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的,以后多注意点啊,”听到脚步声,入畑缓缓回头:“及川。”
“及川前辈!”鹿野昭喜出望外地看向走进来的人,“唰”地一下从椅子上弹起。
及川彻展开手臂,接住冲刺过来的鹿野昭:“嗯嗯,我回来咯!”
入畑教练也走过来:“脚没事了吧?可以上场吗?”
及川彻比了个“ok”的手势:“完全没问题哦。”
“那就准备一下上场吧。”入畑越想越生气:“明明还特地说了[让影山上场]这种话,自己主力二传却不上,真是老脸都丢光了!”
“啊哈哈……”及川彻讪笑地摸着自己的后脑勺。
“还好鹿野发挥的不错,”入畑教练叹了口气:“乌野那边可是拿出了出人意料的新招式呢。”
“诶?这样吗!”原本只是好奇影山飞雄表现的及川彻对乌野也多了几分期待:“那不是很好嘛!”
“和我一起过去打个招呼吗,小昭?”
鹿野昭扯着及川彻的衣角,毫不犹豫:“嗯!除了影山,我可以给前辈介绍一下其他人!”
“好哦好哦,”及川彻顺从地被对方拉着走,伸出右手揉揉鹿野昭脑袋:“那就麻烦小昭了哦!”
“不麻烦!”鹿野昭眼睛亮晶晶的:“我很开心!”
“你这家伙确定是去打招呼而不是去挑衅吗?!”擦着汗的岩泉一正好路过,对及川彻这不成器的样子再度无语:“鹿野你也别太宠他了,他好歹是个三年级的前辈啊!”
“略。”及川彻吐吐舌头,赶紧带着鹿野昭溜到乌野的休息区。
“啊,小飞雄和旁边…有个小不点!”及川彻一眼就看到了他们俩。
“是日向翔阳!”鹿野昭突然来了兴致:“那天我和前辈说的碰到的那个人就是他!而且也是他和影山开发出了新攻击方式。”
“哦哦!”及川彻摸摸下巴,心里不可避免生出好奇心:“那我们就先去和他们俩打招呼吧!”
“呀呼~小飞雄!”及川彻兴冲冲跑过去挥手:“小不点日向,你也好呀!”
鹿野昭赶紧跟上去对两人点点头:“日向,影山。”
就在乌野众人一脸警惕地看着他们时,及川彻却仿若无所察觉似的轻松开口:“你有在好好地当[王者]吗?”
影山飞雄紧紧捏着拳头。
日向翔阳没听清及川彻说的话,反而一脸纠结地看向鹿野昭:“鹿野,你……”
“及川前辈,”鹿野昭打断日向翔阳的话:“第三局要开始了,要去好好地热身才行啊啊。”
连着被打断话语的日向翔阳:……TAT
“是是。”及川彻做投降样举起双手,被鹿野昭半推半拉地带走,明亮的眼睛却带有炫耀意味地看向影山飞雄:看我可爱又强大的后辈哦~
不知道为什么这次意外读懂及川彻眼神里的意思、也确实认为鹿野昭很强大的影山飞雄:……鹿野学长,到底哪里可爱…?
开始热身的及川彻听到观众席上女生们的加油声,笑着扬起脸回应,却被鹿野昭气呼呼地瞪了一眼:“及川前辈,认真一点啊!”
“咦?[大王]不上场吗?”场上的日向翔阳没有在网对面看到及川彻,不禁好奇发问。
“啊,好像是脚之前扭伤了,现在还在做热身运动。”影山飞雄尖锐的目光直指对面:“所以至少要拖到他上场前不能输。”
“是啊,”田中龙之介面色扭曲,心里的嫉妒在“咕噜噜”冒泡:“有这么多女生给他加油,要是不能坚持到他上场岂不是丢大脸了。”
“发个好球!”可能是考虑到待会及川彻上场之后的配合,这次开局青城没有把鹿野昭放一号位。
开局日向和影山就靠负节奏的快攻拿下好几分。
没有和上一局一样的策略…为什么?日向翔阳落地,看到边热身边死死盯着球场的及川彻。
及川彻压着腿,眼睛一秒也没有离开场上。青叶城西在为他提供缺失的信息。
尽管快攻威力很大,但分差并没有被拉开,青城一直稳健地压着分数。
15:14,青城15时,要求换人了。
原本正好轮到二传矢巾秀发球,及川彻一上场就直接到了发球局。
鹿野昭双手护住后脑勺,眼神近乎怜悯地看向对面:及川前辈可不会像我一样寻找弱点啊。
“哔!”
前辈的发球只会比影山更强劲,比我更精准。
“哦——嘿!”球冲破气浪的那一刻恍惚间居然有音乐传来。泽村大地在瞬间就看到球飞到了眼前。
“!”来不及接球!
“嘭!”“哔!”青叶城西及川彻第一次发球,界内得分。
“又是无触得分!”菅原孝支捏着手上的毛巾,担心地看着场上的队友:“…比鹿野还强力的跳发。”这下可难办了。
鹿野昭看着对方震惊的样子,眼睛弯弯,露出一个得意意味的笑容。
很厉害吧,前辈的发球。即使是冲着队内接球水平最高的人去,也很难接到呢。不要被打击过头了哦,乌野。
对上鹿野昭笑脸的日向翔阳目光涣散了一秒:糟糕,笑起来确实很可爱啊。马上又回过神打了个冷颤:嘶,有点吓人啊。
“前辈,发个好球!”
球飞在空中,几乎要遮住白炽灯散发出来的光。一只修长有力的手狠狠打在球面。巨大的力道挤压得球都产生了形变。
“嘭!”半个球都陷在地上,被压成半弧形。泽村大地咬着牙,手臂也仅仅只是擦着球过。差一点!就差一点!
第三球,球飞到场外。
第四球,球飞到网上,停了几秒,又掉回乌野的场地。
“抱歉,就差一点了。”泽村大地有些愧疚。
“别在意!泽村!下一球!”田中龙之介大大咧咧的态度让场上有些低迷的气氛微微缓和。
“哦哦!已经碰到了!马上就可以接住了!”日向翔阳也笑嘻嘻地安慰。
是吗。鹿野昭冷静地看着对面的一举一动:及川前辈才不会这么好心呢。
果然,第五球是完全不同于前四球的诡异。明明即将落在手臂上了,却陡然一歪,又落在脚边。
“!”还维持着接球姿势的泽村大地一脸错愕。
真是恶趣味啊,及川。入畑教练在场外看着全场惊愕的神色,不禁有些气结:明明才练过几次,就敢这么大胆直接在训练赛上用。
“及川前辈好发!”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鹿野昭,他兴奋地跳起来:“及川前辈什么时候练成功的这个发球!好厉害好厉害!”
“嘛嘛,”及川彻余光瞟到教练黑沉沉的脸色,有些心虚地降低音量:“也是刚刚才成功的…”
就是在跳起来的瞬间,突然感觉这球会很成功,就这么发出去了。
及川彻把这种感觉称之为“球的召唤”。
“认真一点啊混蛋。”毫不留情给及川彻一掌的岩泉一忽视及川彻发出的“好疼”的声音,不情不愿地夸:“发的漂亮。”
“来了来了!”迅速收拾好心情的泽村大地重新做好接球的动作准备:一定要接下这一球。
第六球是失去强硬力道,更显角度刁钻的偏前的发球。
泽村大地朝前一扑,勉强算顺利接住一传,但是队形已经被打乱了。
“我来!”影山飞雄站在网前,目光锁定已经起跳的日向翔阳身前。
“嘭!”渡亲治顺利接下这一扣。
“接得漂亮阿渡!”及川彻跑到网前,顺口给出夸赞:“小昭,这里!”
是鹿野的进攻?月岛萤的瞳孔随着球的偏移而移动。不对,球向鹿野的反方向传去了。他紧跑几步,跟到岩泉一面前起跳。
球打在手上,飞向青叶城西后方。
“哔!”渡亲治在界线前急刹车,打手出界。
果然这种程度还骗不过呢。及川彻也不失望,好歹这一分是拿下了。
“混蛋川!别拿我做实验啊!”岩泉一撸起袖子走到及川彻面前:“你这家伙是不是有点太飘了!”
“啊,抱歉抱歉,”及川彻毫不走心地说出道歉的话语:“不过我已经搞明白了哦,无论是那个快攻还是拦网。”
“小昭!”“在!”鹿野昭半转身子,看向站在发球点的及川彻。
“要准备进攻了哦!”
“哔!”
球贴着花卷贵大的头皮打在网上。花卷贵大摸摸自己带着余温的发尾,狠狠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又活过一球。
“啊!”及川彻懊恼地抱着头大喊:“抱!歉!”
气过头反倒无语的岩泉一:“明明刚刚还在耍帅地让鹿野准备进攻……”
“啊啊啊啊!”及川彻透过手臂的缝隙悄悄观察周围,确定教练没有走过来大骂他的打算,才慢慢放下手臂嘟囔:“可恶,刚刚那一下丢得太前了。”
“没关系哦!”鹿野昭毛绒绒的脑袋从手臂旁伸出来:“乌野发球的话,刚好就是我们进攻啦!”
“小昭,”及川彻泪眼汪汪地抱住鹿野昭,把脸埋在白皙的颈窝里蹭来蹭去假装擦眼泪:“还好有你安慰我呜呜呜呜—”
鹿野昭安抚地拍了拍整个人因为高大而佝偻在他身上的前辈的背部:“好哟好哟,我一直在呢。”
“及川彻!你给我成熟一点!”岩泉一气急败坏地冲上来,揪着及川彻的领子就往外一丢:“别老是赖在人家鹿野身上!”
“小岩好粗暴……”
“哈,我听得到。”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