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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1993年7月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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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是七月四日的晚上,如果不出意外的话,我应该正躺在我天蓝色的公主床上,满怀着对明天前往美国度假的期望沉沉睡去。

但我如今却在晚上十点半突然被转移到曼彻斯特市中心一家离我家三百米的咖啡厅里,并且和两个同样突然出现在这里的斯莱特林坐在三份这家店里最贵的甜点和咖啡周围面面相觑。

对面的马尔福面色狐疑地紧盯着我,我左手边的诺特则悠哉地一口一口喝着咖啡,似乎完全不担心这些咖啡会对他的睡眠造成什么影响。

我有些尴尬,只能像诺特一样,尽量自然地举起面前的咖啡杯轻抿一口。然后立刻就被苦得皱起了眉。

“呵。”马尔福嗤笑一声,嘲讽道:“果然是麻瓜种,连咖啡也不懂欣赏。”

我有些不满地反问:“你就很懂吗?”

马尔福挑衅地看我一眼,用糖夹夹起一块方糖放入咖啡匙,然后将咖啡匙放入杯中,顺时针搅拌几圈后拿出,再右手举起咖啡杯优雅地喝了一口。

我扁扁嘴,忍不住嘀咕:“我爷爷都不用这种老套的礼仪了。”

“喂!麻瓜种!”马尔福低声呵斥我一句,站起身就要从怀里掏出魔杖。

咖啡厅里所有人的目光若有似无地转向我们这儿。毕竟两个穿着巫师袍的男孩已经足够引人注目了,更不用说其中一个男孩似乎还正试图引发一场争端。

诺特比马尔福冷静得多,他若无其事地抬手按下马尔福,冷冷地说:“你父亲刚被学校董事会开除,如果不想马尔福庄园又受到魔法部的关注,你就安分一点。”

马尔福瞪了他一眼,才愤愤地又坐了回去。

诺特轻轻搅动着咖啡,冷静得不像是一个正处于青春期的男孩,“现在当务之急是搞清楚我们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我会请我爸爸查清楚的。”马尔福昂着头神气地开口,目光扫过我又补充了一句:“等我回家,我一定会让我爸爸好好查查那帮格兰芬多的人!”

我心头的火又起来了,手不由得攥紧了,几乎想一拳捶到他那张不可一世的小白脸上。

马尔福盯着我难看的脸色,终于露出一丝笑容,“如果没有别的事的话,请恕我失陪了,我的鼻子可受不了这种臭烘烘的地方。”

说罢他就猛地站起,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开了咖啡厅,瘦削的背影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还说什么受不了麻瓜地方,刚刚喝咖啡的时候不是挺乐意的吗?我无语地看着马尔福离开,在心里默默腹诽。

“那么,”

诺特看向我,钴蓝色的眸子里是一览无遗的审视。我转过身面向他,坐直了一些打起十二分精神面对他。

“我们可以探讨一下我们出现在这里的原因。”

听他说完,我思索了片刻,拿出了怀里一封看起来十分普通的信件就要递给他。谁知那封信就像被赋予了生命似的,趁我们交接的时候一下挣脱开来,飘到了咖啡厅外。

我正要去追,那封信就已经钻进了经过的一辆皮卡车的货箱里,随着皮卡车的离开而逃离。

我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系列流畅到甚至没有任何麻瓜注意到的信件出逃操作,喃喃着说:“好像就是那封信带我来的。”

诺特挑了挑眉,逮住了试图从他口袋里逃走的信件,饶有兴趣地端详着在他手里瑟瑟发抖的印花信封。

我回过神来,也注意到了他手中的信封,好奇地问:“你也是被一封信带过来的吗?”

“这不是信,这是一个门钥匙。”诺特将信压到咖啡杯下,任由它挣扎着想要逃开的动作被咖啡压得毫无意义,“而且是一个目前市面上从未见过的门钥匙。”

“门钥匙是什么?”我问出口又开始后悔起来,我记得诺特好像不是很有耐心的人,我问东问西的他会不会生气?

诺特的眼睛里果然闪过一丝不耐,他深呼吸了一下才回答道:“那是一种能将巫师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的魔法物品。通常来说,它只会停留在原地并不会随着巫师的移动而移动。”

听着他的话,我想起了十分钟前。我在收拾去度假的行李时发现了桌子上的这封信,在碰到这封信的那一瞬间就仿佛有人勾住了我的肚脐一般将我传送到了这里。

诺特低下头,示意我看向桌上还在拼命扭动的信件。他说:“更重要的是,门钥匙不会有任何智能,只是不能动的工具而已。”

我恍然大悟,“所以这两个门钥匙有问题!”

“没错。”像是终于教会了一个不聪明的学生,诺特皱着眉点点头,“目前市面上能制作门钥匙的店铺只有几家而已,没听说有哪家最近改良了技术。”

我也开始思考起来,同时补充道:“而且还有一点很奇怪,我的那封信是凭空出现在桌上的,而且信上有一股很浓的葡萄柚墨水气味……”

“是格兰杰?”

我诧异地看诺特,“你怎么知道那是赫敏平时用的香膏气味?”

“她上个学期来找过我一次,当时身上就有一股很浓的葡萄柚味。”说到这儿,诺特似乎是想起了不好的回忆,眉头拧得更深了,“但我的信和格兰杰没有关系。”

“你怎么敢肯定?”

诺特拿起信件,信件刚到他手里就不再挣扎,而是发着抖向我展示它表面上的花纹以及正中间一个复杂华丽的圆形火漆图标。

我听见诺特说:“就像你是因为那是格兰杰的信件才会放松警惕,而我是因为这封信上有诺特的族徽才会动它。”

说着,诺特随手从桌上的甜点盘里拿起餐刀,小心地拆开了信封。我跟着小心地探出头往信封里看,却只看到了一片空荡荡。

“这……”我抬眼看诺特,却被他冷得惊人的表情吓得一退。

诺特低头看着信封沉思,没有在意我的失态。看他并不打算和我再多说,我也起身准备回家,离开这位带枪上学的危险分子附近。

“先别走。”

诺特忽然开口,连头都没抬,他说:“把帐结了再走。”

“哈?”我几乎不敢相信我听到的,又坐了回去问:“你们这些纯血家族不都很有钱吗?”

“除了韦斯莱。”诺特抬眼看我,理直气壮地说:“我没带英镑,而且这些都不是我点的。”

“但也不是我点的啊。”

是的,桌上的甜点和咖啡都是那位马尔福大少爷点的,我真搞不清楚那人又不吃又不付钱,为什么要点这一大堆东西。

更糟糕的是,我还天真地以为马尔福走了之后,这位同为斯莱特林的诺特会为他付账。

虽然我还嘴硬,但我也只能在诺特越来越不善的视线下乖乖掏兜。可惜的是,正如我所料,我并没有往常服的口袋里随手塞钞票的习惯。

所以我也只好双手一摊说:“我没带钱。”

诺特往靠背上一躺,脸上露出了点为难。

“这样吧。”我眼珠子一转,想到一件事,“这里离我家很近,我可以回家拿钱来付账,但你要答应我一个条件。”

“什么条件?”

我意味深长地开口:“等到那时候你就知道了。”

诺特随意点点头,然后说:“但你不能回家拿,你去柜台打个电话回家让他们送来。”

“我又不会一去不回。”

诺特撑着头靠近了我,微热的气息滚过我的鼻尖,带来浅浅的干薄荷香气和浓浓的威胁意味,“要么打电话,要么和我在这儿耗到你家里人来找你。”

我屏住呼吸盯着他闪着恶意的眸子,在三秒后还是决定听他的话去打电话。

毕竟我面前这位可是诺特,谁知道他会不会在我出店门的那一瞬间直接让我当场断腿。

又是十分钟后,穿着一身深蓝色棉质睡衣的爱德华出现在了咖啡厅门口,我赶紧站了起来高举起手挥了挥。他立刻注意到了我,打开咖啡厅的门走了进来,径直走到了柜台边结了我们这一桌的帐。

随后他走到我身边,我迫不及待地就和诺特道了别,拉着爱德华的手腕离开了快要闭店的咖啡厅。

等走过了一个拐角,我才松了一口气,靠到爱德华的背上顶着他往前走。

他的声音从我的脑袋上面传了过来:“留你同学一个人在那儿没关系吗?”

我控诉似的撞了撞他,“爱德华,你不应该关心我吗?那个人可是个恐怖分子。”

爱德华笑了起来,后背的肌肉也跟着震了震。

我都不用抬头就能熟练地在脑中勾画出这位我四岁就已经认识的玩伴咧开嘴笑得像鲨鱼似的样子。

我又锤了一下他的后腰,“你干嘛笑!”

爱德华吃痛地躲开,转过身揽住我的肩膀与我并排往前走,“是我的错误。”

“那肯定都是你的错啊!”

说着话,我们走进了社区街口,坏掉的路灯一眨一眨地亮着,无人的街道和两边黑漆漆的别墅有种小说《小丑回魂》里的恐怖。

爱德华揽着我的手臂又紧了紧,我感觉自己就像被一只心狠手辣的章鱼缠住了。

但我没有动弹,而是也更靠近了他一些,和他绷紧的肌肉牢牢贴在一起。我们俩就这么缩在一块儿走回了家,然后在两栋相邻的别墅前和彼此道了别。

走进房间,我绕过躺在沙发上睡得四仰八叉的约翰,又经过二楼还没下夜班的苏佳佳的房间。

最终我回到了自己天蓝色的小窝里换了一身衣服,倒进了柔软的被窝里,熟悉的味道裹挟着我深深陷入了梦乡。

恍惚间,我好像回到了二年级万圣节后第一个周日的晚上。

那段时间流感肆虐在城堡里的每个角落,我也毫不意外地从伊莉莎那里传染到了流感。

我还清楚地记得那晚我没有安安分分地呆在寝室里度过这格外寒冷的一晚,而是去了地下室夜游。

白天的发烧严重影响了我的胃口,晚上喝了提神剂后我才后知后觉地感受到了饥饿,并决意前往厨房吃我晚饭时放弃的小羊排们。

我当时穿着一件从格蕾琴那里拿的纯黑色袍子行走在地下室的走廊里,扒在墙上在昏暗的烛光下一幅幅地寻找着厨房门口的水果静物画。

直到面前出现了一面空荡荡、湿乎乎的石墙,我才惊觉我好像走过了头。

我暗骂一句自己的不细心,又裹紧了些自己身上的羊绒袍子,轻轻叹了口气转过身就要离开。

但就在这时,我听到了石墙边上的黑色装饰柱后传来了一声闷哼,我顿时僵在原地。

我不确定柱子后面会是什么。毕竟这里可是魔法世界,幽灵、吸血鬼、狼人……,所有那些我曾经以为只存在于童话里的生物都真实存在于此。

哪怕最安全的情况也是半夜三点教授心血来潮出来检查夜游,然后把我抓个正着。

我竖起耳朵,空气中已经没有了那声闷哼的任何踪迹,只能隐约听到走廊的风里掺杂着细微的击打声。那不是像乐器一般清亮的音色,而是像在捶打一团裹在被子里的糯米团一样,沉重而结实。

我缓缓跨出一只脚,为随时逃跑做好准备,同时微微侧过头,打算看一眼是什么情况。

柱子后是一片黑色衣角,如果不是仔细看,非常难以察觉到。又一声稍大的击打声响起,那片衣角的主人被猛地踹出了柱子的遮盖范围,狼狈地四脚朝天栽到了地上。

透过他挡住脑袋的手臂,我认出了他极具辨识度的下半张脸。

他是斯莱特林的塞尔温,和韦斯莱双子同一个年级,下颌处有一颗少见的红色痣。他曾经和安吉丽娜短暂地交往过一星期,所以弗雷德很讨厌他,很长一段时间里他都是把戏坊新品的实验对象。

在我回忆的这会儿,塞尔温又被踹了一脚,他侧躺到了地上,弯得像只烤熟的甜虾。

但怪异的是,哪怕他已经疼成了这样,他还是安安静静的没有任何声响。

正在打塞尔温的人随着他的动作往前一步,半跪在了塞尔温旁边,掰正了他的姿势,让他仰躺在地上。

接着那人跨坐在了塞尔温的腰上,开始一拳又一拳地砸在他的脸上。与此同时,那人轻轻地以一种平淡至极的语气问:“你服不服气?”

没过多久,地上的塞尔温不再动弹,那人才终于停了手。

那人站了起来,这时我才发现他的身高只比我高一些,我猜他大概是个和我一样的二年级。

他抬起了右手,扒开被汗浸湿的额发,露出了在昏黄烛光下一双藏着兴奋疯狂的蓝色眼睛。

他的左手伸进袍子里,直到金属的寒光闪过,我才意识到他手上的是一把手枪。强烈的求生欲让我强行迈动了几乎冻住的双腿,我一下就窜了出去。

背后传来一声被消音器降低后仍旧响彻了大半走廊的枪声,我匆匆回头看了一眼。

塞尔温已经醒了过来,正大张着嘴无声尖叫着,仿佛黑白默片里的滑稽画面。唯一鲜亮的,只有他大腿上缓缓淌下的汩汩鲜血。

我猛地睁开眼睛,冷汗浸湿了鬓角的黑发。等心脏的跳动频率终于恢复到了正常水平时,我才从床上坐起,打开了床头柜的第二个抽屉,拿出了里面那封来自斯内普教授的信。

它已经在抽屉里躺了很久了,里面写的是斯内普教授对于我次日写信检举那场罪行的回复——不要再提起这件事,那会给你带来麻烦。

我不知道连教授都忌惮的麻烦会是什么,但至少获得诺特一个承诺的我可以保证那个麻烦的来源少了一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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