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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恐吓张南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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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杋目睹眼前这个人,破烂的囚服,凌乱的头发,脸庞浑身全是脏污,从高高在上的户部尚书变成生死难料的囚犯。

可仅仅这些对温杋来说还是太轻了些,她厉声质问:“张南途,我父亲待你如知己,信任你,帮扶你,甚至将他唯一的女儿许给了你的儿子。张伯父,为什么?我只想问一句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害我父亲,害我们萧家。你可知我父亲被乱刀砍死,死不瞑目啊!”

温杋的声音越发难以压制,黑袍下的双手紧握,她恨不得现在就进入牢房,杀了这个背信弃义的禽兽。

但她不能,张南途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在牢里算什么,她是要他身败名裂,痛不欲生才行。

萧逸的女儿,这根本不可能。萧逸的女儿早就死了,是谁救了她,还让她入了宫,做了皇帝的贴身内侍。

张南途恐惧到极致开始想方设法的求生,竟然在这时还不肯认错,反倒威胁起温杋来:“你…你是个女子,却伪装成内侍暗藏在陛下身边。温杋,你这是欺君。”

都到了这一步温杋见他还是执迷不悟,也算明白了这个人为什么会污蔑她的父亲,对于他口中所言不屑一顾。

从黑袍中伸出一只纤瘦的手,白嫩干净的手放在牢房的木栏上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张大人顾左右而言他,是觉得你还能见到陛下。”唇边露出阴冷的笑容,张南途听见那人低声诉说:“那我不妨告诉你,陛下已经将你交由我全权处置。你知道这是何意吗?”

在张南途震惊放大的瞳孔中,温杋终于看到了她期待已经的恐惧:“你的生死由我掌控,我要你生你才能生,我要你死你就必须得死。”

言罢也不管张南途是和反应,正要收回手时,被他扑了上来想要抓住温杋的手。可惜张南途年迈体虚,又被关在牢中许久,身体早就虚弱了。

因此张南途并没有抓住温杋,指尖从黑袍间滑过,就像是所有希望都从他手中溜走。

气急败坏的只能破口大骂:“你怎么敢!我是朝堂命官,当朝正三品大员。温杋,你敢杀我,你会不得好死的你怎么敢杀我…你不敢…你不敢杀我。”

到最后俨然一副失魂夺魄的鬼样子,毫无顾忌的喊骂,温杋知道这一刻已经破了张南途的所有心防。

她就是不想要张南途好过,哪怕他只能活一个时辰,这一个时辰里温杋也要他时时刻刻处于绝望痛苦之中。

这一幕温杋期待了太久,直到现在亲眼看到张南途痛苦的模样也尤觉不尽,想看他再痛苦一些,于是继续蛊惑道:“张大人也怕死吗?那张大人是更在意自己的生死,还是你家人的生死呢?”

张南途顿住了,他惊恐万状的抬头,看着这个魔鬼,颤抖的开口:“你把他们怎么了,温杋,你敢,你若敢伤害他们,我绝不会放过你。”

又在威胁她,这些虚无缥缈的威胁温杋实在有些听腻了,还以为从他口中还能听见其他的话,户部尚书吗?也不过如此。

温杋抬起手来,手中无意识的把玩着一根玉兰发簪,金丝镶嵌,单是这么看着就知道它是个贵重之物。

温杋将它递给张南途,只一眼他就认出这是他与夫人定情之物,伸手欲要夺又被温杋躲开,情急之下喊出声来:“你做了什么,舒玉在哪。”

温杋轻笑出声,一松手玉簪自手中坠地,上面的玉兰顷刻间便碎了一地,温杋有些可惜的对张南途说:“张夫人实在是胆小了些,我还没来得及和她叙叙旧,入狱后三日就在牢中撞墙自尽了。”

张南途呆愣了许久,看着碎了满地玉石,再也变不回原先的玉兰花,就像看见了他的夫人。

他的夫人与他结发二十多年,骤然间被告知死讯,让这个在牢房中□□了许久的人一瞬间倾颓了,再忍不住泪水夺眶而出。

颤抖的伸手想去够那四分五裂的玉簪,却被困在牢房中怎么也够不到,忍无可忍放声绝望的哭嚎:“啊…你这个疯子,魔鬼,舒玉做错了什么,你有什么冲我来啊,你冲我来啊!”

做错了什么,温杋也想问她父亲做错了什么,他们萧家何罪之有,为什么会落的如此下场。

现如今张南途不过是失去了他的妻子就如此痛苦,那她呢?她什么都没了,所以还是不够啊。

温杋抬脚踏在玉石上将它踩的粉碎,将张南途最后一丝希望给熄灭:“张大人,从我告知你身份到现在你都不敢叫我的名字,是因为愧疚呢,还是因为你甚至都已经忘记了。”

张南途只顾着埋头痛苦像是根本没有听见温杋的话,他已经精神错乱了,温杋也没有心思再和他纠缠。

冷冷的看过张南途狼狈的模样转身欲要走。

“星莹!”很多年温杋没有听见这个名字了,原来他还记得啊。温杋停住了脚步转身看向张南途,想听听他要说些什么。

张南途已经绝望了,没有办法可以救他了,如今只能对温杋摇尾乞怜,抬头仰望着温杋,眼中再也没了之间的傲气:“是,是我错了。星荧,算伯父求你,此事是我一人为之,与张家族人无关,求求你,放过他们吧。”

“子虚,子虚从来不知道这件事。他是个好孩子,你忘了吗?你们幼时还一同玩耍,你放过他吧,所有的罪过我一人承担,要杀要剐都随你。”

张南途清楚的知道温杋绝不可能放过他,已经没有人可以救他了,到此地步,唯一的希冀就是温杋还没有丧心病狂到赶尽杀绝,他希望温杋能够心软。

“这本就是你该承担的!”

如此可笑,张南途做了一辈子户部尚书都能安然的忘记当年的事,那么顺理成章的害萧家。如今人到绝境才开始惭悔,不觉得太晚了吗?

张南途知道温杋没有那么轻易松口,继续哭诉:“当年我也是被逼无奈,初到京都我并无根基,处处受人掣肘。本是想择处靠山,被强拉入局。若我不将通敌之事推给你父亲,那覆灭的便是张家,我以为他有功名才能在身,在京都时也深受先皇看重,无论如何也不至死的,我不知道会这样,我真的不知道啊。”

好啊,如今一句不知道便想将自己打发了。

温杋忍无可忍,眼神瞬间变得冰冷,仿佛要将眼前这人碾碎:“你不知?你在京中为官多年,你说你不知。放屁,张南途,别想着我会同我父亲一样心软,没有我父亲你根本没有去京都为官的机会,是你先不仁不义,就不要怪我心狠。也别想着学你夫人自尽,否则我会让你儿子亲自尝尝什么叫做父债子偿。”

说完再不等张南途回答,转身便离开,无论他在身后如何求饶,谩骂都没有停留。

邢部的地牢年久失修,潮湿的很,烛火本就只有稀稀落落的几盏,又因空气潮湿火光被压的很小,更显得牢内昏暗。

温杋安静的走了一段,直到再也听不见张南途的喊声,突然停住步子,轻声问道:“张公子还要跟多久,刚才还没听够吗?”

似乎有人慌乱间撞到墙壁的声音。

张刖身边的狱卒想逃被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黑衣人一脚踹到墙上,还没等那狱卒反应过来,一把雪亮的长剑就放在了他脖颈上,让他不敢动弹。

“别杀他。”张刖见状连忙开口欲上前阻拦,可那黑衣人武功高强,一个借力就将他轻松推开撞到另一侧墙壁。

张刖闷哼一声,感觉半边身子都被震麻了,知道自己不是对手,他也不敢再轻举妄动,而是将目光移向了温杋,迟疑的开口:“林烨?”

张家问罪一事太过突然,张刖被直接从考院押入牢房,此后一月他独自被关在一间牢房,什么人也见不到,什么事都打听不到。

可是在今日之前他都认定父亲是被冤枉的,他想要见到父亲亲自问出真相。

恰巧在刑部大牢的狱卒中有个人曾经张刖对他有恩,求了几日才求得今晚偷偷去见父亲一面。

张刖是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今晚真的能从父亲口中听到真相,更没有想到还有一人也来见了他父亲。

而且那人还是他科考前在京都结实的旧友林烨,他父亲却说那人是萧家后人。

一系列的冲击让张刖天昏地暗,他甚至觉得这可能是一场梦境,不知为何,他不顾狱卒阻拦跟着温杋走了出来。

温杋自始自终都揣着手,淡淡的在一旁看着,张刖说了话,才接上:“哟,子虚兄竟然还记得我。”

温杋的话说的随意,莫名的让张刖有股怒气喷发:“你早就知道我的身份,你是故意接近我,谋算我?什么相交,什么恩情都是假的。”

之前在折桂楼最后一次分别,温杋还说要回报他的恩情。

温杋轻笑一声,没想到这种时候,张刖问的会是这个:“张公子,你会与灭门仇人之子相交为友吗?”

张刖愣住了,看着温杋,回忆起她刚才和父亲的对话,又有些心虚,若真是父亲冤枉了萧家,害萧家惨死……

张刖闭上眼睛不敢再想,“你是女子,如何会入宫,若是被人发觉……”

“张刖,如今不该先担心自己吗?”温杋不耐烦的打断张刖的话,她实在没有闲情逸致听张刖说这些。

“当年你尚且年幼,也不知你可还记得当年的圣旨,私通外邦,处叛国之罪,罪不容诛,九族连坐,嫡脉皆处死,旁系流放。如今这罪名便要原样还给你张家了,张公子竟还有心情关心我”

作者有话说

第22章 恐吓张南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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