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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寂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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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珠倒在了地砖上,额头上发着热。人她本就受了刑,背上的伤口再度开裂,在衣衫上晕染出了一片红。

谢韫慧对她不免产生恻隐之心,赶忙喊人把她抬了去好生修养。

鹊枝想拦,却被她一个眼神瞪得毛骨悚然。

韫慧气冲冲地往哥哥的书房走,可是她离书房还有几步远的时候,却被谢谦拦住了。

“大小姐,你不能进去,少爷写折子的时候最烦人叨扰了!”谢谦恭敬地说道,“若是少爷知道奴才放了人进来,可是要喊人来打死我的。”

“写个折子而已,我有什么看不得的?”说罢,还想硬闯。

“大小姐,您真不能进来。之前大少奶奶家的雨珠拿了何家那位少奶奶屋子里的首饰放到外头去卖,里边好像还有少爷给二少奶奶的定情之物。大小姐,您也知道,少爷是个娴静人,跟大少奶奶也是夫妻一场,不想惩罚她,可是又怕伤了二少奶奶的心,也怕坏了府里的规矩,这才罚了大少奶奶禁闭,关在书房里,谢府上下除了他,没有人可以接近大少奶奶……”谢谦在谢韫慧面前叽里咕噜说着悄悄话,虽然说得含糊其辞,但也让韫慧明白了此举的意思。

将嫂子关在书房里,除了哥哥没人能看她……

这不就是在……

原来你还是念着嫂子的。

又回忆起几日前,哥哥喊小厨房又是做甘甜可口、入口即化的牛乳糕,又是做甜脆的江南饷藕的时候,心下了然。

还不懂原委的她,还好奇地问:“哥哥,你最近口味怎么这么嗜甜啊?你从前可从不吃这么甜的。”

谢韫儒只是笑笑:“夜里有些凉,写折子心情郁结,吃点甜的舒坦。”

这口味,是嫂子家乡的口味。

原来是嫂子在书房里面,还被“禁闭”在了书房里面。

至此,韫慧轻轻叹了口气:“好了,我也不进去了。你自幼是我哥的伴读,我也不为难你。就是嫂子的陪嫁丫头雨珠现在昏倒了,你记得帮忙请个大夫。”

“诶,好!大小姐的吩咐,奴才记住了!”谢谦连忙点头哈腰,送走了自家小姐。

谢韫儒回到那个书房,已经是半夜了。

屋内灯火通明,叶锦瑟趴在桌子上睡着了。桌上的牛乳糕,她倒是动都未动一下。

韫儒皱了皱眉头,眼睛一刻不离地看着熟睡着的她。想着雨珠的惨状,想着得势的赵志和咄咄逼人的丈母娘何赵氏,心里难受极了。陪嫁丫鬟都被这么欺负,这些天来,他可以冷着她,也不知,她过的是什么日子。

这般想着,韫儒不由得心软了起来。他小心翼翼地执起锦瑟的手,小小的、软软的,却生出了一股凉意,直击他的心坎。

她的手有丝丝薄茧,可是就是这双手,能绣出绚烂的绣品,也可以打出女儿家的饰品。

想起这些天她受的屈辱,他忽然心底里升腾起了一股杀意。

随即,谢韫儒自己也被吓了一跳,他一个温润如玉的文弱书生,居然为了这个女人,对他青梅竹马的晚樱妹妹起了杀心。

为了这么个小户千金,为了这么个被张半仙誉为“不祥的女人”的叶锦瑟,他居然为了她愿意杀人。谢韫儒一时困惑,吓得松开了她的手。

“这应该就是我的报应。”他在朝廷中,算计这个,算计那个。心机深沉,却不想自己也有了软肋。

他起身,一撩青袍,推门而出。他原想消失在这个月色之下,无声无息,把这一切的一切当做一个秘密罢了。

可是此时,锦瑟睁开了她惺忪的睡眼,醒来了。

想着雨珠的事情,她哭着哭着,睡着了,睡梦中,她梦到有人握住她的手,温柔地、暖暖地。

“你回来了?我去备水给你擦脸。”锦瑟起身,迷迷糊糊的,发髻松散。

这样慵懒的感觉,让韫儒心中一动:“我有些事想问你,你别走。”

锦瑟很听话,没有往前走。

“那些绣品,真的都是簪子,都是你自己的东西对不对?我是相信你的……”

锦瑟点了点头,转过身来,眼中已有泪痕。

“是我错了……是我自己性子太倔,又爱拈酸吃醋,上次还抓伤了你……”锦瑟缓缓转身,只是抚着面前人脸颊上的抓痕。

如今这种形式,她再倔下去,不仅雨珠保不住,自己还会陷入更大的深渊之中。她只能放下身段去服软、去奉承讨好,可是她心里终究是痛苦的。

“请夫君原谅我……”说罢,她跪了下去,“雨珠她,她无辜的,你要罚就罚我吧,怎么惩罚我都行。”

“哟!现在舍得跟我说话了?你不是倔得很吗?”韫儒说出这句话时,心中带着一丝畅快。他调笑着看着她。

她那日打伤了他,是有些后悔的。想着他从前对自己怎样,自己又岂会不知。更何况,现在何赵氏气势汹汹,她家室一般,能依靠的,也只有她的夫君,谢韫儒了。

想着,自己为了一个何晚樱跟他胡搅蛮缠,实在是不值得的。

不管以后他能不能对自己好,起码现在,她是他其中一个女人之一。

“起来吧,不必跪着。”他拉她一把,见她还不起来,便玩笑着说,“你不起来我就真的不原谅你了!”

见锦瑟起了身,便独自处理公务去了。可是他哪里看得进去,不过是写几个字,又悄咪咪地打量着她罢了。

看她还是一脸自责,谢韫儒还是忍不住逗她。斟了几笔,又继续写了下去。

锦瑟有些困倦,她耷拉着睡眼,熬不住了:“夜深了,睡了吧?”

韫儒一动不动。

“你饿不饿?我弄些你爱吃的东西过来?”

他还是不理会她。

见自己搭了几次话,他都没有理会自己,叶锦瑟突然开始自责起来,心里带着一丝尴尬。她觉得自己蠢笨得可以,明明撇开何晚樱,这一切可以看得开得,可是为什么……

自己气度大点,什么都好过了,她为什么,要把好好的这一切搞成这样。

虽然雨珠同她说过,像他这样的男人身边肯定不会只有你这一个女人,可是想着他纳妾的事情,心里一直郁郁寡欢。

可是,这又有什么用?现在该关注的是当下,而不是去管那虚无缥缈的未来。

谢韫儒这几天都在忙碌,忙着朝堂上的事,加之他未曾理清自己的思绪,又怕自己控制不住,向上次一样惹她生气。

虽然有些话,有些事,他是不得不这么做,不得不这么说的。

同锦瑟在一起的这些日子,若是甜蜜起来,如同掉进了蜜罐子里,让他愈发想待在那里直到死去,甚至于他会觉得在那一时,死也值了。可是同她吵起来呢?却觉得这人生愈发地枯燥无味,过得无甚意思。

这书房里的空气缄默了很长一段时间,竟是锦瑟小心翼翼地走上前去,按了按韫儒的肩膀:“太晚了,睡了吧?”

韫儒停了笔,只觉这四周弥漫着一股暖香,淡淡的、甜甜的,和何晚樱身上香得呛鼻的味道截然不同。他太熟悉这样的味道了。

温香软玉入怀,他却强忍着。他吃了那个,却像个谦谦君子似的强忍着。

“是我错了,不该拈酸吃醋,不该同你胡闹。求求你给雨珠请大夫看看吧,你要怎么罚我……都可以……”

她本就是撒娇的语调,带着一丝吴侬软语的娇媚。她不曾想过,他会有回应,只是在他耳边轻声说着。

可谁知,韫儒这时候停下了笔,嘴角边有些得意地笑了起来:“真的,怎么罚你都可以?”

显然,他心下有了成算。

这么容易就答应了?锦瑟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却还是点了点头。

韫儒嘴角一勾,脸上闪过了一丝邪魅的笑容,一字一顿道:“卸甲!”

卸甲?叶锦瑟是不知道原委的。她只听人说过,那些威风凛凛的班师回朝的时候都要卸甲,只有脱下了身上的铠甲,他才能入朝面圣。

可是……她没穿铠甲。卸什么甲呢?

心里正狐疑着,叶锦瑟褪去了身上那件淡蓝色绣衫。

“再脱,再脱!把你的衣裳都给本少爷脱了。”谢韫儒脸上挂着一抹得意的笑容,想来,她还是聪明的嘛。

锦瑟迟疑了好长一段时间,只听见他又道:“不愿意卸甲的话,本少爷我也不强迫你了。只是……”

“这……这儿是书房,不是卧室啊……不适合做那个……”锦瑟的脸一阵青一阵白,虽然她已经和他有过肌肤之亲,可是她终究是怕羞的。

“现在倒是有理由了?你上次不是挺伶牙俐齿的吗?还大言不惭地说什么‘无论在哪,叫你躺下就躺下,叫你脱衣裳就脱衣裳’?”说罢,将头一把偏过,“你走吧,到隔壁那个耳房去睡吧。”

锦瑟迟迟不愿意脱衣裳,韫儒也没等她,只是继续盯着自己写的折子。

半晌,她的手慢慢地往上移,揭开了那个结,一件紧贴自己的蓝色中衣也被推了下去。

她原是个老实的贤惠女人,从前看着心机深沉的成算,是她拿着唬人的。虽然看着书卷气,却还是古板了些。易心软,反应也慢,一个人倔兮兮的生了好久的气,可又当你去好声好气哄着她的时候,她又会觉得是自己的错,内疚得吧嗒吧嗒掉眼泪。

锦瑟的手,不断的解着自己衣衫的扣子。她卸甲,不断地卸去她身上所有的盔甲,夹衣、中单一件一件地褪去后,便只剩下她那洁白无暇的肌肤了。那个白色绣着并蒂莲花的肚兜紧紧贴着她又滑又嫩的肌肤,吹弹可破。白色的丝带在她的脖颈处打了个结。她喘息着,脸上烧得通红。

谢韫儒得偿所愿地再度将她揽在怀中,他的嘴唇贴在耳畔边轻轻道:“你真是个蠢女人,你可是我媳妇啊,我怎么可能不去管你的陪嫁丫头呢?你知道吗?洞房花烛夜那一晚,我心里头,再没装着其他女人了,我同何家那位,也不过是有要事在身罢了……”

锦瑟怎么可能会忘了那一晚。她嫁给了他,身子也被夺了去。

可她又熟知他的性子,拒绝,只会让他愈发地想得到,愈发地想驯服自己。

他亲手将自己推进冷风之中,她本在彻骨的寒风里冷得麻木,冷得默然,这时候,他竟要强行将温暖赐予自己,她如何承受得起?

锦瑟待在他怀中,一动不动。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有灵感了就写了两篇了!要过生日了!

然后跟诸位说一下,琪琚儿我本人是《雍正王朝》的铁杆粉丝。《雍正王朝》里面就有一段卸甲,年羹尧嚣张跋扈,雍正帝找年贵妃卸甲。然后我的灵感来源就是这个。

所以姐姐和姐夫的动作指导是:胤禛and秋月。

剧里的胤禛只为撒气泄愤,卸都没卸完直接走了。

但是我这里就是,卸了(肚兜要是都卸了可能会被禁呜呜呜)

但是姐夫操作太骚了,直接又PPT姐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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