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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会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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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斗在一边啃食着叶子,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我轻抚它浑圆的身体,柔软的白色毛发让它看起来就是第一团棉花。它放下手中的叶子,跳到我的手心,沿着我的手臂一路跑到肩膀上,奋力一跳,在我脸上留下一条口水印子。我正要抓住它好好教训一顿,它却倏地跑远了。它停在钟摆前东张西望,对新环境表示好奇。

我叹了口气,不再看它。现在于我而言,坐骑的名字都是负荷。

——甚至连它都知道我身边少了什么。

换衣服时,我才发现口袋里还放着快斗给我的戒指,他说,如果有事,用它联系。

而事实上这枚戒指的使用率极低,因为过往的一年多里,我们天天在一起。

一年多在我们漫长的生命里真的是不值一提。毕竟我们已经活了几百年,也认识彼此几百年。

可是如果你问我从什么时候开始,他就不仅仅只是我的总角之好了。我真的说不上来。

那一年多的点点滴滴汇聚成最美的花海,深藏在心。

现在,我在极光,他在极暗,我们的距离被拉得老长,终于是两头相望都不见影了,这枚戒指似乎也没有用。就算我激活它,也不会有回音了。

废铁一枚,却不肯扔掉,这是强迫症的一种。

我煞有其事地把它放进了衣柜的角落,说不定哪天还用得上呢——

总之不是因为舍不得才没有扔掉。

对母亲的思念无处可诉说,只可带进梦里与她匆匆一聚,实在是久违的再遇见,可惜连拥抱都没有触感。

她在梦里笑靥如花,金色的卷发妩媚动人,水灵的蓝眸像极了一片波光粼粼的湖泊。她依然很喜欢在我的脸颊上落下或深或浅的吻,她从来就不吝啬于表达爱。

梦里,她挽着父亲的手臂,穿着最华美的礼服,走上女神的宝座,举手投足之间掌控天地变幻风起云涌。

可梦境总有清醒时,总要安慰自己,她依然在我身边,以灵魂石的方式,陪伴着父亲和我。

我还正沉浸在思念的梦境中无法自拔,哀凶狠地把我从床上抓起,我艰苦地睁开双眼,她早就把所有窗帘大大拉开,此刻阳光万里,天气好得出奇。完全不清不醒的我被她胡乱按在镜子前,身后随从的天使开始整理我的一头乱发。镜子里的我双目红肿,像哭了一夜。

头发凌乱的我,几乎要和快斗的面容交错重合……不过他的眼睛不会这样狼狈。

我甩了甩头希望暂时不去想起他,却被哀呵斥住:“脑袋别乱晃。”

很快,镜子里的自己不再是睡眼惺忪的邋遢少年。我身着剪裁合身的白色礼服,左胸前有象征镜之力的玫瑰十字。庄重挺拔。哀望着我的样子微微一怔:“……你真的长大了。”

我笑:“你也一样到了该嫁人的年龄了。”

她甩给我一个白眼。

我望着镜中的少年,我抬手,他亦然。我侧身,他亦然。

直达视网膜的白色像是一道利器,凶狠又精准地挖出了回忆中的只字片语。

“我觉得你穿白色很好看。”

于是我转过身,不再看镜中的自己。

我与哀穿过长长的空中走廊,前往会议厅。

会议厅内,看到无数熟悉的面孔。美丽高贵的大天使长兰,表面糊涂箭术精湛的毛利将军以及她美丽的夫人——审判者妃英理,伟大的发明家阿笠博士,徘徊在灰色地带的琴酒和伏特加等等……

还有坐在君主席左侧的父亲。他的右手的无名指上,蓝色的灵魂石格外夺目,就如古灵精怪的妈妈无论在什么地方,都会成为焦点。

所有人都已经入席,意味着,就算我没有迟到,我也是最后一个到的。

于是我就在众人的灼热目光下走上了君主席,那个曾经妈妈坐过的位置。

“果然一副君主派头,还没正式继位就已经摆起了架子。”Gin嘴里叼着烟,不清不楚地说着讽刺的话语。他正准备划火柴点烟,我却快一步抬起手,一束火光直冲烟去,把Gin吓了一跳。他惊愕地抬头望着我,我微笑着说:“前辈教训得是,所以我帮您点烟以表歉意。我下一次尽量早到,毕竟我还年轻,魔法控制并不好,不是每一次都能刚好点中烟的。”

他的脸色唰地发青,座位上其他人的脸色也并不好看。

我依然努力挂着微笑:“那么我们可以开始了?先请大天使长说吧。”

兰点点头,道:“殿下的继位大典我们初步定在了一个星期后……”

“一个星期——?”毛利小五郎几乎要吼出来:“一个星期难道不会太快?这个小鬼从镜世界毁灭之后就再也没有来过光之大陆,他能知道什么?”

“毛利将军。”我直勾勾地望着他。“首先我要纠正您的措辞,如今坐在君主席上的是我,就算您老当益壮战功显赫,我们依然是有君臣之别。若你在这种场合公然叫我‘小鬼’,那就是不敬。我相信心直口快的您以前也顶撞过女神有希子,但你绝不会在这里出言不逊地侮辱她。既然我继位已成定局,希望你可以给我基本的尊重,如果你不愿追随我,你大可以出门后让哀给你弄一个次元传送口,到时间神殿去跪拜暗之大陆的君王。其次,因为封印的缘故,黑羽已经比我早继位,我已经没有时间可以优哉游哉地先在光之大陆旅个游晒个日光浴再拍一组写真再继位了。一个星期足够了。况且我还有您和在座诸位的辅助,我都不怕,您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全场死寂。毛利将军也蔫了下去。

他们不仅太久没见我,甚至本来对我的了解就少之又少。在他们的心目中,我就是一个仗着父母的权威在镜世界的象牙塔里养出来的宠物猫。

我只能用行动证明,他们是错的。

我偷偷侧过头看了一眼父亲,他始终面带微笑,毫无波澜。兰半晌才继续说道:“一星期后在英雄城堡的镜之祭坛举行加冕仪式,由我和哀负责仪式策划,剩下的具体分工我已经命人送到各位的府上,就不在此一一赘述。新君主继位后,我们把那一日定为国庆日,整个大陆放假八天——当然,在座的诸位是全年无休的,休的只有群众而已。”

“把镜之祭坛改个名字吧。”父亲说。“镜之祭坛以前由红子掌管,她早就把所有的魔镜都带走了,现在镜之祭坛就是空的。”他顿了顿,说道:“以后那里就叫审判祭坛,由妃英理掌管。”

妃英理起身,手放在胸前,微微欠身行礼。

“除了加冕仪式需要在座各位的配合以外,我们还需商讨一下暗之大陆上次送来的贸易条款。他们上次派来的使者再三强调了两界之间经济水平的差距,要求减免暗之大陆进出口的税率,不知各位意下如何?”

哀冷笑了一声道:“他们已经哭穷几百年了,本以为换了个君主能换一种流氓的方式,结果还是换汤不换药。”

“……可是,据暗之大陆的密探来报,他们很快就会发行自己的货币了。”坐在角落沉默了许久的赤井说道。“这次换血还真的换到了点子上。发行自己的货币,就预示着暗之大陆不再是一个复制品,而是真正意义上独立的地域,公民获得了尊严,同时就会拥护他的统治,同时他再要求减免税率,商业就可以发展起来……”

不得不承认他下了一步好棋。

“所以我们当然不能一口气减免税率,损失太惨重。我们同样要提条件等价交换,不然实在太没原则,他们很快就会得寸进尺。”妃英理快速地翻着账本道:“的确最近的贸易活动多了起来,钱毕竟是要流动起来才有价值的,不仅我们知道,他们也知道。”

“好,那么就接下来跟使者的交涉,交给哀可以吗?”兰边说边将手头上的资料往哀的面前放,哀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对方派来的使者是谁?”赤井问道。

“白马探。”

“嗯?”毛利小五郎挑眉道:“那个一头金发的小鬼?”

“毛利将军,现在真的已经是年轻人的天下了,你跟我不能不服老了……”阿笠博士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无奈地笑。

“如果是白马探的话,让我来跟他亲自交涉吧。”我伸手把哀手上的文件接过来。“我在暗之大陆呆过一年半载,跟他相处过,也对他的性格有一些了解,说不定交涉起来会方便一些。”

“好的,他三天以后会过来,届时请殿下做好准备。”

“新一,你现在的魔法力如何?”赤井直勾勾地盯着我。

我一怔:“我跟白马探在暗之大陆较量过,当时我能力被封印,勉强跟他打个平手。”

阿笠博士说:“解除封印之前客场作战还能跟白马探扯平,也算尚可。但是我记得你是用火魔法的,你现在应该还没有魔杖吧?我回头给你设计,然后交给最强的炼金术师和锻造师给你打造,我也想看看新一现在到什么程度了。”

兰问道:“博士,你口中的最强炼金术师和锻造师是指服部夫妻吗?”

博士点点头,笑着说:“我的设计加上他们的锻造,一定可以打造一把发挥出最大魔力的魔杖!”

赤井在角落撑着下巴像在思考着什么。

会议很长,兰挂着大天使长的头衔,分明就是个管家婆。事无巨细都要经过她手一件一件的处理。谈话间总少不了有人见缝插针地弹劾我,我依然厚着脸皮挂着笑一一礼貌回敬防守反击。待会议结束的时候我趴在桌子上动弹不得,生平最煎熬的几个小时总算结束。

父亲宠溺地摸了摸我的头道:“表现不错。”

得到父亲的肯定,心情愉悦,疲惫也散去了些。

“没有想到新一要比想象中的强大很多呢。”兰边整理文件边说。

“这也就我三成功力,是你们一直低估了我。”我伸了个懒腰,转头问父亲:“你能告诉我服部家在哪里吗?”

光之大陆于我而言可谓第二故乡,但着实久违,变化翻天覆地。因此,我需要一个对这里熟悉的人带我到处走走。兰和哀已忙得不可开交。我突然就想起了那个很适合的人选。

服部平次。他甚至连艾利弗庭院这种偏僻的地方都甚为了解,说明他的确对这里了如指掌。

并且,早有耳闻他还擅长兵家之术,对于这种十项全能的人才,我也应该去会一会。

我是听谁说他擅于用兵的呢……

……

作为贵族,服部家十分低调。没有住进寸土寸金的天空之城,而是选择了安居乐业的童话村。这里每一个人脸上都挂着平静安宁的表情,似乎这个城市永远与世无争。

服部的家在童话村东侧,是一幢豪华的小洋房,后院就可以眺望远处的祭坛。

恰逢服部在后院舞剑。小麦色的脸上带着一副罕见的认真。动作干净利落,剑如疾风,如蟒蛇。他身轻如燕,一跃而起,剑刃在起起落落间带落了无数树叶,旋转飞舞。

我开口道:“好剑法,只是这样破坏环境,你不怕大天使长找你麻烦吗?”

服部听到我的声音,动作并未停下,反而玩心大起,穿过缤纷的落英,跃到我的身后,把剑架在我的脖子上:“那么还请殿下替我保密。”声音里全是玩味。

我并没有回头,手轻抚过反射着银光的宝剑:“胆大包天,不怕被治僭越之罪?”

身后传来他的轻笑。他转动手腕,剑帅气地入鞘:“殿下来找我,必是有求于我,怎么会治我罪?”

作者有话要说:所谓平新,只是过眼云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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