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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棋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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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韫慧正在那儿喋喋不休地骂着那满嘴胡诌的,张半仙,忽的,谢韫儒一声咳嗽,打破了这种喧嚣。

韫儒呵斥着:“慧儿,不得无礼,张半仙是我请来的客人,你就是这样待你兄长的客人的吗?”

谢韫慧冷哼一声,气哼哼地离开了。

“半仙的提点,谢某记住了!”说罢,谢韫儒奉上了一袋碎银。

张半仙揉了揉脸上的淤青,韫慧那一团扇,好巧不巧地打在了他的伤口处。——那一块脸颊,才挨了启晟的一拳。他哀婉地叫着:“哎哟!算个命,说几句真话可真难啊?动不动就被打。”

“恕谢某直言,人们想听到的,都是他们喜欢听的,老先生为何不明白这一层呢?”

张半仙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老朽最近过得穷困潦倒,还多亏了谢公子,老朽最近才进了些油水,吃了顿饱饭。谢公子是老朽的恩人,老朽自然要知恩图报。”未几,他又说,“其实老朽的话,是真是假,几年后自然会得到印证,老朽又何必多此一举,来说假话诓骗别人呢?”

谢韫儒笑了笑,又奉上一锭元宝。他懒得听他奉承,更不想听他哭穷了。

“听说,老先生得罪了世子爷,在京城里快要过不下去了。这些银子,是先生的路费。”

张半仙拿着这些钱,忽而,叹息一声:“我这么说,原不是为了扫谢公子的兴。尊夫人是好,只是她这种女人,与你不大相配,只怕到你到后头,恨她愈深……”

送走了张半仙后,谢韫儒一个人在府中走着。寒春的风吹着,吹得他的脸刺痛。

谢谦瞧出他家少爷的异样了,奉承地说道:“少爷,您要不要去二少奶奶那儿?您这些日子,都是在二少奶奶那儿过夜的。这二少奶奶准备了好些茶点等着少爷呢。”

“不去了。”说着,韫儒往东边走了。锦瑟的院子,就坐落在那儿。

谢谦是知道韫儒的性子的。他偏不信张半仙的那个邪,又想着,他已经忍着好几天没有到锦瑟那儿去了,心里肯定想得紧。

不过,这何晚樱是怎么做到的?把这大少奶奶叶锦瑟镇得一点气息都没了?

心里正疑惑着,便去二少奶奶那儿答复了。

结果自然是让何晚樱气得摔杯子。她眼中溢出了泪水,想起从前年少时的情爱,她的心中愈发悲凉了起来。

“晚樱妹妹,你以后要给我当新娘子的。”那时的谢韫儒在树下逗她。

何晚樱俏脸通红,别过脸去:“韫儒哥哥尽瞎说,真讨厌!”

“是真的。”晚樱正嗔怒着,却见方才还在和她开玩笑的少年一把从背后抱住自己,谢韫儒扑闪着卷翘的睫毛,笑得美滋滋的,“我亲耳听到何叔叔答应我爹的!他还说咱俩是天作之合,郎才女貌呢!”

“哎呀!韫儒哥哥说得越来越不像话了!”

明明也就才过去五年,如今却什么都不同了!她虽爱他的俊美,但却嫌弃过他当年家道中落。

何晚樱不禁在心中恨自己!当年她怎么就着了娘和舅舅的道了呢?怎么就对他们言听计从了呢?

心里却又安慰自己,罢了罢了,就算她是个妾,但她还是有办法把那作为正室的叶锦瑟狠狠地压下去。

这般想着,一双眼眸看着桌子上的一个碧绿的小瓷瓶。

谢韫儒走着走着,就到了东边叶锦瑟的屋子那边。他已经有月余没来过这儿了,低下跟红顶白的奴才也势力了些,奉承讨好着晚樱,却对锦瑟不闻不问。听说,这院子里里外外,只有雨珠这么一个陪嫁丫头打扫,偶尔锦瑟还得亲自来做做着屋子里的活计,时不时地还得起来绣些绣品,托谢谦拿出去卖,换点吃的用的。

这些日子,谢府的一文银子她都没用了。

“少奶奶,您不能再这样跟谢少爷倔下去了!上次那些事,也是咱们不对,这谢少爷也是个娴静人,若是你肯服个软,求个情,他肯定待你如从前那般。”

叶锦瑟穿着青色布衫,在那儿摆着棋谱,望着黑白棋子,一脸淡然:“这是我能决定得了的吗?他曾说,他对那位何小姐已无情意,可不照样把她接进来做平妻了。果然,他这样的人,不能轻信。”

“少奶奶!”雨珠只是叹息,我的大小姐啊,你就怄着吧。

叶锦瑟的直觉告诉她,无论是她,还是何晚樱,都是谢韫儒的棋子。可笑的是,她这个命不由己的棋子,现在还有闲情逸致来摆弄着棋谱。

“会说人话的,未必就是人。”想起韫儒上次那话说得刻薄,锦瑟不经意说了这句。她低头看着棋谱,并未瞧见韫儒朝他走过来。

“少……少爷来了……我们……”雨珠的话语说得磕磕绊绊的,惊动了还在淡然地摆弄棋谱的锦瑟。

锦瑟吓了一跳,仰起了脸,声音颤抖着:“啊?”

谢韫儒爱极了她这幅对自己又爱又怕又不敢得罪的样子,唇边闪过一抹笑容,故意凑过去摆上一颗黑子,对她主仆二人方才说的话只作不知。他道:“咱们俩玩一盘?”

叶锦瑟原是想走了,转身时却被韫儒拉了拉衣角,她被迫对视上他那黑沉沉的眼珠,心里咯噔一声,觉得面前之人像个玉面罗刹,开罪不得,便只好耐着性子陪他下棋。

谢韫儒却一脸云淡风轻,又自顾自地收拾棋局,自个儿给自个儿摆子。

倒是雨珠的面上带着笑,端来一盘白色的、飘着花香的糕点:“这是咱们少奶奶做的梅花糕,少爷您尝尝。”

锦瑟这盘棋,下得战战兢兢的,她心思不平静,每一步棋都下得很慢。

韫儒却耐得住性子,白净修长的指尖轻捻着梅花糕,温吞吞地吃着,一双眼睛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锦瑟。

锦瑟下棋下得如坐针毡,又恍然间发现自己好几条后路都被截了,心中懊恼不已,干脆把棋子一抹:“算了,反正是我输了。”

黑白棋子又乱糟糟地推在了另一边。

谢韫儒倒也不气恼,只夸她:“这梅花糕做得倒是不错,入口清香,甜而不腻。”

“不过是些不值钱的东西,倒是承蒙谢少爷抬爱。”说罢,起身要走,“这梅花是我今年初雪的时候在院子里采的,后来被我制成了糕点,刚巧被谢少爷您看到了。只可惜,这梅花糕就剩这么多了,等明年冬天梅树再开花的时候您再来吧!”

叶锦瑟心中有些懊恼,懊恼着他三心二意,懊恼着他出尔反尔,如今又不知道他在耍什么把戏,心里已经不耐烦到了极致,转身就想往屋里走。

谢韫儒却也起身拦在她面前,轻笑一声:“怎么?你赶我明年冬天再来?”他这话近乎于调情了。

锦瑟气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却见他冷笑道:“怎么,还真把自己当刚出阁的黄花闺女了?都老夫老妻了,你做这幅嘴脸给谁看?我记得那一晚,还是你跟我投怀送抱的呢?”

她失了势,他过来瞧瞧她,这原是一番好意,却碰了她的冷钉子。看着锦瑟这幅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韫儒心里毛毛躁躁的。

叶锦瑟往后退了一步,又看见他逼近了些,那阴沉的目光让她颤栗。她不知道他会做什么,嘴里只是故作镇定地警告着:“谢少爷,我劝你不要做那些让我恨你的事来!”

谢韫儒只是冷哼一声,朝她步步逼近:“怎么?我不做,你就不恨我了吗?你一直都把我当成一个薄情寡义的混蛋是不是?那我何不遂了你的心愿,就做那个混蛋呢?”

“你是不是,还打算随时跑路,回临安再找个如意郎君嫁了呀?呵!可你也不仔细想想,谁会要一个被玩过了的破鞋?”

锦瑟挣扎不下,心里又怒不可遏,手上攥紧了力气甩了谢韫儒一记耳光。

“啪”的一声响,在场的人都震惊了。

雨珠的脸色惨白,大气都不敢出。

谢韫儒只是蹭了蹭嘴角边上被指甲挂出的鲜血,脸色异常平静,吩咐的话语,近乎于命令了:“这事儿你们都不准往外头说。”说罢,他转身就走,准备去何晚樱那儿。

雨珠则是赶忙上前去看自家的小姐,她僵在那儿,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

她一边擦着锦瑟脸上的泪珠,一边说着:“可怜的小姐啊,你怎么就生得那么倔呢?虽说他为了何家那位冷落了你月余,可他毕竟是你夫君啊!好不容易他来瞧瞧你,你这是发什么疯,逞什么能呢?又一巴掌把人给扇走了!”

叶锦瑟只觉得心中屈辱万分,被那些官家士族玩弄践踏也就算了,就连自己的清白也被夺去了。想到这里,她搂着雨珠,呜呜地哭了起来。

夜深人静,到了要睡觉的时候,谢韫儒在何晚樱那儿更衣。

何晚樱掩不住地得意地笑了:“你白天,是不是,去她那儿了?”——锦瑟虽是正室,但她从不愿意恭敬地喊她一声大少奶奶,也不愿意喊声姐姐妹妹。

谢韫儒一句话都不说,接过了丫鬟递过来的巾子沾水洗脸,何晚樱却发现了他脸颊边的指甲印子。

韫儒一把捉住她的手。这手生得珠圆玉润,上面还涂着鲜红色的蔻丹,滑滑的、暖暖的,他会心一笑,顺着她的手伸进了她又阔又大的袖口之中,随着她滑嫩嫩的肌肤一直摸进了她的肚兜里面,就这样把她抱到了床榻上。

丫鬟们红了脸,走出了那间房。

可是还不待韫儒做什么,他已然倒在床上,熟睡起来了。他好像,不似从前那般厌恶了。

屋子里香烟袅袅,何晚樱看着熟睡的谢韫儒,心里有说不完的满足和快活,手指也在韫儒的脸上游走着,划过了他雪白的皮肤、浓密的睫毛、漆黑的眉毛、挺直的鼻子,朱红的唇。

他生得这样俊美,她也爱他的俊美。何况,他还是才高八斗的状元郎,现在在她的塌上流连忘返。想想,失而复得,这是人生最幸福的事。

随后,她从碧玉的药瓶里面取出一颗红色的、圆圆的药丸,含在唇上,然后又俯身亲吻她的青梅竹马——俊美状元郎。

作者有话要说:有没有宅斗的既视感了呜呜呜!姐姐有点降智有点被拿捏,但是真的奋起反抗了一下。还有何晚樱对姐夫做了什么读者们仔细看看本章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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