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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解开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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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弘泽没有急着叫温杋起来,停下笔瞧了苏喜一眼。只一眼苏喜就明白了,行礼告退,他知晓是两人要谈话,出门时将门也顺道带上了。

等苏喜出了门,慕弘泽连忙起身来到温杋面前,没有立马接过她手里的名册,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扶起来,担忧的问道:“怎么过来了,你身子可好些了。”

御花园中将近晕倒,又昏迷了三日,怎么也都传到慕弘泽耳中了。夜里来瞧过温杋几次,那时候她的情况并不好。

现在看着倒是瞧不出什么,但慕弘泽清楚温杋最擅伪装自己,没有医师亲自来报,他实在有些不放心。

他亲自扶着温杋让她在次位坐下,之前慕弘泽见过的几位高官与慕弘泽商讨国事都没有坐着,可见对温杋的不同。

此时殿内没有其他人,温杋也没有拒绝,御花园和陈凌的争吵想来慕弘泽应该都知道了,他们之间对于张家总要再谈一谈的。

“回陛下,今日醒来,现下已经大好了,陛下不必替奴才担忧。”回过慕弘泽刚才的问话,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拿过名册慕弘泽也没有急着查看,将名册放在桌案上。

莫名的两人都没有开口,温杋再等着慕弘泽先开口,而慕弘泽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目光触及名册,仿佛陷了进去。

温杋也不急,依旧沉默不语。

慕弘泽沉思了不知多久,长长的舒了口气:“子衿,或许陈凌劝你,会是不想你太过疯狂,沉溺杀戮。可我劝你,只是为了朝堂大局,因为朕是皇帝。”

“奴才知道。”慕弘泽为一国之君,哪怕是他自己也不能任性而为,这件事温杋从来都是清楚的,所以她没有怪过慕弘泽。

慕弘泽知道温杋不会对她有怨,主仆之间原本是没有理由解释这些的,可他和温杋之间从来就不是单纯的主仆关系,“我曾答应过你,要替你报仇,是我食言了。”

此时此刻他们已经全然忘却了两人的身份,只作朋友,伙伴,一同长大的知己。温杋听出了慕弘泽话语中的愧疚,连忙打断:“陛下为奴才做的已经够多了,奴才不敢奢望其他,那日的话奴才没有骗你,不论陛下做何决定奴才都不会有异议。”

皇家对温杋有大恩,无论慕弘泽要温杋做什么她都能无怨无悔,哪怕是这条虚无缥缈的性命。

话说的极为诚恳,自慕弘泽登基后温杋便不在他身边伺候,他们二人已经许久没有这么平心静气的谈过话了。

话既说开了,慕弘泽也不过多纠结,他们之间向来如此,只是今日难得相谈,慕弘泽也想多问些:“鲜少听你提及旧事,对于张家,你可还记得什么。”

只是普通谈心,温杋倒也没有什么好忌讳的,放松身体微微靠着椅背,思绪也跟着放空:“那时奴才太小了,许多事情都忘了,依稀记得奴才与张刖曾定过亲。”

只一句话就让慕弘泽足够震惊了,“奴才家与张家是世交了,幼时张南途还未到京都任职时两家常走动,也曾见过张刖。依稀记得那时母亲让我唤他兄长,奴才的哥哥还不高兴了许久,他总觉得张刖是来抢他妹妹的。”

“不过,也算是吧。”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温杋笑出了声,“可能是见我们玩的好,就定了娃娃亲,若是不出什么意外,现在奴才已经嫁作张家妇了。”

温杋也以为说起这些往事她至少心绪会有所起伏,未曾想到今日说了这么多,温杋却并没有任何异样。

原来这些压制于心中多年的旧事也能轻易说出口,那些她以为无法触碰的曾经如今也能揭开了侃侃而谈。

困住她的从来不是从前,而是她自己。

慕弘泽知晓萧家被人诬陷灭门惨死,却不知道这背后的张南途与萧家还有这样的关系,竟差一点就做了姻亲。

慕弘泽还没有经历过背叛,此刻也心有所感,他沉吟道:“子衿,不论如何,张南途我会交给你,不论你要对他做什么,杀了也好,折磨也罢,都随你。”

温杋听后连忙起身伏地跪下,诚恳的感激道:“奴才谢过陛下。”

见温杋又跪着,慕弘泽皱起眉,她身体不好,怎的说一两句话就跪下了。他抬手让温杋快起来,“我不愿瞒你,确实不想对张家赶尽杀绝,张刖此人有才,我查过他,与他父亲不同。京中权贵中心有鸿鹄,还算清明的没剩几个了。你我虽大力从科举中选拔人才,可他们终究底蕴不够,要与世族相抗实在艰难。”

“张刖此人有才气,也足够聪明,以张家之事作为把柄让他为皇家办事,他会是一步好棋。何况你此次出宫不也是想知道他到底该不该杀,只是子衿,我要愧对你了”

既要张刖为他办事,自然不会诛杀张家一族,怕是都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惩诫。如此也自然不能让温杋对张家赶尽杀绝。

温杋明白,也已经想通了。萧家之难由张南途一人而起,也该止于他一人。至于张家其他人,不问不看已经是温杋能做到的最大让步。

苏喜在殿外通报:“陛下,冯太傅求见。”

冯玉祥曾为太子师,如今也是帝师。冯太傅博览群书,才华灼灼,可谓文彩承殊渥,流传必绝伦。冯玉祥名下弟子无数,就京中朝堂内也不少,说是桃李满天下也不为过。

“冯太傅想必是与皇上商讨殿试一事,奴才便先退下了。”慕弘泽面见朝臣,以她如今的身份确实不便在场,何况今日话已说开,没有久留的必要。

慕弘泽点头,现在他们还未开局,尚且不能惹人怀疑,本是要让温杋退下的。慕弘泽看见她转身,正要离开,突然开口说:“子衿,活的久些,这句话算作我的恳求。”

温杋没有回头,低声答了句是就离开了。

殿门打开,温杋抬眼就看见一位穿着正红官服的老先生,温文儒雅的执一卷书,人虽已年迈却不失风骨。

冯玉祥一心读书,半生投于书海。并不通官场之道,奈何门生遍布天下,是读书人心之所向。

“见过冯太傅。”温杋恭敬向他行礼,自小跟在慕弘泽身边,每次教学都能见着冯玉祥,可以说冯太傅是温杋最熟悉的京官。

冯玉祥回了一礼,并未多言,直身朝殿内去。

“温总管,与陛下都谈好了?”苏喜还是没有进殿,左右无事,想着和温杋多说几句。

慕弘泽登基后便换了苏喜跟在身边,如今他已是陛下的秉笔太监,伺候陛下日常,帮陛下写字传话。

自然算是要职,也是温杋信任他。

温杋肯定是信任他的,他和苏黔都是入宫后跟着苏晋改的名字,苏晋留下来的人,温杋向来没有疑心的。

陈凌在殿外等了许久,见有朝臣就退到了一旁,此时才上前来,就听见苏喜的问题。

也没什么好欺瞒,温杋同苏喜说:“已经谈好了,你好好照顾陛下。”

苏喜四处张望了一番,靠近温杋些,低声说:“陛下这几日忧心总管,食欲也不好。温总管更要注意好身子才行,奴才们也担忧。”

温杋看了苏喜一眼,他脸上的忧愁不向作假,只是温杋不喜与人过近接触,后撤一步:“多谢提醒,我知道了。这些天才下了雨,殿内闷热便先不要为陛下点香了,午后多劝着陛下休息。”

见温杋欲走,苏喜也识趣的推让开,对温杋刚才的话,知晓温杋是在提醒他,感激道:“多谢温总管提醒,奴才知道了。”

没看见温杋有什么不对劲,看来是和皇上谈拢了,陈凌这才放心。

冯玉祥为慕弘泽呈上此次科考试题,是新皇继位的第一次科举,考题也是经过考功司连日协商,最后由三位主考官定下,这才呈给慕弘泽看。

冯太傅年纪大了,又是慕弘泽老师,慕弘泽向来敬重他,为他赐座。

仔细翻看试题,为了不让科考出状况,一般都要备三份考题,最后的殿试慕弘泽亲自出题。

看过考题慕弘泽很是满意,对于冯太傅为主考官他最是放心,并非完全因为冯太傅的文采,也因为冯玉祥从未参与京都党派之争,他不属于任何派系,是位纯臣。

慕弘泽满意说道:“老师出的试题极好,朕很是满意,还要辛苦老师主导科考一事。”

冯玉祥慈祥的笑道:“陛下谬赞了,这不过是为人臣子的本分罢了。”

试题研习不易,可他身为科举主考官,在其位,谋其职,自当是要负其责,尽其事的。万万当不起皇上这般夸赞。

可慕弘泽心中高兴,在老师面前,他就是一个纯粹的学生,看着这些试题,好像就看见了科考场中的学子,这些都将是未来朝堂的栋梁之才,是梧熙的将来。

正值青春年少时,未来光芒万丈,慕弘泽不由感念未来可期呀。

心里想着,太过激动,将考题放置一旁,铺上新纸缓缓蘸取墨之,洋洋洒洒便一笔成就,“‘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为官之道,何解?以此为殿试考题,考问殿中贡士。”

刚落笔还没等墨迹干透就拿来给冯玉祥看,慕弘泽的书法由先皇亲自教导,如今也有几分先皇之资,刚劲有力,这就是帝王该有的样子。

冯玉祥为帝师多年,算是亲眼看着这位帝王长大的。京官中私下多有人嘲弄皇上年幼,以为他什么都不懂。冯玉祥看在眼里,只有他清楚慕弘泽就是一头幼狮,他的城府、远见,怕是先皇在这个年纪时都比不过。

梧熙,迟早会经历一场洗礼,那些暗藏在朝堂之中的蛀虫又能安然多久呢。

作为老师,慕弘泽是他自豪的弟子;作为臣子,陛下也是他愿意追随一生的明君。

文彩承殊渥,流传必绝伦。唐·杜甫《寄李十二白二十韵》

子曰:“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译文:孔子说:“管理国家要以身做则。如同北极星,安然不动而衆星绕之。”《论语》《为政》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解开心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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