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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 2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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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桓身影闪现,悄无声息地跟梢在吕向荣身后。

吕向荣突然一个转弯,缩进幽暗的拐角处。程桓立即停下脚步,屏住呼吸,像鬼魅般贴紧墙壁,向拐角处轻手轻脚靠近。

不能再近了,程桓身形停下来,静静听着幽暗墙角的动静。

许久之后,又有一串脚步声靠近,力道软绵绵的,像是大病初愈不久的人发出的声音。

声音从黑暗处传来:“竟然约在镇上见面,跟个贼似的,干嘛这么小心?”

程桓身子一顿,是程实的声音!

看来吕向荣要见的人是程实,他俩之间有什么事,以至于不能在村里,反而来到平安镇碰面?

程桓压下内心的疑惑,继续听。

吕向荣笑嘻嘻地说:“以防万一嘛!村里熟人多,让我邻舍家那爱嚼舌头的老婆子碰见,那就麻烦了。”

程实哼了一声,不耐烦地说:“我让你做的事怎么样了,也不给个信儿,难道还让我亲自去问?”

“哥,你别急,我做的差不多了......”吕向荣的声音渐渐变小,直至消失。

程桓皱起眉头,哪怕屏息凝气去听,耳边也只听到蚊蝇嗡嗡般的声响。

他只依稀听到“下一次”、“他不敢...”几个字词,无法再判别其他话语。

怕是说到重要的点上了,两个人太过谨慎,即便是在这种无人巷子里,也不敢大声密谋。

几刻钟后,一连串杂乱无章的声音渐渐向他靠近。

程桓没有犹豫,脚掌点地,矫健的身躯向上一跃,霎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吕向荣和程实没有发现程桓的身影,一前一后走出小巷。

刺眼的阳光照射到吕向荣脸上,让他不由地眯了眯眼,心脏错乱跳动起来。

在阴暗的小巷子待久了,心里也跟着压抑。一旦见了光,好像他和程实说的腌臜事也被照映在阳光之下,无处遁形。

他用手遮住光,一片阴影落在上半张脸。

他喊住转身就要走的程实:“哥,我们这么做会不会遭天谴。”

程实身子哆嗦了一下,蹭地转身看向吕向荣,“什么?”

吕向荣的上半张脸被手掌挡着,看不见他的神情。

“啥意思?你反悔了?”程实紧咬牙关,恨铁不成钢地说:“都到这时候了,你也别假惺惺的装深沉,没用!”

吕向荣没有说话,像一根棍似的站在巷子口,一动不动。

吕昭阳是傻子,你也是个不成器的东西!

程实气得脸通红,他走过去,啪!狠狠打掉吕向荣挡在脸上的手。

吕向荣的上半张脸露出来,眼里空洞,没有一丝波动。

程实看他与往常死皮赖脸的样儿不同,像是变了一个人,只当他胆子小害怕了,并没放在心上。

他恶狠狠地说:“行了,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现在不想干,就别怕我说漏嘴。”

“胆儿小的,真是废物一个!”他朝吕向荣脚下啐一口,直接转身离开。

吕向荣脖子动了动,低下头,看着地上那一摊水渍,久久没有动弹。

*

六月,天气闷热,烈日似火,麦田里散发着一阵阵热浪。

吕朝阳掐着指头算了算,时间过得挺快,他重生到这个时代已经有一个月了。

此时的他正蹲在大枣树下,查看自己精心呵护的蚂蟥养殖池。

他在河里捞了十几条蚂蟥,养了一阵子后,眼看着蚂蟥个头越来越大,数量却没有增加,也没有产卵的迹象。

难道是过了产卵的季节了?吕朝阳把农书翻了个遍,还是什么头绪也没有,他只能跑去问何大伯。

何大伯正坐在河沿,头顶草帽,悠哉悠哉地等鱼上钩。

鱼竿是何大伯自己做的。他在后山的竹林里找了好一阵子,才精挑细选出一根竹子,把它削的细细直直,又把树皮树茎揉搓成线,绑在竹竿上当做鱼线。虽然做出来的鱼竿很是粗劣,但是他依旧稀罕的不得了。连何大娘都揪着他的耳朵抱怨:“别进屋了,干脆抱着你那宝贝鱼竿睡吧!”

吕朝阳蹲在何大伯旁边,看他把一条蚯蚓套在鱼钩上,胳膊用力一挥,把鱼钩甩进河里。

“大伯,为啥我养的蚂蟥没有产卵?”

何大伯奇怪地问:“产卵?那是啥玩意儿?”

他简单解释了一遍。

“还没到时候呢,再等等,估摸着过几天就有了。”何大伯从筐里拿出另一顶草帽,递给吕朝阳:“日头毒的很,戴上,仔细中了暑气。”

吕朝阳拿过草帽戴在头顶,“谢谢大伯。”

“昭阳,前阵子你不是要捉蚂蟥吗,怎么又养起这东西了?”

吕朝阳说:“这不快割麦子了吗,也就没闲工夫捉,我想着还不如养一些,总比天天来河边捉要省时省力。”

何大伯点头:“这倒是,蚂蟥也好养活,给水给食就行了,也没啥可操心的。”

这个吕朝阳很赞同,蚂蟥很好养活,吃食也不讲究。他就把河里摸的小田螺,逮的□□扔到池子里喂,过几天就被小家伙们消灭了,比养鸡养鹅要轻松许多。

“对了。”何大伯把鱼竿放到地上,弯腰在筐里扒拉一会儿,掏出一包被粗布包着的东西。

“这是大伯刚挖的地龙,蚂蟥也吃这玩意儿,你拿去喂吧。”

吕朝阳本想推辞一番,何大伯却直接塞到他手上,说:“拿着吧,不值钱的东西,要是不够再来跟大伯要。”

“嗳,谢谢大伯,那我就收下了。”

男人不甚在意地摆摆手。

吕朝阳把地龙放在一旁,静静看着何大伯钓鱼。

又一条鱼上钩,何大伯大笑:“哈哈哈,奇了,今儿的运气真不错!”

看着何大伯娴熟的收钩捞鱼的动作,吕朝阳灵光一闪,说:“大伯,我往后从您这儿拿蚂蟥的吃食,等我卖了钱后,咱俩五五分如何?”

何大伯笑着说:“你这孩子,还给什么钱呀,只管来大伯这儿拿就行,大伯不收你的钱。”

吕朝阳也不是占便宜的人,更何况大伯一家对自己这样好,他就更不能小气了。

“大伯您想。”他劝道:“反正您经常来钓鱼,能顺便捉一些田螺□□啥的,我从您这儿拿多方便呀!”

男人又想开口,吕朝阳赶紧拦住:“还有啊,大娘不愿意让您去钓鱼,就是怕耽误了家里的生计。您要是答应了我,卖蚂蟥的钱五五分,您赚了钱,还可以给蓁蓁和大娘买件好看的衣裳,大娘也就不会说什么了!”

青年这句话直直戳中何大伯的心窝。他没再开口,握着鱼竿的手紧了紧,犹豫片刻,才说:“好吧,那就这么办,但是五五分太多了,大头你拿,还是我四你六吧。”

“行!那就四六分!”吕朝阳高兴地应下来。

与何大伯这样见多识广的长辈合作,饲料问题就迎刃而解了,若是遇到不懂的还能询问一二,可谓是一举两得。

何大伯想到钓鱼还能赚几文钱,压在心头的那点不欢快也烟消云散,乐呵呵地哼起小曲儿。

有了何大伯的帮助,吕朝阳也用不着天天去河里摸鱼捉虾,顿时轻松了许多。

何大伯每隔两天来送一次饲料,有鱼有田螺,偶尔会带一包刚挖的地龙。

他每隔几天就给养殖池换一次水,种上新的水草,以保持干净的生长环境。

换完水,他蹲在池子前絮絮叨叨地说:“我对自己都没有这么讲究过,你们这些小东西加加油,莽劲造娃生小蚂蟥,别辜负我对你们的照顾。”

在静心的喂养下,蚂蟥也鼓足了劲长着。

一周后,吕朝阳像往常一样给养殖池换水。他打开上面一层蓑衣,刚要把水舀出来,忽然发现水面上方的泥土里出现许多小洞,密密麻麻的,像是冒出来不久。

他心里一喜,连忙把蓑衣翻过来,果然蓑衣背面也有泡沫状的卵茧。

太好了,终于产卵了!吕朝阳畅意地呼出口气,把好一阵子的担忧和焦躁也吐了出来。

随之而来的是想把喜事告知别人的急迫心情,吕朝阳小心翼翼地把蓑衣盖回去,站起身,二话不说就往程大哥家里跑。

他迫不及待地要见到程大哥!

吕朝阳跑得很急,耳边都是呼呼的风声,额前的黑发被吹到头顶,露出一片白皙的皮肤。

程家大门大敞着,里面没有动静。吕朝阳没停,直直冲进去,正跟一块坚硬的“钢板”撞在一起。

“钢板”屹立不动,男性的荷尔蒙气息充斥青年的鼻间。

吕朝阳趴在高大的胸膛中,他抬起头,一双大眼直勾勾看向男人。

他兴奋地拉住男人的衣角:“程大哥,我养的蚂蟥终于产卵了!”

程桓抱着青年,身子紧绷,一向冷静的眼眸中露出惊愕之意。

青年没有注意到男人异常的反应,他凑到程桓眼前,白皙的脸上泛着红润,是太过激动导致的。

他又重复了一遍:“程大哥,我的蚂蟥终于产卵了!”

程桓没有回答,而是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企图压下即将喷涌而出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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