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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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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刖推开那些下人走到李时卫面前,看了一眼温杋,瞧见她面色已经十分不好了,连忙说:“方才你进门时的那番言论若是说到陛下面前,可算得上私议陛下?”

“你非官位胆敢妄议朝政,便是藐视皇权。李时卫,你今日不敢将我也抓走吧,既然你抓不了我,我敢向你保证,明日早朝参你父亲的折子定会递给陛下,你若不信,可以试试。”

李时卫被他这一番言论惹得恼怒,气的脸红脖子粗,见他搬出了皇上立马就慌了神,一时之间竟然不知该如何反驳,酝酿半天只憋出个:“你…你没有证据。”

“这颜如玉书坊这么多人都听见了,就算你是府尹之子若是陛下亲自派人来查,他们还敢屈于你的威视替你遮掩吗?”张刖见李时卫说话断断续续底气不足,明显是乱了阵脚,连忙接着说道。

周围的举子互相看了看,不知是谁先说了一句:“不错,我们刚刚可都听见了。”

“没错,我也听见了。”

“京都府尹的官再大也没有陛下大吧,要是追究下来,怕是连他爹的官位都不保。”

……

一人出言后面就有无数人跟着说话,这些举子尚且年少,心中还有朝气,只要有人引领着他们,他们便无所畏惧。

“你…你们…”见局面越发的难以控制,李时卫现在是完全说不出话了,方寸大乱。

他身边原先只是跟着看热闹的友人见情行不对也转头劝阻:“李兄,此事若是闹到陛下面前可就大了,如今正值科考,京都管理本就比往日严些,何况今日这事咱们说不清理啊,还是算了吧。”

李时卫是真没想到这张刖不但不给他面子,还是个死脑筋,这点小事便要闹到皇上面前去。可他朋友说的不错,今日这事他本不占理,也不可能真的将张刖绑了,那样只会闹的更大。

李时卫无法只能将温杋放了,临走前还放言让他们等着,这事没完。

张刖急忙上前来扶住温杋,她额角上的伤口看着不深居然这么久了还没有止血,眼瞧着她的脸色更加苍白,担忧的问:“林贤弟,你可还好,我先送你去医馆吧。”

温杋勉强抬头看着张刖,眸色比往日深些,仿佛在透过他看向另一个人,再睁眼时又不见那些探究的目光,她勉为其难的笑笑:“没什么大碍,今日之事多谢子虚兄了。”

黄蛮来到温杋身侧将她扶过,又拿出纱巾替她按住伤口,面上也是焦急万分:“公子,快去医馆吧,您身子本就不好。”

温杋点点头被黄蛮扶着往外走,张刖也跟在身后。

到医馆处理好伤口,大夫说没有什么大碍,养几日就好,可能瞧着温杋太过俊秀还特意开了祛疤养肤的药。

包扎完没过多久温杋便起身要回客栈了,张刖此时也没有离开,还是跟在温杋身旁护送她,温杋也没有拒绝,在路上与张刖闲谈几句,并没有刚才那么紧张。

到是张刖一直在交代温杋和黄蛮刚刚大夫交代的话,什么伤口不能碰水,什么天热换药要勤,什么禁食辛辣之类的。

说的温杋苦笑不得:“子虚兄,刚刚大夫说这些时我也在,我都记得,子虚兄还请放心。”

张刖有些尴尬的笑了,也觉得自己太过啰嗦,便没有再说,体谅温杋身体虚弱,接下来他们都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往折桂楼走,没多时便到了。

温杋回身向张刖行礼,再次感激他:“今日当真是要多谢子虚兄了,若是没有子虚兄这事怕是不能善了,只是拖累子虚兄得罪了那人,听说他是京都府尹的嫡子,子虚兄不会有事吧。”

张刖看温杋都这样了还不忘担忧他,心下温暖,让温杋安心休养便是,这些事不用担心。

临走前又交代黄蛮若是再遇到李时卫便去东街户部尚书张府寻他。

温杋再次告谢,与他相谈几句就离开了。

进入客房后温杋便直起身来不再由黄蛮搀扶着,自顾自坐在桌案旁。

黄蛮也是并没有半分意外,默默退出门去打了热水回来,回来时温杋已经取下了之前医馆大夫包扎的纱布,额上的伤口已经没有流血,但还能看到雪白的肌肤下面红润的伤口,有一种狰狞的美感。

黄蛮连忙从行囊中取出宫中带来的伤药为温杋摆在一旁,一手扶着铜镜,让温杋方便上药,陈掌事早早便交代过了,温总管不喜人触碰,若是没得她同意,尽量不要与她有肢体接触,对于这些细致的事黄蛮一向记得清楚。

反倒是今日之事,没想到温杋竟然会做到如此地步,他忍了忍,还是没忍住劝说道:“主子何必真的受伤,如此不值。”

温杋没有答话依然慢条斯理的处理伤口,伤药涂上时黄蛮都没有见她皱一次眉,与之前在医馆中怕疼的模样截然不同。

待她处理完,黄蛮收拾好东西正要退下时,听见那个背对着他的人轻声说:“黄蛮,这世上之事七分真,三分假,才会有人勉强相信。九分真,一分假,便足以让人尽信。”

“信任啊,是这世间最不易得的东西,你要学的还有很多。”

黄蛮立马明白了温杋话中含义,当即跪下向温杋行礼,恭敬答复道:“是,奴才知道了。”

说完就轻声退了出去。

温杋垂眼瞧着铜镜里自己的模样,脸色苍白的毫无一丝血色,好在伤处并不起眼,摔倒时她控制了角度,毕竟伤了脸便不好在人前当差了。

温杋只瞧了一眼就将铜镜扣放在桌上,又熄了房间内几处烛火,只留下她身边的那一盏,烛火摇曳,那微光如梦如幻,猝然间爆出灯花,四周散发开淡淡的思绪。

今日温杋唯一没有想到的可能就是张刖为了救她甚至搬出了皇上,不惜得罪李时卫。

李家与陆家的关系,京都人尽皆知,京都府尹,大理寺少卿,那人到底是为朋友无所畏惧还是真的蠢笨。

想到这温杋竟然笑出了声,“有着‘秋灵士子’的名号,年仅二十便敢科考,会是个蠢笨的人吗?张刖,我竟有些看不懂你了。”

房间里寂静的很,温杋也不再多想就静坐在原处不曾动弹,似乎是在等什么人。

一直等到夜色来临之际,房门传来轻响,有人悄无声息的推门而入,步子也是无声的靠近,一看便知是个习武之人。

温杋依旧背坐在位子上,久久闭上的眼睛徐徐睁开,修长的指尖一下又一下的敲击着桌案,成了这一片寂静中唯一的身响。

那人来到温杋身前时却单膝下跪,开口说话也是恭敬谦卑的声音:“属下见过主子。”

温杋闻声回头看去,只见那人换了一身黑色短衣,身量比温杋高大许多,年纪瞧着也不大,也是位二十多岁的少年郎,可面上又带着不同于这个年纪的话沉稳。

若是张刖此时在此,必然可以认出这人便是今日白天跟在李时卫身边的那群纨绔子弟之一,只是当时他将身影藏在一旁,加上并没有说几句话,让人印象并不深刻。

温杋注视着那个黑衣男子,片刻之后扬起嘴角,勾出一抹的笑意,抬手微扶着他的手臂让他起身,语气依旧和往日一样平静:“起来吧,今日你做的很好。”

那黑衣男子显然被这突如其来的夸奖弄的呆愣住了,这位主子是他第一次见到,从未想过竟会如此年轻,看着比他还要小上许多。

他本是被安排在李府中的一颗棋子,原来的主子他不曾见过真面目,将他放在李府做门客后让他查探京都府尹府中旧账,除此之外便在没有安排什么了。

他留在李府将近两年时间,也混到了李时卫身边,算是得他信任。可自从他入府到如今再没有人来寻他做事,一度让他以为上面的人是不是将他忘了。

就在今日清晨,门房给他递了信进来,说是他家中长辈传来的慰问信。可他家中哪里还有什么长辈亲戚,早在八年前他的家里就因洪水死了个干净,随及立马反应过来怕是上面的人终于想起他,派来了什么任务。

果然,信件只是寻常的慰问信,毕竟是在李府中,任何东西都得门房查验了才会递进来,对此他并不意外,用了从前传递消息的办法将那封信足字拆开又一一拼凑终于得出了正确信息。

竟是要他今日将京都府尹之子李时卫引至颜如玉书坊,与书坊中西南处角落中的公子发生冲突。

信件内容让他十分不解,引李时卫去书坊做什么?那位书坊中的公子又是何人?为何要使二人相争?

不知想到什么,他猛的抬头,莫非是要对李府动手了。

虽然百思不得其解,可在发现信封中隐藏的符号时便也没有半分犹豫的往李时卫的院子去了。

可惜,今日他虽然引了李时卫去颜如玉书坊,也让两人起了冲突,却并没有成功带走那个公子,他也是万万没有想到那位小公子身边会有户部尚书之子张刖。

那他今日到底算不算完成了任务,不免让他有些忧心,后来跟在李时卫身边时也有些心不在焉,向李时卫告罪说身体不适便先回了李府。

没想到还未进府门又有人从他身边路过时在他耳侧低语:“今日戌时,折桂楼天字一号房,有人在等你。”

他当即就回身看去,可李府位于东街,大多官员住宅都在此地,当时正时下衙时间,来往人员车马太多了。他并不能肯定那人是谁,唯一可以确定的是那人身手绝对在他之上。

否则也不可能悄无声息的将那块黑金令牌放入他手中就消失不见了。

他低头看了眼黑金令牌,也顾不得回府,当即就赶去了折桂楼,楼中都是快要科考的举子,难道那人也是举子。

天字一号房就在三楼,可他不敢上去,因为现在并未到戌时。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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