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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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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达利亚攥住摩拉克斯的衣襟,将祂拽到自己面前。

如此大不敬的举动,魈挥出长枪,意欲上前,被浮舍拦了下来。少年仙人愤怒地回头,却见对方神色严肃,并无半分包庇外人之意。

摩拉克斯正看着达达利亚。

即使被强行卸去面具,摩拉克斯的表情也没有半分动摇。就像是早已预料到对方的举动,神明被人攥住兜帽的两边,以一种好笑的方式抓到面前,却依旧挂着一副堪称冷漠的表情。二人明明只是平视,摩拉克斯像在睥睨达达利亚——祂在用由高向低,由上自下的眼神,沉默质问着对方:你要做什么?

——我要做什么?

达达利亚张着嘴巴,挣扎半天,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质问祂为何如此冷静?当然,摩拉克斯是归离集仅剩的王,祂身上肩负着无数人类的性命,没有时间在这里伤春悲秋,正如当初的女皇大人那般;询问祂为何如此沉默?自然,摩拉克斯又有什么大吼大叫的理由?祂要做的事情太多了,指挥众仙,疏散人类,带领子民躲到不会被诅咒波及的地方…岩之魔神面无表情的理由实在是太多了,祂就该是一尊无口无心的雕塑,冰冷,坚硬,安如磐石,不动如山。

只有这样,才能带领璃月走向胜利。

你又希望祂如何是好?你又希望当初的女皇大人如何是好?又或许,你是希望祂们在这样的时刻,向你示弱,向你求助?

意识到对方的迟疑,摩拉克斯搭上达达利亚的手腕,只一折,就卸去了全部的力。神明拾起摔到地上的面具,轻拂灰尘,片刻:“…何必如此。”

“什么?”达达利亚一愣。

将面具重新戴好,摩拉克斯不再看向达达利亚。这一次,祂望着沉默的众仙,眼中再无半分动摇:“出发吧。”

——迁徙。

在没有与哈艮图斯结盟之前,摩拉克斯的子民在天衡山附近活动,以采矿为生。如今沉玉谷的魔神崩殂,沾染魔神诅咒的洪水一路南下,纵有尘障暂作阻挡,也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为了保护被无辜殃及的百姓,尘之魔神在死前调动了归离集的全部生机,此地已不再人类适合居住。因此,在岩王帝君的带领下,众仙纷纷化作原型,各显神通,庇佑岩之魔神的子民,向天衡进发。

由螭魔掀起的混乱告一段落。尽管没能一举消灭摩拉克斯,但杀死哈艮图斯,逼得对方带领子民回到云来海岸,回到奥赛尔的领地附近——计划正在顺利地推行,深海之下,漩涡魔神发出了一声冷笑。

借着夕阳的余晖,八腕之魔神望着归离集散尽的沙尘,一头扎入海中,游回了老友的身旁。

“声东击西,不错的战术。”石居之魔神的声音依旧淡漠,听不出是赞叹还是其他:“先前,你折去了摩拉克斯□□上的一臂,成效甚微;但这一次,你断了祂真正的一臂——哈艮图斯。而且,再难接齐,实乃大善。”

“奉承的话就免了。石居,这一步虽走得精妙,我们也只是拂去了摩拉克斯身旁的小小的砂砾。我对哈艮图斯没有恶意,你也知道,深海的目标远不止于此。”奥赛尔的声音从漩涡的深处传来,幽深一片。

“我知道。你要让人类的骨血哺育万物,让神明的亡骸铺满深海,让运行的方舟成为鱼群的摇篮。这些,我们都曾在砗磲上谈论过很多次…尽管我已经失败,”提到过区,石居的长叹在暗礁中回响,八只腕足随着海流摆动:“所以,接下来要如何打算?你和跋掣重伤未愈,数百年难以恢复。这段时光,我的老友,我能为你,为我们曾经的梦想做些什么?”

“不必心急,石居。我要你好好谋划,然后…折去摩拉克斯的另一臂。”

“你是说,那个罗刹人?”

“没错。但不是杀死,死去的罗刹人对我们没有任何价值。我要你抓住他,把他带到我们的面前。”

“…没想到,你还是对那个人类不死心。奥赛尔,我必须提醒你:已经离开深海的生命,没有任何理由归顺我们。他能斩断你的五首,便能削去我的八足。沉睡这久,我已经没有往昔的力量,垂垂老矣的魔神无法对抗一个身负星海之力的战士。”

“呵,青墟浦的失败让你畏手畏脚,妄自菲薄。但,我要的不是战胜。”

“我曾以为那位罗刹人归顺于摩拉克斯,但如今看来,并非如此。石居,正如你之所言:他身上有深渊的味道,星空的味道,死亡的味道…却唯独没有生命的味道。他本应是一个死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他不属于这个世界。他来到这里,即是摩拉克斯的罪证。”

听到奥赛尔的解释,石居的声音倏地变了:“你是说,他…”

“没错。他身上藏着另一个摩拉克斯的碎片。这样忤逆的行为,【那一位】不会坐视不理。天空的罪人应当被天空惩罚…他,即是我们翻盘的关键。”

——达达利亚沉默地走在队伍前面。

这是一支浩大的队伍。众仙和千岩军护送着归离百姓,缓慢地向南行进。拿不走的东西就不要拿,岩王大人会给大家找到最适合居住的地方,缺的东西等到了安全的地方再置办,仙人们也会帮忙…这些话说了千千万万遍,也无法扫去所有人的疑惑。哈艮图斯大人死了,那摩拉克斯大人又能坚持到什么时候?摩拉克斯大人,会善待我们这些尘王的子民吗?而且,而且…璃月人都有着安土重迁的观念,这一别,我们还有机会重返归离集,回到我们的家园吗?

听着这些层出不穷的疑问,达达利亚默不作声,只将背上的老妇人向上蹿了蹿。

“抱歉,小伙子…这一路麻烦你了,要不是我的儿子上了前线,已经五个月没回来,也不至于这么辛苦你…”老妇人操着浓重的归离口音,达达利亚也是听得半懂不懂:“孩子,你说,等他回来了,他能看到我给他留的信,能找到岩王大人为我们安置的新家吗?”

达达利亚张了张嘴。最后,也只好笑笑:“当然会。他是一位出色的战士,战士绝不会迷失前进的方向。”

转眼夜深。百姓的行进速度不能和千岩军相比,走了这么久,也只是赶了一点点路。将老婆婆安置妥当,达达利亚绕过人群,本想着看看有什么能做的,却见到与千岩军将领们说话的摩拉克斯。

摩拉克斯也注意到了达达利亚。不过,神明的视线没有为青年停留,只一瞥,又重新回到了将领们的身上。

好在,达达利亚没有感到生气。他快步绕到队伍的最后,假装自己也要领一份晚餐,但心里想的却完全不是这档子事。

明明应当是激动人心的重逢,可是如今却…

每个人两张锅盔硬饼。轮到了达达利亚,也没有特殊对待。青年拿着自己的晚餐,慢慢踱步到原来的位置,却见摩拉克斯已经走了。正当达达利亚愣神的时候,有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

是一位千岩军战士。

“岩王大人找你,就在前面的小山坡上。”小战士脑袋朝远处一晃,“快去啊,手脚利索点。”

是相当不尊重的态度,这些人似乎没认出来自己是谁。之前不是都毕恭毕敬的吗?短短一年就把自己给忘干净了?虽然达达利亚也不太想被千岩军张口闭口叫什么“帝后”,但这个情况,是摩拉克斯对自己做了什么手脚吗?什么时候?

抱着这样的疑问,达达利亚来到了摩拉克斯所在的山坡。

神明负手而立,正静静地俯瞰着忙碌的子民们。山下的灯火呈蛇状蜿蜒出去,由南向北甩去,火光明灭闪烁,几乎不见尽头。

达达利亚站到摩拉克斯的身边,同祂一起俯瞰,久久久久。

“…这一年,过得如何?”

摩拉克斯开口了。

“挺好的。”达达利亚很快地回答,“那对救了我的夫妻生了个女孩,取名叫安东尼娜。女皇大人也过得很好。至冬现在挺安全的。”

“原来如此。”摩拉克斯颔首。

祂低低地问了:“…那么,为何又要回来呢?”

“什么?”达达利亚愣住了。

摩拉克斯转过头。

祂依旧戴着那副遮去情绪的面具,语气始终听不出任何悲喜:“当初见面,你便急着要回到至冬。后来不过是水到渠成,我帮你寻到了你的女皇,巴纳巴斯。待到魔神战争结束,天空会为至冬的魔神加冕,祂亦有权能将你送回天空,你也有机会完成那场心心念念的战斗。”

“所以,达达利亚,你为什么要回来?”摩拉克斯看着达达利亚,似乎当真不解:“你曾对我说过,璃月之上的所有事都与你无关。那么,你今日的愤怒,悲伤,又是从何而来?”

达达利亚沉默了一会。

有风吹过二人之间。

“你知道…我还有未战胜的对手。”良久,达达利亚摊开手,“奥赛尔,我与祂的战斗,还没有结束。我是个战士,我不能放任强敌在自己眼前溜走。”

“——但,这不是最主要的原因。”达达利亚接着说下去。

这一次,他抬起手,慢慢摘下摩拉克斯的面具。

夜色将二人的身影拉得老长。

达达利亚握着那副面具。他别过头,猛下决心,干脆闭上眼睛:“你知道吗?来到璃月的途中,我遇到了人鱼群。它们为了拖延我的时间,试图用幻觉困住我,为此不惜编织出梦境,很多,多到我记不得。”

“摩拉克斯,你存在于我的每一个梦境之中。嗯……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我很想见到你。摩拉克斯,虽然我们是在那样的情况下相见,我…我很遗憾,我发现自己无法改变历史,无论是至冬,还是璃月,但即使如此,摩拉克斯,我,我——”

有谁将达达利亚揽入怀中。

青年抬头,迎面而来的是一个轻之又轻的吻。

银色的扳指依旧套在神明的左手上,没有任何污糟的痕迹,被月光照得银亮一片。

一个温柔的吻。但达达利亚并不满足。他比对方更深,更激烈地回吻过去。这许久的烦闷,思念,既然无法暴露在众人之前,便只能在唇舌之间,用最热烈的方式对彼此诉说——而摩拉克斯回应了自己。

你还好吗?你是否也如我思念你这般,思念着我?你是否在为今天发生的事情感到悲伤?你是否因为自己的身份,不能将情绪暴露在外,所以只能在这样的夜晚,一个人静静地在月下追思?你是否连失去的痛苦都不可留给自己,你是否连重逢的喜悦都不能留给自己,你是否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回应身外的一切,以吻封缄,否则你怎会这样深情,这样热烈,又这样悲伤地吻着我?

一个浅浅的吻,愈来愈急,愈来愈深,直到二人终于拉开了距离,将雾气呵入彼此的眼中。

良久。

“谢谢。”摩拉克斯说。

“…哈哈,不用谢。”达达利亚笑笑,“之前听你那么说,我还以为你压根就没想让我回来。”

不是的,达达利亚。不是的。

摩拉克斯再次抱紧达达利亚,像是要把对方融入自己的身体。

我想念你。在每一个寂静的夜晚,每一场疲惫的小憩,每一次梦醒的时刻。

我想念你,达达利亚。你能回到我的身边,真是太好了。

转眼夜深,方才还熙攘的人群逐渐散去。

转眼夜深,方才还熙攘的人群逐渐散去。

千岩军们手脚利落,将各处住所布置妥当。除了轮岗守夜的士兵,所有人都已回到营帐,准备休息。人类的体力终究有限,赶了一整天的路,大家都已经疲倦不堪,倒头便睡。帐外燃烧着篝火,噼啪几声,衬得帐内的呼噜声更响。

身为战士,达达利亚本该同大部队一起住进兵营通铺,但是……

“……”

即使没听到任何挽留的说辞,达达利亚依旧不想离开对方。并肩来到摩拉克斯的住处,二人似乎就要在此分别。

不过,达达利亚还是向里指了指:“我…我住你这儿?”

和一直以来的坚定不同,这一次,达达利亚的语气藏着迟疑。或许的确是太久未见,虽然他们刚刚还在激情拥吻,心意相通,但愈是如此,就愈让此情此景显得尴尬——这不就是表示达达利亚一刻都不想和摩拉克斯分开吗?虽然自己是不怎么在意了,反正这本来就是事实,但是,但是…

“自然。”摩拉克斯倒是非常坦然,似乎从一开始就这么打算的:“请进。”

在士兵们的注视之下,达达利亚随着摩拉克斯进了营帐。两位小战士被这一景象惊得目瞪口呆,想要交流又不敢对帝君的选择指手画脚,只能挤眉弄眼传递感受,两对眉毛都快飞出天灵盖了。达达利亚显然注意到了二人的异样。

“你是不是对我做了什么?这些人好像不认识我了。”达达利亚问道。

“你很敏锐。的确,早在一年之前,达达利亚已经不复存在…即是说,”说到这里,摩拉克斯顿了一下:“归离集上的大部分人都以为,你已经死去,死于过度使用深渊之力。”

“哦,但为什么要这么做?”达达利亚不解。

“因为你所使用的力量,对人类来说太过危险。或许你并无这般打算,但那股力量对于这个时代的人类来说,实在是过于耀眼,过于夺目,甚至已经开始扭曲他们的命运…”说着,摩拉克斯向身后一瞥,“很抱歉,用这样不堪的形容描述你的武技。因此,做出这样的决定,时也势也,虽是不得已而为之,却也只能如此。我的确对你使用了仙术,现在的你在他人眼中,只是一名普通的千岩军。你会介意吗?”

“不会,我明白你的意思了。好吧,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也正是我要做的,”达达利亚的语气轻快,似乎真的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他握紧拳头:“既然在别人看来,我只是一个普通的千岩军,今后,我也会避免使用魔王武装。毕竟,总依赖这身盔甲是不行的,为了战胜奥赛尔和天空,我需要考虑新的对策……不能总是依赖师父的技艺,我要开辟出自己的道路。”

通透,明快。青年就是这样,理清现状,做出应对,不去纠结无法改变的事情。何等耀眼的人类,摩拉克斯心下喟叹,忽地有些明白,自己为何只对达达利亚一人抱有如此深刻的思念。

仅仅是有趣和好奇远不能够。数千年的时光,岩之魔神见过太多优秀,聪慧的人类。他们都如流星一般,璀璨,短暂,很快消失在漫长的时光里,却偏偏令自己无法错目。尽管短暂的生命总是令人惋惜,可真正能够打动磐石的,从古至今,唯有一人。

便是祂的达达利亚。

“等等,那不就是说…”

摩拉克斯还在默默感慨,达达利亚已经回过神来。打断对方过于奔逸的思绪,青年有点尴尬地开口了:“怪不得他们那样看着我们…你难道没注意吗?在千岩军的眼中,你在我死了之后,戴着我送的扳指,挑了个新人进了帐篷…?”

被达达利亚这么一提醒,摩拉克斯也愣住了。祂还真没考虑这个问题,祂的心思就没放在这上——至少没放太多。

半晌,神明的声音多了一些难得的动摇,听起来有点像是被惊到了:“…竟是,如此吗?”

大概从未见过对方如此震撼的表情,达达利亚立刻笑出声来。坏心思水涨船高,青年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哈哈,这算什么?哦,怪不得那些小战士都快被我们吓傻了,原来他们觉得你没等我死满一年就找了个新的,而且竟然还是个男的,哈哈哈…”

“哎,这算不算是你们所说的,”达达利亚一擦眼泪,乘胜追击:“就你们璃月人总是挂在嘴边的那个,龙,龙性本…”

——摩拉克斯面无表情地看着达达利亚。

“咳——那,为了你的名誉考虑,我还是去别的地方睡觉好了。”达达利亚咳嗽几声,笑眯眯地。

“不无不可。就按你的意思来吧。”

出乎意料地,摩拉克斯答应得很爽快。

就像是真的对自己没什么眷恋,岩之魔神一如既往地权衡利弊,做出了最适合现状的决策:“若因此事多起流言,动摇军心,倒是我的思虑不周。也好,且去休息罢,你我之间,也不急于这一时。”

“…”

“…呃、”

达达利亚张了张嘴,又很快闭上。其实他只是想开个玩笑,想借机调侃这家伙一番,趁此让对方放松一下心情——但摩拉克斯似乎当真了。虽然他知道,摩拉克斯并没生自己的气,对方只是真的觉得这么做影响不好,没有针对任何人的意思。

毕竟祂总是以璃月为重的。

这算什么,自己挖坑自己跳?明明好不容易见面了…达达利亚立刻为自己的发言感到后悔。不过为时已晚,摩拉克斯已经转身,开始着手整理案几上散落的卷轴,不再看青年一眼。工作模式一旦开启,神明大人就不会对身旁的人存半点私心,这一点达达利亚最是清楚。现在的摩拉克斯,脑子已经被璃月,魔神,子民填满,再也没有空间留给自己了。

哎,好没意思。

看着摩拉克斯不打算再搭理自己,达达利亚颇为无奈地转身,准备去兵营睡觉。可是刚一抬腿,却发现自己被什么拽了一下。

他低下头。

“还有什么事吗?”摩拉克斯头也不回地问。

达达利亚面无表情地抬头,指了指自己的左腿:“什么什么事。是你的尾巴在卷着我的腿。你要干什么?”

摩拉克斯的动作一滞。

尽管被人以相当丢人的方式看穿私心,但神明就是神明,不会被任何状况打乱节奏。只见摩拉克斯气定神闲地放下桌上的卷轴,泰然自若地收起那根扒着人家腿不肯撒手的尾巴,完全没泄露出任何慌张,挣扎的情绪。

仿佛无事发生过。

但达达利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他立刻蹿到了摩拉克斯的身边,刚想调侃对方你就这么想我?想到尾巴都控制不住的程度?却没想到对方直接转过身,相当爽快地承认了:

“没错。正如你之所见。我思念你,眷恋你,渴望你,不愿让你离去,甚至不想再让你离开我的营帐哪怕半步。若有可能,真希望有朝一日,天下太平,我能与你同床,共枕,直至天明。这是我按捺不住的私心,”

“所以,今后,你可愿一直陪在我的身边,达达利亚?”

实在是过于强势的告白,甚至有些不符合达达利亚对摩拉克斯的想象。这家伙居然会对自己说出这样不留余地的话语?他不是一直都说话做事留三分,无论干什么都讲究一个不多不少刚刚好吗?

或许,神明的情感本就比人类更加热烈,更加直白。他们分离太久,过远的距离反而让他们认清本心。漫长而残酷的魔神战争刚刚萌芽,摩拉克斯知道自己会失去很多,未来,还会失去更多。但即使如此,

即使如此,祂也不愿失去达达利亚。

无论如何。无论如何。

久久久久,达达利亚轻轻一笑。

他上前几步,双臂搭上恋人的肩膀,歪起头,明明是极为轻佻的动作,却更像是用游刃有余来掩饰自己的害羞。达达利亚闭上眼,吻住摩拉克斯的时候,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加动情,认真。

一个漫长的,安静的,温柔的吻。

“为什么不呢?”

“——我当然愿意。”

作者有话说

第38章 第三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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