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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四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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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何时,屋外已经水雾连绵。

淅淅沥沥的小雨淋湿了衣衫,凉风一吹,越发冷了起来。

屋外寒意未退,与此刻暖意顿生的屋内截然不同。

纤细白皙的手指缱绻地描摹着男子的眉眼,素来任性妄为的嘉懿公主此刻竟露出了小女儿般的娇态。

“贺郎看着憔悴了不少,大理寺这几日是有什么新案子吗?”嘉懿的手指微微顿了顿,“或者是在为沈昭昭突然失踪了一事忧心?”

听上去像是不经意的耳语呢喃。

但贺谨言没有忽略最后的尾音上扬。

他站直身体,任由女子在自己的脖颈之间勾勒。

只是无人看到的地方,这张往日温和儒雅的面容之上,此刻似乎覆盖着一层厌恶与厉色。

只是再垂头时。

面上的厌恶与厉色很快敛去。

他顺着嘉懿的意思将她抱上身侧的柜桌。

“沈家待我不薄,纵然没有男女之情,但昭昭突然失踪了,他们来找我帮忙也无可厚非。”

“我不喜欢你与沈家来往过密。”

嘉懿娇声道,像是对贺谨言因为沈家的冷落而生出的不满。

“好,我知道了。”

贺谨言微微垂头迎合嘉懿的动作。

表面上因为女子的醋意而被挑起了兴致。

只是眸中依旧清明一片。

进了大理寺之后,周尚书曾有招他为婿的意思,府上的千金也曾送了他帕子以示好感。

但是没过几日,周娘子就在去寺中上香的途中被贼人掳去夺了清白。

还有一个极会跳舞的侍郎之女。

不过是在宴席之后同他说了几句话。

没多久腿就意外摔断了,还是在自家府上摔断的。

嘉懿吐气如兰,动作间,衣裳顺着肩头滑落。

但是她都这样了,面前的人却还仅仅只是面色微红,衣袍都没有乱半分。

温和儒雅,端方自持。

偏偏她就喜欢看着他。

于情到深处之时,眼尾发红,不管不顾的孟浪样子。

嘉懿坐在半人高的柜桌之上。

精致的绣鞋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要掉不掉地半挂在脚上。

嗓音迷离而又危险。

“贺郎,你该知道,我不喜欢别人觊觎我的东西的。”

她勾住他的脖颈。

另外一只手顺着脖颈往下。

轻佻而又意味十足地落在了腰间玉带的位置。

她正要动作。

细白的腕子却被人扣住。

被迫停止了继续往下。

“殿下不是说病了吗?”

贺谨言的神情像是戏谑与调笑。

但声音冷静而自持,就像是方才与她做了这般亲密举措的人不是他一样。

“对呀,病了,头疼。”

嘉懿懒洋洋地继续轻点着男子腰间的玉带。

贺谨言没再阻止。

反而在女子的手指勾开腰带之际。

抚在女子脖颈之上的手陡然扣紧,猛地俯身而下。

雨顿时大了起来。

狂风骤雨噼里啪啦地往下,像是要把人掀翻。

良久之后,雨停风歇。

那位高挑的婢女推门而入。

屋内只剩下了嘉懿一人。

柜桌上、地上散落着女子的衣裙。

她往里望,公主俯趴在床榻之上。

露在锦被之外的半边肩膀上青紫一片,隐约可见方才的旖旎春色。

嘉懿像是累极了,并没有睁开眼睛。

声音有些发闷,带着疲倦。

“派人去查查沈昭昭的下落,手脚干净点,本宫不想再在盛京看见她。”

*

但是沈昭昭领着陆绝去找贺谨言摊牌的计划夭折了。

因为京兆尹府来人了。

并且据说还是高府尹亲自来的。

沈昭昭还没到前厅就开始忧心。

担心会不会又是什么危险的案子。

直到她走到门口,瞥见高府尹端着茶,优哉游哉地同赵长安说话,一见到她就是一句,“陆大人,几日不见,可还好啊。”

沈昭昭心放了下来。

她应该是想多了,这不像是有案子的样子。

但是她的心放下来还没有一会儿。

高府尹让赵长安先出去,而后压低声音问她。

“陆大人,还记得崔侍郎的夫人吗?”

沈昭昭当即就有了不好的预感。

虽然记倒是记得。

在作为沈昭昭去崔家赴宴的那天,也就是发生身体互换的倒霉事之前,她还见过她。

彼时她还是风光无限的侍郎夫人,高高在上,几位妇人簇拥着她说着巴结讨好的话儿。

后来吴丁死了,崔侍郎牵扯出了贪墨一事,下了大狱。

崔家被抄了家,一夜之间门庭冷落,侍从仆妇散尽。

再后来崔颢扯出了相国寺一事,引发了圣上对整个崔家的不满。

崔邈死在了牢中。

崔侍郎府中就只剩下了崔夫人及其崔小娘子。

崔夫人因为接二连三的变故,急火攻心,病倒下来。

但是崔小娘子从小锦衣玉食,哪里见过这样的阵仗。只得一家一家地叩门,去寻求与父亲交好的几个同僚的帮助,乃至是受过其点拨的学生的帮助。

但崔侍郎贪墨一事早已沸沸扬扬。

要么是闭门不开。

要么就是一脸难色地说自己也无能为力,说此事涉及到相爷,自己上有老下有小,还想好好地为官。

最后听说还是郭相动了恻隐之心。

出面说是祸不及妻女,让人将娘俩安置起来。

此举一出,有几个想要拜在郭相门下的文人。

更是将其不计前嫌的善举写成了诗四下传诵。

甚至都传到了北镇抚司里面来。

但是现在,为什么又提到了崔夫人呢?

并且由高府尹亲自过来,沈昭昭看了他一眼。

高府尹一脸严肃地回望着她,声音依旧压得很低,像是担心被人听到了一样。

“崔夫人现在在我京兆尹府的牢里。”

在京兆尹府的牢里?

沈昭昭惊讶地抬头看向他,“她们怎么会在你京兆尹府的牢中?!”

“没有她们,就崔夫人一个人,她说崔小娘子死了。”

高府尹却是纠正了她的话,“按照崔夫人所说,郭相派人将她们安置在了一处小院子里,但是没想到那个人包藏祸心,欲对她们母女行不轨,争执之间,崔小娘子的头撞到了柜子,崔夫人假意顺从,趁其不备用匕首杀了他才逃了出来。”

“更重要的是,她说贪墨之事全然是郭相的主意,崔邈不过是替人顶罪。她还说,崔邈是以为死后相爷会护着他们母女,这才心甘情愿地赴死。但是没有想到,如今崔邈死了,郭弘安不过是表面上要好好安置她们,扭头就派了人打算痛下杀手,如今夫君死了,女儿也死了,她也不想活了,她要在世人面前揭穿郭弘安的伪善面目以及恶毒行径。”

“对了,她还发誓说所言句句属实,并且有崔邈死前留下的亲笔书信为证。”

高府尹说着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封信,就要递给沈昭昭。

沈昭昭下意识地伸手去接。

但是接过来就觉得有些不对,手上捏着的纸张也瞬间灼人起来。

这个高府尹不是知道陆绝同崔家有过节吗?

陆绝当初杀了吴丁啊!

按理说他应该猜到了吴丁的真实身份啊。

怎么现在还一副什么都不知道,并且要把她拉到这案子里面来的意思?

崔夫人的遭遇是很可怜没错。

但是那个崔侍郎不像什么好人啊。

还有,本来就焦头烂额自顾不暇,每天都在为能够好好地活着而庆幸。

确定还要去主动揽事吗?

沈昭昭将信放在了桌上,而后看向高府尹。

“我觉得这信我看了不太合适,她去的是你的京兆尹府,这封信也是她给你的,高大人你不如将此事呈奏给圣上,这样比较名正言顺。”

高府尹瞅了她一眼。

这是涉及到位高权重的郭相,不打算掺和到这件事之中来?

他也能理解,许多时候他也是这样想的。

但是这件事他陆绝甩不开啊。

“陆大人这你可就说错了,崔夫人先去的我京兆尹府只是因为路近,她醒来后点名道姓要见的是你,而且她给我的这封信也是誊抄的,说是要见了你才肯交出原件来。”

“见我?陆绝当初可是杀了吴丁的啊!”

沈昭昭有些懵,还见到他才肯交出信件?

崔夫人这么快就将杀人一事忘记了?

还有,陆绝什么时候这么值得她们信任以及托付了?

“对,我当时就跟你一样诧异,我也觉得不对劲,大人您当初可是杀了吴丁的啊,她怕不是疯了,才会求到您面前来?”

高府尹又道,“但是她很笃定她没疯,要见的就是北镇抚司指挥使陆绝,还说只有见了您,才会将那封信的位置告诉我们。”

高府尹想了想,“她是不是先去找了其他人,没有人愿意为此事得罪郭相,所以才找到大人您这里来啊!毕竟,旁人或许会忌惮郭相的权威,但是大人您不一样,你素来不畏权贵,一心只想为圣上办案,所以才会年纪轻轻就坐上了北镇抚司指挥使的位子。这样一想,这个崔夫人求到你这里来倒也说得通。”

沈昭昭不是没有听过陆绝是怎么掌控北镇抚司的。

说是什么狠戾血腥的事都干,什么样的人都不怕得罪,疯狗一样地无所不用其极,一心往上爬。

从人微言轻的小锦衣卫到天子手上最为锋利的一把刀。

但是现在。

在高府尹的形容之下,陆绝成为了一个不畏权势匡扶正义之人。

高府尹的话很好听。

但是沈昭昭觉得他在灌迷魂汤。

他似乎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将她卷到这件事情之中来。

他也不听听自己说的话。

真是强行说通,就想让她到京兆尹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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