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妙，完全被压制住了。又一个球被鹿野昭扣在前场。青叶城西的比分已经上20了，乌野却还停留在14。

这个［大王］，是不是强得有点过分了？月岛萤绷紧指尖，勉强够到球。

“触球一次！”

糟了，飞太远了。眼看着球飞在观众席上方，泽村大地不得不停下追球的脚步。

21：14

可恶。

明明是同样的传球，为什么及川学长和鹿野学长就能打出更强的配合？影山飞雄视线来回扫过场下的矢巾秀和场上的及川彻。

“及川前辈，再来一球！”鹿野昭高高兴兴地伸长手臂朝及川彻挥了挥。

啊，是不一样的。在扣下之前那个二传的传球的眼神，和扣下及川学长传球的眼神。

影山飞雄深深地望进透彻的粉瞳里：在扣下及川学长的传球时，鹿野学长的眼神里，闪着和日向一样的光。

尚且稚嫩却已经露出锋利爪牙的小狼，在头狼的带领下只会越来越强。

“小昭！”及川彻的传球总是可以发挥出一个人最大的实力。

“嘭！”第四个压线球。

“小昭今天状态很好嘛！”及川彻笑着和鹿野昭击了个掌：“线都压得很稳啊。”

“是！”鹿野昭笑眼弯弯：“多亏了前辈的传球！”

“小岩！发个好球哦！”及川彻说话间仍带着笑意。

知道了混蛋。岩泉一心里暗暗不爽，但还是努力控制角度把球打向日向翔阳和月岛萤。

“哔！”两人面面相觑，正中间没有人接的球缓缓掉在地上。

“咦，”及川彻发出嫌弃的声音：“居然往中间打，小岩真是恶趣味啊。”

“哈？”岩泉一怒气直冲上头：“是你这个心里脏兮兮的二传让我往一年级那里打的吧！”

“哎呀，”及川彻扭扭捏捏：“人家只是看一年级接球太弱了想练练他们嘛，小岩才是有意打到中间的吧 ”

“……是巧合好吧！”岩泉一努力安慰自己：还在球场上，还在比赛中，要冷静一点。

站在发球区，岩泉一把球往地上砸了一下，巨大的响声恐吓住了及川彻，他紧紧闭上嘴巴。

“哔！”球再次向着两人的方向飞去，这次日向翔阳上前几步，接下了一个不稳的一传。

“影山！”

“知道了！”找到日向翔阳最高击球点，然后……

“嘭。”啧，又被接住了。

顺利接下扣球给出一传的鹿野昭没有停留，毫不犹豫地冲到网前挥手……

啊，球高了一点。

最后一秒勉强用指尖吊过去的球被守在网前的月岛萤轻松接住并扣下。

“抱歉！”及川彻站在原位回忆了一下刚刚的手感：“是不是离网有点远了。”

“嗯，”鹿野昭点点头：“还有点高了。”

看着自然进行交谈的两人，入畑教练感觉自己的血压都升高了：“这、这两个！”

站在后排的花卷错愕地看着两人：“及川、鹿野，你们刚刚是想……”

“啊？”鹿野昭转过身，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出让人心脏骤停的话：“我和及川前辈想试试能不能复刻一下对面的快攻。”

“暂停暂停！”入畑气急败坏地从椅子上跳起来：“你们两个！给我过来！”

“这是随随便便就能复制出来的招数吗！”入畑教练喝口水，指着两人的额头继续骂：“在训练赛上就敢这么玩，万一输了怎么办！”

“不会输的，”鹿野昭抬起头，一脸坚定：“而且我并不觉得我和及川前辈，比他们差在哪里。”

“及川，你也是这么想的？”

及川彻摊开手：“完全依据二传的进攻，我多试试也可以啦。”

“不管怎么样，”入畑教练的脸色严肃下来：“先拿下胜利再说。”

“是是~”

重新走回球场的鹿野昭和及川彻对视一眼，就像刚刚在场上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想要尝试一样，现在他们也均在对方眼中看见了了然：教练默认了他们对于新招式的练习。

“多谢指教！”双方队员向对方鞠躬道谢。

“可恶！”及川彻不爽地擦着汗：“这次还是没有成功。”

“但是等到下次正式比赛，就可以掌握了吧。”鹿野昭擦着汗，笑容有些狡猾：“下次绝对要吓他们一跳。”

尽管乌野已经很努力了，但是及川彻上场之后的青叶城西实力又上升了一个档次，飞快地被拿下胜利了。

“及川前辈？”正在整理东西的鹿野昭看着及川彻匆匆忙忙走出体育馆的背影，疑惑地叫住他：“是要去做什么吗？”

“嗯？”及川彻带着恶劣的笑容转头：“是哦！要去和［王者］稍微聊聊呢。一起去吧？”

鹿野昭为难地看看手上理了一半的包：“我……”

“我帮你理吧，”岩泉一走过来，顺手把自己的包放在鹿野旁边：“总得有个人管管他，我不想掺和进去，虽然我觉得你也只会纵着他。”

“谢谢小岩学长！”鹿野昭站起来响亮地道一声谢，跟着及川彻一起出去了。

岩泉一摇摇头，蹲下身子认真帮学弟整理东西，却意外发现鹿野昭包里全是及川彻的东西：“……及川这个混蛋怎么自己的东西也不理啊！”

“前辈跑慢点啊，小心脚。”被一路拉着跑出去的鹿野昭关心地看着及川彻脚踝处。

“嗯嗯！”及川彻漫不经心地回着，一直小跑到校门口，乌野大巴停着的地方。他拉上外套拉链，一只脚弯曲踩在校门口石壁上，整个人斜靠在门口。

“怎么样小昭，这个动作帅不帅？”及川彻一脸期待地看向鹿野昭。

鹿野昭走远几步，认真地上下打量一下，走上前把臭屁前辈的衣领翻了翻：“嗯，超级帅！”

及川彻满意地抱着双臂，视线投向一点点出现的乌野众人，轻松而愉悦地打了个招呼：“哟！好久不见！”

“哈？”日向翔阳一脸懵懂：“不是才刚打完比赛吗？”

“是吗？”及川彻一脸无辜地说出最招恨的话：“可能是最后上场时间太短，赢得太快还没反应过来吧。”

及川前辈说话还真不讨喜啊。鹿野昭叹了口气，他站在及川彻背后，整个人被挡得严严实实的。他探出头，果不其然对上了几张凶恶里带着阴郁神色的脸。

“你这家伙，是来挑衅我们的吗？！”田中龙之介凶巴巴地挡在日向翔阳面前，面色不善。

“我只是打个招呼啦！”及川彻摆摆手：“还有要和飞雄说一下，下次正式比赛上，我会再次作为二传，正经地打败你哦。”

鹿野昭也认真开口：“下一次，还会打败你们的。”

“鹿野学长…？”日向翔阳看着缩在及川彻身后显得小小一只的鹿野昭，迟疑了片刻，还是大胆发问：“能交换LINE吗？”

“诶？！！”假正经的及川彻猛地翻脸，张开手臂把鹿野昭死死挡在后面：“你这个小不点怎么抢人家可爱的后辈啊！”

影山飞雄也对着日向翔阳的脑瓜子狠狠来了一下：“白痴啊！及川学长和鹿野学长在挑衅我们！你居然！”

“但是鹿野学长真的很强！”后两局一直被有意无意针对的日向翔阳仍然一脸天真，眼里不含半点失落：“影山你不是也这么觉得吗？”

“哈？连小飞雄也……”及川彻一脸“差点被偷家”的惊恐神色：“不行不行不行！小昭可是我的！”

月岛萤不紧不慢地走上来，语调暗含嘲讽：“啊啦啦，原来［王者］的□□都是和［大王］学的啊。”

“哈？”X2

月岛萤一句话激怒了两个人，他本人却在说出那句话之后，以一个看上去“端庄”实际上走起来飞快的脚步蹿上大巴，徒留两个无处发泄怒气的二传。

“你这混球！”影山飞雄毫不犹豫跟着跑上大巴，跟月岛萤掐架去了。

“啊！阿月！”山口忠也慌忙上了车。

三年级的前辈见势不妙，早就悄悄溜了，只剩下及川彻、鹿野昭和日向翔阳三人。

直肠子的日向翔阳完全不关心车上会不会闹起来，只是期待地看向及川彻身后。

过了好一会，见及川彻没有反对，一只举着手机的手偷偷摸摸从身后伸出来。

“啊！谢谢鹿野学长！”日向翔阳开心地上去添加了好友。

“日向。”就在日向翔阳快走到大巴上时，更习惯沉默的鹿野昭意外开口：“下次，我和前辈的发球会更强。”

连作为基础的接球都一塌糊涂的话，进攻再强也没用。

“嗯，我知道了。”日向翔阳笑着回头：“谢谢鹿野 。”

“……是不会沮丧的排球笨蛋诶。”和及川彻走在回去的路上，鹿野昭反而沮丧地低下头：“还以为第二局就能打垮他呢。”

“嘛，这不是更有意思了吗。”放完狠话的及川彻双手在脑后交扣，气息都温和下来：“你也有看到吧，他们那个快攻。”

“嗯…队长你是想……”

“是哦！明天下午怎么样？诶，等等，小昭怎么突然叫我“队长”了？”

“可以。啊，不想和别人叫同一个称呼…特别是影山！但是“队长”是只有我在叫吧？”

“噗，小昭你还真是讨厌飞雄呢。”

及川彻带着鹿野昭慢悠悠晃回青城：“再不回去，小岩就要出来发飙了。”

“啊，”想到那位学长生气的样子，鹿野昭也有些苦恼：“那我们还是快点吧。”

“及川及川！请吃饭！”刚上大巴，就听到一群人吵吵嚷嚷地让及川彻请吃晚饭。

“诶？！”及川彻惊诧地捂住自己的钱包：“为什么为什么！让教练请！”

“我想吃乌冬面。”“我想再加盘饺子来着。”

“喂！不要装听不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