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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第 7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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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景和在幽州城呆了几天,杨家的子弟们就作陪了几天。可不论裴景和到哪里,几乎都能“巧遇”到杨成玉,这便多少有些司马昭之心了。

第一日杨昭带着一群杨家子弟,来寻裴景和讨教学问。杨氏能教出杨秀这般的状元之才,杨氏私学的学风想来也是极为浓厚的。谁知裴景和不过是多问了几句,底下的一众小辈便哑口无言,一句也答不上来,还是女扮男装混入其中的杨成玉开口为兄长们解了围。

裴景和便照例赞许了几句。

谁知杨成玉似乎是从他夸奖的话中听出了鼓励之意,之后几天,裴景和几乎是天天都能见到这位女公子。

裴景和去白鹿书院拜访友人,她在白鹿书院附近踏青。

裴景和和杨玄商讨军务,她在一旁磨墨。

裴景和上街闲逛,不出几步,便能看见这位杨家小姐的马车。

要不是女子倾慕之心太过明显,裴景和都要以为,这是杨家放在他身边的眼线了。

裴景和实在是无奈的紧,在杨氏的地盘上也不好做的太多。杨成玉又是女子,还是别家小辈,他本也不想把事情闹的太难看,只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此打住。

可谁知,裴景和今日刚听到属下汇报说:听风将付连筹和他的妹妹悄悄带走了。裴景和明白这是萧长捷的吩咐,可想到萧长捷的性子,他心里不安,于是约了听风在酒楼见面。

几乎是听风刚坐下,裴景和正要出言询问时,这位杨小姐又一次出现在了裴景和的雅间中。

杨成玉还装作一副偶遇的表情说:“太傅!你也在这里吃饭?介不介意一起?”

听风见了这个场景,瞬间就明白了原委,于是乐呵呵地坐在一旁看笑话。

裴景和不露痕迹地看了一眼听风,看到他满脸兴味的表情,心里咯噔一下,忍无可忍地对杨成玉说:“杨小姐,在下已有心仪之人。你不必处处关注在下,时时刻刻制造偶遇了。”

要不是这里有人,听风简直要拍掌大笑了!

他就知道!裴景和喜欢自己主子!

裴景和看主子的眼神,就没有清白过好嘛!本来见主子的态度,他还以为这二人真的没有什么问题。他就知道!他这种多年的老鬼怎么可能看走眼!

听风在心里哈哈大笑,杨成玉就有些难受了,乍听我自己心仪之人不喜欢自己,多少还是有些难堪的。

可杨成玉也不是一般人,她毫不退缩,大大方方地说:“可太傅并未定亲不是吗?再说这人世间的情爱,如同彩云聚散,你来我往。想必太傅心仪的女子并未答应太傅,否则太傅早就同她共结连理了。太傅没有等到,又怎知我等不到?”

被戳中了心事的裴景和难得地失去了巧舌如簧的本事,露出了有些迷茫的表情。看的一旁的杨成玉心里一惊,一贯成竹在胸的少年权臣,面对男女之情,居然也会流露出凡夫俗子才会有的烦恼来。

究竟是有这么大的魅力,竟然让裴景和也神魂颠倒?

杨成玉不由得对那位女子产生了一丝好奇。

坐在一旁的听风看不下去了,出言赶人:“这位姑娘,人家太傅都说了不喜欢你,你还赖在这里做什么?这间酒楼这么多房间,还请你换一间吧。”

杨成玉这才看到一旁的听风,她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个看着眉目猥琐的男人,嫌弃地说:“关你什么事?轮得到你说话嘛?”

嘿——

听风不高兴了,他冷下脸对裴景和说:“今日太傅叫小的来,本来主子还吩咐了其他的事,按道理小的应该先帮主子干活。但小的想以太傅和主子的关系,分什么彼此啊,所以小的这才来了。可现下看来,太傅这边却不见得只有主子的事。那既然如此,小的也不打扰了,毕竟到年关了,大家伙都忙。”

说完听风作势要走,却被刚才还沉默不语的裴景和喊住了:“听风,你留下。杨小姐,请回吧。”

杨成玉看着听风,不知道想到了什么。面色阴沉地咬了咬牙,转身走了。

留在房间里的裴景和这才问道:“你主子怎么样?她还好吗?”

听风眼神转了转,模棱两可地说:“不错,能吃能睡,身体健康。”

裴景和顿了顿才问:“她现在在何处?”

这下听风不答了,这种话裴景和要是不知道,就说明主子没告诉他。既然主子没告诉他,就说明这件事他不能知道。

于是听风叹了口气说:“等主子想见您了,您自然会知道。”

裴景和听了这话沉默了,良久之后才说:“那你就帮我转告一句,临近新年,我想和她一同过年。”

听风深深地看了一眼裴景和的表情,似是被他打动了一般妥协地说:“我一定转达。”

随后二人聊了几句闲话,听风便告辞了。

*

刚从边关赶来幽州地的萧长捷却没有他们这般谈情说爱的心思,她不眠不休,昼夜不停精心布置的杀局,终于要拉开帷幕了。

南漠王按照约定已经向陛下上述,表示了他的不满。

长安那边景瑜也不遗余力地替裴景和转达着查出的实证,面对人证物证,再加上各方势力的推波助澜,幽州杨氏私铸铜钱一案翻到了台面上。

一时之间,引起了舆论哗然,长安的大街小巷都传遍了这个消息,当然其中少不了费老四掌管的下九流的功劳。

这几日长安城最新鲜的谈资便是这桩案子了。

“你听说了吗?杨家在幽州专门有个矿!从里面挖出来的铜,都自己偷偷铸了私钱!听说有几百万两那么多!”

“怎么没听说呢!这不就和之前状元郎俏花魁那个故事连上了嘛!”

“怪不得状元郎要自杀,自家爹害死了心爱之人的父亲,又害死了心爱之人!这还咋活啊!”

“是啊······真是一对苦命鸳鸯。”

这种沾着男女私情的权贵之人的密辛,是百姓们茶余饭后最爱谈论的话题。因此这事以众人都意想不到的速度,传遍了大街小巷。

原本还想将此事按下去的建成帝迫于形势,不得不下旨,将杨玄押入京中,三司会审。

按照信使的脚程,这道圣旨传入幽州,再将杨玄送入京城,期间所费时日最少也要三个月。建成帝的算盘打的不错,三个月,和谈结束,正好拉只驴来杀一杀。

可建成帝想的很美,却没想过杨玄这头驴,是不是愿意引颈就戮?

萧长捷看着面前杨玄接到密报之后阴沉的脸色,觉得杨玄肯定是不愿意的。于是萧长捷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心里有些好奇地想,若是面对她镇北王府的境地,你杨玄会作何反应?

萧长捷装模作样地说:“州牧,我家王爷可是诚心实意和您合作的。现在长安那位要杀你,一旦你入了长安,便是凶多吉少,插翅难飞了。”

杨玄看着萧长捷呈上来的密报,脸色变幻莫测,开口问:“这消息你们王爷是何处得来的?我听到的消息可不是这样的······你们王爷故意传递这样的消息,是想做什么?”

萧长捷了然地笑了笑说:“州牧大人自然是没有收到消息,若是州牧大人知道了,又怎么心甘情愿地入京,替别人送死呢?”

随后萧长捷压低了声音凑近说:“州牧大人竟然这般愚笨,竟然没从你儿子的死里看出,你和杨燮根本不在一条船上吗?”

杨玄拍了拍桌子怒斥道:“你再胡说八道信不信我杀了你?”

可萧长捷丝毫不怕,一脸无惧地说:“州牧大人,你就是杀了小人也是这么个道理不是?眼下我朝要和北羌和谈,可他杨燮从前做过的脏事的把柄还留在北羌人手里。在这个节骨眼上,若是您死了,他不就干净了。您说,我说的有没有道理。”

杨玄吃惊地看着萧长捷,似乎是没想到她说出了这番话,随后杨玄掩饰一般说:“你说的这些事,我一概不知。”

装什么?运往凉州的霉粮还有凉州军里的奸细,不都是杨燮借你的手做的吗?

于是萧长捷有些讽刺地说:“大人怕什么,我是南漠人也是羌人啊。说来还要感谢州牧大人,若不是大人援手,我族还未必能越过凉州关焉知山,和大周平起平坐呢。”

这一番话说的杨玄脸色铁青,可他又无法反驳。因为他压根不知道面前这位南漠王的来使究竟知道多少内幕。难道说,南漠已有不臣之心,早就和北羌联手了?否则又怎么知道他们在凉州做的事。

该死!

明明事是替杨燮做的,现在背锅的却是他!他连儿子都折在了长安,杨燮居然还想要他的命!真是欺人太甚!

杨玄一咬牙说:“你们大王想要什么?”

上钩了?

萧长捷在心里鄙视一笑,但脸上却是云淡风轻地说:“很简单,州牧替大王将简都护引开,大王替你解决北羌使臣。只要解决了北羌使臣,杨燮也没有非要您顶罪的理由了。”

杨玄皱了皱眉说:“可就算解决了北羌使臣,我一入京待审,幽州铜钱一案已经瞒不住了,到时候我还是要死。”

萧长捷笑了笑说:“那就不入京。”

“可圣旨一下,我总不能公然抗旨吧!除非·····”杨玄犹豫了片刻说:“有什么事阻碍,令我无法返京。”

萧长捷看杨玄已然上套,便不多言,只听他讲。

杨玄看着萧长捷,眼睛一亮像是想到了什么一般,飞快地说:“既然北羌使臣被杀,这和谈自然告吹,若是边境再起战火,我手中还有幽州军权,到时候为了大局,谁都别想动我!”

杨玄看着面前的萧长捷,越想越觉得这是天赐良机。南漠此时来人,想要联合他对付简凌之,这不是正是重燃战火的好时机吗?

杨玄越想越觉得快意,任凭长安的人如何算计,终究还是被他抓住了一线生机。

萧长捷听着杨玄的心声,一抹不易察觉的微笑出现在她的脸上,她拍手称快说:“州牧大人英明神武,小人佩服。”

杨玄像是卸下了什么重担一般,对待萧长捷的态度都开始转变,从刚才的轻蔑变得郑重且讨好。他像是迫不及待要从萧长捷这里得到一个保证一般出卖了简凌之,他急迫地说:“信使,七日后便是除夕了,不如我下帖,邀请简凌之来赴宴,到时你我将其拿下。”

萧长捷笑的眯起了双眼,爽快地答应道:“好啊。就知道州牧大人是爽快人,我立刻飞鹰向王爷汇报此事。杨大人,合作愉快。”

杨玄笑着说:“合作愉快。”心里却在想,等南漠起兵之后,他再率兵平乱,到时又是大功一件,若是能设计得了都护府的兵权,他便能摇身一变,成了大周手握重兵的权臣。他便再也不用屈居杨燮之下!

萧长捷将杨玄的心声尽收耳底,心下平静地如同九天玄冰一般,毫无波澜。

七日后,到众位角儿都齐聚幽州,这场好戏便要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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