运用如臂使指、行云流水,但在学习和运用符咒上却无比艰涩。殷子初的天赋平平似乎只是因为不适合所修之道。他曾听师尊说过殷子初的体质像极了典藉中的天生剑骨。

从眉到眼,从眼到鼻,每一丝轮廓都曾暗暗地描摹过无数次,符祈月再怎样告诫自己却还是抑制不住地心动。他垂下眼帘,掩住其中温柔的情意。

殷子初一边无聊地画着符,一边在识海中与肉粽说话解闷。

“你这么不想画符,怎么不解开定身术?”

殷子初在心底翻了个白眼:“解开后呢?让他换别的方法来把我按这?反正结果都一样,何必白费力气。”

“那你之前为什么作势要跑?”

殷子初:“……”

肉粽饶有兴趣地问:“怎么不说话了?是你想逗他玩还是你有什么特殊僻好?”

“……我脑抽行了吧。”

脑海中传来一声饱含蔑视的嗤笑,殷子初烦闷地切断了和肉粽的联系。失去解闷的唯一途径后,殷子初只能专心画符,早点完成今日的任务。

一想到这样紧张无趣的日子要持续到山岳境开启,殷子初就想叛出宗门。

经历了好几日的枯燥修行,殷子初终于不想忍了,抢在符祈月来找他前跑出宿舍躲了起来,设下结界确保不会被人找到后他从乾坤囊里抽出一张薄毯铺在地上,合衣而眠。

等到符祈月按时按点敲开殷子初的房门时,面对着空荡荡的房间沉默了。迅速接受殷子初逃学了的事实,符祈月没有马上告诉殷画,而是自己找了会,直到要讲学要开始了才从乾坤囊里翻出了传讯符,满心忧虑地往明华堂赶。

接到传讯的殷画也是一阵沉默,他猜到殷子初会不满,会抗拒,却没料到他会直接逃学,还是在这个节骨眼上。

“唉……”殷画长叹一声,殷子初从小就不喜欢修炼,他却一直逼着他往修仙路上走。妻子张婉清劝过他,他也答应过如果殷子初长大后仍然厌恶修炼就放过他。

现在,差不多是时候了。

殷画终于不再对殷子初抱有任何希望,满目沧桑。他一开始就明白一条不想成为龙的鱼无论再怎么逼也是跃不过龙门的,只是不甘心罢了。可这些年过去,看着殷子初日复一日不曾改变的惫懒,连不甘的情绪也被磨去,如今他也只能祈愿殷子初不会遇到和他一样的遗憾,也希望他遇到时能看得开。

乾坤囊中存放的灵蝶忽然飞出,翩然飞至殷画面前,围着他打转。殷画挥手释放出其中的传讯。

“师兄,子初逃学了。”是梁长老梁玉成的声音,温润清雅,如琴音飘至,只是不似往日平静。

“我知道了。转告其他师兄弟,以后……不用管他了,由他去做自己喜欢的事吧。”

听出殷画语气中满满的无奈与疲惫,梁玉成温声安慰道:“师兄,各人有各人的路,你不必太难过。”

“我明白……唉……”殷画头疼不已,不论如何都要先找到殷子初再说。要知道逃学可是要遂出师门的,也就是殷子初是掌门之子能有些许特例,只是特例不能变成特权。

这边殷画铺开灵识寻找着殷子初的踪迹,那边殷子初也醒了,估摸着该去找殷画负荆请罪了。他只是想过得轻松些,并不想被遂出去。

殷子初措好词后收起毯子并解除了周围的结界,不多时就感受到殷画的灵识锁定了自己,想了会,他摆出一副心虚悲壮的神情预备和殷画彻底把修炼这事说炼。

虽然他必须摆出修炼的假象,可他不想假戏真做,还真做的这么彻底。

当殷画出现在面前时,殷子初刚准备开口认错并表明态度,殷画却抢先开口把话砸到面前:“子初,你可以去做喜欢的事,也可以不听课,但明华堂不能不去。这是门规,也是我的底线。等所有授课结束,我便不再约束你。”

殷子初茫然地眨眨眼,又眨眨眼,似乎还有些没反应过来。

就这么轻松的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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