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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第 5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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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宴会很快结束,萧长捷和裴景和住进了简凌之安排的客房。萧长捷刚将行李收拾好准备睡觉,裴景和就像做贼一般从窗口翻了进来。

翻进来之后的裴景和,看着端坐在床上,已经披散着头发,面无表情的萧长捷,有些谄谄地说:“你这么早就准备睡了?”

“不然呢?”萧长捷翻了个白眼,认命地从床上走下来坐到了桌旁,倒了一杯茶给自己,没好气地说:“有事吗?”

裴景和搓了搓手说:“也没什么事,就想问你今日是不是受到了惊吓,要不要在都护府多休整几日?”

萧长捷皱着眉头说:“按原计划来吧,我们三日后启程往幽州去。我不碍事,没有受伤,不需要休息。”

裴景和欲言又止,似乎还想说什么。

“你到底想说什么?”萧长捷无语地说:“一次性说完吧,大半夜的,你来不是为了问我什么时候出发吧?”

裴景和叹了口气,开门见山地问:“你了解简凌之吗?”

果然如此。一股久违的倦意涌上了萧长捷的心头。

她强撑着不耐烦问道:“不算了解,你想知道什么?”

“他会支持和谈吗?”裴景和单刀直入,问出了这个问题。

萧长捷有些好笑地说:“我怎么知道?这你该去问他吧。我只能说的是,简将军是位英勇善战的爱国将领。”

“那你支持和谈吗?”裴景和又问。

真是好笑,萧长捷无语地说:“我说我支持和谈,你信吗?”

裴景和诚实地摇了摇头。

“那你还问?”萧长捷无语地说:“我镇北王一脉从来都是主战派,你不是你知道吗?”

裴景和想说,其实他想问的不是这个,他想知道的是面对当下的和谈大局,萧长捷她会如何做?

萧长捷一眼看出了裴景和的问题,她正色道:“止戈为武,我是只懂以杀止杀的粗人。你们文官搞的那一套绥靖之术,我不懂也无法阻止。但好在你我都还活着,我们且看吧,反正不过半年,不就知道答案了。”

裴景和虽然没有得到一个确切的回答,但好歹知道了萧长捷的看法。

于是裴景和转而问起了幽州的问题:“从前你做林书阳的时候,曾对我说过幽州的铜钱之案。此行我们已经快到幽州的地界了,你给我交个底,你到底知道多少?”

萧长捷长叹一口气,身份暴露就是这点不好,现下裴景和都不好糊弄了。

“师兄,你回去睡吧,你今晚怎么这么多问题?”萧长捷无语地说:“你问我有什么用?我的话能做呈堂证供吗?再说了,我说什么你真的信?”

“我信。”裴景和看着萧长捷的眼睛说:“我信你。”

可我不信!

萧长捷识趣地没有说出这句话,她叹了口气说:“你既然真的想问,我就实话告诉你。幽州的杨家无恶不作,欺男霸女,抢夺田产,欺行霸市,私通外敌。”

“别开玩笑。”裴景和有些恼怒地说:“我是真心实意地问你!”

“我也是真心实意的回答啊。”萧长捷无奈地说:“看,我就说吧,你不信我吧?你还非装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样子说信我。师兄,早点睡吧昂,大晚上的说什么梦话呢?”

说完萧长捷直接上手把裴景和从房间推了出去。

站在门口的裴景和有些无奈的长大了嘴,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回了自己的房间。

*

第二日一大早,都护府的护卫就传来了简凌之的口信,说要带裴景和去一个地方。

裴景和唤了萧长捷和白凤,三人一同赴约。

他们三人跟着侍卫走了半日,来到的地方,确是一处寺庙。

身穿白色长袍的简凌之站在寺庙门口,远远看去,像是一个文弱书生。

简凌之看到三人,便迎了上来,他说:“这是一处废弃的寺庙,我将它翻修了一下,想用来超度战场上牺牲的亡魂。刚翻新,还没有名字,在下是粗人,不通文墨,所以特意将裴太傅请来,为这座古庙取个名。”

裴景和笑着答应了,权当是一种拉近简凌之关系的手段。

于是一行人迈入了这座寺庙。

当萧长捷踏进这个古老的寺庙,突然就被一种宁静和庄严的氛围所包围。也许是庙里燃烧的香烛味,也许是传来檐下铃铛的声响,萧长捷的心突然就安定了下来。

寺庙墙壁由灰色石头砌成,给人一种深沉的感觉。石头墙上长满了藤蔓和青苔,仿佛寺庙就像自然中一部分一样,与周围的山峦、树木和草地相融合。

往内里走,萧长捷会看到一个宽敞而明亮的大殿,顶部是一座高高的塔楼,塔楼上雕刻着佛像和神兽。在殿的中央,是一尊高大的佛像,由金色的铜铸成,散发出柔和的金色光芒。佛像前面,是一盏高高的香炉,散发着浓郁的香气。

萧长捷好奇地走了进去,却发现大殿内别有洞天,绕过巨大的佛像身后,居然有道暗门,直通到后面的九层塔。

于是萧长捷顺着走到了塔前,见这高塔并没有门,于是问道:“这里面供奉的是谁?”

简凌之的声音传过幽幽佛堂,在萧长捷耳边响起。

“所有在北境战场上亡魂,皆可安放于此。”

萧长捷抬头看了看那高塔,下意识地问:“有香吗?我想上去拜拜。”

简凌之伸手接过侍卫递过来的线香,给萧长捷递了过去说:“多谢。”随后他大步迈开,孤身上前。

萧长捷紧随其后,随着简凌之的步子走进了高塔。

一踏入,便看到了两侧高耸入云的墙上,放着密密麻麻的烛火。不知凡几的长明灯一次排开,萧长捷第一次觉得,烛火也能发出如此刺眼的光芒。

萧长捷和简凌之不发一语,两人恭敬地双膝跪地,点燃了香火,叩了三下。

紧随其后的裴景和看到两人同步的动作,不禁有些诧异。他学着两人的动作,从侍从手中接过线香,点燃,叩拜,插香。

等他做完这一套流程时,他发现跪在地上的萧长捷还没有起身,她低着头,脸庞在阴影中晦暗不明,她似乎闭着眼,让人看不清表情。

裴景和突然发现,萧长捷今日和简凌之一样穿着白袍,远远看去,二人像是身着丧服,在祭奠亡者。

肃穆的气氛让裴景和也不由得屏息,他轻声地问一旁已经站起的简凌之:“此处安放的牌位,都是何处英灵?”

简凌之笑了一声,不知道在笑什么,也不知道在笑谁,他叹息中夹杂着悲凉,低声说:“这一层是北境最近阵亡的将士,太傅猜猜,他们来自何处?”

裴景和瞬间不做声了,他慈悲中带着怜悯地看向了正跪在中央的萧长捷。原来是凉州守军,怪不得她看上去如此难过。

裴景和看着两侧高耸入云的牌位和灯火,这些冷冰冰的牌位,从前也是一个个鲜活的人。也许萧长捷还和他们一起吃过饭,喝过酒,打过架,骑过马。可他们都化作了这英灵牌位,埋在了千里之外的黄沙中,独留着未亡人,长跪于此。

裴景和突然觉得自己昨晚问萧长捷的那个问题太过残忍,对于一个踏过刀山火海,送走了一切挚爱的将军来说,和平居然还要靠卑躬屈膝,割地和亲来换取,这是多么耻辱和痛苦的事啊!

他站在这里,突然就懂了,从前高坐庙堂之上,看到那一行行的战报,都是他们用生命换来的。

战报薄如纸,人命重如山。

正在裴景和沉浸在思绪中时,跪在地上的萧长捷出声了,她用一种非常平稳的声音说:“我能在这里放一件东西吗?”

不光裴景和被她这句话问了个不知所措,就连简凌之都诧异地问:“你要放什么?”

萧长捷从怀中摸了摸,摸出来一件银白色的圆圈一般的东西,朝着简凌之递了过去。裴景和并未看清楚究竟是何物,但结果东西的简凌之神色复杂地问:“你当真要如此?”

萧长捷点了点头。

随后简凌之像是受到什么刺激一般,将那东西向身后的侍卫一扔,便怒气冲冲地转身就走。

走到门口时,他还不忘转身带着嘲讽说:“既然如此,郡主便早些离开吧。都护府留不下您和太傅这两尊大佛。”

裴景和被简凌之这骤然发怒的表情弄懵了,他有些无措地问:“你做了什么?他怎么发火了?”

萧长捷却不理他,只是淡淡地说:“你若是不拜,便出去吧,我想一个人和老朋友们呆一会儿。”

裴景和就这样被一群都护府的士兵恭敬地请了出来。他不解地问:“你们为何单独赶我?究竟发生了什么?你们的大都护为何突然发怒?”

这一连串的问句,并没有得到回答,一旁的士兵静若寒蝉,一言不发。

裴景和见他们油盐不进,别无他法只能先带着白凤离开。

出去的路上,裴景和不解地问一旁乖乖呆在身后的白凤:“你看清楚萧长捷把什么东西扔给简凌之了吗?究竟是什么东西?让简凌之连情面都不留直接开始赶人?”

白凤犹豫了一下,迟疑地说:“好像是一块银白色的盔甲?”

“盔甲?”裴景和疑惑地重复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吗?”

白凤事不关己地摇了摇头,他搞不懂,不懂就问啊,猜什么?

裴景和一路沉思着走出了寺庙,却发现简凌之虽然发了火,却并未离去,只是孤身一人站在寺庙大门口。他身边的士兵不知为何,都站的离他几张远,只有他一人站在山门前,远眺着一路蜿蜒而上的青石板路。

裴景和走了过去,还没近身,简凌之就通过脚步声判断出了他是谁。

“裴太傅,你有过理想吗?”

裴景和看不清简凌之的表情,但总觉得他这话说的有些低沉。于是裴景和上前两步,站到了简凌之的身旁,学着他的样子看着远处的的台阶。

裴景和并未回答简凌之的话,反而问起了别的:“简大人,要踏过多少阶石阶,才能登上这座古寺?”

简凌之有些诧异他为什么会问这个,但还是回答说:“大约三千阶。”

裴景和笑着说:“是三千一百三十四阶,要走进这座古寺,先要登三千一百三十四阶台阶。”

“我们走完的人知道了走完这千一百三十四阶台阶,便能走到终点。可走在途中的人并不知道,他们只看到脚下的台阶蔓延不断,目标却远在天边似乎永远不能到达。他们毕竟也是人,会累会沮丧。登上了山的人知道再长的台阶也总有走完的一天,可路途中的人怎么知道呢?”

“同样,我们虽然走着同一条路,可却有着不同的境遇。有的人可能摔断了一条腿,有的人被家里的仆人抬着,毕竟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将军一般强壮,不喘粗气便能登上山顶·····”

简凌之不耐烦地打断了裴景和这一大段话:“你到底想说什么?”

裴景和叹了口气说:“不论她做出了什么选择,我们都没有人有资格指责她。我们没人知道她经历了什么才活了下来,也没人知道她现在的身体状况或是精神状态还能不能爬那座山。所以,无论她要不要接着爬,还是干脆就此打住,都是她的选择。我们没有立场指手画脚,毕竟那是她的人生,不是吗?”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简凌之被裴景和的一番话彻底激怒了:“你知道她放弃了什么吗?”

裴景和淡淡地说:“能让你如此暴怒,猜也能猜得到。她将盔甲交给你,是想要卸甲的意思吧?”

简凌之一双狭长的凤眼,紧紧地盯了半刻裴景和的脸,似乎要从他这副云淡风轻的脸上看出些什么来。但他没能看出一丁点破绽,只好挫败地说:“她若真的卸甲,北境军谁来管?萧长宁吗?在京城养了十年病的世子想要提刀上马,震慑那群豺狼虎豹根本是痴人说梦!你难道不懂?只要萧长捷在,我大周便有长城!胡人就不会如此嚣张!”

裴景和笑了笑说:“难道我大周万万男儿,竟无一人比得过她?”

简凌之笑了,他遗憾中带着骄傲,喃喃道:“她是天生的将才。你不是知道吗?自开国以来,还没有人能如她一般,将我大周的边境开拓到羌人腹地去。若非她踏破了北羌左王庭,引部分羌人归附,又哪里来的北境都护府?”

“北境这才太平了十几年,你们就已经忘了,这些和平都是谁换来的了吗?”简凌之冷冷地说:“朝廷忌惮她,哪怕这样的功绩也没有封赏。从前太傅不还亲自为她题诗?如今看来,太傅当年的溢美之词,也全是虚情假意罢了。”

“是啊,太平太久了。都忘记真正的太平是怎么来的了。”裴景和淡淡的说。

随后裴景和漫不经心地问:“简大人,你相信她吗?在你心中,她是那种丢开一切,只顾自己逍遥的人吗?”

简凌之无言张口,他想要说他从不认为萧长捷是懦弱的人,可握在手心的护心甲和昨夜月下的谈话让他迟疑不定。半晌,他才说:“我不知道,我猜不透她。”

听到了这句话的裴景和挑了挑眉毛,阴阳怪气地说了句:“果然如她所说,你们不过是泛泛之交。”

简凌之闻言居然笑了起来,是那种真心实意发自内心的大笑,笑的眼角的纹路都露了出来。他的大笑声惊飞了旁边树上的两只麻雀,笑完之后他像是放下了什么一般才说:“那就好。”

被萧长捷说是泛泛之交的简凌之反而高兴了起来,裴景和表示不能理解,这帮打仗的果然都不正常吗?

看着简凌之扬长而去,站在原地有些无聊的裴景和抬头看了看寺庙山门出空空如也的牌匾,自言自语地说:“这名字真不该由我来取啊。“

白凤站在裴景和身后,百无聊赖地用脚扒拉着地下的石子,发出嘎吱嘎吱的摩擦声。

裴景和有些无奈地看了白凤一眼,正对上白凤无辜的目光,于是裴景和只好轻声问:“你说她什么时候出来?”

“不知道。”:白凤飞快的给出了答案。

裴景和噎住了片刻,又问:“那你觉得,她心情怎么样?你不是特通灵性吗?你发动一下你的能力感受一下?”

白凤有些疑惑的看了裴景和一眼,随后也没问为什么要做这么奇怪的事,只是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裴景和看着面前像睡着了一样的白凤,摸了摸下巴,自言自语地说:“难道她现在跪在里面睡着了?”

裴景和想的道确实有几分歪理,因为独自一人困于塔中的萧长捷,此刻却是是陷入一种噩梦之中。她杀了太多的人,从前做人的时候,戾气就很重。如今做了鬼,若不是靠替人圆梦赚点愿力,她早就被这些戾气冲昏头脑彻底变成罗煞恶鬼了。

只是杀的人越多,她便离成魔越近,只怕迟早有一天,她会成为举世皆敌的大魔头。

死亡,堕魔,她都不怕。只要能完成他们所有人的愿望,便是魂归九幽,她也可以含笑了。

只望这一天能再快一点,等办完这些事,她也好去赴死,和她的袍泽们一同埋在北疆。

*

而等在寺外的裴景和,知道日暮时分都没有等到萧长捷踏出寺庙的门。

站在身后的白凤都开口说:“公子别等了,她不会出来了。她现在不开心。”

裴景和看着眼前那座高塔,似乎是在说服自己一般,喃喃地说:“是啊,她应该不开心的。她应该恨我们的吧?”

白凤不解地问:“那为什么我们要站在这里等她?我饿了,想吃肉。”

裴景和被白凤这句想吃肉搞破防了,他无奈地捏了捏额角说:“你去吃饭吧,我在这里等她。”

白凤更疑惑了,为什么要等?这世间难道有比吃饭睡觉更重要的事吗?为什么不吃饭也要站在这里干看着?

“为什么?”:白凤问。

裴景和默了默说:“我从前听一个人说过,哪怕是天大的痛苦,只要有人和你一起承担,那痛苦也会减轻几分。我虽不知十万人命压在心头是什么感觉,但料想也是极其痛苦的事。这样痛苦的事,只有她一个人面对,未免也太残忍了。所以我想着,若我能分担一点点,是否她也能少痛苦一点点。”

白凤更加不解了:“这和你站在这里有什么关系?”

裴景和又何尝不知,他站在这里对萧长捷没有任何帮助,这个行为蠢的令人发指,若是从前的自己只怕也不会做这种无用的事。

可现在他不知为何,只觉得不应该让她独自一人在无人知晓的暗处痛不欲生。至少,他要站的离她近一点,哪怕什么都帮不到,他也想要站在她身边。

这份心思说出来实在矫情,于是裴景和也不打算向任何人解释。他干脆地盘腿坐下,正对着山门,看向了那座高塔,仿佛越过了重重墙壁,看到了跪于其中的萧长捷。

*

萧长捷在寺里跪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三日天光大亮才从寺里出来。

她没想到的是,在她踏出寺庙的那刻,居然看到裴景和盘腿坐在山门口。看他肩上的露水和没换过的衣服,萧长捷有些怀疑地问:“师兄,你怎么在这里?你一直没回去吗?”

裴景和听到声响,这才转过头想要回答。谁知转头太猛,居然抽到了脖子。

“哎……”裴景和痛呼出声。

萧长捷无语地看了他一眼,终究还是上前去,捉住了他的脖子,轻声说:“放松!”

然后趁裴景和还没有反应过来,火速向右一拧。裴景和只听见自己的脖子咔哒一声,便恢复如初了。

裴景和惊讶地揉着脖子站了起来问:“哇,师妹这一手是从哪里学的?没想到你居然还会医术!”

“战场上没有军医的时候,什么伤都得自己来。看得多了,外伤也学了个七七八八。大概也算是一种久病成医吧。”:萧长捷淡淡的回答。

“但师兄你还没有回答我,你为什么在这里?”

裴景和下意识回答道:“我担心你。”

他疯了?

萧长捷挑着眉毛,吃惊地看了一眼裴景和。

裴景和似乎也觉得自己唐突了,于是连忙找补说:“我担心你一蹶不振,没人陪我去幽州查案子。”

这才对吗!萧长捷松了一口气说:“无妨,我们立刻就可以启程。你回去收拾收拾,半个时辰后,我们城门口见。”

说完,萧长捷就头都不回的走了。

裴景和盘腿坐了许久腿都麻了,这时只能看着萧长捷潇洒远去。

“这女人真冷漠。”裴景和看着萧长捷的背影感叹道:“原来我居然喜欢这一口?”他后知后觉震惊地说到:“怪不得我见过那么多人,唯独对她折了腰。”

裴景和自言自语地说了好些废话,才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他神色自然地回头问白凤:“你说她是不是很感动?”

白凤回了一个看傻子的表情,摇了摇头,恋爱脑的主子没救了。

裴景和随后又叹了口气,恢复了震惊说:“别恨我就行了,不求她爱我,只求她至少,别恨我。”

白凤直接了当地问:“主子你做了什么对不起林大人的事吗?”

裴景和愣了片刻,喃喃地说:“仔细想想,倒真是有愧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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