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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第 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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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去形容这种感觉?

——就像是一场大梦。

顾雪州闭上眼睛,竭力忽略身体上的痛苦开始回忆。

他失去了车祸的记忆不假,但是他又多了一段新的记忆也是真的。

他坦白了前者,隐瞒了后者。

但新的记忆并不连贯,也并不是以他为主角的展开,他像一个旁观者,看到了一些碎片。

……

“你觉得雪州这个名字怎么样?”一个女孩坐在书桌前,兴致勃勃地问,“听起来很浪漫。”

顾雪州静静地站在一旁,他知道女孩注意不到他,他也没法说话——这似乎是进入环境后自带的信息,除此之外,他也无法走动,即使他很想,他也不能走上前去。

“世界上所有人都这么说。”有第三者的声音响起,是低沉的男中音。

顾雪州判断不出声音是从哪里发出的,这个地方很像生活中的卧室,但也仅仅只是相像,只凭随便一扫,顾雪州就能发现很多东西他从未见过。至于这个看不见的声音,或许……已经不需要身体了?

顾雪州觉得他会被他这个突然的想法吓一跳,但实际上他仍旧很平静。

他无法离开,只好在一旁听着。

“是啊。无数人都觉得好的名字。”女孩的声音有些沮丧,“幻想与现实交接处的雪中国……我看雪州的经费全用到宣传上去了!年年宣传旅游,也不见做点别的。”

“雪州。”男声又出现了,“幻想国度的入口,从此处可以踏入幻想世界,同时作为连接幻想和现实的中转站,这座美丽的城市欢迎来自各个星系的游客……是否查询雪州攻略?”

看来这是个地名?顾雪州有点疑惑,他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地方,还有,星系?

这个男声无形但能说话,还有“查询”,这是什么……

“这我能不知道吗?”女孩的声音拔高,“我要是有钱去雪州我早就去了!”

“哪里用得着在这里做梦……”她的声音又低下来,“如果我的故事也能在幻境中演出就好了,这样直接就能去雪州了……嗯,就决定了,你就叫雪州!至于姓氏……呱呱,搜索上个星际年幻境前百作品主角姓氏排行榜。”

“好的,正在搜索中……”顾雪州这下确定了,那个男声根本不是人,不知道女孩怎么称呼,但在他的世界,这叫人工智能,不过在他世界人工智能的发展程度并不高,“由上至下,第一名、顾;第二名、江……”

“好了好了,就这样。”女孩打断呱呱,好听的男声戛然而止,“那就姓顾!顾,顾雪州,宝贝啊你可要争口气,我还指着你去雪州旅游呢。”

原来雪州是个地名吗?这是梦境还是幻想?

女孩的身影逐渐模糊起来,书桌从边缘开始消散,很快一阵雾气萦绕过来,顾雪州失去意识。

……

“叫什么名字呢?给角色取名也太难!”

“反派反派……不如就叫挽言吧!想想看,哀悼的词章!”

“姓氏姓氏,想不出来,排行榜上找一个,上次第二的那个是什么来着……”

顾雪州努力睁眼,但只做了无用功。他辨认着空气中的声音,终是撑不住陷入了沉眠。

……

如果是梦,怎么会如此清晰?

若只有“顾雪州”这个名字,顾雪州还可以说这是一个罕见的清醒梦,但后面那个“挽言”的片段,也真的是假的吗?

特别是当他醒来之后,主治医生的名字就叫做“江挽言”。

顾雪州提出了一个问题,果然,所有人都不知道雪州……医生说他的名字是一个美好的祝福?

顾雪州理不清思绪,伤后的身体太虚弱,头,腿,还有脖子后的腺体都在疼痛。

昏睡的五天他除了沉睡,就是在这样的小片段之间穿梭。

顾雪州竭力想回忆起更多的事来,但他实在是太虚弱了。

他被疲惫拉进了深眠。

*

每个科室在病房区都有一个统一的“交流区”,一般来说是会议室的布局,但可以用来休息、讨论、和患者家属谈话、规培学生自习等多种用途。

真真切切一屋百用。

即使是医院新修的大楼,也只是将会议室修得更大了些。

没办法的事,难不成挤占病房来当办公室吗?

江挽言进去的时候唐音然正坐在椅子上喝水。

难得忙完所有事能准时下班,唐音然十分享受这一刻,她卡着时间,准备到点就走。

“怎么样?”顾雪州的手术严格意义上来讲,割腺体的主刀医生是唐音然,来到信息素科住院也应该她来做主管医生,但唐音然手下的病人很多,排的手术也多,干脆就由同样全程参与资历足够的江挽言来做了。

信息素课一年也不接几个重症患者,顾雪州算其中伤得最重的。哪怕不管,科室里也会聊一聊这个病人。

失忆这种问题听着就棘手。

“不清楚。”江挽言摊手,“发会诊了,看看神经那边怎么说吧。”

两个人口吻轻松,实在是因为医院这种事发生太多了,信息素科还好,江挽言以前在神经外科流转的时候那一个个病的,都是“可能下不来手术台”。

医者,尽人事听天命便可。

“噢。”唐音然接着说,“警察那边估计得头疼了,事故现场什么证据都没有,这下当事人也什么都不记得了。”

但这些事他们这些医生也无能为力

江挽言应声,他问唐音然:“科室明天谁值班来着?明天周末我想回研究所看看,可别有排班。”

因为众所周知的医务工作者的繁忙,科研临床生活顾不过来的“惨案”太多,从十几年前开始,国家政策就在倾向于给医务工作者减负:比如说科研机构和临床医院分开,比如设立不去临床的医学硕博生……

收效不错,但也存在很多问题。

就比如说完全的一刀切是不可取的,临床和科研无法完全分离,比如原本为科研设立的研究所还是参与了临床,只是多了一层“自愿”的名头。

不过好在考核标准的更改很人性化。

唐音然比江挽言早毕业三年,同为研究所毕业,她赶上了政策的最为人称道的改革:作为临床标准培养的博士,她毕业并没有硬性要求的论文。

然后政策改变了,从科研临床一刀切变成了有侧重的结合。

惨了刚毕业的江挽言。

于是晚毕业三年的以科研导向的江挽言发了一堆论文,毕业后被告知研究所在信息素领域的科研卓越,要与医院合作加入支援……凉凉的惨惨的,研究所有培养科研向的博导,也有临床向的博导,甚至还有二者兼管全凭学生自愿的。

研究所所长,唐音然和江挽言的导师便是后者。

于是身先士卒的,他的学生需要有人响应这项政策。

江挽言是最合适的人选。

江挽言学生时代幻想过不上临床,但作为新成果顶刊发表的领域内新一代专家,身上背着若干项国家级基金的他的名声很响亮,所以……

所以现在他还是很忙碌。

也许他该感谢医疗界终于不是那么看年资了,肯对他这么一个年轻人委以重任。

幸好江挽言在搞科研的同时依然参加了医院的实习,就算这样他都被认为临床经验不足,从业两年除了看病用药外,大多只做一些简单的手术。

而手术台上身经百战的唐音然甚至能主刀顾雪州这样的重症病人。

改革并不是坏事,这些影响更多是进步中不得不有的波折——毕竟放三十年前看,他们这些三十岁作业的资历能有什么大影响呢?

总体来说只是江挽言运气差点而已——他的老师都安慰他能者多劳。

“去吧,我记得没你。”唐音然回忆了一下,“你没在群里看见吗?”

排值班表的是住院总医师,一般做一年,唐音然做的那年据说昏天暗地忙得天天住医院……这么说科研也挺好的,这类医生来医院也不会做住院总。

——可能真的是能者多劳吧。

“忘了。”江挽言揉揉眉心,“确认一下。”

“多注意休息,别仗着自己年轻。”唐音然善意叮嘱,她比江挽言大三届却比他大五岁,才总算实在繁重的工作中找到了一丝平衡。她感慨,“值得的事情太多了。”

唐音然三十二岁,江挽言二十七岁。

除了届数还因为他们的学制不同,唐音然是正常本硕博读了十三年,十七岁上大学二十八岁工作,而江挽言是本硕博连读,二十五岁就毕业了。

如此年轻成果如此丰厚,必定是没睡多少觉的。

江挽言点点头,谢过师姐的好意,看了眼时间:“下班了。”

唐音然是个beta,很大程度上这也是他们之间友好关系的开头:一个性别总是要更好打交道的。

毕竟虽然时代进步了,但很多alpha和omega都没跟着进步。有些自带的习气实在是很遭人厌恶。

作为一个成年人,唐音然有自己的伴侣,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也是一个beta。

令人称奇的是,作为信息素科医生的她,在现实中其实很少涉及信息素——beta的生活中本来就很难和这些东西打交道,就说那信息素,也是闻不见的东西。

不加班的日子,唐音然都会去约会。

唐音然施施然站起来:“我先走了,没事你也走吧,还是要有些自己的私人生活的。”

江挽言知道唐音然的意思。

唐音然觉得他太拼命了,没有伴侣,也不怎么回家……她担心他长此以往最后憋出个大状况。

但是他的家庭……

江挽言垂眼,胡乱地在手机上划弄了两下,又放下了。

没什么好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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