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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5章 幽冥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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铜柱打开门,王管事果然一直等在外面。

“几位公子可是商量好了?”

铜柱拿腔拿调的说:“我这里的确有几条消息,就是不知有没有价值。请王管事估个价吧。”

“公子但说无妨。”

铜柱审视对方,有些忐忑的说出两个字:“息壤。”

王管事风轻云淡的说道:“上古神物,的确不俗,但阁中关于此物已有详细记述。”

“这……这样啊?”铜柱摸着鼻头掩饰自己的心虚,“那……凤凰秘境。”

“凤凰秘境乃凤凰一族禁地,神圣非凡。但关于此地,阁中记述已然详尽。”

铜柱只好附和着点头,偷偷朝重矅看了一眼,心想:这都什么跟什么?真当人家六合天一阁是吃素的?

“伪神。”他说出重曜为他准备好的第三条信息。

王管事听后,只浅笑道:“公子既知是伪神,有关于此的消息还有何价值呢?”

铜柱彻底放弃了:“这么说,这些都没用?”

王管事说:“信息除了本身的价值,最重要的还有它的时效性。譬如伪神这条信息,若是公子数十年前提供,定然价值不菲。”

铜柱很是认可他这话。王管事又问:“公子可还有别的消息?”

铜柱摇头,他想,就这还是胡编乱造呢,幸好对方没有深问,不然铁定得丢脸。

铜柱决定用最后一个法子:“王管事,你们这里不是一直都有悬赏吗?能不能让我们碰碰运气?”

王管事也很和气:“的确有。我们这里常年替顾客悬赏征集各类信息。就是不知公子知晓哪些类别?”

“呃……这无所谓。反正我就需要一把好兵刃,价格相当,能折抵就成。”

王管事想了想道:“阁中的确藏有不少兵刃,但不知公子所说的好是指?”

“呃?”这让铜柱有些为难,虽然跟重矅提前商量了一些细节,但也不至于事无巨细,“这个好啊?好就是……”

“不知公子是偏爱刀枪剑戟,还是斧钺钩叉?”

“啊……”

“是出于礼仪佩戴,还是战场征伐?”

“……”

“是要长于攻击,还是长于防守?”

“……”

铜柱愣住了。

“公子?”

这时,重矅开口:“我们只需要一柄剑。”

铜柱立马附和:“对,没错,我们只需要一柄剑,一柄简简单单的剑。”

王管事看向重矅:“剑也分很多种。”

重矅说:“修真界有一柄剑唤作斩锋,能与之匹敌即可。”

“斩锋?”王管事笑笑说,“要与它匹敌的剑,世上可不多见。”

铜柱问:“那到底是有还是没有?”

王管事说:“自然是有。六合天一阁能满足顾客的一切需求。请公子移步到这边,选取需要解答的问题。”

铜柱随他走到圆柱形的储物柜跟前,王管事细心向他解释:“这里面大多是客人悬赏的问题,酬金越高,自然放置的位置越高。”

一听这话,铜柱立马将脑袋仰起望向最高处。

王管事说:“按照方才公子的要求,选取第十一层的暗格,足以折抵兵刃的费用。”

“十一层?这统共得多少层啊?”

“共十三层。”

“十三层?”铜柱心想,那这也没差两层,“那你把第十三层的暗格取下来给我瞧瞧。”

王管事有些意外:“公子确定要开第十三层的暗格?”

“这有什么不确定的?”反正他觉得重矅肯定有法子糊弄过去,十一层是糊弄,十三层还是糊弄,也不差这一层两层的,“王管事,这十三层的暗格比十一层的暗格值钱,你可别忘了补差价。”

王管事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吩咐人将十三层暗格中的匣子取出来递给他。

匣子足有三尺长,铜柱接过匣子,疑惑的说了一句:“这么重?”

王管事说:“公子可以回到房间慢慢思量,一柱香时辰后,在下会来取回匣子以及公子的答案。”

铜柱抱着匣子过来,重矅觉得有些不对劲。

不等问他,铜柱已经招呼人进房间:“这玩意儿还挺沉。”

重矅越发觉得不对:“你取了第几层的匣子?”

铜柱有些心虚:“十……十一层啊……你特意交代的嘛……嗐,咱们别耽搁时间了,先打开看看是什么问题……”

铜柱把匣子打开,里面竟放着一幅白玉卷轴,卷轴纹饰繁复精致,玉轴温润剔透,一看便知不是凡品。卷轴上挂着一条玉穗子,虽然陈旧,却难掩古朴厚重。

“……”

重矅刚想叫他不必打开,卷轴却自动浮空,裹着一层隐约的光晕,于众人眼前倏尔展开。

映入眼帘的,是一个丰神俊朗的玄衣男子,锦带玉冠,身姿卓然,腰间垂挂一串莲纹银铃。此画笔法之精妙,就算仅仅只是画像,似乎也能感受到画中人的不凡气韵。

铜柱和铁柜凑近端详,重矅却移开视线看向别处。

“一幅画?这是什么意思?”铜柱左右看看,视线落在画中的印鉴上,极为艰难的辨认道,“谢、云、照、印。”

重曜小口饮茶,脸上没有半分情绪。

铁柜拍手说:“哥,我知道了,这个人叫谢云照印。”

铜柱说:“瞎说什么玩意儿?一般来说,这是作画之人的印鉴,就是说画这副画的人叫谢云照。”

端详了一阵,铜柱口里道:“你别说,这个人我还真有点眼熟,好像在哪见过。”

铁柜也附和着说道:“见过见过。

铜柱灵光一闪:“我想起来了,之前有一年,城里贴过这个人的画像,我随手扒了一张,差点没被人打死。真是冤家路窄啊!这个人……叫什么来着?等我想想啊,我肯定不能忘,那段时间我每天都要骂他几百遍,肯定不会忘……叫……叫谢……谢什么……谢霄!对,没错就是谢霄,就是这个名字!”

重矅问:“城中为何贴他的画像?”

“不知道,肯定犯事了呗,当年悬赏可高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人还没找到。你说,这谢霄得多可恶?这么多年人都不放过他?还在六合天一阁悬赏找他,玛德,真有钱啊……”

重曜轻轻放下茶杯:“执念罢了。”

铜柱问他:“谢爻兄弟,咱们又不知道这谢霄的下落,一会儿怎么办?”

重矅说:“我们不知道,旁人不是也不知道吗?”

“什么意思?”

“自己琢磨吧。”

“……”

铜柱琢磨的结果,就是既然都不知道,那事情的真相还不由他打扮?他给王管事讲了一个天花乱坠的故事,大概内容就是当年他是如何认识了穷凶极恶的谢霄,如何撞破谢霄为恶,又是如何英勇除恶就义。故事主要围绕谢霄的邪恶和他铜柱的英勇展开,足足讲了半个时辰。

王管事耐心听他讲完,从始至终没有打断过他。

铜柱讲的酣畅淋漓,铁柜听得如痴如醉。

直到最后,王管事才问了一句:“所以,他人呢?”

铜柱说:“呃……我……我不是被他残忍杀害了吗?那之后他去了什么地方,我就不知道了。”

王管事神色如旧:“讲完了?”

铜柱看看重矅:“昂,讲完了。”

王管事的脸上看不出是信了还是没信,倒是一如既往的和善亲切:“几位公子请到楼下正厅休息,待在下核对之后,再与公子商议后续事项。”

“……”

铜柱坐在正厅惴惴不安,虽然方才他口若悬河,但细想之后却是冷汗直冒。若真因为自己胡说八道惹恼了这六合天一阁,他跟铁柜说不定就要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他将视线投向稳如泰山的重曜。这个人似乎不管什么时候都是一副从容不迫的神色,所以总让他莫名生出一种无论他做了什么离谱的事情,这个人都有办法力挽狂澜的感觉。他觉得这一定是错觉。

“欸,你说他们不会发现咱们是胡说八道吧?万一……”

“他也没指望你能说出什么有用的消息。”

铜柱一头雾水:“什么……意思啊?”

“一个消失了几万年的人,早已不复存在。一切的一切,不过是自欺欺人罢了。”

铜柱诧异道:“你是说谢霄死了几万年了?那怎么还有人悬赏找他的下落?这找他那人得跟他多大的仇?死了都不放过他。”

铁柜说:“哥,为什么一定是寻仇啊?”

铜柱笃定的说:“不是寻仇是什么?难不成是报恩?铁柜,我跟你说,这世上能支撑一个人这么多年都不放弃的只有恨!仇恨才是决心的滋补品,其他的都他妈是扯淡。”

见重曜没应声,他想了想凑过来道:“谢爻兄弟,你觉得呢?”

重曜说:“也许吧。”

“也许?诶,我说你不会认识这个谢霄吧?你看,他姓谢,你也姓谢,多巧。”

重曜淡淡道:“我姓谢,便一定认识他?”

“那道……也不一定。可你怎么知道他死了几万年了?”

重曜看了他一眼,铜柱立马捂嘴:“好好,我不问了。”

铜柱百无聊赖,一转头,却发现铁柜正趴在莲缸边上。他顿生不好的预感,走过来一看,里面几株青莲果然被祸害了个干净。

“你这个家伙!”铜柱抬手甩了他一巴掌,“找死啊!”

铁柜一屁股坐在地上,捂着脸直哭。

“你还有脸哭?尽给我添乱!”铜柱看着被他糟蹋的莲花,一时也没了主意,忍不住又踹了他几脚,“闭嘴,再哭信不信我……真是被你害死了!我看,咱们就算能走出去也得被抓回来,说不定还会被摁在莲缸里溺死,给这几株花偿命。”

重矅不知何时走过来,铜柱立马向他求助:“谢爻兄弟,这……这你看怎么办?这个傻子脑壳有问题,他不知道这玩意儿不能动,你说那王管事不会拿这事要我们偿命吧?我听说之前有个奴隶不小心打碎了南禺大人的杯子,就被抽筋剥皮!我不想被抽筋剥皮啊,我……”

重曜随手取了几枚银针递给他:“将折断的地方接好便是。”

铜柱怀疑道:“这法子能行吗?万一被发现……”

重矅说:“这是七星水灵芝,生命力极强,只要不离水,几日功夫就能长好。”

“是……是吗?”铜柱将信将疑把断茎接好,几株青莲亭亭玉立,若不细看,当真毫无破绽。

铜柱感激的说:“谢爻兄弟,还是你有办法。”

这时候,王管事进门,跟他一道来的,还有三五个护卫。见几人都立在莲缸边上,他扫了一眼,视线落在铜柱打湿的半截袖口上。

铜柱见来势汹汹,感觉事情不妙,但仍竭力镇定:“王管事,你这是什么意思?”

王管事移开视线,还是那副温和无害的神情:“对不住了几位,这是六合天一阁的规矩。”

“什么规矩?”

“几位来消遣我六合天一阁,便该料到是何下场。如此只好请几位移步到后院做花肥了。”

铜柱一瞬软了腿:“花……花肥?”

“带走。”

铜柱立时瘫软在地,动弹不得。

“慢着,”重矅开口,“我等诚心来谈生意,阁下便是如此待客?”

王管事道:“诚心?几位自入阁起,满口胡言,在下并未看到几位的诚心。”

“阁下如何判定是胡言,而不是实话?”

“若是这都判断不了,恐在下也无力胜任管事一职。”

铜柱脸色惨白,见重曜开口,稍微又平复了几分。

“也许他说的是实话?”

王管事笃定的说:“他不可能见过画中人。”

铜柱弱弱道:“不可能你们还悬赏找他?”

王管事道:“来人,将他们带下去,全部做成花肥。”

重曜开口:“我见过他。”

“带走。”

“我曾在东海之滨见过他。”重矅缓声道。

闻言,王管事赫然抬眼,立即抬手制止人上前:“说下去。”

“那年,”重曜淡淡说着,就像在讲一个跟自己毫无关系的事情,“东海泛滥,殃及沿岸数十万百姓,我在东海之滨遇见一只游魂,他得知我是从东边过来,便同我打听灾情。”

王管事追问:“后来呢?”

“我与他萍水相逢,并不知道他后来去了何处。但我想,他既然关心灾情,想必不会走远。”

王管事神色凝重:“你如何确定他就是画中人?”

“不确定。我见到此人时,他记忆不全、精神恍惚,还自称是东海水君,说一定会平息东海。我只当他是个疯子。不过他腰上的莲花铃倒是眼熟,姑且认为他们是同一人。”

王管事眉头越皱越紧。

重曜说:“他至死牵挂的都是水患,我想,若要寻他,或许可以去水患泛滥之地。不过,他想看到的,定然不是水患肆虐、生民罹难。”

王管事神色凝重,轻轻挥了一下手,护卫们退出去。

他摊开右掌,一柄三尺长剑赫然出现在他掌中:“这柄长虹剑,你拿走吧。”

铜柱忍不住瞪大眼睛。

重曜伸手一拂,收入袖中:“有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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