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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比试(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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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子初每日吃喝玩乐看话本,轻松惬意的过了半年,虽然没怎么修炼,修为也是稳步上升。而且这一次殷画没有逼他参加宗门比试,这大概是殷子初过得最舒服的一次宗门比试了。

比试当日,因为不用去明华堂听课,殷子初直睡到日上三竿才醒。等他晃晃悠悠的来到演武台,刚好赶上南慕卿的比试。

台上二人虽胜负未决,但高下已判,南慕卿取胜只是早晚的事。殷子初随便扫了两眼,甚觉无趣,若不是因为符祈月和南慕卿,他才懒得来。

“师兄。”人群边缘的符祈月一早就看到了殷子初,他和幼时一般一见到殷子初就不假思索的往他那边走。

“啊,师弟。”殷子初下意识抬手去摸符祈月的头,还顺带想去揉揉他的脸,动作亲昵而不暧昧。

符祈月从小就被殷子初这么揉搓,一见他抬手就习惯性地低下了头,好让他的动作更方便些。符祈月一脸的面无表情,可白净的脸上浮出的两抹红云却显露了他心中的羞赧。

和小时候一样啊,殷子初在心里默默道,以前人没长高时也是这样,冷着一张小脸让他揉。十年多的时间对符祈月的影响似乎只有身高。

殷子初忍不住又想起当初哪只半大不小的糯米团子。因为顾忌着是大庭广众下,所以殷子初只潦草地揉捏了两下就收回了爪子。

符祈月从容地抬起头,装作无事发生的样子:“师兄是来看比试的吗?”

“不算吧,”殷子初想了下,回道,“比试我没兴趣,只是来看你和暮卿的。”

来看他和南慕卿的吗。

符祈月眼眸微垂,道:“暮卿师兄这一局不成问题,过不了多久就能赢,再过两局我才上场,胜算约有九成。”

“师弟很厉害嘛。”

“还好……”

这边师兄弟二人相谈正欢,不远处却传来了些不和谐的声音。

“哈,宗门比试都不参加,还来干嘛。”

“估计是来看热闹的吧。”

“连亲爹都放弃他了,真是没救了。”

“觉得他丢人现眼吧。”

虽未指名道姓,但字里行间直指殷子初。

符祈月神色骤然冷了下来,他想过去教训那几人,却被殷子初拉住:“算了,随他们去吧。”

“可是……”符祈月回头望着殷子初,欲言又止。

“好啦,不气不气,乖。”殷子初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符祈月的背,试图把他的怒气拍散。

殷子初的安抚算是起了作用,符祈月不打算马上找那二人算账了,因为他发现为首那人正好是他的比试对象——卫云信,出身修仙世家,天赋上乘,心气儿极高,顶上还有个修仙界闻名的天才大哥。

见符祈月听话,殷子初很想抱住他夸一句好孩子,不过想象了下符祈月到时的脸色,殷子初只好按下自己蠢蠢欲动的爪子。

这时,人群中央忽然爆发出一阵阵的喝彩,抬眸望去,原来与南慕卿比试那人已经倒在演武台上大口喘气,而南慕卿立在一旁,轻摇折扇,一双流光溢彩的桃花眸微微弯起,似能将人醉死在其中。

那副风度翩翩的模样今台下不少情窦初开的女弟子偷偷红了双颊,她们交头接耳,偷偷瞧着台上光芒万丈的俊美青年。

“嚯,蓝颜祸水啊。”殷子初将一切尽收眼底,语气揶气,“难怪能拿下陆语安那种程度的大美人。”

说完,他又细细瞧了眼符祈月的脸,在心里接了句:不过能吸引祈月的我是更蓝颜祸水啊。

南慕卿四下扫了一圈,不多时就看见了殷子初二人,他足尖一点,凌空跃起,翩然落到了二人身边。他潇洒的合上扇子,笑得极好看,周身仿佛开出了朵朵桃花:“我的表现如何?”

殷子初摸着下巴,满脸认真:“挺好,像极了流连花丛的贵族公子哥。”

“啧,”南慕卿一听当即假装拉下脸来,扇子直接朝着殷子初脑门上招呼,“找打啊你。”

听到殷子初装模作样的痛呼后,他冷哼一声,转向符祈月问:“祈月,你说呢?”

“我……”符祈月左右看看,无言微笑。

南慕卿一挑眉,顺手拿扇子又敲了一下符祈月。

三人打闹了一会,殷子初就抱着乾坤囊里拿出来的零嘴和话本坐到了树下,边啃肉干边看话本,视线半点不往演武场上移。

南慕卿与符祈月无奈地对视一眼,也陪着他一起坐下。南慕卿偶尔还从殷子初怀里拿些零嘴分给自己和符祈月。

两刻钟后,终于到符祈月上场了。殷子初将话本摊在一旁,稍稍眯起眼,仔细盯着远处的演武台,不时往嘴里塞些东西。

南慕卿支着下巴凉凉道:“你对祈月真上心啊。”

“毕竟是我养大的师弟嘛,比亲弟弟还亲。”

“是吗?”南慕卿狐疑地看着他。

“不然还能因为什么。”

“行吧,是我想多了。”南慕卿向后一仰,后背靠上树干,腰背半放松下来。他不愧是皇族出身,即使是这样的坐姿,仪态和气质仍然保持的极好。

视线中,符祈月终于登上演武台,殷子初下意识直起腰,想要看得更清楚些。在明知同辈弟子中只有南慕卿能对符祈月造成威胁的情况下,殷子初还是忍不住提着一口气,这般心境如同老父亲在忧心孩子科举不中……

殷子初分出些注意力去观察符祈月的对手,认出那人就是刚才说他闲话的人之一,他眼皮一跳,已经预见了结果。

符祈月取出自己的法器雪栖琴,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拔动琴弦,天籁般的琴音流泻而出,一道道无形的弯刃挟着凛冽的罡风袭向对手。卫云信舞动大刀挡下攻击,金石碰撞之声不绝于耳,灵力碰撞掀起的风浪向四周卷去。

四面八方而来的攻击令卫云信难以招架,才接了几招,虎口就疼的厉害。而符祈月还在不停地变换攻击方式,琴音越发紧促,如行军之令,带着高昂的战意扑向前方。

这是一场完全碾压的比试。

从始至终,符祈月都不慌不忙,他实力远胜对方,本可以一击将他从台上扫下去,却偏偏如猫捉老鼠一样戏弄着对方。他双手起伏翻动,袖袍随之飞动,微垂的眼帘掩不住眸中的灿烂星河,精致的面庞是上苍最完美的作品,他衣袂飘飘,如谪仙降世,如皎月化形,又如这世间一切的美好。

“哎呀,祈月居然这么厉害了,我这第一的位次怕是不保了。”南慕卿观察着众弟子的反应,扼腕叹息,“风头也被比下去了,祈月那张脸简直就是犯规。”

殷子初咬着果子,含混不清地道:“祈月确实很厉害。”

再观台上,符祈月连头发都没怎么乱,对面已是一身狼狈的血痕。卫云信牙关紧咬,满面不甘,符祈月一上来就压制得他动弹不得,别说反攻了,挡下全部的攻击都难。

今日竟被人逼得丑态百出,回头要怎么和父母交待,卫云信恼火地想着,脸色难看至极。忽地,远处琴音一顿,产生了一瞬的破绽,他心头一喜,抓住这个机会,握刀的双手猛然发力,运转功法,全力一击。

恍惚间,刀身的震颤好似老虎的咆哮响彻整个演武场,耀阳般的色彩划出一道弯月劈向面前长身玉立的绝色青年。

演武台上的护佑法阵缓缓亮起,随时准备在最关键的时候发动。

符祈月面色不改,玉手轻轻扫过琴弦,彻骨的寒风自他指尖掠出,轻飘飘地拂过台上的一切,然后,便没了动静。

那道弯月在离符祈月几丈远的地方寸寸破碎,对面的卫云信已然力竭倒下,昏死过去。

台下一片死寂,少顷,爆发了今日最为热烈的喝彩。

医修将倒在台上的卫云信抬下去后,主持比试的几名长老分别提出了自己的见解,有批评卫云信傲慢轻敌的,有称赞符祈月功底扎实,处变不惊的。

符祈月恍若未闻,他收起琴,走下演武台,无视一众人的热情,顺着原路走回殷子初身边。

“师兄,我……怎么样?”符祈月的神情与在台上时没什么变化,但殷子初一下子就听出了他语气中的局促与期待。

一旁的南慕卿啧啧两声,展开扇子挡住下半张脸,用仅有自己能听到的声音喃喃着:“蓝颜祸水啊。”

殷子初哭笑不得,符祈月这样子完全就是背好课文等父母夸的小孩子啊,对这样子的符祈月他完全没有拒绝的能力。殷子初起身再次摸上符祈月的脑袋,用着几乎是哄孩子的语气:“很厉害哦。”

南慕卿在心中道了句没出息,将展开的扇子向上移,直到挡住全脸,用行动表示自己没眼看。

今日符祈月和南慕卿已经没有了比试,殷子初也没了留下来的欲望,收拾好东西后同二人一起走了。

符祈月和南慕卿还准备去静室打坐修炼,殷子初把他俩送到静室门口就折返回来,在竹林里寻了块好地方铺上毯子和零嘴,准备把之前那本话本看完。

细风摇竹影,鸟鸣轻浅。

殷子初扫着纸页上的内容,满面皆是嚼蜡般的无趣。他正在看的这话本,在凡间极受欢迎,剧情跌宕起伏,人物丰满鲜活,且个个没有好下场,虐点密集,被称为催泪神书。

而现在殷子初正看到主角与唯一的挚友死别之时,可剧情的起伏丝毫没能勾起他的情绪。那一句句撕心裂肺的描叙在他眼中就真的只是冰冷的墨迹而已。

殷子初喜欢看话本,因为它是除睡觉以外最能打发时间的方式。可他真的就只是看话本而已,那些故事无论真实与否都与他无关,他是完完全全的书外人。纸页和墨水筑成他高高在上的看台,他冷眼看着台下的悲欢离合,清醒而糊涂地置身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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