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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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脚镣沉重,日复一日的佩戴行走,让她的脚腕难免有些红肿发青。

但杜长若自己并不会放在心上,她还是一如往常。

比她上心的居然还是万俟空。某天晚上,他发现了她脚腕的异常,隔着脚铐看了看,接着替她解开,寻了药来给她细细地敷上。

杜长若无视他。

直到脑海里系统提醒,万俟空好感度达到75.她才略感诧异地看向面上什么都看不出来的万俟空。

晚间点了灯,万俟空侧脸一半被笼在光里一半被洇在阴影里,面上一半是温顺柔和一半是漫不经心,和他这个人一样,叫人琢磨不透。

她缩了缩脚。

又被万俟空抓了回去,他抬眸看她,语气听不出情绪:“还没上完。”

从那天起,她的脚镣就被取了下来,随之手铐也换成了更柔软的材料,环住她手腕的束缚上裹了一层绵密的丝绒,带在手腕上的感觉既柔软且暖融。

但万俟空还是没有放了她。

杜长若也对于让她遭此磨难变得如此下场的万俟空没有半点感激。

直到有一次,她发烧了。

这是很少见的情况,除了先前被万俟空折磨得伤痕累累还下河捞了一下午的鱼导致她伤寒以后,她再没有过着凉发热迹象。尤其她之后还筑基了,身体素质更上一层楼,很难再发生这种情况。

杜长若在高热中模模糊糊思来想去,觉得唯一的可能就是万俟空给她带的金色手链抑制了她的修为,降低她的体质,让她成为了彻底的凡人,她才会如此轻易的就着凉发烧。

她烧得很重,甚至有点神志不清。

殿内有来来往往惊慌失措的人给她绞毛巾帕子敷在额头降温,有医师的声音叫侍女们为她抓药。

万俟空也来了,坐在她身边,看着她。

这本来不是一个需要兴师动众很麻烦的事情,只需要万俟空给她输一点法力就让她的温度降至普通状态,或者只要微胥给一点药她也能药到病除。

但是这两种方式都需要解开她的手腕上的那根金色手链,只有解开它,恢复她原本的修为,她才能够接受万俟空的法力,才能吸收微胥的灵药。

但,万俟空是不会给她解的。他认定了她身上怪异之处、随时能逃跑的原因是因为器灵。法器成灵庇护着她,才能让她超越如今的修为,无论何时都能找得到办法逃脱,以及获得各种超出寻常修真者想象的能力。

解决方法也很简单,那就是封锁她的灵力,破坏她的灵根,让她彻头彻尾变成一个凡人。就算是器灵,想要使出各种法术技能,其灵力来源也不能凭空捏造,也得依靠宿主本身的灵力。如果它依附的宿主是个绝对的凡人,那它有百般能耐也无法施展。

可以说,他的方向是完全错了,但尽管如此,就算有十分之一的可能性是这样的,他也绝不会掉以轻心。

所以他是不可能给杜长若解开的。

他也曾想过废了杜长若的灵根,这样更保险,但那样她就会真正变成凡人,生老病死短短数十年,之后再没有人会陪伴他。

他并不是一个特别关心别人痛苦的人,也没法做到感同身受,但只对于杜长若这一方面,他没法真正伤害她,他舍不得。

所以他用了这个金色手链,克制住了她的修为,抑制住了她的灵力,让她暂时性的和凡人一样。只是他没想到这会让她的身体变得如此脆弱,一个风寒就可能会要她的命。

杜长若躺在床上,尽管已经降过了温,但她依旧面色潮红浑身发烫,还有些神志不清。

万俟空沉着一张脸,导致了殿内其他人都加快速度办事,寒蝉若惊。

可杜长若许是烧得有些厉害了,一时半会儿还是没能将温度降下去。并且有些迷迷糊糊的失了些平常的意志力,医师看着万俟空眼色颤巍巍地将药送到杜长若面前,杜长若只是闻了闻就翻了个身不想喝。

医师大为苦恼,正苦着一张脸,一位侍女赶忙接过他的药碗尽职尽责又小心翼翼地呼唤:“主子,喝药了。”

杜长若“嗯”了一声表示知道了,但是身体失力得厉害,就多了几分任性,还是连身都没有翻过来,就这么看着就要继续烧着睡下去。

侍女药碗都要端不稳了,看着万俟空的表情,想走又不敢走,就这样脸色煞白,非常紧张又没有办法地待在原地,两条腿不受控制地发抖。

万俟空垂眸看着杜长若,一伸手摇了摇她:“喝药了。”

杜长若不理。

他又靠得近了些,手摸上她的额头,道:“起来喝药,杜长若。”

杜长若大约知道他是谁,病中气性大,一巴掌将他手拍落,厌恶道:“滚!”

旁边听到此话的侍女赶忙端着碗一声不发跪在地上,低着头,生怕被尊上迁怒,祸遭到自己身上。同时,她十分悔恨接过了医师的药,但是作为侍女,这是她的职责,她也不得不接。

随着她这一跪,殿内其他侍女们也跟着跪下,而被请来的医师们也冷汗淋漓双腿一软倒在地上。

一时间殿内寂静。只听得见杜长若的呼吸声。

端药的侍女手指发抖,汤药在碗里振荡,只求着尊上的火别落到她的身上。

但出乎预料的,万俟空却没有发怒。他好脾气地收回手,问:“我滚了,你就能喝药了吗?”

杜长若只当他是空气,并不搭理。

万俟空摇了摇头,很讨人嫌地说:“你看,所以我不能走。”

整个大殿的人听见他们说话都震惊了,一个半点不给面子,一个半点不生气。而且这真的是魔尊吗?就这么好说话的吗?

要不是前段日子在魔宫亲眼瞧见随意被处死的那些人,这些侍女们都要以为魔尊真的是一个随和仁慈的人。

她们在这时突然明白了这个宫殿主人的地位。不管这个宫殿住着的是谁,是前任的常茹主子还是今天的杜长若主子,都是任何人都惹不起的人,也是唯一一个能制服尊上的人。

思及此,她们反而更安心了一点,只是不动声色地都离杜长若方向近了些,就好像靠近她就会有安全感似的。

端药的侍女尤甚,离杜长若塌边近了点,她心都定了许多。尊上不会随意发火,她的性命就得到了保障,就算真的有什么问题,也可以求着主子救救她。她近日明白,这个主子是个真正心善心软的主子。

还没等她想多久,万俟空就招了招手接过了她手里的药碗,示意她下去了。她顿时松了一口气。

万俟空接过碗,以众人没想到的举动自己先尝了一口。然后思考杜长若会拒绝这碗药的可能性,“太苦了?”

他犹疑着,让底下人拿了些蜜饯来,喂给已经又开始昏睡的杜长若,然后尝试着把她叫起来喝药。

杜长若迷迷糊糊中还是拒绝汤药,勉强喝了几口,又还是呛咳了出来,弄得衣领都是汤药。她原本并不是娇气的人,但在病中也还是太难伺候了些。

几次以后,万俟空看了她一眼,自己喝了一口药并不下咽,倾身过去吻住她,嘴对嘴将药渡给她,杜长若拼命挣扎却无法,唇间被堵得没有出路,被迫咽下了那口药。

但万俟空却并不放开她,擒着她的下巴,原先是渡药,但到后面就变成了一个细绵长的吻,许久他才松开。

然后十分从容地躲过了杜长若那一巴掌,挑了眉,俊美眉眼好笑地看着她:“还喝吗?”

底下的人等都眼观鼻鼻观心地将头低到地里,只当自己是聋子。

杜长若稍微清醒了些,脸上不知是烧得还是气得,怒道:“不喝!”

万俟空了然点点头,没给她什么选择地说道:“我渡给你还是你自己喝?”

本来他不说这些话,杜长若现在也清醒了,生一会儿气以后,自己也就喝了,她从来不是拿自己身体开玩笑的人。

但是他这么一说了,她的反叛心就上来了,突然就怒了,一口都不想再喝,直接伸手打掉了药碗。

底下众人都一颤,瑟瑟发抖,头都不敢抬一点,只是盯着地上那个破碎的碗。那是打的碗吗?那是打的尊上的脸。

更遑论杜长若还补了一句:“与你有接触,我不如去死。”

一派寂静。

死寂之后,魔尊轻笑:“再给她盛一碗来。”

众人就像在极度恐慌中终于有了可以做的事情,纷纷赶去盛药,不多时,新的一碗药就又放在了桌上。

一群人又极有眼色地脚底抹油退下,合上了殿门。

万俟空瞧了她一瞬,制住她的手,凑过去又吻她。这次杜长若有所准备,一口咬在他的唇上,鲜血从他的唇上渗出,也因血契作用从杜长若自己的唇上渗出,万俟空尚未有什么反应,杜长若自己却皱着眉吃痛地叫了一声。

万俟空瞧一眼她的模样,倏地低头笑起来。好笑地笑了几息,随手擦了自己嘴上的血,又再次去吻她的唇,将她唇上血迹吻干净了。既亲昵又戏谑地问她:“你不是和我接触就要去死吗?你现在和我接触了,”他抬起两根手指闲闲道,“还是两次。”

他又抬起杜长若的下巴,滚了滚喉结,眼神深幽,蜻蜓点水般吻在她脸颊,然后离开,好笑道:“现在三次了。”

他以一种迷惑不解的表情看着她:“你现在是要死吗?”

万俟空看看药碗,目光又落到杜长若身上:“喝药。你不喝药我就会觉得你是要得风寒而死来报复我。”

他目光从她的唇移到她眼睛上:“那我就血洗你的宗门,宰了你的师兄,灭了你的国家。”

他在说到宰了‘你的师兄’时,很认真地看着杜长若的表情。但自从他回魔宫后,杜长若实在是听了太多的‘杀了同门,杀了师兄’之类的话,她实在是有点不耐烦了。

万俟空看她没什么反应,又补了一句:“杀了你的父母。”

这还是杜长若第一次在他嘴里听到他这句话,他以往都是明里暗里嫉恨喻行舟,张口闭口都是试探着她,要将喻行舟千刀万剐。杜长若一开始还会解释她与师兄无关,但一次两次,万俟空始终不信后,杜长若也懒得说了。这还是第一次万俟空提及她的国家,提到她的父母,却是以这种方式。

杜长若抬手要给他一巴掌,却被万俟空抓住了,低头病态地吻在她的手背上,抬眼专注又好笑地看着她,道:“有用啊。”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父母都是杜长若的逆鳞,何况她占据了这个世界常茹的身体,已经对不起她了,决不能再让她的父母出事。她坐直身体一个字一个字告诉他:“你,不许,动他们。”

“那你就活着,”万俟空定定地看着她,“那你就活着,杜长若。”

“你要是死了,我就把他们都杀了,都拿来给你陪葬,”他似乎还有些困惑,“难道不好吗?”

杜长若气得牙齿间都在发抖。

万俟空笑吟吟地看着她,再次给了她一个选择:“喝药还是让他们去死?”

杜长若端起药碗一饮而尽。

到了第二碗的时候,万俟空拿过药碗,一口一口地渡给她,几口以后就变成了一个渴了很久缱绻绵长的吻,透着点不顾一切歇斯底里的绝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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