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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1993年6月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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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位在曼彻斯特唐人街开中餐店的外祖父曾经告诉我:当顾客看起来有着过大的压力时,就是餐馆的保险柜能被填充进很大一笔的时候。

我妈苏佳佳对此的评价是:话糙理不糙。

在艰难的环境之中,总会蕴藏着人们忽然暴涨的购物欲,此时我就正见证外祖父的话真切地在这所魔法学校里实现。

又是一个韦斯莱把戏坊结算日,我们在韦斯莱双子寝室的地上坐成了一个圈。

我轻轻抽了抽鼻子,不由皱起了眉,“弗雷德,乔治,你们寝室为什么一股酸酸的味道?”

格蕾琴熟练地掏出一瓶香水往我鼻子前面喷了一下,“你竟然现在才发现他俩身上时不时就有股三天没洗的臭袜子味吗?”

坐在我对面的弗雷德极其自然地伸手从屁股底下掏了个黑色的不明物体扔向最乱的那张床,“我必须澄清一下,有味道不怪我俩,是前天所有人因为抓到斯莱特林继承人狂欢的时候有人偷偷往我们宿舍塞了几十双没洗的臭袜子。”

我想起前天那场前所未有的大狂欢:

大家是在穿着睡衣收拾行李时被通知学校的危机解除的,除斯莱特林以外的所有学生都冲到了礼堂又跳又吃。

高年级们不知从哪里搞了许多火焰威士忌,在教授眼皮子底下喝得热烈。我也去偷尝了一口,之后我就没有意识地度过了接下来的一整晚。

只后来听说凌晨三点海格回学校的时候,刚从石化里脱身没多久所以吃了很多的科林克里维吐了我一身,最后是格蕾琴爆发神力把我扛了回来。

对于这个离奇的故事,我持怀疑态度。并不针对格蕾琴扛我回来那部分,她确实有一把子和身材毫不相符的力气。

我只是不相信科林克里维会吐我一身,虽然那天刚被喂了石化解药醒过来的他一定会饿得往肚子里塞一堆东西,但我从见过八岁以上的人会在没有任何疾病的情况下把自己吃到吐。

“谁会那么无聊往别人宿舍里扔袜子啊?”格蕾琴说。

“更奇怪的是谁会一次性攒几十双没洗的袜子吧?”我紧跟着说。

说完,我有些疑惑地看向乔治,他和弗雷德以往总是一唱一和,但今天自我们进来就一直低着头,看起来像一株蔫了的龟背竹。

我用肩膀撞了撞他,低声问:“你怎么了?”

乔治抬起头看我,脸上的表情前所未有的沮丧。他还是扯出了个笑容,说:“没事。”

看他不愿意多说,我也只好拍拍他的背聊作安慰,然后转头继续看弗雷德和格蕾琴。

弗雷德已经取出了那个熟悉的本子,迅速地向格蕾琴开始念起里面的账目信息。最后,总利润以又一个抵得上好几个我表哥的数据结尾。

要我说,他们仨真该感谢学校校董。

要不是他们罢免了邓布利多,学生们也不至于人心惶惶地到处买护身符和所谓的闭校前最后的魔法把戏。

如果不是前两天石化解药终于熬制结束,伟大的救世主再一次抓住了斯莱特林继承人拯救了霍格沃兹,他们一定还能再大赚一笔。

格蕾琴今天带得还是那个五千英镑的包包,她听完这一大堆,就随手将属于自己的无痕扩展袋扔进了包包里,接着从里面拿了几个香喷喷的苹果派分发起来。

苹果派的热气刚刚扑上我的上牙膛时,我就忽然感觉两双灼热的视线若有若无地飘到了我身上。我扫了若无其事的弗雷德和格蕾琴一眼,将苹果派又放了下来。

他俩同时失望了嘘了一声,我眯起眼睛,开口问:“苹果派里是不是有什么东西?”

“新品之一,我们也不知道会是什么。”弗雷德回答:“最近顾客普遍反映大家对糖果的警惕心提高了不少,所以我们试着开发了一下金丝雀饼干之类的防不胜防的新品。”

“真可惜,我们往苹果派里面撒了不少饼干末呢。”格蕾琴惋惜地皱起眉,“早知道我就直接撒在派的表面了。”

我往他俩的后背一人来了一拳,“你俩真不是东西。”

弗雷德笑嘻嘻地搭上我的肩膀,我瞬间觉得自己像海格院子里的那堆野草似的被栽进了一英寸深的地里。

他在我头顶上说:“别生气嘛多莉斯,我们带你出去找找乐子。”

我满怀质疑地瞥了他一眼。

格蕾琴亲昵地挽住我的胳膊,朝我眨眨眼,“弗雷德要去一趟霍格莫德,别告诉我你不想去看看。”

不得不承认,我有点蠢蠢欲动了。

之前那段日子实在是太过平静无波了,所有人每天吃喝拉撒都在教授眼皮子底下,就连迪戈里的追求者们也因为教授的约束没有继续给我恶作剧,我好好吃饭的比例都直线上升了。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我本可以忍受无聊,如果我没有经历过丰富的日子。

就当作是提前行使一下下一学期的权力好了。我就这样说服了自己。

于是我也搭上了他俩的肩膀(感谢弗雷德,他特意蹲下来了,否则我根本够不着),说:“当然,我们现在去吗?”

弗雷德抬起手指向窗外,大喊道:“就现在,向猪头酒吧进发!”

大约半小时后,我们出现在了霍格莫德的街道上。弗雷德大大方方地行走在一堆成年巫师之间。我和格蕾琴则偷偷摸摸地跟在了他身后。

我俩实在没有他的坦荡,就像我俩恐怕此生也没有勇气完成他俩一年级入学第一个星期做出的丰功伟绩——他俩当时朝费尔奇脸上扔了个大粪蛋。

走之前我还在担心乔治。他拒绝了这次出游,而是躺在寝室的地板上发呆,看起来像是被蛇怪的灵魂攻击了一样。

但现在我的所有心神已经都被这新鲜的巫师小镇占据了。我的眼睛在街上那些店铺前飘来飘去,格蕾琴也时不时指着某个店铺和我说她今年九月后就要来搬空这里。

虽然这些店铺和对角巷的没什么差别,但我们还是抱有极大的兴趣。

当然,除了风雅牌巫师服装店,格蕾琴对这种落后的巫师审美有着浓烈的鄙夷,她冷哼一声经过时我甚至感觉自己看到了她头上出现了漫画里的黑色加粗感叹号。

走到蜂蜜公爵时,我鬼鬼祟祟乱瞟的眼睛发现了一位和弗雷德一样坦荡的斯莱特林。他正背对着大门在柜台边上挑选着糖果,那如绸缎一般顺滑的头发总让我觉得有些熟悉。

弗雷德感觉到我没跟上来,转头顺着我的视线看去,也紧跟着看到了那个斯莱特林。他的眼睛忽然一亮,竟然举起手朝着那人大声打了个招呼,“嘿!布雷斯!”

我见鬼似的看看弗雷德,又看了看糖果店缓缓转过头的扎比尼。

难怪我觉得眼熟呢,整个学校估计除了马尔福外,没有任何一个男生的头发能像扎比尼一样顺滑得能拍香波广告了。

扎比尼转头看着我们三个的奇异组合,英俊的脸蛋上流露出些难以理解。他随手拿了几盒糖,迅速在店铺前台结了帐后直直走向了我们,“嗨,弗雷德,贝克,泰勒。”

我草草点点头就当是打了招呼,格蕾琴比我热络些,她也说了一声嗨。

打完招呼,我们就顶着阴阴的天继续向前走。弗雷德和扎比尼并肩走在前面,我听到弗雷德问:“你怎么在这儿?我们不是约好在猪头酒吧见吗?”

“出了些意外。那儿有个老头一直盯着我,我怀疑他可能想对我下手。”扎比尼听起来有些烦恼,随即他又挂上了笑,“不过现在看来转换地点也不失为一件坏事,毕竟两位女士可不适合猪头酒吧那种氛围。”

“绅士蛇先生~”弗雷德侧过头挤眉弄眼看向身旁的扎比尼。

扎比尼昂起头理了理领带,一副领取奖励的样子,看起来对这个称号接受良好。

我和格蕾琴对视一眼,忍不住同时笑了出来。

扎比尼转过头来,对着我俩行了个标准的邀舞礼,伸出的手偏不倚地停在我俩正中间的位置,“那么我这位绅士是否有资格邀请二位淑女前往帕笛芙夫人茶馆来一场小小的下午茶之旅呢?”

格蕾琴对这种把戏向来十分受用,她抬起头让自己的鼻孔面对着扎比尼,抬起手矜持地用指尖点了点扎比尼的手心,另一手则展开了并不存在的扇子挡住了下巴,“那么就请扎比尼先生带路吧。”

说罢,扎比尼就越过了我们为格蕾琴领起路。

弗雷德也转过了身,他看了看我,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在看到他即将弯下腰的前一刻,我抬手试图制止他,“我不是很需要邀舞礼。”

但狡猾的恶作剧之王从来不会听从受害者的建议,于是弗雷德还是弯下了腰,然后一只骨节分明的手就擒住了我。

他猛地向前狂奔,我也身不由己地跟着飞驰在石头道路上。

除了破风声之外,我的耳中就只有弗雷德张狂肆意的话语:“中世纪老古董们,祈祷等会儿你们能顺利回霍格沃兹吧!”

在十分短暂又极其痛苦的狂奔之后,我和弗雷德率先抵达了帕笛芙夫人茶馆。

这里到处都是粉嫩嫩的,蕾丝布满了这里的每个角落。弗雷德大发慈悲得把快喘死的我先放到了一张四人桌旁,他自己则去柜台点单。

等我终于稍稍平复喘息时,弗雷德也端了一个巨大的托盘坐到了我身边。他将四杯茶饮从托盘转移到了桌上,我看着被放到面前的伯爵奶茶,想都不想就要端起来豪饮。

对面的弗雷德忙伸手拦住了我,他看了看玻璃外窗,然后靠近我低声说:“多莉斯,你想不想来个小游戏?”

我余光瞥见窗外即将抵达的扎比尼和格蕾琴,也靠近了弗雷德低声问:“什么游戏?”

弗雷德从口袋里拿出了两个玻璃瓶和两块包装完好的饼干,“我们把这些新品随机放进这四杯饮料里,看看谁的运气最好。”

“这里面没什么危险品吧?”我一边问着一边动手和他一起把饼干隔着包装碾碎。

“应该没有吧,我出来前随手拿的。”弗雷德说着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了看玻璃瓶和饼干上不易察觉的特制小标记,“稀释福灵剂、稀释迷情剂、动物变形饼干、迟缓饼干,很好,都不是危险的东西。”

听罢,我放心地把饼干碎末倒进了精致的陶瓷茶杯里。忽然,我又意识到了什么,忙问:“你们哪儿来的福灵剂?”

弗雷德把最后一滴稀释迷情剂倒进茶饮里才朝我眨眨眼,指着门口说:“当然是用投资人的资金托人在翻倒巷搞到的了。”

我转过头看去,才发现格蕾琴和扎比尼已经走进了茶馆,正向着我们的桌子走来。

他俩分别在我左右手边的位置上落座,格蕾琴看着桌上的茶杯,挑了挑眉问:“你们是不是往里放东西了。”

“你不觉得你这话很耳熟吗?”我搭上格蕾琴的肩膀,“这就是你的报应,我们也往这里面放了韦斯莱把戏坊的新品。”

格蕾琴按着我的眉心把我戳开,还要再说话时却被扎比尼打断了。

扎比尼朝着弗雷德伸出手,说:“为了防止等会儿我变成某种无法独立行走的生物,你还是先把东西给我为好。”

弗雷德当即从衣服内兜里掏出了一个被施过缩小咒的木箱递给他:“给,我想你应该不用核对吧。”

扎比尼接过箱子直接塞进了口袋里,我不由疑惑地看向扎比尼问:“不是快要放假了吗?你回家也要玩这些恶作剧产品吗?”

恕我想象匮乏,自从见到那帮斯莱特林以来,我一直觉得他们这些纯血家庭都像电影里的中世纪欧洲贵族一样,每个假期应该都会被困在交谊舞池里出不来。

“不是我自己用。”扎比尼突然露出个称得上纯良的笑容,可他说出的话和纯良扯不上一点关系:“这堆东西我统统都会用在我母亲那该死的男友身上的。”

我肃然起敬,“那……祝你恶作剧顺利?”

“感谢。”扎比尼简洁地向我道谢,随后他从桌上仅剩的三杯饮品里随手拿了一杯,“也祝你我能选个比较温和的恶作剧产品。”

我这才看到格蕾琴在刚刚我和扎比尼对话时就已经选走了一杯饮品,她正拿着茶杯等着我们也选走属于自己的那杯,而扎比尼也拿着他那杯等着我们选好后四人同时一饮而尽。

我和弗雷德是动手的人,自然清楚每一杯里分别都是什么,于是最后我俩只好闭上眼睛各自随手抓了一杯。

我们看了彼此一眼,在弗雷德的一声“三二一”之后,四人同时微微仰头将一整杯伯爵奶茶倒进了嘴里。

几乎在那股醇香到达我喉咙的一瞬间,我就感觉到一股温暖从我的心口迸发出来,随后一阵无比振奋的感觉充斥了我的整个大脑。

我没有理会变成刺佬儿的格蕾琴,也没有在意开始向墙上的镜子抒发自己爱意的弗雷德,更没有管试抓住我却速度奇慢无比的扎比尼,我义无反顾地走出了茶馆。

我不知道自己要去向哪里,我只知道身体里的某个部位正在告诉我:我必须出茶馆,然后直走500米,接着拐进一条黑乎乎的小巷子,走进最里面的那家店铺。

直到我抵达那家店铺时,我仍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我只能猜测这大概是一家酒馆。

我抬头看向店铺招牌,上面没有字,只画着一个被砍下的野猪头,血迹浸透了包着它的白布。

放在以前,我一定会对这种地方避而远之。但此时,我的心要求我毫不犹豫地走进这家一看就危机四伏的酒馆。

酒馆里面又小又暗、非常肮脏,一进门一股浓浓的羊膻味和烧焦味就扑上了我的脸。我环视了一圈屋子,发现酒馆里竟然就只有角落坐着一位满头白发的黑衣老人。

我正要抬脚走向那位老人,柜台里忽然冒出个和邓布利多有几分相似的老人家。脑中不知名的声音告诉我,这位老人家就是酒馆的老板。

他也注意到了我,大声冲着我说:“小崽子真走运,要不是刚刚有个不长眼的巫师放了把火,那帮人都跑了,否则你一进门就得被抓走喂夜骑。”

我朝他笑了笑,并没有回答他不客气的话,而是继续往前,走到了黑衣老人面前,“您好,我能坐在这儿吗?”

黑衣老人这才不紧不慢地放下手中油腻腻的酒杯,抬起头看我。

我也观察起他来。

他无疑是一个看起来极其体面的老人家。他人很瘦,长长的白发蓬松地披散在黑色丝质衬衫的肩部,同样花白的胡子被打理成巴尔博胡的样式,整齐地包裹住他的下半张脸。

没被遮挡住的上半张脸遍布皱纹,但因为他闪闪发亮的眼睛,并没有那种暮色沉沉的疲惫感,而是隐隐透出一种近似乎神明的智慧与包容。

过了好一会儿,老人才叹了口气,开口道:“坐吧。”

老人又低下了头,静静看着他杯子所剩无几的橙黄色酒液。我紧盯着他,莫名的冲动驱使着我问:“你想找我对吗?”

他有些诧异地又看了我一眼,“确实。只是没想到你先找到了我。”

“你为什么要找我?”

“因为,”老人的话似乎在他嘴里转了好大一个弯才被说出:“我是一个先知,我预知到了你璀璨的未来,所以我要来将未来的钥匙给你。”

我似乎一瞬间被激起了近乎于测谎仪的能力,本能地就发现了老人的话中有假话,但我更能清晰地感觉到他对我并无恶意。

老人拿出随身携带的羊皮纸和羽毛笔,在我面前写下了两个人名。随着羊皮纸被转向我,我念出了纸上的字:“西奥多·诺特、德拉科·马尔福”

“这是什么意思?”我问:“很明显他俩是人,不是什么钥匙。”

老人笑了笑,说:“找到他们,和他们一起研究血魔咒以及麻瓜药物与魔药的融合,你将会为魔药史带来最辉煌的时代。”

说完这句话,他从座椅上站起,苍老皱褶的手眷恋地扶了扶我的头,用近乎恳求的语气轻声说:“请相信我。”

我愣怔地看着他的背影逐渐远去,等老板将我赶出去时,酒馆门口已经空空荡荡,没有了老人的身影。

我捏紧了手心有些濡湿的羊皮纸,默念着纸条上两个算不上熟悉的名字。春末清新的风拂过脸颊,抽走了我体内那股振奋的奇妙感觉。福灵剂的时效,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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