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
作为一名见习医生，硝子看了看地面上枯萎的杂草，判断“病人”已经没救了：“这也是术式？”
“不是，是咒力操作的一种。”
五条悟皱起了眉，表情像吃到了特别酸的酸橘子。
“怎么会有这么粗糙的咒力操作，你这家伙对咒力运用和感知都是零分！不及格！”
“是液体怎么就粗糙了？？？”
仓桥唯不满地举手反驳。
她家附近那条小河河水光滑得反光。
“把咒力全部丢进年糕桶里进行暴打，被压缩后的咒力年糕就是这种程度的毒。”
“年糕...”
夏油杰实在不想称呼那些看起来像黑色石油一样的东西为年糕。
“不能变回那种【哗——！】蓝色火焰一样燃烧的状态吗？”
仓桥唯声情并茂形容了当时看到的情况。
“那样的话，一开始就不对咒力进行压缩就好了，压缩后再扩展，咒力消耗会更大。”
思考了一下，夏油杰得出一个更简单的推论。
“那我去请教一下夜蛾老师。”
“你还不如问我，单论咒力操作我是最强的。”
独一无二能用眼睛观测到所有微观咒力流动痕迹的六眼持有者说道。
“请指教！五条老师。”
仓桥唯直接就是一个鞠躬。
“。”
硝子深吸一口烟空气。
“......”
虽然之前就有发现，夏油杰还是被这种能屈能伸的态度沉默到了。
“既然你诚心诚意的发问了，那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
白发的少年摘下眼镜，仿佛下一秒就要从周围变出闪光。
“又是动画片的台词？”
“对。”
这次轮到仓桥唯和夏油杰小声嘀咕。
“我听见了，你们这些没有童年的家伙。”
五条悟开始了他的咒力操作小课堂。
“听好了，三流的咒术师都是从肚脐开始提炼咒力再『注入』全身的！”
“但『注入』不是必要步骤，越是一流的术师，咒力流向越难看穿。而发动咒力最快的办法是直接从攻击的部位提炼咒力。”
“啊，确实是这样，悟之前对练的时候也和我说过。”
“你们两个刚来高专在操场打架把草皮掀飞那次？”
硝子再次戳穿所谓的“对练”。
打架的结果是五条悟学会了夏油杰的格斗技，夏油杰学会了用咒力快速强化身体。
两个男生关系从那一天开始莫名其妙地变好了。
“没错，但你要反过来！”
五条悟指着仓桥唯说道。
“把咒力从肚子里一点一点提炼后调动，而不是加压【呕】的一下全吐出来，明白吗？”
“刚吃完饭不要用这么恶心的形容。”
“硝子，你解剖的东西应该更...“
夏油杰回想了一下医务室的小白鼠，不再回想。
“那是我可爱的实验对象。”
咒力流淌于体内。
像是手指，像是手臂，凝聚精神的时候，去清晰的感受到每个器官每部分身体的存在。
比感知手指更细微地感知，就能察觉到指甲的存在。
比感知头部更细微地感知，就能察觉到头发的存在。
比感知皮肤更细微地感知，就能察觉到骨头的存在。
人类的身体真的很神奇，可以将这些感知不断细微的深化，也可以用大脑去思考大脑的存在。
“为什么还是黑色？”
她的眼前出现了火焰一样燃烧的咒力。
“颜色不是重点，你这家伙理解的还算快。”
有夏油杰这个快速练习完成更难咒力操作成功的先例，五条悟并不怎么惊讶。
“......”
一旁的黑发少年若有所思。
“照这么说，咒力也可以变成固体？”
仓桥唯看了看漆黑一团的火焰，突然想到了物理课上学到的东西。
固，液，气，物质的三重形态。
“嘛，毕竟世界上的所有的物质都是运动的，你说的固态咒力确实也有几率存在。”
“但那要求咒力相当，不，是非常稳定！杂鱼咒术师们光是从微小的负面情绪里提取出咒力就很困难了。”
“【气的怒火中烧】【悲伤的心如刀割，眼泪像泉水一样涌出】，这些是通常的描述，所以会出现‘火焰’，‘水流’一样的咒力，辅助监督好像曾经也讲过过咒力性质的事情。”
夏油杰一边回忆，一边举例。
“唯，你可以找老师问问。”
最后又补充了一句。
“那每天都高高兴兴的术师岂不是完全没有咒力?”
黑发少年闻言给出答案：“没有咒力的话就是普通人了。”
“不啊。”
“?”
意见相反的回答，三个人都看向五条悟。
“你们不知道?”
三个人一起摇头。
“我记得好像是叫『天与咒缚』吧，完全没有咒力但是具有超级运动天赋的人。”
“作为奥运冠军的前途无限广阔。”
但那会被咒术总监部认定成违反咒术规定。
小时候家里的老头们有聊过，但五条悟不感兴趣，没怎么仔细听。
“五条老师，请解释一下为什么叫『天与咒缚』！”
仓桥唯再次举手发出提问。
“你这家伙问题太多了！我要收学费的，与生俱来被强制施加于身体的束缚，通过限制一部分身体能力获得与限制等价的术式效果，这种人就是天与咒缚。”
“......”
“身体能力...”
她看了看五条悟。
“包括发色吗？”
“不包括，有些人是因为天生发色不一样被发现是术师的。”
夏油杰回答道。
“......”
“我是天生的。”
硝子卷了卷自己棕榈色的头发。
“——嗡——”
有人的手机响了。
“喏，你的手机。”
五条悟把手机从口袋里拿出来。
“为什么她的手机会在你这里？”
硝子看着仓桥唯接通电话。
“中村先生让帮忙转交，悟出紧急任务后就忘了还了。”
“还有电？”
“打游戏的时候顺手充了一下。”
【快夸我】几个字已经写在了五条悟脸上。
“喂，您好。”
“抱歉，这几天电话不在我身上...您是？”
被对方热情洋溢的声音震到，仓桥唯把手机拿远了一些：“......对不起！实话实说我这8个月以来失忆了！您是我高中时认识的人吗？”
“？不不不不不用，我现在很好。”
“乐队？哥哥？表演？”
“等一下，前辈您等一下，我现在不住在家里！！“
“小雪姐是谁？”
“......"
看着手机邮件里的地址，仓桥唯感觉头大。
“怎么了？”
“好像是失忆期间认识的人，让我明天中午一起去西餐厅吃饭。”
“硝子，学校周末可以出去吗？”
不可以的话她还要和夜蛾老师请个假。
“随意，只要没有任务和训练就是自由活动时间。”
“那我去问问夜蛾老师明天有没有任务和训练。”
硝子确认仓桥唯走远后扭头看向自己的两个同期。
“......"
三人面面相觑。
“说吧，老师给你们的真正任务是什么?”
不用猜家入硝子她都知道和仓桥唯有关。
“监视。”
夏油杰叹了口气，交代了自己和五条悟的特别任务。
“她知道吗？”
“这种事说出来那家伙会哭吧，真想不明白学校那群秃头在担心什么。”
“副人格的事情还没有解决之前，只能先这样。”
“所以你们明天要跟着一起去?”
硝子对这种行为嗤之以鼻。
“这叫秘密行动！”
“我没听错的话刚才打电话的是个男生。”
“那又怎么了?”
“她没有哥哥弟弟一类的亲属吧?”
“......”
“难道?”
五条悟看向夏油杰，眼神一亮。
“西餐厅。”
夏油杰看向五条悟，暗暗点头。
“给我重新做一下阅读理解啊，人渣们。”
硝子淡淡吐了个烟圏。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20.跟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