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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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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如琢本就是为了南门军的信物而来,也就不在意谦不谦虚这种虚礼,等发号令一响,他就一马当先的冲出去了,任谁也没他反应快。

应无问他们几个将军也是奋起直追,他们不会做那种放水的事情,都是拼尽了全力去参加这次骑射比赛。倘若放水,不仅仅是对谢如琢的侮辱,也是对他们自身这一身武艺的轻慢。

他们有一个共同的想法,那就是谢如琢不会输,假如谢如琢输了,他也就不配得到南门军的信物。

谢如琢在少年的时候就可蒙眼射一里之外的树叶,更何况如今他历经那么多场战役,武功更是卓绝,所以即便是那飘飞桃花再微小,他也能一击必中。

早有传闻谢如琢在金戈之战中伤了眼睛,甚至有传闻说谢如琢的眼睛瞎了,如今他的高超射箭技术更是向众人表明了,他的眼睛没有什么问题。好着呢,没见其他人都比不上谢如琢吗。

那些身经百战的将军们都不是谢如琢的对手,更何况跟在他后头的年轻公子哥们了,他们自知比不上谢如琢,但大家都很兴奋。

他们早就把谢如琢当成英雄,自己的偶像,但因为谢如琢神出鬼没,来无影去无踪,所以大家都没能有得见的机会,别看谢如琢年纪和他们差不多大,但这可是和他们父亲同辈的人!所以在场的年轻公子哥们,其实都是只听闻过谢如琢的盛名和他的英雄事迹,却不曾见过真人。

沈之鸿走的是文官的路子,本就不擅长骑射,他来赏花会本就是图个热闹,和发扬自己的诗书美名,这也是大多数人的想法。可是他们没有料到谢将军会来,同一次赏花会的扬名相比,不少人认为还是亲眼一睹谢将军更为重要,毕竟现在时局逐渐安定,日后类似于赏花会的活动肯定不会少,而谢将军没了军权,又为应无缺所不喜,所以日后见到的机会怕是渺茫了。

沈之鸿在今日之前,也是对谢如琢分外推崇的,任谁都知道谢如琢率军打退了匈奴,保卫了他们汉人的国土,是所有汉人的英雄,任何一个有良知有家国情怀的人,都会轻易的对谢如琢产生崇拜之情吧。

但在今日之后,沈之鸿的看法就变了,谢如琢做的那些事利于国家百姓没错,可他就是不喜欢。往日里承认自己不如谢如琢很正常,同辈的子弟里的声名和威望就没有一个能超过谢如琢的,其实不要说同辈,即便是他们的父辈都很少。沈之鸿本不擅长骑射,但书画皆有造诣,先前认了诗书画作排在谢如琢之后也便罢了,可如今见了谢如琢和姜洛宁亲近的样子,他只觉得心里面有一团火在烧,烧得他理智全无,差点就要出言诋毁谢如琢。

诋毁一个利国利民的将军,非君子所为,沈之鸿的嫉妒之心让他自己都感到害怕。

谢如琢夺得了南门军的信物是众望所归,没有悬念的事情,陆尘歌感到十分的高兴。她白为谢如琢担心了那么久,后世史书上没有谢如琢存在的痕迹,陆尘歌还以为谢如琢在南朝很受排挤,没有什么朋友呢。但另一个严重的问题也随之出现了,凭借着如今谢如琢的声望,想要彻底抹去他的痕迹很难,陆尘歌陷入了沉思。

这得是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恨,又有多大的权势,才能封掉所有史官的笔,堵住天下的幽幽之口呢。

与此同时,皇宫之中也并不平稳。

隔着金色的珠链,外头来报信的探子依稀能看到吕太后正在闭目养神,他不敢出声打扰,只跪在原地等候命令。

不知过了多久,吕太后才开口。“赏花会上谁得了第一的彩头。”

“回太后娘娘,是谢将军。”

听到自己的探子如此称呼谢如琢,吕太后掀起眼睫,不轻不重的看了一眼外头跪着的探子,这名探子自打开国前就跟着她了,算是心腹。

能跟着凶名在外的吕娥这样久,脑子也不会是蠢的,他感受到了吕太后的目光之后,登时出了全身冷汗,湿透了衣衫。那名探子在心里头快速的盘算自己的亲友和家人身在何处,倘若吕太后杀了自己之后,他的家人亲友能否保全。

但那名探子没想到,吕太后只是轻轻的挥了挥手,让他下去了。

等人走之后,金色珠链里才出现了另外一道身形。

“沈先生,你怎么看?”吕娥的语气很是尊重,她对待自己的幕僚总是能够做到礼贤下士,但沈先生所期盼的,再多的情愫便没有了。

怀着一点意料之中的失望,沈先生还是很认真的帮她分析。 “他盛名虽在,但已经不足为患,南门军已经尽数折在金戈之战了,皇上如今肯将南门军的信物归还,应当是念着旧情。”

“哀家和皇上做的这些事,对谢如琢来说是不是太过分了。”吕娥的声音温婉,说起什么话来都会带着几分愁绪,所以听起来真情实感,很是哀伤。

沈先生默了默才答。“成大事者,总是不拘小节,站在全局上看,总是要有所牺牲的。”这句话算不得什么实话,昧着良心他也说不出应氏江山不愧对谢如琢的话来,但又不好让吕太后尴尬,这句话只是起到了并不明显宽慰的作用。

吕太后眼神闪烁,良久才叹息。“洛宁这孩子,越长大,模样越瞧着有几分像故人。”

故人,确实有几分相似。

不知怎么的,沈先生脑海里浮现出吕太后所说的那位素衣女子来,她不喜繁复衣物,向来穿的简单,头发也只用随处可见的树枝简单的挽起来。就是如此朴素简单的女子,却有着令人心折的风姿,她只是站在那里,就能成为所有人的白月光。若不是因为她,吕太后即便是想要灭掉南门军,也不会这么果断。

沈先生低头思索了一下,还是没能猜出来吕太后的意思,她一向宠爱这个失去父母的孙女,眼下又不像在与他闲聊,沈先生不是拖泥带水的人,他干脆直接问吕太后。“太后的意思是……?”

吕太后摆了摆手。“罢了,容哀家好好的想一想,你先退下吧,小心别被皇帝的人发现。”

吕太后的心思向来难猜,沈先生猜不中她的心思也就不再为难自己,无论如何,吕太后的心思都不会分给他一分一毫,她的心思从来都是向着应氏的江山的,不然吕太后也不会有如今的地位了。

望着沈先生远去的背影,吕太后沉思了会儿才拿出来了金剪刀,有一搭没一搭的剪烛花,权势的滋味太过美妙,在体验过它的快感之后,谁又能轻易放手呢。

御书房,灯烛彻夜不熄,应无缺坐在软塌之上,面无表情的看向跪在房间中央的这个弟弟。不得不说,应无问的行为打乱了自己的计划和谋算,本来所有事情都有转圜之机,可被这愣头青毁于一旦。

罢了罢了,一切事情的成功与否,少不了天时地利人和,如此看来,是老天不愿意帮他,不愿意帮谢如琢。皇上的亲弟弟倘若做错了事情,才更应该罚他,但若是要罚他,又不能重罚,毕竟在外人看来,应无问兴许都是做了件好事。应无问作为谢如琢的兄弟合格了,可应无问哪里就是谢如琢一个人的兄弟?倘若让母后知道这件事该有多难过。

“皇兄……”应无问忐忑的跪在那里,他能感受到帝王的蓬勃怒气,第一次真真切切的意识到,当年哄着自己的那位兄长,如今已经是掌握生杀予夺的帝王了。应无问年纪实在太小,太过年轻,他不知道如何做一个讨帝王开心的臣子,更不知道如何开口去面对一向疼爱自己的兄长。

应无缺年过三十已近不惑,应家人长得模样都很不错,应无缺也不例外,单看模样,他很是俊朗。近来忧心的事太多,应无缺的眼角已经有细纹,细纹无损半分魅力,反而增添诸多韵味。应无缺冷冷一笑,而应无问听到这声笑,更害怕了。“论君臣,朕乃天下之主,你是朕的臣子,朕把你派往边境你不去反而去参加什么赏花会,是为不忠。论兄弟,朕是你的亲哥哥,他谢如琢算老几?你违背兄长意愿,去助兄长的仇人,是为不义,如此看来,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应无问张了张口,他有很多话想说,他想说本就是应家对不起谢如琢,不忠不义的人不是他。可眼前的应无缺,已经不再是那个可以和自己拌嘴的兄长,应无问也不敢像从前那样对他。但应无问自认为没错,他同应无缺自然也没什么话可说。

“朕给你军权,你去守边境,防范着北边儿的匈奴。”兄弟俩不能再沉默,应无问在同应无缺较劲,但应无缺没那个时间陪着他耗。皇帝日理万机,哪里能被这些小事耽误时间,和国事无关的事,都是小事。

应无问下意识的想要拒绝,自己在的时候,谢如琢就已经这样惨,倘若自己走了,没人护着谢如琢,他岂不是要丢掉性命。毕竟母后和皇兄,一直都对谢如琢欲除之而后快。

看出来应无问的犹豫,应无缺简直恨得牙痒痒,明明他同应无问才是亲兄弟,但应无问总是为谢如琢考虑的多。就像从前在沙场上,明明他应无缺也是率军的将军,也是身先士卒爱惜兵将,可底下的人,都更尊崇谢如琢。应无缺很好的掩饰了自己的情绪,为了劝服应无问,他又道。“我给你的这支军队里,有南门军的旧部,能不能护住他们,就看你了。倘若谢如琢在这里,也定然希望你能前往北方。”

应无问愕然的同时,又感觉到深深地寒意,兄长实在可怕,他觉得自己踏入了一个局。

南门军不是灭绝了吗,怎么还在?

既然南门军还在,为何不集结起来去找谢如琢?

南门军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严格意义上来说,南门军的每一个人都是谢如琢的师兄弟。

想要找到这些问题的答案,应无问只好压下满腔疑惑,答应应无缺的指派。“臣,遵旨。”

应无问没有再喊他皇兄。

能参加这次赏花会的人,大都是聪明人,他们心里头有了疑问。本来开国以来第一次赏花会,不管是吕太后也好,皇帝也罢,总是得有个权势高的人来主持这次赏花会。但令人奇怪的是,吕太后和皇上都没有要来参加赏花会的意思,而是选了同族德高望重的长辈,如今皇上的舅爷爷来主持。这次的赏花会说是赏花会,不如说是在试探。

试探谁呢?

陆尘歌也在想这个问题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第 20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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