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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3章 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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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逾正跟几个仙族首领议事,仙侍进来低声报告说:“君上,方才司渊上神来过。”

屏退几位首领后,楼逾才问:“这次去了何处?”

“百花宫。与牡丹仙子小坐了片刻,就离开了。”

“他似乎很久没来过了。”

仙侍想了一下,说:“算起来上次司渊上神来探望牡丹仙子,大概还是二十年前。”

楼逾说:“这回他来,只是小坐?”

仙侍说:“跟从前一样,略坐坐就走了。君上,都说司渊上神性情孤傲,不与任何人来往。殊冥上神陨后,他掌管冥界多年,也从不参与其他几界任何事务,可这么多年,却偏偏不时前来探望牡丹仙子……”

楼逾不知在想什么,突然道:“让司命拨一批仙侍给百花宫。”

“君上,牡丹仙子只是七品小仙,她如今宫里的仙侍职数已是四品仙家的规格,若是再拨……”

“天界灵植皆由百花宫照料,拨些人手有何不可?另外,天后诞辰将近,让百花宫尽早筹备。”

*

纪惟生办事利落,当天就带着弟子赶到三扇门传令。三扇门不过区区三流仙门,闻听仙盟召唤,不敢有丝毫懈怠,押解姚从元,随即赶赴衍天宗,于第二日抵达,天枢阁也闻讯到场。经过审理,尽管姚从元供认不讳,但人证物证皆指向渝占亭。渝占亭被看管起来,连姚从元也不能见他。

“你打算如何处置他?”单云阁问起萧莲舟的打算,“杀人偿命,既然已经证明他是凶手,断不能姑息。”

萧莲舟说:“他的确杀了人,但念在他既是失手,又情有可原,我与几位执法长老商量,打算从轻处理。”

单云阁脸色一沉:“何谓从轻?”

“重杖二十即可。”

“一条命就只打他一顿?”

“死者咎由自取,岂能苛责旁人?”

“咎由自取?”单云阁冷哼:“我看道不见得。只凭他跟姚从元的供述,如何能定案?”

“他二人所说只是杀伤人的部分有所出入,其他大体上一致,并无可疑之处。”

“或许他们提前商量好了。”单云阁说,“他们不是都提到一个姑娘?那就把她找出来。她是当事人,又是受害者,她的话或许更为可信。”

萧莲舟看看他,单云阁问:“你看我做什么?”

萧莲舟平静道:“你何时对这些小事感兴趣?”

单云阁一笑:“我这是帮你分忧,若是处置不公,惹得众人议论,岂不堕了你萧宗主的名声?”

夜里,萧莲舟被殿外的动静吵醒,他刚要起身,身侧的单云阁便按下他:“别管了,睡吧。”

萧莲舟躺下之后,外面依旧吵吵闹闹,他心下狐疑,边说边起身:“你睡吧,我去看看。”

萧莲舟走出来,原是姚从元跟他寝殿跟前的弟子在争执,纪惟生也在。见他出来,两人立即跑上来。

“师尊。”

“萧宗主,求你救救我师弟。”姚从元说话间已经弯腰行礼。

萧莲舟让纪惟生扶他起来:“起来说,怎么回事?”

姚从元眼睛通红,六神无主:“我师弟发病了,他随身的药也用了,不管用,统统不管用。萧宗主,我知道你认定我师弟是凶手,但请你还是救救他,你救救他,我请你救救他……”

纪惟生使劲拦住他,才没让他再跪到地上。

萧莲舟也未犹豫,立马道:“惟生,让医师去瞧瞧。”

纪惟生说:“师尊,渝公子突然发病,我已经让医师去看了,都说……”

话未说完,但意思明显。

萧莲舟当机立断:“去苍梧峰请青赋师叔。”

“是。”纪惟生转身御剑而去。

约摸半个时辰后,青赋顶着一双惺忪睡眼前来,看清榻上昏睡的人,眉头不禁微微皱起:“他怎么病成这样?”

前些日子他才在合州见过渝占亭。此人虽算不上丰神俊朗,道也是个五官端正的少年。月余不见,竟是瘦脱了相,活像蒙着一层皮的骷髅。

姚从元带着哭腔说:“前辈,我师弟他身体本就不好,在合州受了凉,回去就高烧不退,昏迷不醒,全靠参汤吊命。这回……这回又撑着力气来衍天宗,他……他是把这条命都搭上了。前辈,请你一定要救救我师弟……”

青赋说:“杀人偿命,道也不必救了。”

姚从元激动大叫:“他没杀人,我师弟不可能杀人。他都这样了,怎么可能杀得了人?”

“行了,别喊了,还没死呢。”

青赋不紧不慢给人切脉,哪知眉头却越皱越紧。他睁开惺忪的眼睛,露出沉凝的眼神,伸手在渝占亭头上摸了摸,指腹尽可能贴着头皮,摸索了一圈后,他满脸疑惑,又摸了一圈,脸上疑惑之色更甚:“不对。”

姚从元问:“什么不对?”

青赋抬眼看着他:“你确定他是你师弟?”

姚从元觉得荒唐:“这有什么不确定的?难道我连自己师弟都认不出吗?”

青赋开始捏他周身的关节,脸色沉的像潭水。

“前辈,你在干什么?”姚从元对他的举动感到疑惑,也更加焦灼,“我是请你救我师弟,你这……”

青赋的手停在渝占亭的后颈处:“安静。”

姚从元:“……”

青赋的手缓缓往外抽出,渝占亭五官皱起,神色痛苦,姚从元立即劝阻,却见他指尖竟捻出一枚银针,他刚要说什么,榻上的渝占亭瞬间没了动静。

“师弟?师弟!”姚从元一惊,感觉脑子里嗡的一声,仿佛神经尽数崩断,就要扑过去。

青赋拦住他:“哭早了,还没死呢。”

姚从元又慌张又悲痛,以至语无伦次:“前辈,我师弟他……”

青赋捻着银针给他看:“这根针见过吗?”

姚从元摇头。纪惟生问:“这里怎么会有根针?”

“若我没猜错,这根针似乎是固魂所用。”

“固魂?”

“魂魄不全者,一是体弱多病,二是容易受邪祟侵扰,所以便有固魂一说。固魂的方式有很多,像是佩戴灵器、符篆都算。像这种以银针引阳气入体的法子,只有魂魄缺失严重的情况下才会用。”

姚从元似懂非懂,催促道:“那请前辈把银针放回去。”

青赋说:“既然已经取出来,阳气自然散了,放回去有什么用?”

姚从元急了:“那怎么办?我师弟他会不会有事?他不会死吧?前辈,前辈你想想办法啊!”

青赋说:“你这小娃娃不关心这银针的来历,大吼大叫做什么?”

姚从元一屁股坐在床上:“我管它什么来历?我只要我师弟没事,他要是有什么事,我……我……”

“你怎么样?”青赋示意纪惟生把他拉开,他虽然年岁长,但遇着这十七八岁的毛头小子,他也没辙。

纪惟生劝说道:“姚兄,有前辈在,渝兄不会有事的。”

“那可不一定。”青赋冷着脸说,“魂魄不全,身子又亏空成这样,说不定一口气出不来人就没了。”

“前辈……”

青赋示意他闭嘴,接着相继从渝占亭各处紧要穴位取出大小银针共一十二枚。姚从元光是看着便心疼不已:“怎么会有这么多针?”

青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下针的人是个高手,人体几处紧要的大穴,连我也不敢轻动。”

“前辈,这针既然是用作固魂,你现在将它们取出来……”

“他之所以重病不起,是因为魂魄之力太过微弱,如今这固魂之法已经起不了作用。银针留在体内,也是白白受苦而已。”

姚从元追问:“那现在怎么办?我师弟他……他不会有事吧?”

青赋看了一眼榻上昏睡的渝占亭,想了想道:“暂时没什么事,不过也撑不了几日,得尽快重新固魂。他这身体不能再用这种法子,得换些温和的手段,最好是先用灵力养一阵子。”

姚从元立马自告奋勇:“我给他养。”

青赋嘁了一声:“你那点灵力还不够打牙祭。”

纪惟生说:“我在书上看到,说是若要温养魂魄,需得灵力温厚才好。不知姚宗主是否……”

青赋突然注意到渝占亭眉间隐隐漫着一股阴沉之气,眉头不禁蹙得更紧,伸手一拂,竟有一串淡金色符文在他耳下一闪而过。青赋怀疑自己眼花,伸手蹭了蹭,却是干干净净。

他心下起疑,随即起身:“后面怎么安排你们自己商量。”说完就离开了。

“前辈……”

纪惟生宽慰道:“姚兄,你别太担心了,只要姚宗主替渝兄温养好魂魄,他就没事了。”

姚从元却忧心忡忡:“万一,万一师傅他不同意怎么办?”

“怎么会呢?姚宗主是渝兄的师傅,他一定会同意的。”

姚从元说:“温养魂魄需要耗费不少灵力,师傅他……他真的会同意吗?”

纪惟生说:“比起灵力,自然是渝兄的性命更要紧些。”

“可师傅是宗主,天枢阁不止我和师弟两个弟子……”

察觉他的不安,纪惟生感到不解:“姚兄,你怎么了?难道你不相信姚宗主?”

“我……”姚从元语塞,“我不知道。我只是担心……万一师傅不理会此事,就像他不理会三扇门为难渝氏,为难我和师弟一样,那师弟……师弟他怎么办?”

纪惟生心里也有些不好受。老实说,以姚从元和渝占亭两人天枢阁弟子的身份,三扇门无论如何也要忌惮几分,但这次他二人狼狈不堪,其中不乏也有三扇门视若无睹的缘故,也难怪渝占亭重病在身还要来衍天宗求救。

“别想这么多,先试试看吧。万一呢?万一姚宗主他同意……”纪惟生尽可能给他一些积极的暗示。

姚从元还是担心,不过已经有了尝试的念头:“那我明日一早就去找师傅。”

第二天一早,姚从元便去见姚平之,如他所料,姚平之果然以宗门大局为由,拒绝了此事。被拒后,他独自信步闲逛,把能想到的人都想了一遍,却依然找不到一个合适人选。

要么就是高不可攀,找了也没用。要么就是修为太低,同样没用。

一种无能为力之感从四面八方铺天盖地而来,就好像一块无形的巨石压在他身上。

他好不容易才拖着身子回到房间,木然的坐在床边。盯着人看了片刻,他想起很多从前的事情,想起他们自小一起修行,一起念书识字,一起捉弄师兄弟……

眼睛酸疼的厉害,他觉得该找些事做,便拿毛巾给渝占亭擦手擦脸,可眼泪却止不住的往下滚。

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他慌忙将眼泪擦干,谁知进来的却是三扇门弟子黄胜。这个黄胜年纪不大,却极其刁钻难缠,打着给他师弟讨公道的口号,让他跟渝占亭没少在他手上吃亏。

果然,他一进来,眼睛往床上一打量,便语出不逊:“病了?病得不轻啊,这就叫老天开眼,绝不会让你们这些杀人凶手逍遥法外。”

姚从元本就伤心,这话叫他又怒又气:“黄胜!你少胡说,我师弟没杀人!他也绝不会杀人!”

黄胜冷笑:“要不是他渝占亭非要娶亲冲喜,会有后面这些事?一个半截身子都已经入土的人,凭什么耽误人家姑娘家?”

姚从元道:“我师弟的身体早已经恢复好了。”

“既然恢复好了,那还躺着做什么?起来啊。”

“黄胜!”

“姚从元!”黄胜针锋相对,“识相的就给我滚一边去,他渝占亭手上沾着我师弟的血,一命换一命,我师弟死在他手上,他也休想活在这世上。”

“混蛋!”

姚从元就要出手,床上的人突然有了动静:“师兄……”

姚从元顾不上面前这几个令他愤怒的家伙,转头跑向渝占亭:“你醒了?感觉怎么样?饿不饿?要不要喝水?我让人叫医师来给你瞧瞧……”

一旁的黄胜冷笑出声:“还没断气呢?不过估计也快了。”

渝占亭艰难的偏过头看着他们,黄胜笑的更加猖狂:“这病我看也就别治了,治又治不好,治好了也活不了,何必呢?”

渝占亭面色惨白,气息微弱而紊乱。

黄胜继续道:“既然你醒了,咱们何必浪费彼此的时间?尽早把这事了了。”

闻言,姚从元提高声音道:“我师弟还在病中,你连这么两日都等不了,就急着要他的命?”

黄胜冷哼:“你们耗得起,我们可等不起。当然我也明白,你们想拖延时间。但我告诉你们,任你们想什么法子,总归早死晚死都得死。”

“你!”

“来啊,将渝占亭拖出来,跟我们去见萧宗主。”

几个三扇门弟子就要上前,姚从元一步挡住他们:“你们谁都不能动他!黄胜,这可是在衍天宗,不是在你三扇门!你休得放肆!”

黄胜丝毫也不惧:“放肆?他杀我师弟时难道就不放肆?拖出来。”

姚从元当即拔剑:“谁敢再上前一步?别怪我不客气。”

黄胜嘲笑道:“姚从元,你还真是愚蠢至极。姚宗主都不插手这件事,你在这装什么大尾巴狼?板上钉钉的真相摆在你面前,你竟然还护着这个凶手。”

“是你们欺人太甚!”

“沧川渝氏以冲喜为名,强占民女。我师弟挺身而出,反遭横祸。欺人太甚?我看是你们欺人太甚!”

渝占亭紧紧攥着被单,手背、额头青筋暴起。

姚从元怒道:“你简直胡说八道,颠倒黑白!那姑娘是自愿……”

黄胜打断他:“自愿?好一个自愿?”他指着渝占亭说,“试问,天底下哪个姑娘会自愿嫁给一个病痨鬼,死了还要给人陪葬?渝氏夫妇丧尽天良,为一己之私,竟要断送一个二八少女的性命,简直畜牲不如!”

“咳咳咳咳,呕——”

渝占亭急火攻心,说不出话,竟当场呕出一口血。

“师弟,师弟……”

黄胜嘴角勾起笑意,姚从元恨恨的瞪向他:“黄胜,你以为颠倒是非就能掩盖真相?实情究竟如何,我相信萧宗主一定会查清楚,你这套说辞还是拿去忽悠别人吧!”

黄胜得意道:“等真相大白的时候,我看你还会不会像现在这么自信?我们走。”

第253章 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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