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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你确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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慧娴其实一直没有睡着,只是意识到自己给清霜添了麻烦后有些不好意思,便假装睡着了。

看着眼前相互依偎的二人。

慧娴心中不免感慨。

想当初她与亓铭,也有过这样守着篝火整夜彻谈的时候。

他是个有学问的,却总是会感受到她的小情绪,知道她怕跟他聊不到一起去,总是会不着痕迹的换个话题。

他也是个有主意的,能在军中率领将士,也能事事替她拿主意。

若他还在世......

不、若那夜她未曾贪睡,而是去陪他......

慧娴无奈的笑笑,眼中充满了落寞。

泪水不知何时早已布满了脸颊。

只是她已经感觉不到了。

亓铭的离开,就像是在她的心上挖了一个洞。

这么多年都这样空着。

她早已习惯了。

有时候这个洞空荡的紧了,便像是有风灌进来,窜进她的四肢百骸冷得她发抖不已。

只有在他的这帮兄弟周围,听他们说说笑笑的,才觉得心里的这个洞没有那么的空。

而她内心里也知道,很多时候,他们也在替亓铭处处照顾着她。

这也是为什么,贺之槐会冒着生命危险也要向圣上求婚。

他要给她一个名分,全了她与亓铭厮守的心愿。

只是......委屈了清霜。

从前她其实有意避着清霜,后来发现她其实是嘴硬心软,很多时候嘴上不饶人,做的却是委屈自己的事。

这样好的姑娘.......不值得被她这样的人拖累......

如此想着,慧娴反倒是陷进了熟睡之中。

·

慧娴是被一阵摇晃震醒的,初时有些茫然,很快反应过来,他们已经上了马车。

滴滴答答的雨声不绝于耳,应是还未停。

见她醒来,清霜很是高兴,“你睡了许久,吓得我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呢。”

虽说清霜不曾对慧娴言语上有过苛待,可说到底语气不同了些。

慧娴都能听出来,有些不好意思的冲着清霜笑笑,“我也是许久没有睡得这么好了。”

清霜也笑笑。

两个姑娘间的气氛莫名的和谐,又莫名有些尴尬。

他们谁也没提那个雨夜,但又都心知肚明。

从今往后,一切都会变得不一样了。

·

自京城一路向北,至兴安岭后再转道向西,直到遇见风沙天气,再看到远处断裂的峡谷。

就知道兴峡关不远了。

兴峡关地处荒北,这里时常黄沙漫天、到处都是残垣绝壁,有时若起了雾,那便是寸步难行,总有人因此一步迈进悬崖,进而死无葬身之地。

也就是贺之槐这样自小长在这里的人,能熟悉地形。

而他们的目的地便是兴峡关下属春阳县。

春阳可谓是镇守着国家边线的大门,异域风情浓厚,许多外商在此进行贸易。

可外贼若是作乱,首要攻打的也是这里。

是以这里一直都是一处险要之地。

任何人来了,都能有一番作为。

或者是命丧于此。

清霜便是被封为春阳县主。

“这里听着还挺危险的。”清霜深知身为县主的职责所在,手上喝汤的动作都不由慢了下来。

一行人停在最后一个驿站,这里已有重兵把守,贺之槐的副将凌圻带着贺家军以及清霜的嫁妆一同驻守于此,只待与贺之槐一行汇合后,再进城。

映荷又给清霜添了勺汤,笑着说道,“奴婢倒是有些期待呢,据说有很多异域商人在此,能有许多新奇的玩意儿呢。”

“......况且,有将军在,谁还敢惹小姐啊?”

此时已经收拾妥当,所有人都在客栈大堂吃东西,不光是有他们三人,自还有其他将士在。

清霜听了,一下闹了个大红脸,边喝汤边偷瞧着贺之槐的神色。

这人倒是老神在在的,丝毫不为所动的样子。

还真是块木头!

清霜暗自狠狠地瞪了贺之槐一眼,拉着慧娴就回了房里。

到了房中,慧娴竟有些扭捏,支支吾吾的半天说不出个字。

清霜直截了当,“怎么了慧娴,你我姐妹还有什么不可说么?”

慧娴忽然红了脸,将清霜拉到身边,小声的说,“从前......总是在外面扎营,多有不便也就算了,如今既是在客栈,又临近到达春阳,你与贺将军新婚燕尔的,如此......分房,可能受得了?”

意识到慧娴指的是什么,清霜的小脸也忽的一下红了起来。

说话都开始说不利索,主要是她万没想到慧娴会同她提这个。

但是在慧娴这里,倒是想着一不做二不休,说都说了,那也不妨多说点。

“这种事情,到底是食髓知味,我们之间的事既然已经说开了,我也不好总占着你,总是要还给贺将军的呀。”

“什么占不占、还不还的。”清霜小脸黯淡下来。

她也算是过了脸红害羞的时候了,对慧娴也没什么说不得的。

当即泄了气一般坐在床边,“贺之槐,根本不行!”

话音刚落,就听外面咣当一声。

吓得清霜又蹭一下站起来,“谁在外面?”

过了有一阵子,才听得外面传来一声猫叫。

“喵喵~”

清霜这才安下心来,呼噜呼噜胸口,“吓死我了,还以为是有人听到了。”

那猫叫慧娴一听便知是怎么回事,只是她一外人不好多言。

也只得顺着清霜的话说,“荒北多野狸子,极通人性,自己会找地方窝觉,想来是碰翻了什么,才弄出了响声。”

接着又连忙岔开话题,“荒北夜里冷得很,一床被子怕是不够,再多铺一层吧。”

清霜点头称是,跟着一起铺床。

谁想清霜根本没打算放过慧娴,入夜后又提起此事来。

毕竟这种事也没有旁人可说,说了自然不能轻易放过。

两个姑娘家就这么蒙着被子,一个两个的红着脸说着叫人害臊的事情。

“你怎么确定他不行的呢?”慧娴问道。

一想起洞房之夜,清霜就觉得烦心。

便把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

当然,省略了她趁人之危,对贺之槐上.下其.手的事情。

慧娴听罢,也有些迷惑了,“也许是那册子有误呢?”

“那可是我娘给我的,怎么能......”话说到一半,清霜反应过来,“慧娴,你是有男人的。”

慧娴的脸一下子变得更红了起来,“那、那我们也未成亲呀。”

“可是你都跟了他那么多年,”清霜愣了,“你还是……”

清霜凑到慧娴耳边嘀嘀咕咕。

慧娴一听,只觉此话太过直白了,羞得她不知该如何回答,索性说了句“不理你了”,便转过身去。

清霜知道自己过了,赶忙哄去,“哎呀好妹妹、好姐姐、好慧娴,我也是呀,我们同病相怜嘛,莫要气了。”

慧娴这才缓缓转过身来,与清霜面对面躺着,手指不自觉绞弄着清霜的发丝,“其实、也不算同病相怜......”

“嗯?”

“你总是比我可怜些......”

·

昨个夜谈慧娴到底是占了上风,只一句话,就叫清霜郁闷不已。

但是慧娴说的也没有错,到底是她可怜了些。

不过慧娴也说,这种事情还是要千真万确了才行。

清霜当然不可能大咧咧的去问贺之槐,想了想,只得夜里再找机会。

反正夜夜同床共枕,总有机会的。

不过这件事急不得,清霜也来不及再多细细计划。

只因这一大早又被拎起来梳妆。

客栈不比家里,事事齐全,但有慧娴帮忙,倒也省了不少麻烦。

“这、不穿婚服吗?怎么是骑装?”清霜扯扯自己衣裳,倒是一身红衣似火,只是总不似嫁衣般正式。

映荷带着笑意,“到时候自有将军替你解释。”

清霜等不及,立即就要去找贺之槐,只是到了门口,悄悄放慢了脚步。

房里有人说话。

隐隐约约听得......

“她一姑娘家懂什么,你身体力行证明自己不就好了?”

·

贺之槐亦是一身红衣,只是不比婚服正红,枣红色暗花流纹在他身上恰到好处的低调又不容忽视。

他对面坐着的正是副将凌圻。

凌圻话说的坦荡,听得贺之槐一噎,差点把茶水呛出来。

“罢了罢了,此事暂且不提,聊重要的。”

二人看似闲坐品茶,却有更重要的事需要互通。

此番返回兴峡关,贺之槐提前布局,与他兵分两路:贺之槐轻车简从带着清霜和慧娴走小道,而凌圻领兵护送嫁妆走官路返回。

一个隐蔽行踪,一个大张旗鼓。

“刚启程不久我们便遭遇埋伏,”凌圻说道,“那帮刺客直奔婚轿而去,见里面空空如也也不同我们多做纠缠,只过了几招就隐身而去。”

“之后也只是小打小闹,几波山匪劫道,几波村民拦路。”

说罢,凌圻又不屑地笑出声,“我是不信如今这局势,谁家山匪敢上官道打劫,尤其是我们贺家军的旗帜还明晃晃的挂着。”

贺之槐亦笑,心下了然,给自己续了杯茶,接着说道,“你们那里落空,便就来了我们这里。好在我这边皆是死士,倒是扛过来了。”

“那你们遭遇了几次?”

“四次。”

“皆是......”凌圻有些不可置信。

便就这样狠辣,当真是留不得贺之槐吗?

贺之槐摇头,薄唇抿成一线,看向窗外。

“仅有两次是皇帝派来的,另两次......一次来自东宫,一次、应是出自李修霁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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