刃走之后,言和溯的气氛接近冰点。
与其说是两人的问题,还不如说是言本身,并不愿意见到溯。
“说点什么吗?我们两个现在已经沦落到这种说话你都不不愿意同我说的地步了?”溯的声音依然温和着,他的表情也是那种带着神性的悲悯,也不知在悲悯什么——悲悯这段友情,还是悲悯现在他们两个的关系?
“需要说什么?你希望我说什么?”言转头问,她的剑已经收入,“我现在对于星核猎手不愿意让我见的人很感兴趣,所以临时算了一下——命运可不是无迹可寻。”
“他们写出剧本的时候,就要清楚的知道,任何的计划都会有着变数,就像他们大概也没有想到我师父直接开启了持明大祭。”言朝前面走去,“命数不在常理,故此无法观测。很不巧,我和我师父,都不在常理之中。”
如何去观测命运?
不是计算——而是玄而玄之的冥冥之中。
命运的行者从来都不会介入命运,而是观测。
故此,他们也对于命运并不喜欢按部就班,而是出人意料,还有——混乱。
“要是按部就班,也实在无趣极了——”命运同欢愉勾肩搭背,在哈哈大笑的背景声中,祂道,“都说了——命运无常啊!”
观测了所有的命运,计算了所有结局的星神跨越因果,以未来存在于过去。
终末知晓一切的结局,命运知晓一切的经过。
言开启了她的能力。
命运的丝线在命运的令使面前无所遁形,她似乎抛弃了一切的感情去观测,白色的发丝无声的飘起,画上去的青色眼影在脸上越发显眼,耳边的晶石闪烁着光。
和记忆里面的人相似的面容。
溯心想。
但是不一样。
言是毫不掩饰自己锋芒的剑,她所属于的势力也给予她这个底气,比起那些不过匆匆百年不到便告别的短生种,仙舟联盟的告别无疑会慢很多,也会少很多。该说什么呢?
溯不知道要说什么。
命运因为过于珍视,所以连看都不愿意看的明白。
对于越珍视的东西——越不愿意去看。
比起知晓一切之后的心如枯槁,还不如一开始便不愿意去看,然后尽力的去改变。
但要是执意去看——
只不过命运在被观测的那一刻就已经改变啦。
之后发生的改变的一切,你真的不是在努力往最差的结局改变嘛?
这正是言之后想要告诉那位命运奴隶的话。
丝线无声的漂浮着——
言闭上了眼睛。
命运可以观测,却不可在观测的命运上任意编写。
嘘,祂看见你了。
红黑色的线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命运的奴隶之前。
“汝可见吾来之?”祂笑着问,看着面前人惨白的脸,祂似乎更加来了兴致,“何惧之?”
没有人敢说话。
命运第一次展现了祂的恐怖——可不控制。
祂似乎觉得无趣了,“汝自称命运之奴,却不知命运不曾留汝。吾之前时尚有诅咒,汝——”
“何缘不觉伤己身?”
祂的面容如同清月,丝线缠绕在祂的周身,手上的丝线也缠绕了不少。祂抬起手,如同在操控一个木偶。
祂似乎只是如此的问。
不追求一个答应,也不需要一个答案,便已经散去。
也正就祂所说,命运反复无常。
祂对于这个自称命运奴隶的人亲自来看了一眼,然后问了一句,便毫不犹豫的波动了他命运的丝线。
添加点什么好呢?
那就一点点的运气吧。
也不知这小孩是否曾听闻一句话:玩弄命运者,终究会被命运玩弄。
言看见了。
一轮巨大的黑日。
黑日下是看不见其底的黑水,言对于这个情况并不惊慌——她的注意力在那个人上面。
那是不是师父。
却是渊月。
他整个人都是白色的,白色的长发,白色的长角和长尾。
唯一的艳色是耳边的两串铜钱。
以未来存在于过去的星神,也是渊月真正飞升的那一世——江行。
言没有说话,那个人也没有。
与其说是人,还不如说是,一道记忆的虚影。
所以没有必要说话。
所以言睁开了眼睛,看向了根据丝线找到了那个人。
那人也恰好的看了过来。
紫色的长发,和记忆里面的一个女孩子很相似。
两个人都愣了一下。
“我们见过吗?”女孩子没有顾及自己对面的对手,而是问这片战场上不请自来的第三者。
“并没有。”言缓缓摇头,“而我也从来都不会梦见死在我手中的生命。因为那是他们应得的。”
“你似乎对我很熟悉。”紫发女子困惑的问,“是为什么?”
“大概是我对于你那张脸相似的人很熟悉。但——她不是你,你也不是她。”言回答道,她看向那位身穿机甲之人,似乎在通过这件机甲来判断看清隐藏在这个机甲之下的面容。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言歪了歪头,如此问,她的面上带上了笑意,清冷的人笑起来总是会有一种惊喜感,“不是你的同伴没有完成他的剧本,而是我直接改写了剧本。”
“是不是想要说,艾利欧的剧本从不出错?的确如此——但我想要来,便有多种方法来。”言朝那位沉默的小姐走过来,完全不在意燃烧的火焰,“但请放心,我只是不满于那位的态度——那种,众生皆为棋子的态度。”
“什么是正确?你看,你们把我们的选择都算计到了——也不知你们是从哪儿得到我们的情报?”言轻轻的把手搭在了燃烧的机甲之上。
火焰在寒冰的力量下熄灭!
“我对于你无可奉告。”沉稳的声音从机甲中传出来,“联盟的骁卫。”
“命运尚不至于此。”言的声音带着些许空灵,她的眼神也平静,“不观时,我,同普通人也没有什么差别。”
“那就不要阻挡我们。”机甲沉着声音道!
火焰猛然爆发,烈火同寒冰接触散发出一阵水汽!
“未知才值得冒险。”言放任机甲的离开,她转向那位看着一直安静呆着的小姐,“接下来,就是我本人的私事了,这位小姐,能否,借一步说话?”
啊啊啊,对海贼的喜欢日渐加剧,就直接开了一个新坑!
这周二看情况更还是不更吧……说不准我有时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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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好,自我介绍一下,在下原来是一位高考完之后穿了的准大学生。
穿了一个……嘶,我遇见的男人都是在说,“大海在呼唤我啊!”的奇怪世界。
收养我的是一个奇怪老头。
然后他死了。
死之前让我成为世界第一大剑豪。
我觉得,作为渡过了身处人一生中智商最高的高三生,我只想咸鱼躺平,种田度日。
绝对不是因为我晕船不想要出海!
就这样,我种田,我练剑,我读书修生养性 ——在这个孤岛上渡过了这段人生的前十六个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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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生活终止在一个偷菜贼身上。
我当时没有拿着剑,身边也没有木棍啥的,无奈只好拖下自己的鞋朝那个偷菜贼丢了出去 。
正中红心,那个偷菜贼倒下了,我光着一只脚看着那一群震惊的男人,犹豫一会后脱下了自己另一只拖鞋——“没有带剑,拖鞋将就一下吧,当鱼饵还是当稻草人?”
“……这是我们的船长,我们会赔的。”这一群人中看着就是最稳重的男人抽了一口烟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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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船长是一个红发笨蛋。
他极力邀请我上他的船——我觉得不行——我的价值观不允许我去当贼!海贼山贼都不可以!
当我说我要当世界第一大剑豪的时候他更是兴奋的拍着胸脯保证他和世界第一大剑豪很熟。
我面无表情的“哦”了一声,然后毫不犹豫的和这个家伙打了一场。
输了。
很好,继续种地。
“老头,不是我不愿意当,而是对手太过强大,你看我现在被第一个遇见的人打快死了……”我在红发笨蛋“诶!?”的背景声中对老头的墓絮絮叨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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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不知道为什么,有人源源不断的来挑战我。
我把他们毒打了一顿,深思自己果然还是太仁慈了——应该以后看见船就把那船砍沉。
红发笨蛋带着一个冷酷剑客找到了我。
相见第一眼,我和他就拔出了剑和刀,打了起来。
打完之后相见恨晚,我们两开始讨论种菜的N钟方式。
然后我拿出了酒,喝着酒告诉他,自己对于世界第一剑客这个名号已经摆烂了 ——因为太麻烦。
“打起来的时候耽误我看书时间——啊,要是你的话,我倒是觉得挺有趣,以前和他打起来也很有趣来着,但是也不知道这个笨蛋怎么把自己手臂丢了的 。”
“唉——无敌是多么寂寞。”我长吁短叹,“不如种地。”
红发笨蛋和冷酷剑客都失去了一时的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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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实在无聊,我认了一个有趣的人做了弟弟。
黑色头发,笑起来阳光开朗,吃的很多,脸上有很多小雀斑,很有活力。
我对他说,“要是以后有解决不了的事情就和我说。”
他愣了一下,答应的挺乖。
之后——作为一个自认为是良民的我去劫了法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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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我十分想念我的良民身份。
深感自己对不起祖国妈妈的栽培——呜呜呜呜,妈妈,来生再管教一下我这个逆子吧!
别忘了妈妈你异世界丢了的孩子啊妈妈!
记得把我捡回去啊!
第130章 何缘不觉伤己身