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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冷傲暴君x飒爽甜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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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他们过了一段相当平稳的日子。

……至少在裴岫眼里是这样的。

楼孤鹤一直待在东宫,朝中之事也是在东宫处理完成的,他身体至此不上朝大家都是理解的,而在一天到晚待在东宫,总是不好,裴岫想着带自小在战场上长大的楼孤鹤出门走走。

可是大夫说楼孤鹤受伤的是脏腑,必须静养。

大夫这么说,裴岫就不敢瞎动了。

但她真的害怕不能走动的楼孤鹤无聊,专程拖家里人在民间搜罗了各种小玩意,争取每天逗楼孤鹤一笑。

但是谁都知道楼孤鹤不笑。

干这些都是徒劳,但裴岫就是乐此不疲。

张太傅在东宫前殿都瞧见了不少奇技淫巧的玩意儿,沉默许久,看着面无表情的楼孤鹤,对他说:“殿下不要太纵容娘娘了。”

楼孤鹤当做没听见。

他喜欢看着他的臣妻为了讨他开心干些没用的事,若是她累了,就能顺理成章地将她抱过来亲一亲,听到她无礼地向君主抱怨自己白费力气,然后第二天又看到她为了自己开心忙活。

裴岫自那以后也不再抗拒与他亲密了,情到深处,他解开她的衣扣,抬头看她一眼,裴岫用手蒙住了他的眼睛,却没有抓住他解开衣扣的手。

楼孤鹤心里愉悦,带着即将逸出来轻笑,在黑暗中熟练地找到了裴岫甜美的唇。

他天天喝药,嘴里犯苦,于是需得天天亲吻裴岫,散开嘴里的苦味才行。

裴岫抱怨他太苦了,不想亲他,全让忘了自己病时故意不吃蜜饯想要苦死他的旧事,楼孤鹤不跟她计较,也不算旧账,只是把要跑掉的她拉回来,把嘴里的苦味散掉为止。

楼孤鹤不再在意子嗣之事,于是他们之间的欢好变得更外温情,裴岫很喜欢这样,从曾经的恐惧和排斥变得格外热情,不需要楼孤鹤去拉,她也会主动跳到他怀里,主动亲吻他,然后一边嫌弃着苦,一边尝着情事的甜。

有一次裴岫不知又从哪里掏出来的古怪玩意儿说要跟他唱戏。

其实堂堂魏国太子妃,未来魏国的皇后娘娘,干这种事很不体面,但楼孤鹤对她总是特别纵容,不曾说过什么,所以裴岫一直干的理所当然。

她在如履薄冰的东宫里跟在家里当小姐时没什么不同。

那一天,裴岫唱的是南朝流传快百年的爱情故事,梁山伯和祝英台。

她唱温文尔雅的梁山伯与爽利活泼的祝英台相识相知相遇的爱情。

无聊的爱情。

楼孤鹤在心里如是评价道。

可是,听到后面他眉头越皱越深。

戏文中的祝英台跟裴岫太像了,若裴岫这样出生良好的世家女扮上男装,一定如祝英台一般洒脱俊逸。

楼孤鹤捏住了杯子。

裴岫察觉到了楼孤鹤的不快,听了手里的皮影戏,从幕后小心翼翼地支出头来,问:“殿下,你怎么了?”

楼孤鹤反问:“你想跟孤说什么?”

这样明显的暗喻,到底是在干什么?!

裴岫疑惑,放下手中的皮影,走了过来,看着楼孤鹤确实不高兴了,便蹲下来,牵住了楼孤鹤的手,问:“我是不是做错了什么?”

楼孤鹤抓住她的下颌,眯起眼睛,仔细端详,发现她确实困惑,暗暗松了口气,说:“没有。”

裴岫不信。

她站起来主动拥抱了楼孤鹤,楼孤鹤感受着她的体温,心里好受一点。

刚刚的戏文听着总让他觉得裴岫不是他的妻子,而是别人的。

楼孤鹤抬起手将站着的裴岫抱到了怀里,然后低下了头亲吻她,再要更进一步的时候,裴岫有点抗拒,楼孤鹤想起刚刚的戏文,整个人当即僵了一下,然后听裴岫小声解释道:“太医院的御医说了,让我们节制。”

这种话御医是不敢当着楼孤鹤的面说的,他们只找了裴岫。

裴岫被连着好几个人说,尴尬地快要钻到地里去了,不得不开始注意这方面。

楼孤鹤僵住的身体又放松下来,他急切需要一场情事去冲刷刚刚的不快,他捧着裴岫的脸说:“无妨。”

裴岫觉得有妨,可是楼孤鹤突然问:“今日孤可以睁开眼睛吗?”

裴岫一愣,觉得楼孤鹤的表现有点奇怪。

她下意识往后转了一眼,看了看放在幕后的梁山伯和祝英台,楼孤鹤不准她多看,将她的头别过来,又说:“罢了,不睁也可以。”

裴岫捧着他的脸,看着那双自己不再恐惧的眼睛,温声道:“那就睁着吧。”

楼孤鹤眼瞳闪了闪,立刻吻了下来。

裴岫在这之后烧掉了皮影戏,也再没提过这个凄美的爱情故事。

她把这个归结于楼孤鹤不爱听爱情故事。

她给楼孤鹤讲史,发现他爱听的是互相成就的君臣之情。

比如秦晋之好,与子同袍,还有六代秦王和秦相相辅相成的故事。

等等,怎么全是秦?

裴岫跳过战国,又讲大汉,讲刘邦与韩信,刘彻与帝国双壁,邓后与张相,玄德公和诸葛丞相。

不过裴岫发现他还是更爱秦。

秦皇暴虐二世而亡,最后让汉承了秦制,如此可见,汉其实更得民心一些。

裴岫爬起来,像个讨人厌的谏臣,对着楼孤鹤絮絮叨叨:“殿下,自古以来,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你看父王欲杀你算是失道,差点闹起大事,而你勤勉政事,孝顺父王算是有道,所以这么多臣子帮着你护着你。”

“可若你像父王一样失道,就会让臣子心寒,与民心向背啊。”

楼孤鹤从上到下扫了她一眼,裴岫瑟缩着后退一步,然后又被楼孤鹤捞了回去,搂在怀里,听他说:“孤没有发现,你竟然有做谏臣的能力。”

他没有动怒,但也没有听从,表现出来的感觉更像是对裴岫有所长进的欣慰。

裴岫有点生气,楼孤鹤却觉得可爱。

他决定以后把裴岫每天固定的逗乐活动变成讲史,以盼裴岫多多学习,学有所成。

裴岫每天忙活着不正经的事,其实并不知道外头发生了什么,楼孤鹤也从不跟她说。

在楼孤鹤心中裴岫是个可爱但无用的臣子,宠着就好了,没必要让她承担一些干不了的事。

张太傅与他在前殿议事,发现他把汤药都倒掉了,本想拦住,却听楼孤鹤说:“这里面有毒,喝不得。”

张太傅皱起眉,楼孤鹤把药碗端起来放到一边,说:“父王自上次之后惹得群臣不满,杀孤之心怕是愈演愈烈。”

楼孤鹤看了张太傅一眼,淡道:“不过他不会让孤那么快死的,这太会惹人怀疑了,估计会趁着孤伤病,暗地里吩咐人加一些慢性毒药,彻底毁了孤的身体,再无法掌兵。”

张太傅道:“可是殿下不喝药,体内余毒如何清除呢?”

楼孤鹤点了点头,道:“那就麻烦太傅为孤私底下找南阳的葛家了,待找到新药,再让东宫的人替换了太医院送来的药吧。”

可是南阳在梁国,在一来一去不知道会耽误多少时间,那毒侵蚀脏腑,又怎么耽搁得起啊?

楼孤鹤却很淡然,他道:“没关系,孤等得起,不过少点寿命罢了。”

“孤也不需要活太久,有个十年左右也够了。”

张太傅一惊,连忙说:“殿下怎可只活十年?”

楼孤鹤背着手,看向窗外的风光说:“梁国以佛教立国,富饶安逸,皇族虽内斗不休,但与民休养生息,世族也与萧氏相安无事,上下一心,不是我大魏南征的好时机。”

“可西边的凉,自立的周,北边的代,以及屡次侵边的柔然并不富饶,内部矛盾尖锐,与民离心,是我大魏统一的好时机。”

“而一统他们,”他顿了顿,淡道,“孤只需要十年。”

张太傅被楼孤鹤一席胸有成竹的话激起了热血,试问一统北方、一统天下这样的梦哪朝哪代的君臣没有做过?

他和文王这样的梦做了无数次,如今有人可以继续完成大魏的伟业,张太傅心中难免汹涌澎湃。

他希望楼孤鹤这样的王可以多活一些时日,便让自己的属下快马加鞭赶去南朝。

此外,与秦王的争斗也不能再等了。

一切都已经因为那杯毒酒被摆在了台面上,秦王再因为朝中的非议已经不能再等了,他迫不及待地要废了楼孤鹤,而楼孤鹤无兵无人,身处东宫,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一次是放在药碗里的毒,下一次就不知道是别的什么了。

可当张太傅发现蒲聪坚守青州,今年的宫宴便借口州府的事务不肯过来,像是躲着什么,而四月的时候,豫州那边传来消息,支尧手下的羌族兵反了,割下了支尧的头颅,烧了官府,最后竟然是身在汝阴郡的大王子楼云平平定了叛乱,立下大功,并往南又打下数座城池,打倒了南北必争之地,寿春,暂令豫州刺史之职。

此消息一出,举朝震动,秦王大喜,对沉寂已久的大王子一封再封,并请他来朝,大王子当然不想再见到秦王,在如今这么敏感的时候轻易卷入秦王与世子之间的斗争里,他跟蒲聪一样借口有事刚领豫州,需得熟悉州府事务,安抚民心。

大王子向来志大才疏,哪能说出这么得体的话,秦王听了这样拒绝的话也相当开心,连连夸大王子心中有民,不愧是大魏的王子。

但大王子册封之事,豫州那边肯定是要派人过来代表王子受赏的。

朝廷上下翘首以盼,要见识一下大王子派来怎样一个人,又会说些什么话。

于是他们见到了一个温文尔雅的青年。

他甚至没有官服,一身青衣,清俊风雅,眉眼带笑,虽是白衣之身入朝面对三公九卿却能不卑不亢,对答如流。

当时朝廷上表现异常的有三个人。

一是裴庭之,二是张太傅,三是一向淡然冷漠的楼孤鹤。

裴庭之与其有旧,当年看不起的小子一跃成了朝政旋涡中心的人,难免惊讶。

张太傅却看出了他温文尔雅背后野心勃勃的本质,眯起眼睛,感觉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笃定了大王子一系列长了脑子的操作出自他之手,心里盘算着该如何对付。

楼孤鹤与他只有一面之缘,当然不记得他是谁,但他心中莫名恼怒。

他将戏文之外的祝英台困在身边,却在朝堂上看到了另一个梁山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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