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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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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凭什么这样对我!”樊野棠气的双眼发红,他攥着拳头狠狠的盯着躺在床上的人。

黎辞故本来不想搭理他,可这个人就这样横在这里,执拗的目光不依不饶的瞪着他,仿佛要在他身上烧出一个洞。

“小棠,我们分手了,你提的,你还记得吗?”黎辞故不管爱不爱他,一对上他,多少情绪都会在最后化成沉甸甸的无奈。

“分手了之后我们就是陌生人,一个人为什么要对另一个陌生人时刻周到体贴呢?”

“不分了……”樊野棠声音低的像蚊蝇,这三个字又说的含含糊糊,估计连他自己的舌头都没闹明白自己说了哪三个字。

“什么?”黎辞故自然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我说……”樊野棠瞪了他一眼,提高了音量,一字一字字正腔圆的说:“我撤回,我不分手了。”

黎辞故看着他,慢慢呼了口气,他向来对这样的樊野棠没有招架之力,可他心里也很明白,他们之间不管是因为这些年的失衡,还是因为他如今的病情,都早已经回不去了。

“小棠,我也是个人,我也有心,你不能……你不能总是拿我当根木头一样对待啊。”

樊野棠嘴唇动了动,气恼的看着他,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能明白吗?我没有在跟你赌气,我不想再接受你的任何逼迫,我只想离开你。”

“逼迫?说到底你还是因为赵镜邪和孟子易!对不对!”樊野棠满是燥郁的在他病床边走来走去,半晌之后像是做了什么忍辱负重的决定般,皱着眉头不情不愿的说道:“我可以放过他们,但是你不能再和他们有任何接触。”

这样霸道又不讲理的樊野棠,像个固执的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孩子,一门心思只按照自己的想法走。

可孩子又不会像他一样拥有那么大的破坏力。

黎辞故控制不住的又叹了口气。

他对上樊野棠,除了针锋相对的争执,就只剩下无奈的叹息。

明明这个人做生意的时候精明的不得了,老是一两句话就把那些大他好几轮的老总们玩的团团转,可一遇上这种事,他就盲目的什么也听不进去。

“不是因为任何人,仅仅只是因为,我不想和你在一起了。”黎辞故将这份爱在身上背了很久,爱成了枷锁,深深勒进他的血肉了,和他的灵魂长在一处。

想要卸下来,首先痛的就是他自己。

饶是如此,他也不想再背负了。

樊野棠的神色有了一丝扭曲,可他很快就将那抹情绪压下去,强行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强撑着对樊野棠笑了笑。

“别再闹了,我们开开心心的忘了这些天的事儿,我们谁都不去理会他们了,好不好?”

“不行。”黎辞故的声音有点沙哑,可他的神情却是平和的,他就这样冷静而又坚决的拒绝了樊野棠有史以来的第一次主动示好。

“小棠,对你而言也许仅仅只有最近不开心,可是对我来说,这四年的时光里,我大部分时间都不开心。”

他直视着樊野棠,明显能感受他快要压抑不住的怒气,却仿若未见般继续说道:“你折腾我身边的朋友,无非就是为了让我长教训,让我远离他们,只守着你。但是我想明白了,其实对付你也很简单不是吗?你继续逼我,我就自/残,除非你想让我死。”

“我从前不这么做,只是不想让你我之间闹到这个地步。因为我被你逼迫了太多次,我知道这种感觉有多难受,我不想让你也遭受这些。但现在没有必要了,我不在乎了。”

这些话从他口中说出,即痛又爽快。

他一直避让着的局面,真的发生了,原也不过如此。

樊野棠上前一步死死拽住他的领子,将他整个人的上半身扯离病床,他动作幅度太大崩开了胸前的伤口,纱布很快被渗出来的血水染红。

黎辞故静静的看着他漂亮的暗紫色眼睛,自己却木然的像尊石像。

那是一双比星空还要璀璨的眼眸,看久了甚至会有种被吸进去的错觉,那样深邃而透亮的眸子,此时盛满了愤怒和深藏的无措。

小棠……

他在心里低低的叹息。

他多想再次拂去他眼眸里的无措,甚至卑微的觉得哪怕他盛气凌人的样子也比如今这副模样来的好看些。

可是他不能了,他是个连自己的行为都逐渐控制不住的病人,再也没有办法去背负这样一份对他来说是负担的爱情了。

樊野棠攥紧了手里的衣领,因为太过用力,他的手甚至在轻颤。

“我不!我不答应!”樊野棠又恨又怒的看着眼前这个全然陌生的黎辞故,简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平常时候他也不是没说过甜言蜜语,可如今的黎辞故全身像是长满了刺,扎的他连说话的机会都没有,而且对着这样冷漠的黎辞故,他不知为何更加开不了口。

“随你怎么样,与我无关。”黎辞故任由他揪住自己的领子,樊野棠力气极大,单手轻松就将他这个一米八三的男人拉了起来,脖颈上传来的压迫感让他呼吸困难,可黎辞故已经不在意这些了。

腹部的抽痛和这种半窒息一样的难受反而让他更清醒,他的肉/体越是难受,理智就更加清楚的告诉他,一定要断了。

“你究竟想怎么样?你想让我怎么样?!要怎么样才能回到过去?我讨厌这样的你!!”要不是顾忌着黎辞故腹部的伤口,他简直想扯着这个人的领子疯狂摇晃让他清醒。

他觉得黎辞故一定是疯了,他怎么会这样对他?

黎辞故闭上眼睛,扭过头去不看他,任由他在耳边怒吼。

他能闹多久就让他闹多久吧,他是真的一点儿都不想再纠缠下去了。

樊野棠气的要爆炸,他恨恨的看着那个一脸冷漠的人,简直想拿柄锤子击碎他脸上那层冰。

他箍住黎辞故的下巴,一个翻身上了病床将他压在身下,凶狠的吻了上去。

黎辞故想挣扎,却被他死死压住身体不得动弹。

樊野棠一手撑着床,另一只手擒住他的双手举过头顶,追逐着黎辞故的唇瓣。

他的动作很是凶蛮,察觉到黎辞故紧闭的牙关后,他偏过头去轻轻咬了一下黎辞故的耳垂。

这四年的亲密的相伴已经让他们对彼此熟悉的不能再熟悉,趁着黎辞故晃神的瞬间,樊野棠吻的更深了。

他的吻凶狠又缠绵,想通过这个吻将近日里积攒的愤怒与深藏的不安全部抒发出去。

黎辞故被他凶猛的攻势压制的发软,下一瞬却又被他的触碰弄得回过神来,他狠了狠心,趁樊野棠意乱情迷,全心投入在这个吻上,放松了对他桎梏的时候,屈膝重重的顶了上去。

受了一个大男人毫不留情的一击,饶是他下意识的闪避了一下,可还是在擦过去的一瞬间,痛的他脸色发白,整个人不受控制的蜷缩成一团,从黎辞故身上滚了下去,倒在了床边。

痛归痛,可那一个吻还是让他的心情好了起来,连带着对黎辞故这一举动都懒得生气。

他缓过了那一阵直冲天灵盖的剧痛,就着这个姿势舒展身体躺在黎辞故身边,侧过脸瞧他:“下手那么狠,不为你后半辈子的幸福着想了?”

黎辞故被他吻的心烦,加上同为男人却被樊野棠压制的毫无反击之力,越想越憋气,忍不住回怼了一句:“你前面不行,后面不也可以?”

樊野棠先是一怔,后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般,越笑越大声,笑到最后他一边被伤口传来的刺痛弄到不住的抽气,一边还在忍不住的狂笑。

“看……看不出来,黎哥你还有这个志向啊,但你……哈哈哈……”他笑得整个人都在颤,断断续续的说道:“但是你这个愿望可能注定要落空了……”

黎辞故被笑得心烦意乱,忍不住推了他一把,“滚下去。”

这点力道对樊野棠来说宛如在挠痒痒,可此时气氛太好,他又忍不住向黎辞故撒娇,“哎呀……你刚踢得我好痛……”

黎辞故对眼前这个嬉皮笑脸,一脸磨人样的樊野棠毫无办法,他只得闭上眼睛装作自己什么都没看见,眼不见心不烦。

樊野棠见他闭着眼,缓缓凑近他耳边,假意呻/吟:“你刚踢的我好痛啊黎哥,你帮我揉揉嘛……”

他见黎辞故只是闭着眼睛皱眉,自以为黎辞故默认了他的示好,当下喜不自胜的伸手过去想要将黎辞故的手拿过来帮自己“揉一揉”。

本以为气氛不再僵持,就算是和好了的樊野棠,丝毫没有预料到黎辞故忽然暴起,猛然坐了起来冲他狠狠甩了一耳光。

这一耳光突兀至极又用力至极,樊野棠的半张脸一时都失去了直觉。

“你他/妈给我滚!你给我滚!”樊野棠被这一下彻底打懵了,怒气还没升起,就被双眼赤红,赫然暴怒的黎辞故彻底惊住。

“你给我滚出去,你他妈凭什么每一次都能轻飘飘的把一切都忘了?!你凭什么!你给我滚!滚啊!!”黎辞故赤脚踩在冰凉的地面上,发了疯一样的拽着樊野棠往门外走。

他拽不动樊野棠,就用全身的力气连拉带推的将他整个人往门外搡。

樊野棠被这接二连三的冲击震惊的连愤怒都忘了,这是他记忆里从未见过的黎辞故。

疯狂、绝望。

仿佛走到穷途末路的赌徒,眼里是宛如困兽一样的凶光。

“砰!”的一声巨响,门被狠狠甩上。

一门之隔,黎辞故力竭的手抖得握不住门锁,他颤颤巍巍的握住,好不容易才使出两分力气将门反锁住。

而后,他背靠着门脱力般的滑坐在地上,崩溃一样的抱住了自己头。

樊野棠呆站在门外,彻底傻了,而屋内是抓着自己头发不断颤抖的黎辞故。

耳朵里巨大的轰鸣声让他头痛欲裂,隐约间还能听见回过神来的樊野棠重重的踢门声。

心底翻涌起浓烈而又不可控的燥郁,几乎像是猛然间在心湖投下炸弹,震的他整个人都在嗡嗡作响。

虚幻的情绪变作了实质,从内部不断的抓挠他的心肺,黎辞故痛苦的低/吟一声,抬手在自己胸腔处狠狠的抓挠了一把。

修剪整齐的指甲顷刻间就在胸膛上抓挠出四道深深的血痕,肉/体的疼痛压住了精神的波动,勉强将他从失控的边缘拉了回来。

黎辞故蜷缩在一起,无力的瘫软在地上……

门外的樊野棠还在锲而不舍的踢门,随着逐渐恢复理智,那震破天的动静也越来越真实,伴随着的还有樊野棠隔着一扇门传来的不甚真实的怒骂。

黎辞故痛苦的低/吟出声,他对这份感情结束时的态度,由一开始的好聚好散变成了现在的憎恶与逃避。

他甚至开始厌恶门外的那个人,厌恶那个人的任性与偏执,厌恶他总是轻飘飘的唤起自己最恶劣的记忆,而后又像没事人一样撒着娇跟他卖乖。

从始至终,承受伤害和折磨的只有他一个人。

他的灵魂仍旧是和煦的,可他的肉/体在一次一次失控中崩溃。

他想要拯救自己,想要从这种无法自控的泥潭中出来,可是他每走一步,樊野棠就把他往反方向再推回去。

对樊野棠来说不过是毫不在意的戏弄与威胁,可对他来说,樊野棠肆意拨弄的是他紧紧绷着的牵连着生命的那条线。

门外的动静渐渐小了,黎辞故缓缓吐出一口气,扶着墙壁将自己挪回病床上,他的脚凉的已经失去了知觉,不过短短几步路,他却差点将自己摔倒在地上。

就在此时,“咔哒”一声传来,门被打开了。

护士长拿着钥匙手足无措的站在门外,胆战心惊的看着门里门外两个同样高大俊美的男人默声对峙。

到底是略显消瘦的那个先撑不住,身子晃了晃,有些虚弱的向后退了一步,跌坐到了病床上。

樊野棠没有理会护士长,他将那一串钥匙从她手里抽了出来,随后一步跨进门来,重新将门锁上。

黎辞故垂下眼去,不想再看他。将人扇了一个耳光后推了出去,又关在门外,想也知道樊野棠又该发火了。

可是半天过去,才听见一阵犹犹豫豫的脚步声,几步路的距离愣是磨蹭了好一会。

一双骨节分明的手试探着伸了过来,孤零零的出现在他的眼皮子底下,手的主人站在他的身前,清朗的声音有几分委屈:“你又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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