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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获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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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处沙丘底部。

虞朝阳铺开地图,拿着一小块墨碳在上面写写画画。

地图上象征着无人荒漠的区域,被一条墨线横亘,从安北城池处一直到区域底部。

这意味着他们已经跨过了这无边沙漠,经历了大自然的考验。

虞朝阳这两日是狠狠松了口气,长达一个月的沙漠赶路总算过去,只要能过去就意味着他虞朝阳算是进入了突厥内部。

接下来就很好理解了,就是打。

向东推进,把东北方彻底和前线军队隔开,再逐一攻下。

越想眼睛越闪亮,在看到又偷偷摸摸朝他这里蹭过来的韩永裳,心情也没那么憋火了,甚至还有心情招呼道:“饭做好了?”

因为即将走出这里,虞朝阳这几日也没那么省了,从日常的啃干粮变成了每日可以起灶一次,喝点热乎汤。

韩永裳柔柔弱弱的,虞朝阳没指望他能打仗,秉着不浪费的原则直接让他去烧饭。

这一个月下来,虞朝阳也没那么窝火了,对这个不太吭声,做得多,赶路绝不叫苦的兵娃子也有了点好感。

韩永裳冲虞朝阳笑:“正在烧,等熟就可以了。”

虞朝阳点点头,手一扬把地上的地图卷了起来。

韩永裳:“将军,我们快走出去了,到时候怎么打突厥?”

虞朝阳瞥了他一眼,嗤笑道:“怎么?你想上战场打突厥?这小身板突厥一拳就能把你打碎,到时候开战了你找个地方缩着,等我们打完了你再找过来。”

“本将军给你这个权利。”

韩永裳不太开心,嘴一瘪:“我就一点用处都没有吗?我干什么都行,危险也没关系。”

虞朝阳若有所思地看着韩永裳瘦削的身子和姣好的面庞,犹豫良久,还是道:“也不是什么用都没有,就是很危险,你可别听了就哭。”

韩永裳脸一红,小声辩解:“我没那么爱哭,只是情绪激动了就止不住眼泪。”

天生的,没办法。

可能江南雨水多,韩永裳总是忍不住掉眼泪,就是水做的人。

虞朝阳也觉得韩永裳没有外表那么柔弱,真要柔弱不可能这么毅然决然地跟他横跨这片沙漠。

军里不知道多少汉子这一个月因为中暑晕倒,忍饥挨饿去了半条命,韩永裳硬是撑了下去。

最矮小瘦弱的人居然最省事,半点麻烦也没给虞朝阳找,还照顾伤患夜晚做饭,忙成了陀螺。

虞朝阳有时候不忍心一个十七岁的少年这么辛苦,还对韩永裳说过让他安心赶路吧,那些琐碎的活计自己分派给别的人。

结果韩永裳道:“随意使唤我,别把我当人看。”

虞朝阳当场震惊,从此以后不发一言。

韩永裳看着虞朝阳,认真道:“将军,属下不怕危险,有什么尽管来。”

“你确定?”

“确定。”

……

半月后,东部。

一片稀拉的草原地上,几十只羊在四散吃草,他们的主人是个全身包着麻布的瘦小矮子,正挥舞着鞭子赶羊。

矮子的身形在这片草原上可以称得上枯瘦,简直先天不足,还偶尔弯腰低咳两声,一副病秧子样。

也不知道谁家生了这讨债鬼,有够倒霉。

矮子一身白布,走两步喘口气,有气无力地扬着小皮鞭。

羊儿被打的咩咩叫,可能主人的力气太小,被打了也就叫两声,便继续低头吃草。

“咳咳……咳……你们,你们怎么这么……不听话!”他断断续续的咳着,声音发虚。

矮子叹了口气,无力地放下皮鞭。

他可能是病的太严重,身形晃两下,找了个小坡坐下歇息。

矮子已经在这地方放了三日羊了,周围都是大大小小的部落,不愿意接受三日前来投奔的他,所以他就找了个无人地搭了个帐篷,每日放羊。

也不知道这矮子哪里来的羊,这两年大旱,周边部落生活的都不好,只能骚扰卫国勉强活下去。

突然来了一个人,这么弱小,还这么富有,真是让周边部落眼红的不行。

矮子半瘫在坡上,正缓口气要爬起来时,周边突然传来大笑声和喊杀声。

只见周边突然窜出了几百彪形大汉,个个身材壮硕,身上穿着动物皮毛做的的衣裳,满头小辫,正狂笑着朝他奔来。

矮子吓了一大跳,屁滚尿流地从地上爬起来,拿着皮鞭挥绵羊,边挥边喊:“走!走!快走!”

大汉们骑射可是好手,没多久就形成了包围圈,绕着矮子笑。

“哈哈哈哈!看他那样!”

“跟老鼠一样,丑陋的东西!”

他们叫骂着,不屑的眼神直勾勾的放在矮子身上,丑恶的嘴脸在矮子看来仿佛恶鬼。

矮子抖如糠筛,一双细细的腿不停地抖,最后竟然一软,噗通朝这群人跪下了。

他哭喊道:“放过……我吧!求求你们……放过我吧!别抢我的羊……”

领头的看着矮子包着白布的脸,笑得十分恶劣:“这么多的羊,你哪里来的福气享用,还不如上供给我们,还能给你一条活路。”

矮子嘴笨,说不出话来,只能边哭边磕头,祈求这些人能放过他的羊,放过他赖以生存的物件。

没有人会管一个弱者的死活。

大汉们大笑着争抢着惊慌失措的绵羊,野蛮兽性的行为丝毫不加掩饰。

领头的没有去抢,反正他是头领,这些都属于他的财物,比起羊他对这个矮小的像老鼠一样的矮子更感兴趣。

矮子用麻布死死裹着脸,实在让人好奇他究竟有多丑。

头领蒲爪一张,拎着矮子的衣襟就把人抓了起来,边挑他的裹脸布边道:“我倒要看看你……”

剩下的话突然堵在了喉咙里,头领震惊地看着暴露出来的脸。

一张带着笑的脸。

一张带着笑的,中原人的脸!

头领目眦欲裂,张嘴就要大吼,这个中原人突然低声笑道:“哎呀,发现了。”

手腕翻转,一把匕首突然从袖口掉落,中原人手臂肌肉发力,对着头领的脖颈狠狠一拉!

鲜血喷溅,滚烫的血喷洒在韩永裳的脸上,他仍然带着笑,漂亮的、柔美的脸上是不符合年龄的狠辣。

头领脖子被划得半开,怒吼声卡在喉咙里,嘴里狂喷出鲜血,他死死瞪大着眼睛,满眼不甘和不敢置信。

这里怎么可能会有中原敌军!!

没人能告诉他答案,韩永裳更不会这么好心。

最终,这个纵横戎马半生的头领,就这么突如其来的,满腹不甘地倒地。

倒地的大汉吸引了周围贪婪争抢的突厥注意力,他们怔怔地看着突然死亡的首领,茫然和残存的兴奋共同在他们的脸上。

韩永裳没有给他们反应的机会,突然掏出一个木哨吹了起来。

尖利的哨声仿佛一个信号,传出了四面八方,告知着军队计谋的成功!

“驾!”

“驾!”

尘土四扬,在突然的驾马声响起,这里四面环着的土丘突然冲出了一群轻装银甲的士兵,他们有的徒脚狂奔,有的纵马而来,个个手里都拿着箭,在高位处通通停下来。

虞朝阳占据最高位,与韩永裳对了个眼神,韩永裳心领神会,俯身一滚,偷偷滚进了早就挖好的洞里。

“放箭!”青年高声下令。

箭痕四射,锋利的箭纷纷下射,对着土丘下慌乱无神的突厥而去。

血花从他们的胸口,手臂,大腿喷涌,惨叫声响彻云霄。

“救命啊!”

“别杀我……救命!!”

卫国的士兵秉持着开战前,虞朝阳说的‘只要射不死,就往死里射’的原则,刷刷的拔箭射箭。

半个时辰后,虞朝阳从高坡处一跃而下,拔腿跨过地上血肉模糊的尸体,找到了那处山洞,然后敲了敲洞口。

“出来吧,都死光了。”

韩永裳咕噜噜的滚了出来。

他拍了拍脸上的土,冲虞朝阳笑得阳光明媚:“将军,属下又成功了。”

没错,是又成功了。

这一次是第三波人,韩永裳赶着群羊钓鱼,大部队就躲在近处等待时机,时机一到众人就冲出来群殴。

虞朝阳赞赏地点头:“不错,你是真有用。”

本以为跟上来的是个小废物,谁成想居然用处这么多。

会医理,会做饭,细心体贴能照顾伤患,还能充当诱饵钓大鱼。

韩永裳眼神亮晶晶的,小手一挥居然还显出了那么一点豪气:“报恩嘛,您救了我的命,让我做什么都行。”

他早就想过了,虞公子从一天军,他韩永裳就当他一天的下属,能活着固然好,死了韩永裳也不会怨恨。

生命这么短,总要做一些事去证明自己的价值。

况且韩永裳不想当一辈子没权没势的卖酒郎,他能躲过一个秦淮光,还能躲过下一个‘秦淮光’吗?

世上没有第二个虞朝阳。

跟着虞朝阳就很不错,他知道虞公子是好人,不会轻易放弃下属的命就够了。

只要他能展现自己的价值,就既能报恩也能赚军功,为后半辈子做保障。

虞朝阳笑了,从怀里掏出了一小块玉米饼抛给韩永裳。

“喏,奖励。”他用下巴指了指韩永裳怀里的玉米饼。

“本公子现在可没钱,等回去了就给你提俸禄,还给升职,让你做后勤长。”他眼尾一勾,不经意间又露出了点在朝歌的样子,肆意妄为又显少年意气。

韩永裳后知后觉地感到了害羞,又恢复了平常安静腼腆的温柔模样,好像刚刚豪气冲天不是他一样。

“谢谢将军。”他啃着玉米饼,满心欢喜地应声。

他这么瘦弱确实不是打仗的料,后勤长的职位很适合他,韩永裳笑眯眯地想。

他知道,自己的未来有保障了。

虞朝阳转身走了,走之前还道:“行了,快点吃,吃完了赶去下一个地方。”

还有的鱼要钓呢。

之后陆陆续续花了两个月的时间,虞朝阳带着军队把整个突厥东部打了下来,期间多次苟着 发育,等到有力气了再找机会冲上去打。

这个机会很多,比如某些部落冲突之间发生战争而兵力虚弱啦,比如夜里虞朝阳趁机袭杀啦,比如韩永裳自告奋勇给他们水缸里投毒啦。

这些还是光明正大的,遇到部落过于强盛的,虞朝阳就专挑落单的小队伍,一点点跟他们耗。

更不要脸的是,每晚派几个跑得快的士兵去夜间骚扰,时不时纵个火唱个歌,生生把硬骨头啃了下来。

因此告别安北有四个多月了,军队的战斗力其实没有提高太多,可跑路能力是大幅度上升。

方法其实有点猥琐。

但没关系,赢了就行,管它猥不猥琐。

虞朝阳偶尔感到羞耻的时候,会这么安慰自己。

比起虞朝阳的羞耻,更重要的是打突厥,终于确定东部□□完了之后,虞朝阳放走了一只信鸽。

上书:安北,东部突厥小爷已经打完了,你赶紧和前线突厥发动战争,别干坐着等功勋喂你嘴里!

收到信后的安北:……

我去你娘的虞朝阳!求人就求人,这态度换个人来绝对看着你死!

不管过程如何骂娘,安北接到指示还是乖乖主动挑起了战争,准备和虞朝阳里应外合,前后夹击。

原本挑挑事,杀杀中原人,抢抢粮食的突厥突然发觉北关变了,变得凶狠了不少。

以前好歹有点收敛,怕人死绝了突厥攻占北关,这会子跟磕了五食散一样,振奋的不行。

突厥登时大怒。

好你个中原人!像之前一样割地赔款不就行了吗?!非要来杠!杠就杠,我身后五万大军能让你赢了?

然后他们就被打懵了。

是这样的,虞朝阳来的时候,带了两万军队以及大量粮草,走的时候带走了三千人,剩下的一万七千的人留下了,还个个是精英。

更别提北关本来也有两万人,自虞朝阳走后就加大了训练程度,小半年过去了,体质也提高了不少。

这三万七千人就对上目前只有两万的突厥,并且以较小的伤亡噶了对方三成的人头。

突厥被打的鼻青脸肿后,左思右想都感觉不对劲,但并不妨碍他们朝后方援军求助,要知道即使突厥分散,可打卫国可是突厥每个人都乐意的事。

然后突厥更‘惊喜’的发现:好耶!联系不上后方了耶!

这边安北是春风满面,揍突厥揍得是扬眉吐气,每晚做梦都会笑醒,在向皇上发出的捷报里大肆赞扬虞朝阳。

皇上啊!朝阳不愧是虞大将军的孩子,不畏生死深入横跨大漠到突厥境内,带领三千轻骑就揍了对方东部所有突厥!并且和臣里应外合,打赢了北关前线的突厥!咱可得好好奖赏奖赏他。

先别提皇帝一看到虞朝阳深入突厥内部消息时的心梗,只说北关战绩,皇帝还是满意的。

但并不代表他不生气。

混账虞朝阳!居然敢这么鲁莽!回来一定罚他抄写一个月金刚经!

远在边关的虞朝阳,哪里知道自己竟然惨遭好队友背刺,正忙着由北向南推进和安北包围突厥呢。

最后突厥输得一塌糊涂,心不甘情不愿并且相当懵逼地被打退回去。

至此,打突厥一事算是告一段落,可喜可贺,虞朝阳终于和安北见了面。

那一日,风和日丽,天朗气清,安北龇着个大牙笑哈哈地等在城池口,身后是满满的百姓和士兵。

所有人眼中充满了激动,等待英雄的回归。

当虞朝阳领着仅剩的八百人,操近路赶到北关的时候,入目满是泛着白光的排排大牙。

所有人都在龇牙笑看着虞朝阳。

虞朝阳抽了抽嘴角,还没开口,所有人呜啦呜啦地冲过来,安北打头,笑得嘴歪眼斜,张开了双臂,用大大的怀抱朝他撞过去。

虞朝阳脸色一变,还没有把安北这虎背熊腰的大汉呵斥回去,安北就先震惊的停下脚步。

“娘嘞,你咋恁黑恁丑了?”

虞朝阳脸皮涨红,怒吼道:“给爷死!”

因为一句丑,虞朝阳当日当着上万人的面狠揍了安北一顿,并且事后捂在自己的房间里死活不肯出门,更别提原谅安北了。

把安北愁得头发又掉了两根,实在不明白一个大男人这么在乎外表干啥,还那么难哄,他都赔罪多少次了!

对此,早就狼 狈为奸的军官和副手表示:您开心就好。

大概这等糙汉武夫,这辈子都不懂虞朝阳身为朝歌城中女子梦中情郎是靠什么了。

真以为是靠十几日不洗澡,一身臭汗的男人味吗?

还不是看脸。

长得好看的人,是没办法接受自己变丑的,就算是虞小将军也一样。

副手:“安北将军什么时候能懂得这个道理呢?”

军官呵呵:“下辈子吧。”

还能换个脸。

安北不懂,安北委屈。

但是委屈也得找虞朝阳赔礼道歉,城内百姓对他谴责的眼神如影随形,让安北每日后背发麻。

可恶!

明明他才是这个城池的正统将军!怎么一个个的都喜欢虞朝阳那小子,被下蛊了吗?!

在又一次强迫自己披着笑脸进虞朝阳屋里道歉的时候,安北心里酸的翻江倒海。

“朝阳啊,你知道安叔一向嘴直,说话不好听,你就原谅安叔这一次行吗?”

彼时虞朝阳正往脸上擦拭着大价钱托人从朝歌城捎过来的玉肤露,一听这话瞥了安北一眼,阴阳怪气道:“是啊,安叔说话直,从不过脑子,一向都说事实。”

安北被怼得牙疼。

真难伺候!一个大小伙子居然比女人还难哄!

偏偏这个矫情的家伙就是惹人喜欢!全北关小娘子大姑婆都在打听虞朝阳什么时候愿意出房门,还说什么一定不会嫌弃虞小将军,他人那么好什么的。

每当听到虞朝阳还不肯出房门,她们幽怨的眼神就会落到安北的身上。

瞧你当初瞎说什么实话!把虞小将军气成这样!

安北:……

他悟了。

虞朝阳不管是十八岁还是二十岁,都是他安北一生之敌!

正当安北掉头发之际,救命之物终于来了,皇帝下令北关将士们立刻启程,班师回朝。

“安北将军,接旨啊。”来人挂着完美无瑕的笑容。

安北被扔在边关打仗两年了,乍一接圣旨都回不来神,等回过神来了,立马又龇起了牙开始哈哈笑。

“好!哈哈哈哈!”

他捧着圣旨,趾高气扬地迈步进了虞朝阳屋子,小人得志的把圣旨往人跟前一怼。

“瞧瞧,这是什么?”

虞朝阳淡定道:“圣旨啊。”

“啊哈哈哈!虞朝阳,这下你不想出门都不行了!你得跟我回朝歌去喽!”

虞朝阳冷笑:“除非我能白回来,否则别想我出门!”

安北气的仰倒:“你你你……你想抗旨不尊不成?”

虞朝阳漫不经心地玩着指甲:“抗旨就抗旨,我还怕这个?”

他又不是第一次抗旨,他皇舅就没生过气。

每日说得最多的就是“好”、“行”、“可以”、“都依你”。

安北灰溜溜滚了。

虞朝阳少爷脾气上来了谁也劝不住,非要待在屋里,安北心想你能抗旨我难道还敢抗旨吗?

一封书信从北关送到了朝歌,上面写满了对虞朝阳的控诉。

然后皇帝也回书信一封,让安北等着,等到什么时候虞朝阳脸白回来了,心情好了再走也不迟。

安北:虞朝阳这驴脾气,就是皇帝给惯出来的!

不管怎么说,三个月后,虞朝阳总算是愿意出门了。

这几个月虞朝阳每日护肤,各种名贵的护肤品不要钱似的往北关送,居然还有不少是皇帝了解情况后,差人专门送过来的。

可以说非常宠了。

收到一箱子来自全国各地的胭脂膏乳的时候,虞朝阳相当淡定,安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不停抖着手指着箱子问:“这……这哪来的!”

虞朝阳奇怪的看他一眼:“皇舅送的。”

安北震惊:“皇上就这么不怪罪?”

哪个皇帝能纵着侄子去买胭脂膏乳涂脸上?哪个皇帝不但不阻止,反而搜罗全国各地,甚至从宫里妃嫔身上硬抠下来这些脂粉送给侄子用?

虞朝阳:……

话说虞朝阳这行为,那些朝廷命官不管怎么说都得参他一本,但是这些文官们早就人麻了,参都不想参。

虞朝阳在朝歌城潇洒二十年,他们隔几日就参一本,基本都石沉大海,半点消息也没有。

皇帝就是不愿意处罚虞朝阳,只在人过分了,才把人拘回去抄一个月金刚经。

他们还参什么?参个寂寞!

说人家谋朝篡位,皇上转头就给人家升职,名正言顺的开小灶,走后门!

更别提虞朝阳打退突厥,争夺回了十五年前的割地,还逼着突厥上供了不少东西,功绩甚大。

本来就宠人无度的君王变本加厉,那是一点底线都没了。

文官们日常唉声叹气,恨不能虞朝阳再也不回来,直接定居北关得了,干嘛回来祸害他们。

上奏让虞朝阳赶紧回来?开玩笑!是嫌被骂的不够多吗?嫌儿子被揍的不够狠吗?

因此在圣上纵容,朝廷装瞎的情况下,虞朝阳的无礼要求,居然就这么被默许了!

安北每日都不敢置信,看虞朝阳跟看什么似的,居然还透着那么一丝崇拜。

“这么看我干嘛?”

安北一脸深沉:“我曾经居然以为你是单纯的朝歌纨绔,看来我真是错了,你是让整个朝歌城退让的男人。”

虞朝阳:“……”

来人呐!给安北将军拿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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