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繁体版 简体版
笔趣阁 > 带测谎系统让权臣成为我的狗 > 第3章 第 3 章

第3章 第 3 章

章节错误,点此举报(免注册),举报后维护人员会在两分钟内校正章节内容,请耐心等待,并刷新页面。

北水库地牢,鞭子抽打囚犯的声音回荡在阴湿封闭的空间里,最上方长宽不足一平方尺的窗户准许月光流入,映在男人月白的脸上。

“大人,他还是不招。”

楚炼对此司空见惯,指腹摩挲着玉佩,不以为意地颔了颔首。

手下吩咐:“上水刑。”

大周水刑,将囚犯悬于梁架滚轮之上,三进三出,两热一冷,再有胆识的人也熬不住,就算熬到结束,也是命不久矣。

刑具未齐,手下再报:“大人,招了。”

楚炼的脸上无甚表情,从太师椅上起来,依旧玩弄着那块玉佩,阔步走向外面,他的亲信朔风将玄色披风披挂至他肩上,低声道:“温嘉公主与林将军之子的喜帖已送至府上,林将军邀您明日共赴林府家宴。”

“婚期何时?”

“九月十七,陛下钦定的良辰吉日。”

楚炼皱了皱眉:“传讯养父,明日公务缠身不能到访,改日定登门致歉。”

“是。”

他顿了顿:“选一台上好的墨明日送去林府,再将库房那支缂金玫瑰簪送去公主府。”

“是。”

朔风退下,楚炼上了马,披风随风扬起,通往长宁街的方向掠过马蹄声与一个黑影。

-

“大师姑娘,我何日还能再见你?”

姜蘅看看日头,故弄玄虚地摆摆手:“今日时辰已到,来日再见全凭缘分,不过下次记得把你未婚夫带上。”

姑娘感激万分地握上她的手:“多谢大师姑娘,他若是不愿意来,我便把他五花大绑过来!”

百花楼的花魁被吴王世子重金赎身后萧条了一阵,一位新姑娘打败楼内一众姐妹凭借一曲《淮水思》琵琶曲成为新的花魁,每日午时准时在厅中弹奏,百花楼内一时热闹非常。

姜蘅被一位姑娘迎着上了二楼,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直到被推搡着走到邻水的榭台厢房前,那姑娘正了颜色:“公子里面请,再等一炷香。”

二楼邻水厢房很多,流水声伴着厅中袅娜琵琶响,一壶清茶悠然自得,而这一间亮半扇窗的榭台更是美妙绝伦,水声风声琵琶声三者交融,靡靡之音中和得一曲大隐隐于市的高山流水。

方才迎她进来的姑娘送来一壶茶和一碟精致的荷花酥,姜蘅心中焦灼实难下咽,只好听着曲声缓缓心情。

梨香清雅香甜,一炷香缓缓燃尽,厢房的门再度被推开。

为首的是位女子,水蓝斗笠面纱将她的面容完全遮掩,跟在她身后的只有楚炼一人。

这阵风来得巧,将女子面上的纱巾吹开,露出一张盈月般娇俏的脸庞,连姜蘅心中都为之一颤。

柳眉婉转,眉峰却利,杏眸含烟,楚楚动人。

姜蘅赶紧饮了一口茶水。

那女子端庄地坐下来,眸中立刻盈满泪水,纤纤玉指缠上姜蘅的手:“姑娘,你可要帮我!”

姜蘅的嘴角抽了抽,一时语塞,求助地看向楚炼,他事不关己地饮着清茶目向窗外远山,心神已然不在此处。

她尴尬地抽回手,柔声安抚:“姑娘,何事慢慢说。”

李乐嘉伸手拭泪,嗓子噎了一会儿,才娇滴滴的开口:“我与我未婚夫本是青梅竹马,婚期将至却发现他与别家小姐往来甚密,他可是变了心?”

【真】

系统再次冰冷地提示,姜蘅不由得同情起面前这位女子,语气更是缓和了几分:“你别担心,仅是如此我难以判断,需得见到他人才可下定论,若是他负你,我定不会瞒着你。”

李乐嘉的眼眸变得清明了些许,笑颜微绽:“有你这句话,我便放心了,这位是我远房兄长,他会跟你交代。”

【假】

姜蘅愣了愣,不明白为何眼前人向她求助还要同她撒谎,况且倘若只是简单的情感纠纷,实在不必大费周章甚至派人来威胁她。

虽然她确实声名远扬一单难求,有时小牌大耍也是情理之中。

而且不过是一场感情纠纷,究竟是何等荣华的人,要预付一百两的定金给她。

姜蘅突然想到了什么,神情骤然严肃,瞳孔紧缩着,看向面前人:“公主殿下。”

李乐嘉不过一刻愣怔,很快恢复了自如神采,收敛神色垂眸道:“姑娘好眼力。”

姜蘅诚实地摇头:“我没看出来,前天楚大人的手下说漏嘴了。”

李乐嘉嗔怪地看了一眼楚炼,他还是那副淡然模样,与她们二人仿佛与世隔绝。

姜蘅看乐子似的呵呵笑了两声:“行事诡秘如内卫统领楚司使,也有御下不严的时候,如此马虎大意,倘若坏了大事就不好了。”

她对当日的威逼利诱怀恨在心,故意拿话呛他。

楚炼被她一句话唤回来,将瓷杯放在案上,瓷与木的碰撞透着轻盈的沉闷,他偏了偏脑袋,依旧懒洋洋地掀着眼皮:“姑娘江湖行骗冰雪聪明,可如何知道,在下不是故意的呢?”

“大人总说我江湖行骗,难道是信不过殿下吗?”

楚炼抿了唇,面对李乐嘉低低道一句:“不敢。”

见风使舵、拜高踩低的小人,姜蘅的不屑从鼻息中溢出来,看向李乐嘉,温和一笑:“公主殿下,恕我冒昧,收了您的钱财,我自然竭力为您办事,还请您如实告知。”

她此刻像极了唯利是图、阿谀奉承的小人,恐怕比刚才自己心里骂过的楚炼好不了多少。

其实她做现代人的时候也没觉得人人总是平等的,自己单干鉴宝之前,她在一家文化公司上过几个月的班,天天看老板的脸色过日子,直到辞职了才敢说一句重话。

她有种错觉,自己一直在做奴才,不管在哪个时代都在做狗腿子。

李乐嘉的头依然高高昂起,神色却低垂,嘴角扯起一抹难忍的苦笑:“上不了台面的丑事,本宫说不出口,还是楚大人说吧。”

“公主......”

姜蘅总觉得他们两人合起伙来瞒着她什么,她想从李乐嘉的口中听到叙述性的话语,这样系统才能协助她断定事件真假,但话语权一旦落到楚炼手上,她就没能力再去判断了。

她忍不住暗暗埋怨这个系统,怎么跟她之前看的小说写的不一样,爽了又好像没爽。

李乐嘉正襟危坐,庄严正经,姜蘅宛若无根浮萍,不敢在这个时代忤逆上位者心意,只能屈从,改由楚炼向他转述。

楚炼所说与方才李乐嘉的自述并无什么不同,无非是公主与驸马婚期在即却担心驸马移情别恋要她来探取驸马真心,另外多解释了一句李乐嘉谎称身份的原因,只是单纯不愿轻易透露身份罢了。

李乐嘉扶了扶发髻上的缂金玫瑰簪,又道:“姑娘,不过女儿家一点心愿,你可一定要帮我。”

姜蘅那一百两银子收的良心有些不安。

“姑娘既知本宫是公主,就该知道当今圣上膝下除了幼子偏宠的便是长女温嘉公主,姑娘替本宫办事,事成之后,本宫会为姑娘谋个好去处。”

“我不一定要好去处,但到时候还请公主答应我的一个请求。”

“自然。”李乐嘉微勾朱唇,自然一副骄傲模样。

姜蘅再次看向楚炼,深吸一口气:“楚大人那日答应会保我不死,还请说到做到。”

“自然。”他吐气如兰。

李乐嘉由人护送先行离开厢房,席间只剩下姜蘅与楚炼二人对坐,厅中琵琶女弹到怨侣名曲《诉真情》,姜蘅突然浑身不自在。

半炷香再度燃尽,厅中曲毕,她看向楚炼,他起身正要离去。

“等等!”

姜蘅叫住他,楚炼回了头。

她笑得有些惨淡:“没事。”

楚炼却缓缓转过身,好似有话要说,出言竟是和善劝解:“姑娘的骗术看似高级,却听不出我话中谎言,实在不该。殿下暂时信任你,姑娘该提前想想下一步对策了。”

“不论你信或不信,我就是可以判断旁人所言真假。”姜蘅站起来,手握成拳头,咬着牙,“至于大人,你信不过我,是你的事。”

楚炼感觉到自己眉骨的经脉不受控制地跳动了一下,颇玩味地勾起唇角:“姑娘的说辞很新鲜,算命界那么多信口雌黄的人,应当同你学学。”

姜蘅不甘示弱,顺着他的话开口嘲讽:“公主殿下宁愿听信一个江湖骗子,也不将此事交给司使大人,您觉得很失败吧?”

“姑娘若以此衡量成功或失败,倒显得有些幼稚了。”

“欲盖弥彰。”

楚炼这一下的笑意不由自主地发自心底,胸膛偏震,他回过身,丢了一枚令牌在案上:“我说了保你不死,这是凭证。”

令牌出自内卫府,但看上去跟楚炼本人没有关系。

姜蘅看上了他腰间的双鱼佩,她识玉,那是一块难得一见的上好玉佩,触手生温,极其清润,双鱼的鱼鳞纹路刻画清晰精致,鱼嘴部分用巧妙的工用金丝镶嵌了一颗翡翠球,浓绿色点缀在水绿色之中,底部刻着一个“楚”字。

“我要这个。”她指着那枚玉。

他眸底寒光一闪,目光审视地扫过她的双眼,转身离开。

她站在临窗的位置目送楚炼的马车离开,才将那枚令牌揣进自己怀里。

那天她罕见的没有出摊,长宁街上其他算命摊子因此迎来了小波事业高潮,她经过时特地将脸捂严实了,省得被客户看出来,缠着她加班。

回到京郊,路过说书摊,说书的还是照样装扮,再讲小说的里的故事:“书里是,皇帝年迈,幼子难当重任,大公主顽劣,竟乘坐皇宫轿辇光明正大出入青楼,还与朝廷内官纠缠不清!”

底下人纷纷叹息。

小说里的内容杜撰加工,又挑明架空,系统也难辨真假,姜蘅百无聊赖地听了两句便回宅子中了。

周妈妈清扫向来细致,姜蘅藏好的东西也很难骗过她,她很快翻出了姜蘅藏起的一百两银元,不过姜蘅也没打算瞒着她,只是还没有找到时机开口。

这位老妇人显然对这突如其来的钱财有些惶恐,生怕姜蘅落入了旁人的陷阱中,也担心是宰相府的人出面刁难,姜蘅同她解释了好半天才让她放宽心。

宰相姜恪竹这段时日在朝堂上吃了瘪,他女儿姜芷宁的婚姻生活也显然很痛苦,秦婉蓉整日忧心,安定了好一阵子,生活平静得让姜蘅怀疑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

为李乐嘉办事姑且没有下文,一切听从安排,姜蘅每天照常出摊,很快熬到了七月底。

那天晚上,京郊宅子里来了两拨不速之客,第一拨只有一个人,衣服上绣着十字蛇曲符,翻墙而过送给她一张卷轴。

月黑风高夜,第二拨人显然不那么简单,月光让刀刃的寒光更为凛然,鞋履与地面沙砾摩擦的声音桀桀入耳,姜蘅带着周妈妈躲在暗房中,心跳加速。

楚宅并不难找,姜蘅早已摸透了京城府邸脉络,次日天蒙蒙亮,她便敲响了楚宅的门,亮出那块令牌。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12345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