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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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渗凉的空气贴着地板蔓延进屋,一点一点纠缠沈卓尧垂落在地板上的手指。

沈卓尧趴在沙发上,纤细指尖随意垂落。

被子耷拉在腰间,上半身锋棱瘦骨,有种势与人间争是非的决绝。

麻雀已经开始伴着早高峰一起上班。

人生中无数个普通的一天刚刚开始。

沈卓尧从沙发上睁开眼睛,身体感受到虽然舒服但明显陌生的空气,眼睛还没睁开身体已经坐起。

宿醉的头痛却令他放缓速度。

“我饿了。”

已经洗漱过的许劲坤慵懒的坐在轮椅里,肩膀搭着披风,胳膊随意搭在扶手上,腿上放着用来看书的IPAD。

“所以...?”恢复理智的沈卓尧发现自己竟然在对方家过夜,想起昨天心急如焚只为表衷心,包了一袋金灿灿的金条献给对方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收了没收,下意识偷瞄一眼许劲坤的反应。

“咱俩之间,好像你更方便一点。”许劲坤伸出手臂微笑着示意对方注意自己身体的最新情况。

“我花了钱,我是客人。”本想问自己的金灿灿到底收了没,可面对许劲坤贼眉鼠眼的表情,沈卓尧下意识将沙发靠垫抱在怀里挡住自己光溜溜的上半身,带着睡意的嗓音透着娇懒拒绝——

就是得了一种不想让许劲坤得逞的病。

哪怕知道许劲坤也没提什么过分的要求。

就是想...

招惹他。

欺负他。

“在你的包里呢。”许劲坤眼神示意对方自己检查,早有预备式的,从轮椅一侧袋子里取出一张A4纸递给对方,得意洋洋等待回复:“某人可是承诺,喝了我的酒,就得照顾我一个月。”

沈卓尧有些尴尬的平复心情,眼睛却下意识偷偷打量四周。

普通的一居室,楼上是床,楼下是沙发。

嗯...楼上是床,那昨晚自己有没有被...

想到这里,沈卓尧偷偷检查自己是否酒后...

“我不可能签一个月,你八成是趁我喝醉了自己按的手印,没有法律效力的。”

许劲坤就等着这句话似的,拿起手机发给对方沈卓尧昨天酒醉的视频。

“...一周。”沈卓尧讨价还价,找到衣服穿起来:“关于赵大川的审讯就已经足够李晨和任芳斗智斗勇,你不在,他们只能靠我了。”

许劲坤眼神像是带钩子似的,恨不得将沈卓尧身上的每一处恰到好处的起伏描绘在眼吞进肚子里吃掉。就连对方穿衣服时随意的肌肉形态,都透着致命的本能吸引。

空气里都弥漫着青春活力而不自知的荷尔蒙。

比所有的magic mike都卖座。

“成交。”

--

“我的快递到了,这两天在家我需要看书,你帮我取一下。帮帮忙,帮帮忙。”

沈卓尧刚刚伺候完许劲坤吃早饭。在无数次拒绝对方要求喂饭的请求(“您是腿坏了不是嘴坏了”),屁股刚刚挨到沙发,许劲坤坐在轮椅冲对方摇摇手机,双手合十一脸期待。

“我买的食材到了,你帮我取一下。”

沈卓尧匆匆赶到楼下,抱着胳膊跟着一群家庭主妇鹤立鸡群排着队,快递员一个一个念着名字,在念到许劲坤时,沈卓尧下意识心脏一紧,抬手示意就要取——

“您不是许先生,您是...”

“我是他的...同事。”沈卓尧下意识直接回复两人之间的关系。

只是同事而已。

“我买的下午茶到了。”

沈卓尧连情绪都没有,直接下楼取。

再次遇到质疑非本人的情况下,已经不想解释真实的情况留下一个令人浮想联翩的关系——

“你猜我为什么要买两杯。”

不只是同事而已。

“我的快递到了,这两天在家我需要——”坐在轮椅里的许劲坤举起登山杖,敲敲累趴在沙发上的沈卓尧。

“还有什么,一次性说完,我全都给你取回来。”

“跳绳?”

“灯泡?”

“游泳裤?”

明摆着是许劲坤戏弄自己,沈卓尧回家后将盒子直接摔在地上,一脸无语:“没想到许队,身残志好坚啊。”

“我作为团队领导,作为下属的你就只愿意照顾我一周,我当然得未雨绸缪,毕竟我也应该检讨下为什么我生病了下属拒绝亲近我,你说对吧。”

“听听你说的什么话。”对于许劲坤的无赖,沈卓尧干脆认命。

“不是吗?”许劲坤脸皮比城墙厚,也不管快递,举起手:“那我要洗澡睡觉。”

沈卓尧下意识喉结滚动。

重头戏。

原来在这里。

看到沈卓尧表情尴尬,许劲坤已经流露出“看我说的没错吧”的表情。

沈卓尧非常讨厌这种什么都被许劲坤压一头却怎么都摆脱不掉的情况。

沈卓尧放好水,备好对方要的一切东西,这才将许劲坤推进卫生间。

热气升腾白雾之中,许劲坤褪下身上衣物。

“许队...”迷茫之中,沈卓尧只看到对方后背沟壑绵延,随着对方无疑是的动作,沟壑描绘出引人缠绵的形态。

终于明白什么叫牵一发而动全身。

完美炙热的身体光是存在,就足以令沈卓尧自惭形秽。

沈卓尧下意识喉结滚动,退了一步。

却险些令被搀扶的许劲坤失去平衡:“怎么了?”

许劲坤发丝被水打湿,整个身上也是水,一脸无辜的望着对方。

浴室里闷热潮湿,很好的掩盖了彼此的现实,只留下赤果果的感情。

“你知道我是...”沈卓尧脸憋的通红,对方灼热的体温顺着手掌刺痛了他的心:“你知道...”

许劲坤脸颊早就红到耳朵根,能够与沈卓尧手拉手,胳膊贴着胳膊,已经耗尽他近期的所有心机筹谋。

不枉他趁着沈卓尧取快递的功夫坐在轮椅里举哑铃。

“馋我身子了?”

许劲坤回过身,整张脸不知道是心情影响还是浴室太热,双眸含着水似的,嘴唇看的出绵软湿润,在说话之间,每一次启合都像是一种邀请。

对方的呼吸落在沈卓尧的脸颊,被他迫不及待的全部吸入口中。

这是许劲坤的味道。

想要再靠近一点。

手臂上传来许劲坤的体温,沈卓尧试探的望着对方,手里扶着对方的力道更重了些。

想要更靠近一些。

听到对方打趣自己,沈卓尧才从恍惚之中回到现实,打了个寒颤。

“不——”沈卓尧退了一步,打开门,一阵冷风吹在沈卓尧的后背,扇醒了他。

怎么可以如此亵渎许劲坤对自己的好。

沈卓尧不发一言,黑着脸瞥了许劲坤一眼,离开了卫生间。

差点被闪了腰的许劲坤蹲在浴缸,一脸委屈:他刚才是瞪了我一眼吗?

--

你我本无缘,全靠我硬拽。

既然感情是落不着了,就搞搞事业。

许劲坤洗完澡之后,干脆也不用轮椅,脖颈上搭了一条毛巾穿着沙滩裤,找了一根登山杖勉强支撑身体,一瘸一拐坐在餐桌边开始工作。

“任芳李晨,你们发来的审讯记录我看了。关于前期我审讯赵大川的情况,此人因为从小遭受虐待,成长过程中也无人引导。儿时家人仅提供温饱,求学时期家人仅要求成绩,没有人在意他的精神和物质需求,造成他对于社会的强烈不满。在第一次尝试袭击成功,他逐渐将伤害别人这件事作为一个事业。为了避免留下证据,他连鞋底都会磨平,不留指甲头发,经常运动,甚至行凶时他都会看好天气。”

“但是他这次不是因为犯罪手段被抓,而是那些被他伤害的受害者们一条信息一条信息拼凑出来的证据扣住了他。”

“他自诩杀人博士。”说到这里,许劲坤咬紧牙关:“这种人只需要不断的否定他就可以激怒他,一旦他被激怒,就会有错招。”

“他会不会拒绝和我们沟通?”任芳有些担心。

“不会,他好不容易走到今天,他控制不了的炫耀,这是他人生的全部意义。”许劲坤一只手里攥着笔,一只手撑着下巴:“否定他,引导他,让他自己说。”

“对了许队,”说到这里,李晨提出问题:“赵大川现在坚持是自己小时候受到同样的原因,这个...”

“有证据吗?”许劲坤脸色严肃,指尖在笔记本电脑敲击,不当回事似的:“如果赵大川提出证据,我们基于人权可以进行调查。没有证据,我不能说这件事没发生过,但不能以此作为脱罪或者案件轻判的理由。不能因为他被伤害了,他就有权利伤害别人,尤其是比他弱的孩子。懂吗?”

不等李晨回答,许劲坤直接询问:“任芳,史诺那边怎么样,花花可以现场指认了嘛?”

“花花这边在迟疑。毕竟她的事情被作为市井新闻报在了网上,她现在不想见任何人,包括我们...”

“面对猎奇新闻,只有更加猎奇的新闻才能掩盖。告诉花花只有两个选择,一个是等时间过去,大众就会忘记这件事,同样忘记她受到的委屈。一个是现在作为女性勇敢的代表,污泥少女也可以勇敢屠龙。”

“是。”

一场会议开下来,紧迫的速度令李晨和任芳提高警惕压力山大。

只有躺在沙发上的沈卓尧抬起头望向餐桌的方向——

听到严肃专业的工作指导。

和穿着沙滩裤的憨憨。

是同一个人。

--

都是男人。

沈卓尧这边,用以上四个字逐渐已经习惯了对方的全方位示好。

好到睡在一起——

“我恐高。”

“什么时候开始的?”

“你来我家的时候开始的。”许劲坤说完,特意举起手发誓:“咱俩各睡各的,我是真的脚没恢复好上楼下楼不方便,你于公于私都得帮我。”

“不行,我怕你。”

“怕我什么?”许劲坤似笑非笑的挑衅他:“怕我吃了你?”

“都说了,我不吃人。”

话全让许劲坤说了。

沈卓尧很想问问对方自己没来之前的那个晚上,许劲坤是怎么休息的。

话到嘴边,生生咽了下去。

我就看你怎么演。

毕竟,床比沙发舒服。

“我晚上想吃煎鳕鱼配你家那瓶雷司令。”沈卓尧躺在床上,一边玩手机,一边随意抬腿撞撞旁边的许劲坤。

“Ouch!”许劲坤下意识坐起身,捂着腿吃痛一声。

“没事吧没事吧?”沈卓尧已经是满头大喊,仔仔细细帮着揉腿:“哪里疼哪里疼?”

看到许劲坤一脸得意,无奈的抓起枕头就是给他一下:“幼稚!”

不得不说,就算是撑着登山杖的许劲坤,站在人群中,黑色羊毛大衣随着脚步轻晃,也是一等一的气质绝佳,帅气高大。

沈卓尧站在身侧陪伴,宛如病娇少爷身边的多情保镖,见谁都宛如坏人一般的警惕打量。

两人正在路边水果店挑水果。

“抢劫——”

听到人群中有人呼喊,许劲坤下意识目光触及,而沈卓尧这边,已经随手拿起许劲坤的登山杖刺了过去——

一声闷响,嫌疑人倒地。

听到鼓掌,沈卓尧蹲在地上,膝盖顶着嫌疑人的背确保对方无法潜逃,喘着粗气抬起头——

无法行走的许劲坤站在原地,冲沈卓尧可怜巴巴的摊手。

“明明有更便宜的苹果。”

“为什么非要丢我的登山杖?寓意很不好的!”

“什么寓意?”

“寓意我马上就会恢复健康,恢复上班!”许劲坤跺跺登山杖仰天长叹:“我本来打算有什么事过完年再说——”

“封建迷信要不——”

不等沈卓尧说完,冯局的电话已经响起——

“听说药引已经上了,病好了没?”

许劲坤被戳中心事,惊恐的瞥了沈卓尧一眼,特意背过身确保对方听不到清清嗓子:“冯局有事您吩咐。”

“省机关老领导家里有事,明天你来了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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