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光有过过呼吸的经历,在此刻的一切得心应手都不复存在。
躯体苏醒,绞痛的空壳让他不得已靠着墙壁而行走。
“看来你的状态并不好”
千手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扶住男孩,女孩的手一样的冰冷。
“你是怎么死的?”
接受女孩的帮助。
伊光看着空无一人的走廊,淡淡开口。
“啊,反正没你死的那样漂亮”
千手沐撑起伊光。
“得了吧,我还死的漂亮?”
伊光一笑。
“坟都人被挖了,什么都被拿走了,还漂亮,我死的时候有多难看我还是知道的”
“我死的时候,可比你难受多了”
“怎么?难不成还是我叔杀的?”
千手沐没有说话,伊光嘴角一抽。
“不会真是他吧”
“嗯哼~”
“好吧,那还是你惨一点”
说伊光没猜到千手沐和自家扉间叔的关系是不可能的,那一眼看过去的白发和那一副深仇大恨的眼神,妥妥的二代千手扉间,哪怕有染上宇智波泉奈的神采,也还是能明白两者之间的关系。
起码伊光是自己想办法自己拖死自己的,千手柱间也还不至于在杀了他妈后就杀了他。
千手沐可是死在自家亲爹手上,现在还和千手扉间心平气和的友好交流已经是她的大气了。
两人摇摇晃晃,一步三喘的碰见了纲手。
走的是千手沐,喘的是伊光。
“你这么就这样出来了?!”
看着伊光,纲手直接站起。
“没事,没事,这具躯体没这么弱,反正已经是死人了,活人的治疗是不管用的”
对于伊光,纲手心里其实很复杂,面对这个被埋葬几十年的小叔她真的不知道该拿什么态度去面对。
不过看上去伊光也不在意。
“佐助在哪?”
用族人的鲜血唤回的孩子就站在自己面前。
佐助无法去思索自己现在是何种情绪。
“想杀了我吗?”
站在佐助面前,伊光垂着眼眸。
“按这样子看来,宇智波的死和我也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无法否认,宇智波到死都在被榨干最后的价值。
“所以,你想杀死我吗?”
牵起少年的手,递出握于手掌的苦无抵住自己的胸膛。
“我不知道以现在的这副模样是否还能死亡,不过你要想泄愤的话也可以多捅几次,反正现在……嗯……我应该还是死不了的”
那颗被仇恨包裹的心脏,那被仇恨蒙蔽的眼睛。
宇智波佐助看着伊光,那与活人触感毫无差别的手握住自己,抵上他的胸口。
没有温度,没有呼吸,没有心跳。
这一切无时无刻不在告诉众人。
他死了,他早就已经死去了。
他也只是个受害者。
一个被迫回到人间的亡灵。
“不……”
佐助低下头。
“不——”
挣脱开那只手。
锋利的不小心划开那锁骨处的肌肤。
浓稠近乎漆黑的血液缓缓渗出。
终究还是崩溃的少年捂住自己的脸。
父母,兄长,族人……
一切都没有了。
看着用自己族人的血液唤回的伊光,宇智波佐助他恨吗?
他能说不恨吗?
不——
他不能——
他恨啊,他恨啊!
他怎能不恨!
那具躯体里会不会也有着他父母的血液,那从未想过要回归人间的灵魂,会不会也在那三途川上听到过属于族人的愤恨。
“佐助”
伊光抬起少年的脸。
“不要去放下,不要去遗忘”
那染上血色的目光中,是所有族人的眼,是所有宇智波独有的艳丽。
“要将这一切咬碎,要将这一切吞下,将这刻入血液,将这刻入骨髓”
看着那被自己划开的伤口,苍白的锁骨袒露伊光那一尘不染的洁白。
“志村团藏还没有死,木叶还没有彻底撕开那层黑暗,将宇智波的恨吞入腹中,将这一切咀嚼撕碎,不要退却,不要恐惧,记住宇智波——从来都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以下第一人称)
面对这个名为佐助的孩子,我感到了从来都没有出现在我身上过的恐惧,不是以前的那种玩笑话。
我是真的有些不敢去面对他。
那两个人还真是打了一手的好手段。
哪怕是于宇智波的灭族,也要榨干他们身上最后的一丝价值。
我的血脉来自于千手和宇智波的主脉。
也就是我爸和我妈的那一脉。
按照那些所谓的血统论排下去,我的血缘可是说是非常纯正的那种。
按照千手沐的话。
与我关系最近的也就是我爸妈的那一脉,但我爸妈的那脉已经死绝了啊!
我一个叔宇智波泉奈死的早,我妈宇智波斑被我爸千手柱间杀了,然后我爸死了,我另一个叔千手扉间也相继没了。
剩下的也就是其他的分家的血脉。
千手一族嘠的就只剩个了纲手,还是我爸从别支领养的,我妈那边,是从宇智波火核那脉开始转交的。
如果是以血脉来论,我和现在的宇智波还真的都是隔着辈的沾亲带故。
但我那里能有这么大的脸啊!
用一整族的血来「复活」我!
至于吗!?
这至于吗!?
志村团藏你是真虎啊!
弄不死你,算我白活这两次!
还说为了木叶,这说的倒是好听!
其根本还是因为自己的私欲,千手扉间选择了猿飞日斩为三代火影,而不是你,你都不想想千手扉间为什么选他不选你,你自己不知道扪心自问下啊!!
有着这种野心,并不让人感到什么奇怪与恶心,人皆有欲望,你能用自己的办法得到达到,那是你自己的本事,但这在一种需要维持的人民关系下,这种权利之上处处以自己为中心,以自己的利益为前。
在冒犯到自己的权利时,就会大开杀戒的人,如果让他坐上了高位,那是极度危险的,木叶是脆弱的,因为它从来都没有成长起来。
起初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还可以维持它,用让人胆战心惊的武力。
让人不敢沾染它。
而在千手柱间和宇智波斑死去后,它就如失去避风港的赤//裸孩童。
无时无刻不被窥视着。
别以为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
府邸内的孩子,目光早已透过他人的眼睛看清了整个局势。
玩弄手鞠,摆弄服饰,身为忍者却完全不像忍者的孩子,我的手拿起那父亲送于我的棋子。
最后放置战盘之上。
发展自己的势力并不难,千惠子一人就足以。
毕竟谁会把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毁容女人当做威胁呢?
一点小利小惠,一点循循善诱,加上一点威迫善用。
没有根基的忍者平民们,在木叶寻找着可以庇护的树枝。
而我恰恰可以给予他们在木叶站立的权利。
有时候血脉真的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
我不喜欢接收任务,所以我爹也是有意无意的减少我的任务次数。
不过我妈倒有些不乐意。
毕竟我是忍者,再怎么样,也并非那些贵族。
千惠子其实并不弱,要不然我也不会放任她为我拉拢人心。
聪明的女人往往更让人瞩目。
所以我才说我喜欢千惠子啊。
不过……现在的千惠子在哪呢?
按时间来算,应该也是死了吧。
啊……真是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