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没有动用过死刑犯以外的任何人做实验。”森鸥外轻笑道：“这个承诺我还是有好好遵守的。”而且就算没有这个承诺，二宫那边是羂索的地盘，羂索跟他合作归合作，可不会让他把手伸进自己的地盘里，而二宫又恨森鸥外恨到想活剐了他，更不可能允许他插手了。

“先换身衣服吧！”森鸥外打量着夏油杰：“杀个人而已，至于搞得这么夸张吗？”

夏油杰冷冷地看着他。

“好吧！好吧！”森鸥外轻笑着，给出了地址。

夏油杰转身走人。

“夏油君。”森鸥外紫色的双瞳幽暗冰凉，宛如一条阴森可怖的毒蟒正在对人吐蛇信一般，语意不明地说道：“在你的家里，你是主人之一。”

夏油杰微微颦眉，没听懂他在打什么哑谜。

森鸥外只是轻笑着，没有解释的意思。

*

盘星教内。

“以上，是二宫名下的所有实验室和位置。”夏油杰站在首位上，笑眯眯的，整个人看上去很是开心，语气近乎是兴高采烈地宣布道：“即日起，开启全面清扫活动，请摧毁二宫名下的所有实验室，杀死一切敢于反抗的人。”

宽大的会议室内站了一排排，一列列的盘星教信徒。

最前面站着的是干部们。

他们都毫不犹豫地回复道：“是！”

菜菜子和美美子握紧了彼此的手。

夏油杰笑得很开心，双眼弯起，嘴角上扬，那表情看上去无比的喜悦，快乐。

但菜菜子和美美子却从中看出了扭曲。

夏油杰笑得太过用力了，那笑容过分夸张了，看在从小就跟在他身边的双胞胎眼里，也就显得无比地虚假和怪异。

她们上一次看到用这样的笑容和这样的语气宣布事情的夏油大人，还是夏油大人刚刚用暴力强行接手盘星教，强迫众人服从他的时候。

双胞胎对视一眼，从彼此的眼里读出了担忧的情绪。

她们其实有隐隐意识到，夏油大人并不喜欢杀人。

但他仍旧在杀人。

尤其是最近几天，杀戮手段远超以往的残酷狠辣。

她们不明白为什么。

如果不喜欢，为什么还要杀呢？

是因为不得不这么做吗？

那，就由我们来杀吧！

双胞胎没有对话，但作为彼此的半身，她们不用开口也能明白对方的心意。

我们会尽可能地杀死一切夏油大人想要杀死的人。

我们杀得越多，夏油大人需要动手杀死的人就越少。

所以开始杀戮吧！杀死敌人，杀死每一个夏油大人想要杀死的人。

干部们拿起武器。

信徒们跟在干部们身后。

他们没有双胞胎那样亲近夏油杰，但他们绝对忠诚于夏油杰。

他们愿意为了他们的邪佛祭祀。

杀死他们，杀死所有教祖大人想要杀死的人。

染血的佛陀当以人命为祭。

他们会为教祖大人，举办盛大的祭典。】

“别笑了，你是在模仿悠仁吗？悠仁才不会这样笑，难看死了，被模仿成这样，悠仁会哭的！”五条悟看着屏幕，忍不住大声道。

教师杰从未这样笑过。

那样明朗阳光的笑容，放在夏油杰脸上，太违和了！

他笑得那么开朗，那么用力，那么......痛苦......

让五条悟只是看着，就随之一同痛苦。

六眼神子天性冷漠，一向缺乏同理心，极难与他人共情。

他第一次做到与人共情，竟是共情了他最在意的人的痛苦和绝望。

夏油杰摸了摸五条悟的头发。

五条悟委屈把头埋进他的颈窝里，在夏油杰的拥抱和安抚中，没多久就恢复了过来。

毕竟他的杰还在身边。

他并不是屏幕里那个被丢弃了十年的五条悟。

虎杖吐槽道：“肯定不是在模仿我吧！屏幕里的夏油杰还不认识我啊！为什么会觉得他在模仿我？”

“因为会笑得这么阳光灿烂的也就是你了吧！”熊猫说：“不过确实，这样的笑容放在悠仁脸上还好，放在夏油杰脸上，怎么就这么怪呢！”

“他模仿的不是悠仁。”七海静静道：“是灰原。”

夜蛾低声道：“我记得灰原曾经，就总是这样笑着围在杰身边打转吧！”

灰原入学没多久就成了夏油杰的小迷弟，他笑得开开心心地跟在夏油杰身边当小尾巴的模样，明明曾是高专里最常见的场景，现在回想起来，却好像已经是上辈子的事情了。

“灰原是谁？”真希问道。

“七海的同期，我们的后辈。”硝子说。

“那他现在......”真希说到这闭嘴了。

会被用那么怀念的语气谈论，灰原大概已经不在了。

“不过悟说得没错。”硝子道：“灰原才不会这样笑，被他崇拜的夏油前辈模仿成这样，灰原看到了，真的会哭的。”

“我以为他已经释怀了。”七海轻声道：“灰原死后，他再没有提起过灰原。”

七海一直以为，被灰原的死困住，走不出来，以至于一度放弃咒术师身份的自己，是高专里唯一无法对灰原的死亡释然的人。

但现在看来，真正走不出来的人，是夏油杰才对。

七海微微闭上眼睛：“灰原走后，夏油前辈，还笑着安慰过我。”

这么多年了，他因为这影像才终于意识到，当年那个笑着安慰自己的人，才是当时最需要被安慰的人。

全都交给他一个人不就好了！七海试图去回想自己当时说出这句话时，夏油杰的表情。

但第一个浮现在脑海里的，还是夏油杰带着游刃有余的笑容的模样。

记忆里搜寻不到任何夏油杰痛苦挣扎的表情。

“杰一向拿得起放不下。”硝子垂下眼帘：“最要命的是，你受不了了起码还知道逃避，他受不了了还非要死磕，不把自己磕死不算完。”

“这还真是个邪|教啊！”国木田看着屏幕里盘星教教众的疯狂信仰，看得毛骨悚然。

直美小声道：“中世纪那些为神明发动圣战的狂信徒，就是这个样子的吧！”

作者有话要说：我是真的很怕家里来客，或者去走亲戚什么的。

每到这个时节，我就很焦虑，比被领导叫去办公室还焦虑。

今早人还没来，我就在提前想被问到‘怎么这么大还没谈恋爱，要不要我介绍时’该怎么回了。

其实这个都还好，我能跟他们辩论结婚证该改名合法家暴强X证的N个理由，婚姻史是男性上位史，女人比男人寿命长，老了后基本是照顾男人而不是被男人照顾等等等等，这个草稿我在心里是打好了的。

我最怕被问到的是工作咋样了，你以后有什么规划打算没，谁家那个谁谁谁升职加薪买房了。

这么大了，还怕被拿来跟别人家的孩子比较，大概就是心智不成熟的表现吧！但我就是不成熟啊绝望。

我的工作咋样了？

不咋样，就这样。

我的未来有什么规划？

对不起，活到现在我还是不知道这辈子到底要做什么，就是将就着做做，我也不知道我的人生目标是什么。

表姐买第二套房了做老板了生二胎了，表弟有女儿了月入过万了。

我？

我还跟爸妈住一起，被溺爱着，幼稚任性不成熟，没谈恋爱不结婚，不知道自己这辈子到底想做什么，喜欢着纸片人和小说。

我知道我很废，但我就是这么废啊_(:з」∠)

每年走亲戚都感觉心里压力好大啊！想逃，或者天降个出差任务给我也行啊o(╥﹏╥)o

而且我家里是真的乱，碗筷直接丢在桌子上，要洗的衣服丢沙发上。

我爸搞装修的，一堆乱糟糟的工具堆积在阳台上。

我妈在茶几和柜子上摆满了瓶瓶罐罐的药物或保健品，还有N多早就该丢的鞋子被子他们死活不丢，总之就是乱得可以。

一来客就得收拾，柜子里塞得满满的，桌上这些怎么收拾？又不准我扔，能收拾出来就神了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