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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4章 幽冥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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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突然传来声音:“他人呢?怎么不出来迎着爷?”

“大人,公子在房里休息呢。”

“他怎么这个时候来了?”男人闻声如临大敌,急步过去打开旁边衣柜:“躲进去!”

他一颗心提到嗓子眼,见人还一动不动,忍不住低吼:“你想死别连累我,快进去!”

门外响起敲门声:“开门。”

重矅想了一下,他如今伤势不轻,来人虚实不明,若是撞上,决计要起一场风波,索性避开。

等人躲好,男人又威胁道:“我劝你别动什么心思,要是被他发现,你跟我都活不成!”

男人阖紧衣柜,整理好衣衫头发,这才过来开门。

“爷,怎么今儿这个时辰过来了?”男人一瞬变得温顺体贴又谦卑起来。

“怎么?我不能来?”来人一步跨进来,身上华服美饰,目中不怒自威,“这么久不开门,藏人了?”

男人悚然而颤,扑通一声跪在他脚边:“奴哪儿敢?侍奴生是大人的人,死是大人的鬼,永生永世绝不敢背叛大人。”

南禺冷哼:“不敢?那个姓谢的时常在你院外徘徊,还敢说不敢?”

“是那姓谢的不知死活纠缠奴,奴万万不敢背叛大人您呐。”

南禺挥了挥手:“起来吧。”

侍奴慢慢爬起来,体贴的阖了房门,将人引到桌旁,细心斟好茶水,垂首候在旁侧。

南禺说:“他在死斗场竟然把我的虎卫打死了。这么多年,能活着从那个地方走出去的人,可不多。”

侍奴说:“大人想要碾死他,那还不跟碾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南禺说:“对待新人,怎么能这么残忍?这里是个好地方,既然来了那就不要走了。”

侍奴连声附和:“大人英明。”

“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

“大人……”侍奴不动声色朝衣柜的方向看了一眼,口里嗔道,“可那狂徒纠缠奴……”

南禺拉过他的手,把玩着他白嫩的手指,接着顺着衣袖伸进去,侍奴身子微颤,口中不禁发出喘息。

“他纠缠你,所以你就给他了?”

“没……大人明察,奴绝……绝不敢做出背叛大人的事。”

侍奴吃痛一声,跪倒在他面前。

南禺捏住他的下颌抬起来:“你最好说的是实话,否则,下场你清楚。”

侍奴颤颤巍巍的说了声是。

南禺伸手摘了他的覆面,侍奴膝行至前,恭敬道:“大人,让奴伺候您。”

房内花样频出,到彻底消停,已不知是何时辰。

重矅出来时,侍奴只一袭中衣坐在桌边,长发披垂,未再覆面,确实容颜清丽,但看起来身形单薄,摇摇欲坠。

“都听到了?”他倦怠无神的视线落在重矅身上:“南禺大人让我留你。谢郎身上灵气还盛,想必刚入此地不久,这幽冥之地最是耗人灵气,待耗尽了,也就留下了。”

重矅瞥见他颈下的伤,若隐若现,却难掩狰狞。

注意到他的视线,侍奴干脆拉开衣襟,露出脖颈和胸前大片大片可怖的伤痕:“看清楚了吗?我是他的侍奴,专门伺候他。他有很多像我这样的侍奴,豢养在各处宅子里,他会让我们戴上面具,以防除他之外的人窥视容颜。之前,宅子里有人不小心瞧见一眼,就被拖到院子里活活打死。你说他要看见现在这副场景,知道你跟我那天晚上的事,会怎么处置你?”

重矅淡淡问道:“你想如何?”

侍奴噙着笑说:“我们都这么熟了,还不知道你的来历,这似乎不太好。”

重矅没应,侍奴冷笑:“既然你不说,那不妨让我猜一猜?你是个修士,到此地的目的……”侍奴看着他,“是来找人?萧——珏,他是叫这个名字吧?”

重矅抬眼。

侍奴勾起唇角:“那天晚上你一直在我耳畔唤这个名字,我知道你认错了人,但我不介意。你一解相思之苦,我呢图个新鲜……”

“你想说什么?”

侍奴笑笑道:“我可以帮你找他。你刚来此处,不懂这里的规矩,要找人岂不是大海捞针?”

不等重矅说话,他又道:“你若是觉得我能力有限,不愿我插手,那我就请南禺大人帮忙。我相信,以谢郎的眼光,这位萧公子必定不差,南禺大人道是很乐意充实他城中各处宅院。”

重矅看着他:“这算是威胁?”

侍奴道:“这哪里算得上威胁?我是好心提醒你,你人生地不熟,也不知猴年马月能找到此人,此地的凶险想必谢郎也领教过,你就不怕万一迟了,追悔莫及?”

重矅道:“条件呢?”

“我的确有个条件,道也不苛刻,就是指望谢郎常来,解我空虚寂寞。”

重矅说:“以你的处境,这恐怕不妥。”

侍奴脸色变了变:“谢郎这是不答应?”

“有话直说,不必拐弯抹角。”

侍奴看看他,又松口道:“我这个条件的确有些为难你,你刚从死斗场死里逃生,想来也的确力不从心。但这一时半会,我还真想不出其他什么条件。不如等我好好琢磨琢磨,以后再告诉你?”

重矅点头同意:“可以。”

侍奴有些意外:“你就不怕我提什么离谱的条件?”

重矅淡然:“如你所说,我只是个修士,初来乍到,根基浅薄。你若提我办不到的要求,对你没有任何意义。”

侍奴再次审视他,这些年,他遇到过不少人,但像面前这个如此镇定的,几乎没有。

重矅问他:“你打算怎么帮我?”

侍奴说:“你可知城中有个地方,唤作“六合天一阁”?”

见他没应,侍奴继续说道:“此阁神通广大,也神秘莫测。这么多年,就算是城主大人也要避忌三分。最重要的是,它有求必应,像是找人这种小事,自然不在话下。”

“有求必应?”

“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求人办事,当然得有求人办事的态度。你只需要告诉他们你要什么,他们自然会给你报价。至于出不出得起,那就是你的事了。”

重矅说:“你帮我便是告诉我这个消息?”

侍奴笑笑,起身从身后的桌案底下取出一只金漆木匣子递给他:“若只是告诉你这个消息,怎算得我帮你?这是六合天一阁让人送来的结果,人已经找到了。”

重矅接过,里面放着一张纸条。

看清上面的内容,他抬眼,侍奴说:“怎么?怀疑我诓你?你看看那上面是不是有六合天一阁的印鉴?”

纸条下方确有印鉴,重矅未置可否,转身欲走,侍奴叫住他,意味深长的说道:“我已经让人去打探过了,你这位朋友……很得黑水的赏识。你若只是想跟他叙叙旧,道也无妨。若你是想带他离开,那恐怕就……”

重矅径自走了,刚出宅院,就遇到铜柱和铁柜两兄弟。他们在外面已经等了许久。

铜柱上前关切的问他:“谢爻兄弟,你没事吧?你在这还有熟人呢?这里住的是谁啊?”

重矅问:“有个叫黑水的,认识吗?”

铜柱脸色微变,但转瞬如常:“黑……黑水?谢爻兄弟怎么突然问起此人?”

“找他有点事。”

铜柱蹙眉:“何事啊?”

重矅看了他一眼:“在哪能找到他?”

铜柱看看他,斟酌的说道:“我的确知道他在哪,但……但是,这人是出了名的性情残暴,贸然去找他,我担心……”

“我自己去,也不会说出你。”

“谢爻兄弟,我不是这个意思。那黑水是南禺大人的心腹,也是有名的城中一霸,就奴隶市场那条街,大半铺面都是他罩着,手底下不知养着多少护卫,咱们跟他……那不是一个等级啊。”

见人态度坚决,铜柱只好又道:“好吧好吧,我带你去,但是咱们说好啊,到了那里,一切听我指挥。”

重矅跟着他们来到城中最大的赌坊,铜柱问他:“是不是很眼熟?”

重矅认出这里是他前几日才见过的死斗场。

“黑水就是这赌坊背后的老板,”铜柱压低声音说:“你跟铁柜先留在这,我跟人打听一下他今天在不在赌坊?”

铜柱随人径自去了内室,重矅左右看了看,这里的人沉迷于各种赌钱游戏,赢的人疯狂,输了的人癫狂,已经毫无理智可言。

前面传来熟悉的呐喊声,他抬脚走过去。他所站的位置恰好是二楼,底下台子上两个奴隶正在殊死搏斗。双方都已血肉模糊,但仍不死不休,周围的人群疯狂呐喊,连五官都因用力而变形扭曲。

随着其中一个奴隶倒地不起,铜锣敲响,胜负已定。人群在一瞬间爆发出两种极端的尖锐咆哮。铁笼子被打开,台下的人疯狂爬上台子,怀着满腔不甘和愤怒肆无忌惮的殴打活下来的奴隶。

重矅云淡风轻的看着。

台下汹涌的怒火发泄了一波又一波,直到两个穿黑甲的人出来控制局面,台子上的人才慢慢散了,只剩那个生死不明的奴隶瘫倒在台上,黑甲人把他拖下去,下一场搏击马上就要开始。

重矅的视线一直跟着那人,面前突然冒出四个人挡住他的目光。

“你是谢爻?你大哥已经替你签了四十年卖身契,从今以后,你的生死便不再是你自己说了算。跟我们走吧。”

“……”

*

铜柱和铁柜围坐在桌前,望着满桌流光溢彩的冥石出神发呆。

铁柜狠狠扇了自己两耳光,都难以置信这是事实。

“哥,这真是咱们的钱?咱们有钱了?咱们有这么多钱?”

铜柱一边摩挲着一边喃喃道:“没错。是咱们的钱,你哥的眼光不错吧?这么能打的奴隶,一准儿能卖个好价钱。就是想不到那小子竟然值这么多钱。”

“哥,他可真好骗!”

“他蠢嘛,还真以为我们要跟他做生意。我是要做生意,不过我是要做无本生意。哈哈哈……”

房门砰的一声打开,铜柱和铁柜都条件反射般的先去搂钱,两人重重砸在桌子上,叠在一起。

重矅从门口进来,坐在他二人对面。

铜柱推了一把身上的铁柜:“你快给我起来!”

铁柜说:“哥,我动不了了。”

重矅轻轻抬手,房门瞬间阖上。

铜柱意识到来者不善,两腿发颤,汗如雨下:“谢……谢爻兄弟,你……你怎么回来了?”

重矅说:“两位不是带我去找黑水吗?”

“那……那个……我问了,黑水大人他今天不在……我们……我们改天再去碰碰运气,你看……看这样好不好?”

重矅捻起一块冥石捏在指间把玩:“帮我做一件事。”

铜柱信誓旦旦道:“谢爻兄弟,你尽管吩咐,上刀山下火海我们兄弟俩在所不辞。”

“去帮我把死斗场一个叫元十三的奴隶买回来。”

铜柱牙齿打架:“元……元十三?”

“有困难?”

铜柱连忙道:“不……不不不,谢爻兄弟,我……我能办到的事,肯定愿意帮忙,就是……就是这事……我办不到啊!”

铜柱一口气说完:“死斗场的奴隶没有名字,都是根据武力编号。你知道黑水大人的赌坊养了多少奴隶吗?成千上万!你说的这个奴隶元十三,他……他的武力排在如此靠前的位置,我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我也不敢去买他啊!要是让黑水大人知道了,我们兄弟俩铁定要灰飞烟灭!”

“不试怎么知道?”

铜柱快吓哭了:“这不用试啊,试试就没命了。谢爻兄弟,你大人有大量,这些钱你全部带走,别和我们兄弟俩计较……啊!”

铜柱突然感到身上如负大山,整个人差点喘不过气来。

“谢……谢爻兄弟……谢爻兄弟……”

重矅恍若未闻。

重量还在叠加,铜柱觉得自己的心肝脾肺肾全部都受到无形的挤压,整个胸腔仿佛下一秒就要爆炸,如烈火灼烧般疼痛,接着,他的口鼻开始流血,连耳朵也鲜血长流……

“谢……我……我试……我试试……”

重压一瞬消失了。

铜柱瘫在桌子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空气:“我……我可以帮你去打听怎么替他赎身……但我猜赎金一定不是笔小数目,你……你就是杀了我,我……我也拿不出那笔钱……”

“钱的事你不用操心。”

铜柱无力的看了他一眼,话到嘴边又咽下去。

重矅撤了铁柜身上的力道,铁柜晃晃悠悠爬起来,铜柱这才勉强能动弹。

他赶紧拽着铁柜就要出门,谁知铁柜却一动不动。

“哥,我……我又动不了了。”

铜柱:“……”

重矅说:“他留在这等你。”

“……”

铜柱恨恨的瞪了重矅一眼,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独自离开。

铜柱的动作十分爽利,很快就打听到消息。

“我打听过了,那赌坊从来就没有赎买奴隶的先例。你要真有这个打算,恐怕得跟黑水大人亲自谈。”

重矅抬眼,铜柱心口一紧,赶紧又道:“不……不不过,也不是完全没办法,黑水大人他虽然性情暴戾,也不好钱色,但是据我所知,有一样东西却是他的心头爱。”

没人配合他的悬念,他只好接着平铺直叙。

“那就是兵器!他好勇斗狠,最喜欢的就是各式各样厉害的兵器。听说他一直在搜罗世间兵刃,他的那些宝贝一间屋子都放不下。我想,不管怎么说,投其所好总归是没错,只是要找一样能让他上眼的兵刃,这可比凑钱还难。谢爻兄弟,你说是不是?”

“……”

若是在别处,道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如今他在幽冥界,又是借谢爻真灵,此事便有些棘手。

“谢爻兄弟,”铜柱试探着说,“要不,这事就算了吧?你若是想要奴隶,咱们去奴隶市场买一个不就得了?何必……”

“六合天一阁不是号称有求必应?”

铜柱神经一跳,心想:你可真敢说啊!先是要买黑水大人的奴隶,现在又提什么六合天一阁,你不要命,我还想活啊!

不过这话他可不敢对重矅说,自从初窥他的本事,他就知道面前这个人他绝对惹不得。

“六合天一阁是……是号称无所不能,但……但是它们也不是平白替人办事,那都是需要这个……”铜柱比划了个掂钱的动作,“是吧?咱们……咱们哪有钱……”

“此处从前不是也对外收买消息?”

铜柱无奈的说:“是,六合天一阁对外也悬赏买消息,但是咱们哪有消息跟他们做生意啊?他们的耳目遍及六界,你说他们都没有消息来源,你我上哪去赚这笔钱?”

“也许会有。”

“……”

*

铁柱和铁柜头一回穿上锦衣华服,两人都有些不自在。

铁柱学着自己从前见过的那些贵人们那样行走坐卧,却惹得铁柜拍肚皮直笑。

铁柱原本有几分底气,可还没到六合天一阁跟前,只远远瞧见一点轮廓,宏伟巍峨的气势瞬间把他那点靠衣服积攒起来的底气给击溃了。

“我们真要进去?”铜柱缩在铁柜身后,越发显得畏缩,“听说此处是幽冥界最神秘的所在,就连咱们城主……城主也不敢开罪他们。咱们……咱们就这么进去,万一被发现是胡说八道,肯定会……”

铜柱捂着脖子,似乎已经看到自己的下场。

“我何时让你胡说八道?”重矅问。

“那……我们进去说什么?”

“照实说。”

“照实?照……”

他话还没问完,重矅已经抬脚往前去了。铁柜蹦蹦跳跳的跟着重矅走了。铜柱在心里大骂铁柜蠢货,但还是不得不跟上去。

六合天一阁,名曰阁,却并非只是一处阁楼。

其占地极广,整个快活城内城的三分之一几乎都在其内,宛若城中城。

而其背靠山势,于幽冥山顶建有一六层阁楼,悬匾为“六合天一阁”。

不过传闻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有资格得到允准上去过。

门前来客并不多,甚至可以说是门庭寥落。但此处从来也就不是什么热闹所在。

几人到了门前,按照提前的计划,铜柱壮着胆子走上前,门口的小厮十分谦和,先是恭恭敬敬行了礼,这才将他们引进正厅,请他们落座稍后。

这正厅布置的好生雅致。

就连没见过什么世面的铜柱也觉得这地方让人心神宁静,尤其是若有若无的荷花香气,更是让人心旷神怡。

仆人送来茶水点心,铁柜尝了一口就直呼好吃好喝。铜柱强装矜持,嗔骂他没见过世面,自顾自细品起来。

点心甜而不腻,清淡爽口。茶水微涩,恰好中和点心的香甜。

铜柱好奇,刚要打开杯盖,铁柜伸手过来就要拿他面前的点心,被他按住:“你这贪吃的小子,能不能给你哥我长点脸面?丢死人了!”

铁柜捧着肚皮,转头又盯上重矅面前的点心,他既不上前抢,也不开口要,就眼巴巴的望着,重矅看了他一眼,说道:“拿去吧。”

铁柜开心的跑过来,一屁股坐在旁边,一口点心一口茶,愣是吃了个干干净净。

见半天没来人,铜柱压低声音说:“怎么没人搭理我们?是不是看出咱们的底细了?”

重矅说:“稍安勿躁。”

铜柱坐不住,起身在屋里东看西看。墙上的书画他一幅也看不明白,但就是直觉很好:“我还以为这里面定然是镶金铺银,没想到这摆设跟寻常也没什么两样。咦?好香啊……”

铜柱闻到一股清香,左右看看,叫他发现旁边放着一缸青莲,开的正好。

铁柜也凑上去看,铜柱一个没注意,铁柜就揪了一支兴冲冲的拿给他看。

铜柱气的想揍人:“这又不是吃的,你揪它干嘛?”夺过花又给人插回水缸里。

这时,门外响起脚步声,他赶紧拽着铁柜坐回去。

来人一袭莲纹青衫,进门的片刻功夫,视线敏捷的将几个人都打量了一番,态度也是极好:“几位公子有礼,在下是此处的管事,鄙姓王。不知几位公子到此所谓何事?”

管事文质彬彬,从头到脚都写着仪态两个字。

铜柱头一回受到这种礼待,心里莫名雀跃欣喜,立马放下翘起的脚,摆出同样高贵的仪态:“王管事,我来是想跟你家主人谈笔生意。”

管事依旧温和有礼:“请问公子与我家主人可提前有约?”

铜柱一怔:“这……这道没有。”

管事说:“那也无妨。不知公子是要与我家主人商议何事?若是要紧,我这就禀明主人,请我家主人定夺。”

铜柱偷偷瞄了一眼重矅,重矅却并没什么指示。他想着让他照实说,干脆就一五一十道:“我来主要是想买把好兵刃,但我知道这好兵刃要价不菲,想到你们这不是能用消息换钱吗?就想着,能不能先换钱,然后再跟你们买兵刃?”

王管事态度和蔼:“当然可以。天一阁迎来往四方客,公子既然进门,那便是贵客。公子既然是要卖消息,此事在下就能处理。请公子随我来。”

铜柱指了指重矅:“那……那个他们不跟我一起去吗?”

王管事说:“若是有必要,当然也可同行。”

铜柱腾的站起来:“有,太有必要了。”

王管事看着他温和的笑着,视线从呆呆傻傻的铁柜身上滑过,若有若无的落在重矅身上。

“几位公子,请。”

几人随他从旋转木梯去了二楼,推开一扇门,几人走进去,里面却空空如也。

铜柱不解:“这是什么……意思?”

王管事轻触了一下墙上的机关,一面墙瞬间打开,无数齿轮转动的声音密匝匝响起,只是片刻,原本空荡荡的房间竟变成另一副场面。

无数精致古朴的储物柜按照标示排列整齐。楼高分明不过数米,可成千上万的卷轴由绳索捆缚,自屋顶垂落,宛若千丝万缕。

而正中间,有一圆柱形储物柜,仰不见顶。其间,有不少仆从正在忙碌。

铜柱惊得说不出话:“这……这是……”

王管事说:“这只是我们阁中收录的一小部分信息。不知公子提供的消息,属于哪类?”

“哪……哪类?”铜柱去看重矅。

王管事指给他看:“六合天一阁收录六界消息,为便于整理,我们特分了神仙妖魔人鬼六大类。不知公子提供的消息,属于哪一类?”

“额……哪……哪类啊?我想想。”

铜柱作势沉思,王管事温和的看着他。

铜柱问:“你们这个价钱……对吧?怎么说?”

王管事说:“价格是根据公子提供的信息价值来衡量。”

“衡……衡量啊?那它具体是怎么个衡量法呢?”

“这就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的事情了。有些消息或许在公子看来毫无价值,但在我们这里却价值万金。同理,有些消息在公子眼里价值万金,但在此处却一文不值。”

“那……”

“公子可以先告知信息的大致内容,在下先为公子估价。公子若觉得价格合理,我们便与公子做成这笔交易。公子若觉得价格欠妥,我们还可以再商量,实在谈不拢,咱们以后也还有机会。”

这人实在诚恳,铜柱忍不住摸了摸鼻头:“那个……我们能不能商量一下?”

王管事将他们引到旁边的房间:“几位公子尽可在此处商议,在下就在外面。”

王管事退出去,铜柱赶紧阖了房门,忍不住拍自己的胸口:“这也太刺激了,我真没想到,我有一天说谎也会心虚?谢爻兄弟,”见人永远都是一副泰然自若的模样,铜柱既羡慕佩服,又心急如焚,“咱们后面怎么整?”

“按之前商量好的来。”

“可万一人家一眼就识破了怎么办?又或者人家根本不感兴趣……”

“那就用最后一个法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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