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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五十二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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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会努力向你证明,上天听到了我的声音。”

“你的证明是无用功,希望你能听到,并在接下来的相处之中,别再向我证明什么,没有我的认可,你依旧像你以往那般存在。”这是顾相以的心里话,抛开他时日不多这个事实不谈,也是如此的想法。

“我不是想要你认可我,我想证明给你看,上天听到了我的声音,让你看到,并对我的愿望有信心。”

“你的愿望是什么?”

“秦绯说生活了十七年,顾相以也生活了十七年,可是,秦绯说只想存在于有顾相以的生活里。”

“我许的愿望是——”

“你永远陪在我的身边。”秦绯说伸手,摘下贴在他衣服上的星星贴纸,默默地数数,哪里懂得什么给他无形的压力,是想趁着说话的间隙准备出去用的光芒。一张一张摘掉他的光芒,就像是摘掉他过去十七年里面外界看待他的目光,用这些或许是善意、或许是恶意的目光,换一线生机。

“不可能。”

他的愿望出现在顾相以的手中,又被放生掉,想到他的愿望会和自己有关,才会想戳破他的梦幻泡泡,从而问出口。虽然依秦绯说放在自己身上的一根筋想法来看,是浪费口舌,总好比给他不切实际的希望强。

但,他的愿望只说是陪在他的身边,没有说用什么方法,骨灰?要自己真的消失了,骨灰、尸体……能留下来的最有可能的是记忆,可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万一将他们的记忆消除,那愿望也就成立不了了。

亲手打碎希望,是不想看到绝望那一刻滑不落的眼泪。

“我不是在给自己希望,我是在给你希望。”

秦绯说摘下他身上的最后一颗星星,没有停留问他好不好,出去便是给他最好的回报,将第一张星星贴纸贴在坑里面的泥土墙壁上,试探粘性,发现粘不住。在地面摸索尖锐的石头前,身旁出现了一块,是顾相以给的一块,想拿的时候被他收回去。

秦绯说看着他,眨巴两下眼睛,眼睛里面的人儿摊手说:“你的胳膊断了,把星星给我,我给你钻洞。”秦绯说二话不说给了他,随后坐在他的身旁,距离是顾相以希望的,没有开口请求他的同意让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近一点,高度近视的他在现在的环境下,宛如瞎子,离多近都不会看清顾相以,有自知之明的消了开口的心。

陷阱里面的血腥味加深了,源头的本人一清二楚是怎么回事,没想到不是本人的秦绯说了然于心,开口:“我知道你的手流出了血,但我不会制止你的动作。”

“你做得很对。”顾相以不是站在别人的身后等着坐享其成的人,自己的腿和无力的全身爬不上这个坑,疼痛让他无法走一步。身患无痛症的秦绯说不同,没有疼痛的他,有着无畏、无惧的力量,或许他能爬上这个坑,所以,他得预留力气,不能给贴纸钻孔,不仅如此,剩下的活,在不死的前提下,顾相以都可以干。

他给所有的星星贴纸钻了孔之后,将尖锐、长的石头插入墙壁里面,留出一点位置,这是慢速且唯一的办法,土墙壁很光滑,无凹凸之处,人是无法借力在上面停留与攀爬的,而身下尖锐有手臂这般长的石头刚刚好能够做攀登的路。

这是吴晚期留下的路,秦绯说摸到身下的石头那刻起就知道了,他不会让自己死亡,最迟等到明天早晨就能被成功地救出去,无需再在这里白费力气,可秦绯说不想等。

等到两个人因身高的限制无法再向上插石头时,需要人爬上去,秦绯说速度快的顾相以只抓住了他的衣角,他在等自己说话,挂在岩壁上等着自己说话。

顾相以极其地不想拖延时间,可嘴巴还是张不开了三秒钟,沉寂到了第四秒说:“我不在乎我的腿被截肢,你不能有危险。”

不管是从哪个方面来说,最适合爬上去的是自己,可偏偏是秦绯说,一个脸部、胸部、腹部、腿部,几乎全身有伤的人,并且他还是需要夜光星星贴纸在旁边才能够看清前方什么情况的近视眼。

顾相以说这句话,是在跟他说,坚持不下去就放弃,可以从一开始就放弃,坐等救援,那样子,没有能够及时得到治疗的秦绯说有百分之八十的生命危险。坚持爬上去,才有一线生机,在自己的眼中,是两个人的生机,而在秦绯说的眼中,他好像不知道他自己好像快要死掉了,只想着自己的腿,顾相以说的也是自己的腿,因为知道秦绯说的想法。

“我想过,如果你的腿因没有得到及时的治疗,不能动了、截肢了,你就只能在我的身边,现在我给你回应。如果这是意外,我会如此,但这是人为,你因为我受伤,我必须要保证你的安全。”秦绯说准确地逮住他的每一句话,并针对性问出来。

“你说,你不在乎你的腿被截肢。”

这个时候还想着自己的利益,并不在乎习以为常地只有这两个人了。

如果留下来、等待救援,秦绯说不会有生命危险的话,顾相以心甘情愿截肢,但仅限于:“这一次。”他回答得从容规矩,也避免了接下来有可能发生的伤害。

“我不会有危险,他们不会让我死的。”秦绯说吹一口气,吹动了顾相以手里轻轻握着的衣角。

顾相以懂他的意思,衣角被他吹动了,手被他吹凉了,衣服也给他放开了,看到他还在继续吹,轻微地皱眉:“还有什么问题吗?”自己的眼睛又不像秦绯说的近视眼,他很清楚的看到了衣服、衣服周围,所有能阻碍到秦绯说前进的人和事物都没有,他在为什么停留?

“你拿上我口袋里面的两千块钱。”

顾相以当他是为了减轻重量,照做,从他左右两边的口袋里面掏出钱,放在自己牛仔裤的口袋里面。千?万?在顾家的钱都是亿单位打底,不理解,但是会保证:“我不会弄丢的。”

“我不算很有钱,所以看重每一块钱,你拿着我的钱,是我想给你的安心之物,我一定会回来的。”秦绯说说完之后,又想开口,被顾相以抢了话去。

“我知道,你会回来的。”纵使他不回来,顾相以也不会有被抛弃的感觉,抛弃?顾相以没有被任何人抛弃过,他有爸爸、父亲,顾家,怎么能说是抛弃,只是他们每个人都有在乎的人、想要做的事情,只有自己游离在人群外,没有被抛弃过,自然不害怕被人抛弃。

何况,这是个人的选择,无权干涉,顾相以已经想到了他不回来自救的办法,以防万一。

“只要你当心就好,秦绯说,你可以放弃,如果你不甚摔下来,这一次我当你的肉垫。”有顾相以在底下,能给他一分勇气就给他一分勇气,目光、耳朵高度警惕上方秦绯说的动作。

很可惜,自己因为腿伤帮不到他,不过也不是不无用处,起码可以借助越来越高的夜光星星,看清楚较亮的部位,及时提醒他,星星地攀爬,一点又一点的亮光被石头钉在墙壁里,形成了一道不算蜿蜒的道路。

顾相以不敢和他说话,怕扰乱他的思绪,这个时候,营造下面没有人的景象,是对他最大的帮助,本人不这么觉得,开口:“顾相以,跟我说句话。”

“嗯。”顾相以证明自己还在。

完了之后,再无话,秦绯说先开口:“能不能每一秒对我说一句话。”

“顾相以。”

“顾相以。”

秦绯说听不到回应,没有下去查看,加快了速度造阶梯,快速度还没有维持一秒,底下传来了一道迷茫、悲凉的声音:“我淋雨了,秦绯说,下来吧。”

不知道从什么时间开始,顾相以被温热的血滴在了额头,伤口随着秦绯说的动作,裂开了。接下来每过一分钟,顾相以仿佛在下面淋雨,从小渐渐地变大,他不想再淋了,重新开口:“秦绯说,我想让你下来。”

“绳梯,顾相以,有绳梯。”

绳梯?

帮人只帮到一半,是吴晚期故意的吗?

“你等着,我马上回来接你。”

接下来的路程,不需要夜光星星贴纸了,月光就可以看清楚一个身影飞快地到达洞口,忙里忙慌地消失不见。

顾相以给他三分钟的时间,如果时间到达他还没有回来的话,就开始自救之法。

一百八十秒。

一百七十九秒。

一百七十八秒。

……

一百秒。

九十九秒。

七十八秒。

五十秒。

四十秒。

顾相以冷静地倒数,这不是难事,接下来也不会是难事,他不会因为孤身一人而感到悲凉,也不会因为身旁充满了人而庆幸生活,他就是这样子,做着普通人穷极一生也看不到的事情。

“三十秒。”

“二十九秒。”

“二十秒。”

来到这里,用了快两个小时的时间,回去找人的话,三分钟的时间是在为难人,但顾相以也要自救,倒数最后一秒时,头顶传来声音,是华鸣叶的声音。

他用了多快的速度,找到了人。

是路上能成路标的血液,还是已经下山了,仍有星星点点的鲜血痕迹。

顾相以依稀记得,华鸣叶说了好多好多的话,医生和护士也说了好多好多的话,他全部都没有听进去,只顾坐在手术室的门口,自己的麻醉药效都已经过了,治疗秦绯的手术还没有结束。

“嘟嘟……”

顾相以从口袋里面拿出手机、解了锁,即将要看消息的时候,眼睛放松下来,没有盯着手术室的瞳孔都变形了的紧张与诡异感。看了消息、重新抬起的眸子无悲无喜,外表上无异样,瞳孔开始了转圈圈,能把人晃出血来。

‘今天有一群人来到童泰禾宫,男女都有,年龄差距不大,我混在他们的中间问了问,他们都是通过一个灵魂契合软件的邀请来到童泰禾岛。’

顾相以没有立即查看软件,多看了秦绯说一秒钟,如果不是人儿现在在抢救,是一秒都没有的,送他最后的担忧。看似短暂、无法言说的普普通通的一秒,却是顾相以从世界里剥下来的极限。

顾相以低头,点开秦琼斯让他们内测的灵魂契合软件,后台有一则消息。

——恭喜您已经找到灵魂知己,我们将邀请您和您的灵魂知己上童泰禾岛免费七日游。

顾相以看到前半部分的时候冷哼了一声,是没有出现过的新的表情,有种丢失了别人也放弃了自己的高贵,看到后半部分立刻变化了表情,瞬间恢复平常的表情,没有什么能够让他的表情灵动,顾络尤是其中之一。

秦琼斯邀请匹配成功的人们上岛游玩,或许是真的在恭喜他们,增加用户量,能说是一种吸引人的手段,前面说了或许,表明了还有很多种可能性。顾相以不在乎他想做什么,就没必要去探究目的,选择前往童泰禾宫,从一开始就很明确了,只是想要一个人死亡的心纯粹真挚。

顾相以订了火车票和机票,又养了一个小时精神后,艰难地站起身,他很清楚,凭借着自己现在这副样子,做不了什么,也早已经想好,杀掉父亲是一条久远的路。他要做的不是等机会,而是抓住每一次机会,即使弱小无力,也要赶一赶前路。

“你想做什么告诉我,我看你的情况,尽量与你一起,不能一起就交给我。”身旁一直守着的华风岸及时注意到他的状况,匀速的话与动作跟一点一滴流逝的时间一样,自然到悄无声息、难以抓住就过去了,等反应过来,是觉得没能好好珍惜、后悔的存在。

顾相以转头看向他,慢慢、缓缓地拒绝:“我要去童泰禾岛,还请你在接下来短暂的日子里,照看一下秦绯说。”把人交给素不相识的华风岸,很麻烦人家,但华风岸不会给人这种感觉,是的,他不会让你有这种感觉。

华风岸像是不会为人停留的时间,一旦为你停止了,你的第一反应可能会是荣幸,但实际上不会,华风岸会告诉你,这就是属于你的时间,请尽情地使用。却给人不是好脾气、任人宰割的老好人类型,是哪里哪里都会令人感到温暖和信任的人儿。

这不能成为顾相以浪费他时间的理由,再补充了一句:“等他醒了,你告诉他,他会给你报答。”

“你现在的身体不方便走路,让鸣叶跟你一起去,路上有个照应。”

“好啊。”被叫到的华鸣叶应下的同时,顺带把车票和机票给订了,问顾相以座位的位置,遭到他拒绝。

“你不用陪我去童泰禾宫,我让你来是有件事情想要你帮忙。”顾相以目前的情况是不能动的,但他的心理上是坚持、嘴硬的,他疼了一路,不差这一个站点了。

“我偏要陪你去,你要如何!”华鸣叶随意,本来就想留在童泰禾宫,无奈是个记仇的性子跟着来到涣中南,仇报了、人儿也打算走了,他一个人留在这里干什么?等着喝顾相以和梅怜的喜酒吗?内心是这么想的,嘴上却是难掩夸赞。

“顾相以,你是先知吗?提前预知到了自己会受伤,叫我来帮助你啊?”

要真是先知,顾相以不会走昨晚那条路,纵使现在去童泰禾宫的路上会受到秦绯说的阻碍、比较艰难一点。

“不是。”

“座位。”

顾相以告诉他位置,他要去,想来是为了喜欢的女生,顾相以不为了达成自己的事情,浪费别人的时间。

“好。”华鸣叶迅速地订完票后,行动也快,靠近顾相以。

顾相以全靠左腿支撑的身子只有半边有力量,另半边堪比是个摆设,虚虚地站着,让两腿之间留出了空隙,也就是受伤的这一点距离,在无知觉间,整个人被华鸣叶架起。他没有体会过这种悬空,东倒西歪好似下一秒就要摔倒的姿势,万幸自己的两只手腕被华鸣叶有力量有温柔地握紧。

有力量在于他骑到华鸣叶的脖子上只失重了一瞬间,是后知后觉才想到了刚才的感受,接下来非常平稳。温柔是说,顾相以没有感觉到他的力量禁锢,互相给的力量让上下的两个人站、坐着都很稳。

“顾相以,没有事情交代的话,说再见。”不是命令的语气,是告诉他怎么做,华鸣叶的声音出不来刺耳的话,不是不会说,是他的声音好听到说出来也不会让人在意。

“他醒了,请你告诉我一声,他受伤严重,我不希望他来找我,这话不用跟他说。如果他要来找我的话,让他直接跟我联系就好。”

那个时候再想办法,这是属于顾相以和秦绯说之间的事情,没必要让别人插手,至于说再见,不一定有再见的机会,换了祝福语。

说完了话,转过身的人儿,一举一动被华风岸看在了眼睛里,算是不错的清晨,阳光被窗户晒出了隔间,走了一间又一间的背影和人一样,说着话,声音不大,回响在耳畔却无比的清晰。

“要不是看你受伤不好背又不好抱,才不会让你骑到我的脖子上,我没有时间照顾你,你快点好起来,听到了没有。”华鸣叶不能动他的腿,他的手腕上也有伤,真的是两难,动作就免了,嘴上吩咐。

“嗯。”

“你嗯什么?我跟你腿说的。”

“我替他嗯的。”接下来发生什么无法预知,只能靠身体自己愈合了,别太看重自身的保护,顾相以一开始就没有想过放自己出来回答。

“顾相以,我们要坐电梯,我把你放下来了。”

华鸣叶提前汇报。

“顾相以,你看上去很瘦弱,实际上真的很难有一点重量欸!我只是握着你的腰就能把你放下来,让我感觉好像在做托举。”

华鸣叶说出感受。

“顾相以,你站不住脚就靠我,离我那么遥远干什么。”

华鸣叶睁着眼睛说瞎话!

和他肩膀贴肩膀的顾相以无视他的话,再想靠近的话,就是骨头嵌进骨头里面的负距离了。在与华鸣叶为数不多相处的日子中,刚刚又有了用行动说话、足以成为例子的一幕,不想让他主动,就先微歪身子,远离他的动作。

没曾想,刚好碰到了华鸣叶准备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还未放,主动贴上去的顾相以为这刚刚好碰到的时机,扭头看了一眼华鸣叶。后者并未看向自己,只留给了自己一个侧脸,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正面笑容地暴击。

顾相以想用胳膊回怼他一下,恰好此时电梯门开启,收了动作就被他揽在了怀里、被抱起,走出电梯门外重新骑在他的肩膀上。

门诊处人来人往,都无心留意身边的人,等出了医院,两个人引起的回头率超高,甚至于有人在拍照,华鸣叶故意问:“你会觉得不好意思吗?”

“不会。”

“不会吗?”

在大庭广众之下转圈圈的动作是顾相以始料未及的,没有一点预兆,眼前快速地滑过一圈景色后才反应过来。感受到了身下人的核心力量不错,没有开口,将自己交给他,顶多他会觉得这个动作配上华鸣叶不断地重复会不会、会不会的话有些无聊和玩性大,但这也正是华鸣叶。

“欸。”华鸣叶转到一半的圈停下来,双眼放光盯着卖棉花糖的摊子,各类做法的棉花糖让人看的眼花缭乱,他率先问身上的人,“想吃什么?还是各样都来一份。”

“不吃。”

“好,老板,各样都来一份。”

顾相以知道华鸣叶的性子如何,肯定会与自己反着来,依旧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他不会为了别人的性格促成自己的另一种性格。

“落袋谷产的棉花糖是一绝,一定是要尝尝的。”

怪不得,来时乘坐火车的时候,有很多游客都在购买棉花糖。

“顾相以,我松开你的手了,注意别摔下来。”

华鸣叶要伸手去接装有各种棉花糖的塑料袋,需得空出一只手,顾相以被他放开的手臂没有地方放,也担心随意摆放会导致身体倾斜影响到他,干脆将手臂松松地搁在他的脑袋上。

等华鸣叶拿到手所有的棉花糖后,把袋子往上举:“顾相以,我握着你的腰,稳定你的重心,你喂我棉花糖吃。”脖子上架着现在的顾相以,难度系数很高的,他腿上的伤严重到让华鸣叶觉得即使是碰他其他的位置,都会让他疼,直接省去这一麻烦,碰他没有受伤的位置。

“我要先吃热的棉花糖,冷的放在火车上吃。”

顾相以把装有暂且不吃标签的棉花糖塑料袋挂在手腕上,打开热的棉花糖盒子,用竹签子喂他,想来人的脑筋是好使的,知道是热的,不会被烫到,但还是多嘴了一句:“小心烫。”

“看在我给你架高高的份上,你都不帮我吹了一吹啊。”

“嗯。”顾相以嗯的有种迅速得爽快。

“要是我拜托你呢?”

“凉了。”顾相以把棉花糖送到他的嘴边,是说话之间自然凉的,思考了一下他刚刚说的话。有些时候,他迷茫于任何一个让他主动选择的话语和动作,给他问句,不如直接说出想法,他习惯于顾家给他的唯一选择,一旦产生可选二者,他会有些故障。

浅尝了一口,还是烫的口感让华鸣叶失笑,“顾相以,你现在在我的脖子上,还这么不近人情啊?”这个人似乎把别人在他身上做的一切动作,都当成理所当然了,好像人们本该为他服务一样。明知道这个样子不好,但更多的是逗,顾相以性格的受众不是自己,自有人愿意去包容,有人愿意,就无需改他的性格。

“嗯。”顾相以不主动吹凉,风吹凉的,不比自己人工吹凉的好吗?就是等待一阵儿风来的时间要长一些。

华鸣叶尝了一口,催促着顾相以也吃一口:“你尝尝,很好吃的,不吃不走。”说着站立在原地,想到了他会说什么,杜绝了一来一回,提前开口拦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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