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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章 风雨欲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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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城巍峨壮观,美轮美奂,人在其列,渺小不过沧海一粟。

但这里属于皇权的中心,一朝一夕,足以决定一个人,甚至一群人的生死。

眼下,皇宫表面看似平静无波,内里已然暗流涌动,渐有大风起兮之势。

皇宫突然增加守卫实属罕见,除却昨天在慈安殿亲眼目睹,知晓实情的人外,其余各宫低位宫嫔,宫女,内侍,各司总管等内心无不充斥着不解与茫然,其中不乏有人经历了与秦相思相似的情况,奈何没有明月公主高贵的地位,历经一夜,战战兢兢,人心惶惶。

今晨,就在秦相思离开皇宫后不久,以紫宸殿为中心,前至宣政殿,后达椒房殿,西连慈安殿,东延六宫处,临时增添足足一倍的羽林军悉数撤退,恢复如常。

宫人终于松了口气,照常开启新的一天,企图将昨晚遇到的不快抛却脑后。

没过多久,御前近侍余忠良携天子口谕响彻后宫:江皇后身体有恙,不宜操劳,静养为佳。即日枫溪宫淑妃摄后宫事,体制宜崇。

淑妃深受皇恩,协理后宫多年,如今皇后生病,代管后宫无可厚非,诸人并未觉得不妥。

但皇后究竟为何突然生病,知之者闭口不谈,不知者以为皇后真的生病,初时不曾放在心上,可当怪异的消息接连拔起,流言蜚语在不知者们间广泛流传。

既然江皇后因病需要休养,理所应当待在自己的寝宫,宫人尽心侍奉,以防万一,太医亦需随叫随到。

可怪就怪在,皇后娘娘的寝宫,椒房殿内空荡荡的,宛如一俱没有灵魂的躯壳。

诡异,实在诡异,椒房殿为中宫,东祁一国之母的寝宫,怎么可能没有人?

不明真相的诸人知道昨夜椒房殿与紫宸殿般,里三层外三层禁军重重包围;殊不知正是当晚殿内宫人悉数被带走,该杀则杀,该囚禁囚禁,短短一两个时辰,人去楼空,不见人影。

而当禁军撤退,椒房殿四周不再禁止无关人靠近,任何一个经过此处的宫人发现中宫异样,消息恍如惊弓之鸟似的乱窜。

皇后是谁,天子妻,正位中宫,掌六宫事,日常椒房殿进出的嫔妃、宫女内侍、各司总管等数不胜数。

后亦君也。天曰皇天,地曰后土,故天子之妃,以后为称,取象二仪【1】。

身为后宫正儿八经的主子,皇后却不在自己的寝宫里,无异于紫宸殿内,天子突然不见踪影。

不可能不令后宫众人震惊,猜疑。

哪怕御前近侍点明江皇后正在养病,可,人呢?

既是养病,人到底在皇宫何处;若是送出宫休养,为何司宫台事先没有得到任何消息,也没有人瞧见皇后出宫的仪仗。

后宫皆知皇后病了,需要静养,可她到底在哪里静养,已然成迷。

有心者很快想到,情况从昨晚开始变得与众不同。

昨天江皇后携清宁公主前往慈安殿给老祖宗请安,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

但这也并不符合常理,皇后只是去请安,又不是阖宫出动,椒房殿总得有人留下,起早贪黑,按时做着份内之事,照顾主子们的衣食起居。

事实却是,椒房殿毫无一丝人气。

司宫台甚至都没有去椒房殿送每日份例,太医署也不曾来此为皇后娘娘诊脉,椒房殿空荡无人足以令人震撼,宫人私底下一传十十传百,各种小道消息漫天飞。

后宫众人不再关心江皇后是否真的生病了,而是猜测她如今到底身在何处。

一说江皇后在慈安殿不小心犯错,惹怒了老祖宗,是而被老祖宗软禁在慈安殿某处,这种说法很快被人辟谣,回应的正是慈安殿洒扫宫女,言明除清宁公主外,皇后与各宫嫔妃,两位公主和皇子昨天全部离开。

又说皇后在陛下的寝宫紫宸殿,很快打扫紫宸殿的内侍澄清:陛下的寝宫并无皇后娘娘的影子。

这两种说法呼声最高,随着逐渐被人否认,众人的猜想越来越不经推敲,甚至开始大言不惭,有人盲猜皇后娘娘被打发去了冷宫,所以御前近侍对其具体行踪讳莫如深。

此消息甫在宫人圈里传出来,立刻遭到老人们集体嗤笑,笑说这话的人胡言乱语。

“皇后娘娘金尊玉贵,又与陛下伉俪情深,好端端地去冷宫作甚!再说了,宫里哪有冷宫啊,这么多年,陛下可没有罚过任何一个妃嫔。”

宫里的老人纷纷附和,都觉得皇后在冷宫纯属无稽之谈,能做出如此猜想的必然是新人。

话虽如此,却也在另一方面提醒了某些老人,皇宫里没有冷宫,可有个地方不是冷宫却胜似冷宫,说不定皇后娘娘就在那里。

好事的宫人们围在一起,好奇地问说出此言的老人:“姐姐,且别卖关子了,你快说说,到底是什么地方,我们怎么从未听说过。”

对方意味深长地挤弄着眼睛:“还能是哪儿,无名宫呗。”

闻者神色各异,有人不屑道:“啧啧,你胡说什么呢,宫里哪里来的无名宫,这谣言十几年前就在传,怎得现在还不消停。”

“谁说谣言一定是假的?我看未必,不然为什么十几年过去了,无名宫的传言屡禁不止。照我看,皇后娘娘一定藏在无名宫。”

阳光之下必有阴霾,诚如皇宫这样一个金碧辉煌,美轮美奂的地方,千百年来,数不清多少人明里暗里丢掉性命,昨天还能见到的宫女,今天不知所踪;某个宠妃跟前的红人总管,也许转瞬就离奇死亡。

藏在华丽宫墙之下,见不得光的鲜血足以涂满整座皇宫,这些为人知或不为人知失去的生命,世人总喜欢找出一个理由予以搪塞。

各朝各代无一不是如此,祁帝登基的最初几年,余孽势力尚未全尽,皇位不稳,前朝动荡不安,各大世族势力互相倾轧,随之渗透进皇宫里,离奇消失的宫人不计其数。

不知道从哪一年开始,传言皇宫里有座无名宫,那些突然消失的人就被关押在此,尸骨堆积成山。

无名宫是否真的存在,是否真的尸骨堆积,无人知晓,但从前宫里的嬷嬷们经常借此警告犯了错的新人,小心行事,不该听的别听,不该说的也千万别说,否则哪一天进了无名宫,只能等死。

随着祁帝坐稳根基,皇权稳固,宫里相似的情况日益减少,后宫相对平和,无名宫的传言在时间流逝中越来越少,但并未彻底消失,传到如今无名宫不过是一座藏人的宫殿,仍然能提及一嘴的,几乎清一色是在宫里待了十余年的老人。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谣言是否真的只是谣言,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但有句话实为真言: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皇宫从不缺人,更不缺乱嚼舌头之人。有人不明真相但听风就是雨;亦有人沉着冷静,任由大风刮过,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按理说,宫里有传言冒出头,涉及中宫皇后,星星之火应当在燎原之前被高位者掐灭。

但是没有,代管六宫事宜的淑妃不管不问,任由风言风语在皇宫疯传。

国事繁忙,陛下不得空倒也情有可原;可老祖宗天天在慈安殿躺着,消息早就传到她耳朵里,竟到现在不闻不问。

谣言止于智者,或迫终于强者。

当下皇宫城内,两者皆无。

是以某种程度上,激发了不知者们的无限遐想,随着时间流逝,谣言层出不穷,似乎在等待着某个时刻,越过城楼高墙,传入市井大街小巷。

*

远在宫外想用美味的秦相思并不知道皇宫城内谣言四起,她微黯的情绪经过一顿午饭得到纾解,心情甚是愉快。

食过片刻,等酒楼客人走了七七八八,三楼临窗雅间也全都落筷,准备互相告辞分开。

秦相思出宫已过半日,饭桌的融洽氛围使得她想起今日匆匆出宫,未来得及向皇兄和皇祖母禀告,不知皇祖母病情是否有好转,她也该回去看看。

雅间里五人相继站起身,秦相思向裴家三口表达谢意,对面亦各自回礼。

“公主,慢,慢走,保,保重……”

裴阁老平日滴酒不沾,中午乍然几杯下肚,酒意上头,清秀的面庞红如云霞,他个子高,脊背挺直,刚刚站起身体开始轻轻摇晃,他极力地想让自己维持清醒,不想差强人意。

短短一句话说得七七八八,他鲜有在外人面前如此失态,裴阁老不肯随小厮离开,也许是想挽留些颜面。

裴老夫人顾不上他,由着丈夫逞能留在原地。

“长公主身子弱,是该早些回宫休息。”老夫人苍老的容颜上露出和蔼可亲的笑容,也将裴阁老没能说出来的话补充完整。

“夏天到了,天气渐热,您保重身体,千万别中了暑气。”

秦相思看着眼前的老人,手心还被她牢牢握着,温暖无比。

裴老夫人似乎很喜欢秦相思,每逢碰面握着对方的手来回摩挲,不舍放下。

上回在京郊,秦相思离开前老人也是这般,后来裴翊简单向她提及裴家往事:他原有位姑母,天不假年,离开时刚刚及笄,祖父祖母日思夜想,时而触景生情。

逝者为大,或许两位老人将秦相思当成女儿的替身,将心比心,她思念父皇母后也如裴府老人一般,便不曾推拒,也欣然接受对方的好心。

秦相思温柔以待,笑容似阳光明媚,“老夫人挂心,本宫会仔细留意自己的身体。”

说罢,视线向左移动,她颔首示意: “小裴大人,再会。”

裴翊拱手:“长公主,回见。”

离开酒楼,时无度打马送秦相思回宫。

街道两旁,生意好的小摊已经收摊,等着夜市的时候再过来;也有小摊乐此不疲地叫卖着,希望能多卖出些东西补贴家用。

人流渐稀,骑马走在路中央已不觉得拥挤,不多时将酒楼抛在脑后。

就在此节,秦相思忽然回眸,望着酒楼的方向。

她感受到一股视线,但不十分确定,半信半疑地向后看,眼帘上移,却见酒楼三楼窗口大开,探出两颗脑袋,虽然看不亲切,但灰白的发丝随风轻扬,与乌黑相比截然不同。

突如其来的回眸使得窗口的两人下意识往后缩,余光瞥见远方明眸皓齿的女子正朝着方向挥手,极大地鼓舞略微胆怯的两人,心头瞬间一片潮涌,二老倚着窗,挥手回应,直到人影完全没入长街,入目所见,只有东方高耸的皇宫城墙,犹如一座牢笼,露出死寂般的黑色。

*

打马进入皇宫,一路行至阙楼,长公主的仪仗等候多时。

两人分开前,时无度提及淑妃的手帕,最好先不要还回去。

原因无他,捡到手帕的可以是后宫的任何人,唯独不应该是秦相思。

她曾在西凌待过三年,嫁入西凌王室,亦是西凌百姓眼中业已不幸病故的三王子妃;而淑妃,假使她真的是西凌人,从小隐姓埋名来到东祁,成为某个世族偏支的女儿。

换言之,淑妃对西凌王室了解多少,无论秦相思还是时无度,皆无定论。

她被西凌的某位重要人物送至东祁,若说十几年没有任何联系,似乎不太现实;尤其后来淑妃顺利进宫,诞育皇子,西凌的那位幕后之人,难道不会知晓?

眼下东祁圣上可再没别的皇子,江皇后酿下大祸,已成风雨欲来之势,四月注定不甚太平,淑妃若奋起直追,安知没有幕后主使的命令。

此乃其一,其二则是当年在云州,淑妃亲眼见过秦相思与景衍偶遇。

往最坏的一面去想,淑妃即为琉珠,她亦知晓秦相思与景衍的过往经历,之所以避而不谈,选择隐瞒,想来无非是秦相思不知她的真实身份,无法威胁自己今时今日的地位。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秦相思身为一国公主,却暗度陈仓隐姓埋名与西凌三王子结为夫妻,此事若传出去,于她于东祁,都将有无尽浪花滚滚袭来。

她在西凌的经历实在敏感,不宜广而告之,秦相思甚至都不敢与祁帝和太皇太后说实情,便为此故。

淑妃的身份更是敏感,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一旦得知自己丢失的手帕无意间被秦相思获得,为了保住如今的地位,淑妃也许会对秦相思下手。

以上种种,表明这个节骨点上将手帕还给淑妃兴许不是个明智的决定。

“可我已经答应阿桓,手帕一定完好无损地还给他母妃。”秦相思修长的眉微微拧出川字,想到侄子阿桓圆润乖巧的小脸,她于心不忍,“我不能食言。”

约定送还的日子本就推迟了一天,秦相思过意不去,离宫前吩咐海棠将手帕交予大皇子的宫女。

手帕回到淑妃手里不过是时间早晚问题。

时无度黑眸里明光微闪,他敛眸,喜怒不形于色,语气不轻不重,却或多或少掺杂些微感慨。

“思思待孩子很好。”

他没有追究,而是心有感触,她自己都还不是母亲,却懂得遵守与孩子之间的承诺。

反观镇国公,他的双亲……思及幼年,时无度唇角轻轻一扯,无言以对。

少小离家,寄人篱下,他曾一度艳羡秦相思——后来,他成为守护中的一员,心甘情愿。

湿柴难烧,惯子难教,高门贵族里不缺被宠坏的公子千金,高昂着头颅,对下位者□□践踏,这类人,时无度见过太多。

若说娇惯溺爱,无人能及秦相思,她的确被宠坏了,娇气任性,受不得一丝一毫的委屈。

可这所谓的宠坏,却处在合理的程度内。

她有自己的小脾气,也会仰着高贵的头颅,居高临下;与此同时,却也懂得善解人意,体谅他人。

这样的秦相思,时无度无法嫉妒。

她对他一点点的好,足以令人俯首称臣。

秦相思没听出话里的轻微羡慕,她望了时无度一眼,发现他神情煞是冷淡。

到嘴边的话不由自主飘了出去:“那是自然,以后我们有了孩子,我亦加倍待之。”

话音刚落,惊觉自己竟然堂而皇之与时无度谈论起孩子,秦相思顿时难为情地别过头,不敢再看时无度。

时无度赫然抬首,眼神里溢出讶然的情绪,他怔愣几许,眉目随即化开浓浓的笑意。

长臂一揽,时无度将人揽入怀中,千言万语道不尽心意,可他并非聒噪多言之人,寥寥几字实在无法诉说此刻的心情。

他曾编织成网等待秦相思甘愿跳下,结果自己才是被牢牢套住的一方;他曾后悔自己聪明反被聪明误,不得不等待三年之久才能与秦相思完成婚事。

可当南山山谷两人坦诚相待,时无度欣然接受现实,他业已等待秦相思三年,再等三年又何妨;可当听到秦相思将他放进自己的未来,时无度恍然又觉得,时间已经不那么重要了。

西域关重逢之日起,害怕秦相思再度离开,时无度走了许多步,每一步深思熟虑,而今,蓄谋的一切全都实现,却赫然发现上天的恩赐远超他的想象。

回忆过往,曾经不止一次怒斥苍天有眼无珠,时过境迁,原来时无度早在不知觉间拥有了太多太多。

短短不足两个月的时间,他深有体会,幸福的滋味原来是这般令人刻骨铭心。

不再沉湎于过去,不再后悔遥遥无期的婚期,秦相思的未来时无度无处不在,既如此,立眼于当下,未来如何,他陪伴她一起向前走。

无关岁月,无论风雨。

相拥片刻,时无度缓缓闭上眼睛,努力将心头翻涌的情绪化整为零。

待他终于冷静下来,再附在怀中人的耳畔,轻声低语。

“思思,不要怕。既来之则安之,淑妃之事急不得,我们从长计议。”

凡事需要讲究证据,秦相思猜测不无道理,但淑妃的真实身份究竟如何,有待进一步确认。

圣上知晓的实情远远超过陆齐,天子暗卫遍布天下,不仅北燕西凌企图混淆东祁皇室血脉,他们这位工于心计的圣上自然也在西南北三国安插了不少眼线。

淑妃不是和亲送来的贵女,她的下场基本注定,无论她究竟是否出生西凌,都改变不了既定的结局,全看圣上将来如何裁决。

但为了能让秦相思安心,让她暂时从淑妃之事中抽离,切莫陷入自责境地,时无度答应她会暗中派人去西凌查探琉珠与淑妃是否为同一人。

当年暗中协助秦相思离开东祁,时无度隐瞒她的行踪,祁帝盛怒之下将他贬至西域关。

关外即是沙漠,自从四国互市相通,经常有马匪出没其中抢劫来往商队。四国不管小小的马匪之祸,时无度一己之力为之,许多商队在他的守护下安然无恙,一来二去,他与各国商队交情匪浅。

时无度在沙漠的英雄事迹秦相思早有耳闻,亦亲生经历,当听到他说派人去梧州寻找西凌商队帮忙,她不假思索地相信了。

寻求商队帮助不失为一个好办法,但东京与梧州太远,梧州又与西凌隔着沙漠相望,这样来回浪费时间,即便能顺利打听到想要的消息,快马加鞭至少需要两个月时间。

东祁至西凌,来回两条路秦相思亲自走过,当然明白,两个月能得到消息实属极限,也许真正要等待的时间更长,三五月之久。

她选择接受。

淑妃背后牵扯的势力非同小可,秦相思有自知之明,她不过是颗明珠,好看、耀眼,可涉及国本江山,她的美貌几乎一无是处。

从小到大在皇兄的羽翼下锦衣玉食长大,根本无需操心国家大事,说句大不敬的话,哪怕东祁国破,只要皇兄在一日,断然不会短了她的。

仅凭这一点,秦相思不可能完全放下淑妃之事,奈何她能力不足,唯一能做的,便是听从陆齐与时无度的建议,按兵不动,隐而不发。

时无度思忖少倾,又补充,“你在宫中,小心为上,这几日尽量不要出来走动。”

目前宫里没有传出江皇后出事的消息,圣上似乎在等着下一盘大棋,答案如何,目前为止,除却圣上本人,无人知晓。

有一点不可否认,那便是即将到来的风雨,在朝为官,听风未必有雨,但一昧不听显然于自身无益。

联想宫里可能发生的状况,江皇后恐怕一时半刻不得自由,太皇太后又病着,不论祁帝有意还是无意,六宫事最有可能全权交由嫔妃地位最高的淑妃,她既是敌人,理应避免与之打交道。

秦相思尚且不知宫内发生变故的具体原因,只以为时无度担心她情急之下,在淑妃面前露出马脚。

于是乖觉地点头,答应他的要求。

作者有话要说:

【1】出自隋唐,颜师古。

目前是两件事:江皇后虐女及淑妃的真实身份牵扯引发的系列阴谋。

两件事是混在一起,先处置皇后再处置淑妃,等事情都了了,离结局也就不远了。

卡文实在厉害,连着两次推迟很抱歉,下一次不会了,硬着头皮也要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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