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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弥补过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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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卜洛找了间空房子住了三天。寒潮过后,供暖系统基本恢复正常,他一个人也睡得很好,于是他有了和祁温刻分开住的心思。

正想着什么时候把自己的东西搬过来,通讯器开始震动起来。

祁温刻给他打电话了。

他接通,把通讯器放在了桌子上。

“余卜洛,你在哪里?”

上将的声音还略有沙哑,但并不很难听。

“我在楼上,宋珮房间的隔壁。”他伏在桌旁,回答道。

“什么时候回来?”

猫耳轻轻动了动,他抿着唇,斟酌着开口:“寒潮已经结束了。”

通讯器那边沉默良久,他抬头看了一眼,没被挂断。

“所以呢?”

上将的声音终于传来。他坐正身子,忍不住在心里嘀咕:意思还不够明显吗,祁温刻是不是在装傻。

“供暖很足,我可以自己睡了。”余卜洛直接说。

又是一阵沉默。

“祁温刻?”他等不及了,叫了一声。

“嗯。你还在生气?”

“没有啊,”他立马回答,“我为什么要生气,是我咬你在先。”

“抱歉,我烧糊涂了,我不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听利安说你哭了,真的很抱歉,我可以补偿你所有的损失。”

这么说,祁温刻压根不记得那天的事,看样子利安也没猜到。余卜洛绷了三天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不过,他那天不是并真的在哭,只是泄泄心里的悲愤而已。

“也没有很大的损失。”余卜洛顺着祁温刻的话说。

“回来吧。案件有进展了,住在一起方便很多。”上将似乎还没好全,说完还咳了几声。

这句话不是在跟余卜洛商量,虽然语气极尽温和,但其中的命令也是不容置喙的。

余卜洛觉得自己的脑子也被烧坏了,稀里糊涂就答应了。祁温刻是不是会下蛊,一勾他就跟着走了。

其实他也不是很想单独去住,一个人太无聊了。想到这儿,他心下一惊,现在冒出这样的想法很奇怪,就好像在为自己喜欢和祁温刻待在一起找借口。

通讯器屏幕暗了下去,余卜洛起身,慢吞吞下楼,站到了原来房间的门口。

他打开门往里探头,祁温刻正靠在床头合眼休息,听到响声看了过来,见他在门口不动,朝他招了招手。

余卜洛挪得很慢,挪进屋内后看了一圈,没看见桌前的椅子,于是规矩地站到了床边,双手交握垂在身前,一声不吭。

祁温刻嘴唇有些白,肉眼可见的疲惫。印象里,上将是个从来不会累的人,至少他从来没见过这个男人这么虚弱过,唔,也不算虚弱,但看起来没那么精神了。

他偷偷瞄了一眼上将。

“你怕我?我打你了?”祁温刻拍拍床沿示意他坐下。

祁温刻的视线从他脸上扫过。小猫这两天过得还不错,面色红润,耳朵上的毛也很柔顺光滑。看来被强吻也没有给他带来很大困扰。

“没有。”余卜洛背对着上将坐下,尾巴放在床上,微微摆动。

“不管我做了什么,我会对我的行为负责,你想怎么样都可以。”

余卜洛没说话。明明是他有错在先,祁温刻却对此只字不提,只想着要补偿他。跟对方卧床三天比起来,那个吻根本不值一提,而且他也根本没吃亏,甚至……还偷偷回味了几次……

令人闻风丧胆的人类上将,为什么对他格外包容?这两天余卜洛想了很多,他出身好,从小就被人捧着,对于任何人的示好都习以为常,所以即便他骄纵,也从来不会有人指责他。他已经适应这样的环境了。

可祁温刻和他非亲非故,以对方的身份,连楚洺都要客气两分,他和他又没有利益牵扯,祁温刻凭什么对他处处忍让。他想不明白,最后把原因归结于祁温刻不屑于和他这样的小屁孩计较。

“祁温刻,”小猫低声叫了上将的名字,许是因为愧疚,声音听上去温温软软的,“你会不会觉得我很麻烦。”

祁温刻被问懵了,他没想到小猫会问这种问题。

没等到对方的回答,余卜洛焦躁地甩了一下尾巴,把头埋得很低。果然是觉得他烦了。这个认知让他难受得厉害,他说不上这种难受是为何而来,但他十分迫切地希望祁温刻说出“不会”这样的话。

头顶覆上一只大手,猫耳被很轻地揉了两下,他听见上将笑了,但看过去对方依旧面无表情:“哭鼻子还躲起来是很麻烦。”

“没有哭鼻子……我那是,那是……”缅怀我失去的初吻?好吧,他解释不了。

“是什么?”

余卜洛轻哼了一下,说:“没什么。”

“为什么会问那样的问题?”

余卜洛回头,塌着身子凑近祁温刻问:“你不觉得吗?”

“不觉得。”祁温刻扭过头咳嗽。

半晌,他转回头,又补充:“你这样很好。”

“好在哪里?”余卜洛似乎一定要把这个问题弄明白。

“一般猫怕生,那样的话,我会怕沟通不畅,你不怕我,有些事情做起来就会比较简单。如果这些小事就能让我觉得麻烦,只能说明我这个位置坐得名不正言不顺。”

余卜洛点头,耸了耸鼻尖。上将身上有一股药水味,和他身上清爽的草木香混在一起,他有点闻不惯。

视线左移,锁骨上的纱布已经拆了。利安大概是用了特效药,伤口已经结了一层薄薄的痂。

利安说祁温刻恢复得很好,用了药之后不会再感染了。

他起身,跪坐在床上,蹭到祁温刻肩膀旁,矮身闻了闻。伤口没有抹药?他又凑到上将脸边,药味浓了些。

“你在干什么?”祁温刻垂眸看向在他身边动来动去的小猫。

余卜洛靠近的时候耳朵从祁温刻的眼前扫过,上将浑身都像爬了毛虫似的,难耐地痒。靠得太近了,他连小猫的发丝都能看清楚。

“你没有给伤口上药吗?”余卜洛拉开一点距离,问。

“结痂了就没上药。”

“喝的药苦吗?”

“还好。”

余卜洛揪着衣摆,不安地在脑中搜刮可以聊的话题,但他始终只想着一件事:要不要给祁温刻舔舔伤口,这样的话不出一周就能好全了,可是人类能接受这样吗?

他决定先铺垫一番:“祁温刻,你觉得我脏吗?”

上将审视的目光从他的头一直扫到尾巴,这才淡淡说:“不脏。”

余卜洛得到答案,离祁温刻更近一点,扯着对方的衣领往下拉了一点,俯下身子伸出一小截舌头,试探性地在伤口上舔了一下,仰头去看男人的反应。

上将本来还在不明所以地看着小猫做出这些奇怪的举动,绵软湿热的东西碰到伤口的时候他只觉浑身血液直冲头顶,震惊之余又瞥到小猫澄澈的目光,仰头看着他的时候半张着嘴,这是要勾得他发疯。

“你……”上将声音更哑了,脸上表情变幻莫测,“做什么。”

“帮你加快伤口愈合。你讨厌吗?”

巫师的疗愈巫术只对巫师管用,也不怪小猫想出这么个办法。

祁温刻呼吸有点不顺,他遮了一下眼,良久才说:“不讨厌。”

得到允许,余卜洛低头认真舔舐,伤口范围不大,他很快重新起身,双手放在膝上,邀功似的问:“感觉怎么样?”

这半分钟祁温刻过得比一个世纪都长,他庆幸自己盖了被子,不然真是要命了。

“挺好。”上将尽量维持自己淡定的表情,其实身侧的手指都被捏得泛了白。

余卜洛终于如释重负地吐出口气,跳到地上,问:“椅子怎么没有了?”

“在利安那里,他做研究地方不够。”

“哦。你说案件有进展了?”

“嗯,基本能确定对方是谁了,但要想找到他们还得费些功夫。这几日尽快去老鼠巢穴看看,说不定会有线索。”

“你身体可以吗?”余卜洛真心佩服上将的毅力,如果是他,不好透一定不会做任务的。

“嗯,差不多好了,明天吧。你今天该去店里看看,作为店长,你有很长一段时间没管过和平体验店了。”祁温刻燥热的心平静不下来,被他捏皱的床单一角始终不得脱离苦海。

余卜洛这才想起自己确实很久没有见过阿冉、蒙兰和冯褚征了。于是他听话地出了门。

小猫一走,上将屈起腿,手伸进了被子,头埋在膝盖上,抿着唇解决自己被撩拨断的心弦。

退下去的烧好像莫名又燃了起来,祁温刻重重喘了一口气,静了一会儿后才起身收拾残局。

余卜洛到的时候,三人正拽着宋珮打牌,看见他过来,纷纷放下手中的东西。他还没张口,斜眼就看见蒙兰偷换了冯褚征一张牌,还冲他比了个噤声的手势。

“……”

被蒙在鼓里的冯褚征冲他颔首问好:“店长,你怎么来了。”

“我……”余卜洛噎住了,他总不能说来视察工作的吧。

这几人,这架势,话一出口大家不就下不来台了。

“我来找宋珮。”他瞎诌了一句。

宋珮连忙走到他跟前,眼神询问是什么事。

余卜洛拍拍他的肩,说:“一会儿跟我走一趟。”

说完,他又看向蒙兰:“蒙兰姐姐,宋珮会跳舞,说不定能配合你演出哦。”

宋珮一听,急了,手指按得飞快:【我不会!】

“瞎说,程莲说你会,还给她跳过。”

【没有!她才瞎说,我是被迫上的选修课程,课程结束有汇报演出,没有给她跳过!】

蒙兰拍起了手,饶有兴趣地冲宋珮抛了个飞吻:“小狗,我可以当你的私人老师,欢迎加入哦。”

宋珮涨红了脸,抓着垂下的耳朵遮上眼睛,蹲在了地上。

蒙兰似乎特别喜欢逗宋珮,伸手想拨开他的耳朵,几番下来,宋珮招架不住,急得都快能说话了。

余卜洛笑得停不下来,但还是把宋珮解救出来,带到了一边。

宋珮夹着尾巴跟在余卜洛身后,还不时回头看看,好像蒙兰是什么恐怖分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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